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剛走出帳篷外,就聽到一道女人的尖叫,所有軍中将領,包括站在門口的賽格,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透過帳篷的縫隙,他隐約看到薛世楠一把拎起床上的女人,雙手毫不留情地掐在她的左肩,用力一捏,一片殷紅……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得出那女人的傷在肩頭,別說她是女人還有傷,就是鐵铮铮正常的漢子,在薛世楠手裏也會捏殘廢。
賽格不做多想,默默離開。
“既然醒了,還裝什麽!”
薛世楠不顧秦茹素的刺耳的尖叫,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氣,她肩上的傷口再一次崩裂,血流不止。
“軍爺……”
“叫我大将軍!”
“大将軍……饒命……”
秦茹素現在的可憐不是裝的,是真的痛!
但這一次她卻沒有哭,她本就不是喜歡流淚的人,之前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示人以弱小,方可活命,她不介意裝可憐。
但是此時,她沒必要這麽做了。
她昏睡了許久,渾身已是無力,被眼前的男人又折騰一番,更是身心俱疲,“我不是有意欺瞞大将軍……”
“我倒要聽聽看你的理由。”
薛世楠手中的力氣沒有減小,箍着她的肩膀,不讓她的身子滑落。
秦茹素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本來就還在高燒,說起話來也虛軟無力,“我見大将軍說軍中要事,不容旁人驚擾,只想着等大将軍說完,再來告罪,不想大将軍會誤會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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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把秦茹素帶回軍營,薛世楠從未仔細觀察過她,現下如此近的距離,冷眼一看,他才發現這個女人長相還算清秀,就是渾身髒兮兮的,又受了傷,一股血腥味。
因軍營中都是男人,也沒法幫一個女人換下衣裳,所以算起來,她也有幾日不曾清洗了。
“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嘴。”
忽然薛世楠眸中寒光大盛,扣着她的肩膀稍一用力,手指都戳進了她的骨頭縫裏,冷叱道:“到了現在還不說實話嗎?你到底是誰?”
秦茹素覺得眼前的男人,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冰冷的,像是暗夜中化身而來的修羅,殘忍又無情。
就算這個男人是詐自己,秦茹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隐瞞不了多久,只要找來中興國舊臣一看,就能識破她的身份。
她痛得就快要昏過去,額頭上冒出冷汗,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吐納着微弱的聲息,“我就是……前朝公主……秦……秦茹素……”
薛世楠沒有絲毫的意外,之前他心中本也有所猜測,剛才聽賽格來報已證實了她的身份,但是聽這個女人這麽坦白,還是讓他稍稍意外。
沒想到前朝公主竟是這樣的,容易梨花帶淚,明明孱弱得好似風一吹就會倒,卻絲毫不懼他的怒色,甚至在他眼皮底下眼睜睜地把人救走。
“傳聞前朝公主自幼讀百家兵法,有治國之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薛世楠稍稍松開她的肩膀,冷聲問道:“那一日,你為了誰,不顧性命撲到我的馬下?”
秦茹素一愣,盡管很快恢複正常,但這微小的細節,怎麽可能逃過薛世楠的眼睛。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如果你再說一次謊話,不管你是前朝公主還是其它什麽人,你都是活得不耐煩了。”
原來他還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
秦茹素默默垂下眼簾,薛世楠從上俯瞰,她的睫毛真長,輕輕顫抖,像煽動翅膀的黑蝴蝶……
她輕輕啓動檀口,緩緩道來:“不瞞大将軍,那日我是為了救自己的奴婢,她就叫方妙兒,從小與我相伴多年,情同姐妹。我不希望她有事,所以我才……”
薛世楠無法理解兩個女人之間的情分,只是憶起他與軍中将士也親如兄弟,心想她們大抵如此。
但是令薛世楠感到不惑的是她身份公主在危機時分,竟會為了一個女婢而犧牲自己!
秦茹素說話不卑不亢,心思也有着不同女兒家的缜密。
忽然間,薛世楠心底生出幾絲異樣,他想若是換了男人,也未必能有她這份果敢和勇氣,這樣的女人值得敬畏。
她的神情全部落入薛世楠的眼底,他清冷地問道:“你剛才夢見什麽了?”
不知為何他很想知道。
秦茹素詫異地擡起頭,覺得也沒什麽好隐瞞,老實回答:“夢見年幼時,父慈母愛,我與妙兒幼時嬉戲……如今卻成了夢中花水中月,再也回不去了。”
她神情落寞,這副神情反而比梨花帶淚時,更惹人憐惜。
薛世楠莫名不耐,猛地推開她,“逝者已矣,公主應顧全大局。本将軍不會為難你,只是北麓與中興義軍乃同盟,我會請人送公主到中興義軍軍中,他們自會安排好公主。”
他這話一出,到實實在在的讓秦茹素愣住了,沒想到他倒是守信義之人,以她前朝公主的身份,若利用起來,可以趁機領兵征占中興。
然而秦茹素更知,如果被送到中興義軍手中,只怕兇多吉少。
秦茹素面上無瀾,心生一計,可憐兮兮地說道:“茹素的性命就在大将軍手中,全憑大将軍做主,只是茹素有一事請求……”
她頓了頓,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髒兮兮的樣子,請求道:“請大将軍容茹素梳洗去身上的血漬,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可好?”
她言辭懇切,薛世楠也不作多想,想她一個女人也玩不出什麽花樣。
“好,明天……本将軍派人親自送你。阿良……”
帳門外薛世楠的親衛兵阿良應聲道:“是,大将軍!”
“帶……秦姑娘下去,按照她的要求,好生照顧。”
秦茹素微微福了個禮,走出帳篷,就在轉過身的那瞬間,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爬上她的嘴角。
看着秦茹素離開的背影,薛世楠的嘴角抿成一條無情的直線。
之前薛世楠與中興義軍有約在先,北麓軍隊出兵攻入皇宮殺秦逸,義軍沒有弑君嫌疑,再找到秦氏唯一血脈前朝公主,中興義軍就可“挾天子以令諸侯”。
中興義軍打得什麽算盤,薛世楠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腦中忽然閃現出那張凄楚又堅忍的臉蛋。
秦茹素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應該更不想做什麽“傀儡”吧?那樣的女人一旦被人控制,就成了木偶,此生便了無生趣了吧?
想到此,薛世楠的眉頭漸漸皺緊……
再見明月,已是物是人非。
破宮殿變成帳篷,她和妙兒已不在被囚牢的皇宮之中。
秦茹素半倚在木桶裏,清洗着身上的污漬,肩上的傷口纏着白布,本來已經愈合,剛才被薛世楠那麽一掐,血流不止。
她把白布重新拆下來,用清水簡單地洗去血污,看了着肩上裂開一個大口子,摸起來應該是被馬蹄踹骨裂了,左肩根本擡不起來。
秦茹素拿起之前穿在身上的衣裳,撕成布條,忍着痛纏在肩上。
如今妙兒安全脫險,她吃這點苦也無所謂,而且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混進薛世楠的北麓大營,這樣的意外收獲,讓她覺得自己的左肩骨裂得太值得了。
她本來只是藉機拖住薛世楠,即使被抓也可以再想辦法逃走,但是她現在改了主意,她覺得跟在薛世楠的身邊,反而更有好處。
藏在北麓軍隊中,不僅中興義軍找不到她,而且她可以跟随北麓軍隊離開中興。
一舉兩得,她還有什麽走的理由。
更何況,她早就想見識一下北麓的大将軍,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戰無不勝。
早在剛才向薛世楠磕頭的時候,秦茹素的心裏就有了初步的打算,只是現在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男人想把她送到中興義軍手中?沒那麽容易吧!
漸漸地,秦茹素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
月光皎潔,阿良盡職地守在帳篷外,他在默默擡頭數着星星,已經數得記不清了,裏面的女人怎麽還沒洗完女人就是麻煩,洗個澡都用那麽久!該不會藉機逃跑了吧?
阿良是薛世楠從王府帶出來的小跟班,雖然才十六歲的年紀,不過跟在大将軍身邊久了,也有了軍人的架勢。
又等了半晌,帳篷終于被撩開,阿良退讓擡頭去看,愣了愣,她這是……穿的是什麽?
只見秦茹素身上披着一塊黑布,卻無法把身上全部遮擋住,修長的雙腿有一大半都赤裸在外,她用黑布蓋住了受傷的左肩,另一半卻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能看到她性感的鎖骨。
她真是白……在月光下,好像……
阿良在腦子裏想了半天的形容詞,才恍然覺得她就好像是豆腐雕成的人兒一樣,可口的樣子恨不得讓人吃一口。
秦茹素羞澀地沖他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小哥,我之前的衣裳不能穿了,我見帳篷裏有一塊未用的黑布,所以就披在身上……”
“你……”阿良有些口幹。
之前将軍吩咐,秦茹素有什麽要求就滿足,而且她說沒有衣裳穿,先披着也沒什麽。
阿良只好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裏。
中興的初冬雖說不及北麓寒冷,可是到了夜晚,寒風一吹,也讓人瑟瑟發抖。
秦茹素緊了緊身上的黑布,輕聲問道:“小哥,可否帶我去大将軍的營帳。”
阿良努力克制住看向她的目光,一板一眼地說道:“只怕不妥。”
她穿成這樣找大将軍想做什麽?
秦茹素茺爾一笑,“小哥多慮了,大将軍剛才吩咐洗了澡讓我去找他。”
阿良心思淳樸,并未多想,領着她來到大将軍的帳篷,他剛想進去,卻被秦茹素攔住。
“想必大将軍等我多時,小哥就不必通傳了。”
阿良想了下,只言道:“也好,姑娘請。”
秦茹素沖他點點頭算是謝過,輕輕地撩開帳篷,蹑手蹑腳地走進去。
她故意用了點輕功,不讓裏面的人發現,走進去一瞧,發現薛世楠正背對着她,在看支起來的地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薛世楠今晚沒有穿銀色铠甲,只是一身紫紅色滾着白邊的錦袍,頭未束起發冠,只是用一根紅繩随意地紮起,散落在寬闊的肩膀上,
帳篷裏一燈如豆,把他的影子拉長,秦茹素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的後背,未發出一點聲響,就在她踟蹰該怎麽開口的時候。
前面的男人忽然一個轉身,伸出胳膊點地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秦茹素的脖子上,厲聲喝道:“誰準你進來的!”
早在秦茹素走進帳篷的時候,薛世楠就有所察覺,本想看看來者有何用意,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所異動。
薛世楠等得不耐,打算先擒住這人,沒成想一回頭發現竟是這個女人,他也沒心慈手軟,用力縮緊五指,逼近她的臉,“你想做什麽?殺了我,好趁機逃跑?”
雖然秦茹素是前朝公主,但是薛世楠的氣勢依舊不減。
秦茹素心中駭然,自己的功夫雖不算上乘,但輕功卻是她所驕傲,沒想到輕而易舉地就被薛世楠發現,他當真有些本事。
脖子上的手越發用力,秦茹素說不出任何話來,當機立斷,把松手開,那塊緊在身上的黑布,倏然落地。
正在此時,燈油芯爆了一個脆響,朦胧的光籠罩在秦茹素赤裸的身上,有風從帳篷的縫隙中吹來,也不知秦茹素是因為冷的還是害怕,一絲不挂的身體在顫抖。
薛世楠手上的動作一停,秦茹素随即解釋:“大将軍……你誤會了……”
秦茹素絲毫沒有羞怯之意,艱難地擡起右手把頭上的發簪拔下,黑瀑般的頭發吹在赤裸的後背,她把發簪扔在地上,趁機斜靠在薛世楠僵硬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揚起嘴角,柔聲道:“茹素不僅不想逃跑,反而是來獻身的……還望大将軍成全。”
秦茹素的手慢慢摟住薛世楠腰,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的氣息,但是她還要拼此一搏。
她心中有智謀,若留在薛世楠身邊還能想辦法逃脫,但是一旦送回義軍手中,以她的功夫斷然無法脫身,與其送死,不如在薛世楠身邊反而更安全。
在秦茹素低頭的時候,薛世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眼之間冷若冰霜,如果熟識他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前兆,就連秦茹素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異常。
這個女人又再玩什麽手段?
薛世楠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手上沾過許多人的血,對付手無寸鐵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過心慈手軟,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不管是穿衣裳的女人,還是不穿衣裳的女人,在他眼裏只不過是一堆死肉而已!
“公主要獻身?所謂何意?”
秦茹素不懼他的怒色,笑着回答:“就如将軍心中所想,獻身是為了自保!”
薛世楠抿起的嘴角漸漸擴展出一記冷笑,他猛地拉起秦茹素披散的頭發,向後一拉,貼着她的紅唇就啃咬上去。
那是一個殘暴血腥的吻,有着王者的霸氣和怒意,薛世楠統統發洩在秦茹素的身上。
秦茹素雖已做好承受的準備,卻還是被薛世楠的氣勢吓了一跳,他毫不溫柔的動作,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只邪惡地抓住她的乳房,揉捏着,狠狠地揉捏着。
“呃……”
這樣發狠地蹂躏反而令秦茹素的身體産生一中奇怪的反應,小腹慢慢醞釀着熱流,嘴唇被啃咬得出了血。
薛世楠感受到女人的僵硬,卻冷笑一聲更加用力地掠奪着她的紅唇,舌尖挑起牙關就直闖而入,上下翻滾着,攪弄着,直到把她的呼吸都掠奪,舌尖也發麻。
然後又猛地拉住她的頭發,灼熱的氣息啧灑在她的臉上,近距離地看着。
清洗過後的秦茹素,皮膚白如美玉,她的眼角微挑,雙眼迷離,暖起的紅唇,像誘惑的紅葡萄,鮮豔欲滴……
“公主以為獻身就能自保嗎?”
薛世楠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絲毫不減威嚴,秦茹素擡頭一看,這才算第一次細細打量着這個傳說中的戰神。
他的眉眼深邃,有着北方人的粗狂,高挺的鼻翼投射出性感的剛毅,他的薄唇一抿,棱角更加分明,那雙如雄鷹一般的眼眸,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閃爍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秦茹素迎着他審度的目光,輕啓紅唇,吐納氣息,“大将軍不試過又怎麽知道呢?”
薛世楠輕輕哼了一聲,右手手指從她的鎖骨慢慢向下滑,在她的酥乳前停下,用力一捏,秦茹素就感覺到自己體下有暖流劃過,不自覺地吟哦出聲。
他卻不以為意,手指繼續向下,越到她的大腿間,薛世楠就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他忽然冷笑,“你明明害怕得很……”
饒是秦茹素再如何機智,心思慎密,終究還是個女人,身體的反應有時候根本無法控制。
她深吸一口氣,拉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說道:“茹素不怕,為了留在大将軍身邊,大将軍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薛世楠能感覺到手掌下那豐滿的乳房,柔軟得像棉花,可是他卻沒有動,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她。
“你不想再當公主了?回到義軍那邊,說不定能當女皇……”
“自父母雙亡後,國已不國,家也不再,茹素不是什麽公主,更不想當什麽女皇。更何況大将軍何等風流人物,若能留在大将軍身邊,哪怕為奴為婢,我也甘之若饴。”
“好一番情真意切呢!”薛世楠突然握緊了手掌裏的酥乳,俯首就把她胸前的紅纓含在嘴角,咬了一口,“是不是留在我身邊,你什麽都肯做?嗯?”
秦茹素微微吃痛,他調皮的舌尖在逗弄着,她不自覺張開嘴輕哼,“是……”
“好!”
薛世楠擡起頭,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那麽本将軍就讓你去做軍妓……”
“……”
秦茹素聽到“軍妓”兩個字,臉色倏然蒼白。
這個男人當真無情!
“怎麽?不是什麽肯做嗎?”
“我肯的。”秦茹素想也未想點下頭,“我不過是落魄公主而已,身份早已低賤,大将軍若能救我,我什麽都肯做。與其被義軍玩弄命運,不如就此淪為軍妓尚有一絲茍活,反正和誰睡都是睡……”
那一句“和誰睡不是睡”不知為何聽起來十分刺耳,狠狠地撞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十分不爽。
薛世看着秦茹素既不反抗也不生氣,像是認命似的垂着頭,打算就這麽光着身子向外走。
她就想這樣走出去,被所有的将士看光?然後一個接一個地睡個遍!
該死的!當他的軍營是什麽!
薛世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撿起地上的黑布嚴嚴實實地裹在秦茹素的身上,然後像是洩憤似的把她扔到帳篷外。
阿良在外面等得心慌,卻不敢貿然進去,正踟蹰,秦茹素就被扔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披頭散發,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驚不小。
這……這是……
只聽帳篷傳來大将軍的怒吼,“阿良,把秦茹素帶下去,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女奴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碰她。另外給她去城裏弄兩件衣裳……”
阿良聽到薛世楠的吩咐,張大了嘴巴看着地上虛弱的女人,不過轉瞬的功夫,這女人就成了大将軍的女奴了。
昏睡兩天滴水未進,醒來又折騰了這麽兩下,秦茹素的意識有些渙散,但是她還是撐着最後一絲力氣,不死心地沖着帳篷裏的人,嘶聲力竭地吼道:“大将軍,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說完,她終于支撐不住,嘴角噙着笑,暈了過去。
帳篷裏的薛世楠在聽到秦茹素的話,恨不得立即沖出掐死她,阿良連忙彙報秦茹素昏厥,他強忍下怒意,只簡單地說句知道了,就再也不發一言。
他當真小瞧了這個落魄公主了,為了活着可以獻身嗎?如果今日不是他,換做另一個可以保她性命之人,她是不是也輕易作踐自己?
剛才那股無名的火又在心中攢起來,這個小女人把他薛世楠當成什麽了?
是下流坯子?還是無恥之徒?難道他見了美色就沒了分寸?
他剛才也是氣糊塗了,她本就有傷在身,還那麽不知輕重把她扔出去,薛世楠想了想,對返回來的阿良又吩咐了句,好生照顧秦茹素。
她畢竟是前朝公主,更何況她現在還是自己的女奴了!
天色昏沉,帳篷裏的薛世楠坐在桌案前,他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胯前,那裏已經腫脹不已了。
他心中不由冷哼,一擡頭看到地上那根白玉發簪,薛世楠徑直走過去撿起來拿在手中沉思起來。
就算他對她有欲望,他也不會趁人之危,他就留她在身邊,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親口說出她是心甘情願的!
而不是什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