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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不偏不倚落到路十三胸膛。

芳芳想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鮮血瞬間将白色襯衫染紅，長長的血痕尤為紮眼。

“少……少爺……”芳芳吓得腿都軟了，一下子跪到地上，拼命磕頭。

梅姨沖去房間拿藥，唐慧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走上前：“十三——”

路十三擰着眉心，薄唇緊抿，拽着李多好往外走。

唐慧玲跟不上他步子，走到玄關時，大門被他用力摔上，只剩一聲回響。

“十三……你流血了！先別動！”李多好開口眼淚就往外冒，看着那道血印子，心疼得打緊，被他塞進車裏，嗚嗚哭起來，“別開車了，快停下，停下！出血太多會休克的！”

路十三差點氣死，被她這話逗樂了，伸手掐一把她臉：“老子從小單挑群架沒少打，這點傷算什麽。”

臉蛋濕漉漉的，又滑又潤，摸着真舒服。等紅燈的當口，路十三手指在她臉頰上不住刮蹭。

李多好吸吸鼻子，不敢看他胸前那道傷，定定望着他的臉：“先回去吧，回去止血……”

路燈亮起，路十三開出這條街，轉了個彎才說：“不回那去，回咱們自己家。”

“自己家？”

“回去幹嘛，找打啊？受虐沒受夠嗎？”

路十三踩一腳油門，加速往自己在市中心那套空置的住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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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們欺負歸欺負，從沒有這麽過分這麽狠過，看來這回真是惹急了唐慧玲。李多好想不明白，她既然視自己為眼中釘，當初為什麽要逼兒子娶自己？

下車後路十三一路牽着她，走進房子裏李多好才從思緒中抽離回來。

她問路十三這是哪，路十三先是沒說話，領着她逛了一圈，最後留在主卧，笑着說：“這是咱家。”

見她嘴一癟又要哭，路十三捧起她的臉，狠狠親下去。

“哭什麽？他們不喜歡你，我喜歡。他們欺負你，我護着。天塌下來老子扛，老子要是扛累了，就抱抱你，成麽？”

李多好沒忍住，眼淚成串往下掉，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抽抽搭搭喘不上氣來。

路十三往她懷裏塞一包抽紙：“哭吧哭吧，硬憋着也累。我得上班去了，早上還有個會，特重要，不去不行的那種。”

“可你的傷——”

“沒事兒，辦公室有藥箱，也有衣服換。”

“那我——”

“你該幹嘛幹嘛，想幹嘛幹嘛。今天不上班是吧？那就逛街去。”路十三抽出一張黑卡，告訴她密碼，“可勁兒刷知道嗎？當老子媳婦沒那麽容易，晚上要挨艹，白天還得出去買東西，買不夠千八百萬，老子回來往死裏艹。”

李多好羞得雙眼緊閉不敢看他，耳朵根都紅透，聽見他說：“昨晚我就沒怎麽睡，想啊想，想明白了。”

話說到這又不說了，李多好等半晌沒等到下文，忍不住睜開眼問：“想明白什麽？”

“就昨晚你說的那些呗。咱倆結婚以後，我在外面浪都浪不踏實，處過的對象全黃了，還別說，已婚人士的心理包袱在我這兒真挺重的。”

既然這樣，說明他還算有良知，跟那些結了婚還肆無忌憚在外面七搞八搞的臭男人不一樣。李多好笑彎了眼：“所以你打算收心了？”

“其實我也不花心，你還別不信，這麽些年，老子腿都沒劈過，跟誰處都一心一意的。從今往後，我心就擱你這兒放着了。”

李多好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千言萬語卡在嘴邊。

“待會發你個號，你找找那人。”

“找誰？”

路十三牽着她走到門口：“一個朋友，搞婚慶的，高端婚慶服務。我一大老爺們兒就不摻和兒婚禮怎麽辦了，具體要求你看着來，我就一個要求：一定要貴。就這麽地吧，走了啊。”

出了門路十三又倒回來：“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嗯。啊？”

路十三低頭，俊臉貼近，頭一歪，臉滑到她耳邊。

“二十三年的瓜，熟透了，老公今晚破了嘗嘗甜不甜。”

李多好“哎呀”一聲：“你別總說這些、這些污言穢語！”

“這就污啊？夠含蓄了吧。老子還有淫詞浪語呢。媽的憋了大半年，終于能開葷了。晚上等着啊。這回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