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七串風鈴
七串風鈴
第27章
知了——知了——
經歷了整整十個銅石市的春夏秋冬後,巒星河好似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身體忙碌腦子卻很輕松的生活。
作為輔助宿主的系統,鶴頂紅淪為擺設物,幹脆鬧起了出門旅游那套,不知鑽到哪裏流浪去了。
明明已經九月中旬,知了依舊不知疲倦地叫喚整晚。
每天,覺少的老人們都要比巒星河早起床,等他們掃幹淨院子裏落葉後,五點整四樓最邊上的房間會準時亮燈。
看到燈光一亮,胡永軍就會讓大家去廚房餐廳準備食材。
如此反反複複,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年之久。
如今的養老院早餐店,已經是個有着六十員工的大店,光是幫廚都有十幾號人。
但不管白天黑夜,院子裏穿梭着最多的還是些白發蒼蒼的老人們。
巒星河揉着幹澀的眼睛下樓,明顯還有些沒睡醒。
昨夜鶴頂紅突然回歸,吵得他一整晚都沒睡好,今早身體更是困倦。
一路上,每個遇見的人都會親切地叫一聲:“星河。”
“X阿姨早。”
“X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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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星河一一淺笑回應。
晨曦中。微微佝偻着身子的卞老師正慢吞吞地往前走着,走動間不時彎腰捶兩下膝蓋。
巒星河忙上前扶住人,關切道:“卞老師,您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其實餐廳早在好幾年去前就已招聘了大批年輕員工。
随着叔叔阿姨們年歲漸大,洗菜洗碗等一些重複性的工作已經不再讓他們完成。
但不管如何注意,人的身體終究抵不過歲月,所有人只會變得越來越蒼老衰弱。
“人老就是這樣,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疼。”卞老師渾不在意地拍拍巒星河示意自己無礙,回眸的一瞬間也不由得感嘆道:“你也老了!”
手背粗糙負責黯淡,淡淡斑紋正是象征人體老化的老年斑,已經白了大半的頭發使得他更是滄桑。
世上諸多不平事,唯獨歲月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是啊!後年我就邁入花甲之年,可不是也老了麽!”巒星河淺笑道。
穿過來時還能勉強算得上個中年人,但現在走出去孩子們對他的稱呼也全都變成了栾爺爺,不服老都不行了!
“我總覺得你還年輕,但……現在看着,你也是個老頭子啰!”
初見巒星河時,他身材壯實目光充滿幹勁兒,讓人不自覺就忽略了已經快五十的年紀。
這些年慢慢成為家人後,更是習慣性地依賴,恍惚間好像已将他當成了好活力滿滿年輕人。
更是沒想過原來巒星河也在跟着變老。
兩人走了幾步,空氣中逐漸飄來陣柚子香氣。
經過一次次的翻新,養老院內完全大變了樣,餐廳和廚房擴大,後院也規劃了休閑花園供客人們駐足休息。
不變得只有菜園裏一年四季都綠油油的盎然生機。
“今年柚子肯定結得比去年好。”卞老師笑道
“等過幾個月成熟,我給您做柚子茶,不想喝普洱的時候就喝那個。”巒星河幾乎是順口就回道。
“哈哈。”
略一停頓後,耳畔傳來的笑聲猛然沖入巒星河五髒肺六腑,在心底化作一圈圈漣漪蕩開,而後再也無法恢複平靜。
“那今年我得多喝點,以後就吃一次就少一次啰——”
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樣,他比誰都清楚,年輕時受苦太多,這幅身體不過是數着日子過而已。
前半輩子不想活的時候死不了,晚年好不容易過上幾年快活日子,身體卻撐不住了。
縱使萬般不舍,卞老師卻明白,此事強求不了……
“我明天帶您去醫院吧。”巒星河清了清喉嚨,壓下苦澀勉強笑道。
其實昨夜鶴頂紅突然回歸巒星河就已經有所猜測,加上東扯西扯了一晚上的欲言又止,再猜不出原因就奇怪了。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倒計時已經正式開啓。
“再怎麽也得等政宇放寒假,咱們好好過完這個年再去,否則這年都沒法過好。”
卞老師慈祥地笑着,要真查出個什麽大病,破壞了過年的心情反倒不好。
巒星河胡亂點頭應下。
當你身遭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時,死亡和分別将會逐漸充斥生活中的很多日子。
作為一個任務者,巒星河早已習慣了生離死別所帶來的的各種情緒波動。
但……他卻不得不擔心政宇那孩子究竟要怎麽挨過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誰都沒想到,打擊竟會來得如此快。
中秋剛過,厲院長突然暈倒,連夜送進醫院後,被醫院告知為肺癌晚期。
三年前體檢時其實就已經發現了問題,但厲院長卻将消息瞞了下來,只是悄悄吃藥來治療。
熬了三年,最終藥物也無法再抑制腫瘤的擴散。
大家也不可避免地知道了這個噩耗。
銅石市第二人名醫院,腫瘤科。
舒明華送走來看望厲院長的舒棟梁後,病房裏只剩下沉默的養老院幾人。
“我們要通知政宇嗎?”
帶着眼鏡的青年臉上挂着未幹淚痕,甕聲甕氣地看向坐在病床邊的巒星河,好似就在等他拿主意。
“給她打電話吧。”
良久,巒星河緩緩開口。
“那我給妹妹也打個電話去說一聲。”青年拿着手機,埋頭疾步走出病房,中途還因步子淩亂趔趄了幾步。
青年是大學畢業後就在銅石市工作的田峰,去年剛有了自己的孩子,讓養老院裏的衆多爺爺奶奶奶們都體驗了把有重孫子的樂趣。
田夏彤在鄰省工作,每周周末都會坐動車回養老院來看望大家。
縱使三年前田志明夫妻回了老家養老,兩個孩子跟他們還是像一家人般來往密切。
至于田家那個出國去賺大錢的親爸,多年前就灰溜溜地回國,回村務農去了。
政宇今年剛讀大一,高考被直接保送到了國內最頂尖大學之一讀書。
極有可能明年還會出國交換留學,是養老院全體爺爺奶奶的驕傲。
厲院長半躺在床上,面色并不像是病人那般枯槁,見病房內氣氛很沉重,忙朝巒星河招了招手:“你怎麽也來了,今天不打算做生意了?”
巒星河握住厲院長的手,冷不丁地開口說了句:“養老院的銀行貸款已經全部還完。”
衆人側目看向他。
“以後也沒了要拼命賺錢的原因,小食堂……我不打算開了。”
這個決定由厲院長倒下開始,巒星河特意讓鶴頂紅偵測過大家的身體數據,得出的結論很不樂觀。
在這個世界的主要目标胡永軍與張翠霞都已進入生命倒計時,最多五年內他的任務便會結束。
兩人或許也早已有預感,去年就開始商議着養老的事。
廖阿姨有很嚴重的心髒病,這幾年已經幾進幾出醫院,厲院長生病的事大家都沒敢告訴她。
至于金旭,巒星河回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人,心中又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這位看似無恙,但支撐他的幾位逐漸倒下後,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說什麽胡話呢!”厲院長沉下臉,不滿地道:“就算我死了,早餐店也可以繼續經營下去。”
“厲叔,當初開早餐店的主要原因是什麽您還記得嗎?”
“為了還貸款,”厲院長不加思索道。
“可現在貸款還完了啊。”巒星河笑。
“那你呢!”厲院長又問:“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賺錢嗎?”
“我?”巒星河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轉向胡永軍夫妻:“二叔和嬸子去哪,我就去哪給他們養老。”
兩人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詫異,甚至心裏也從沒想過要和巒星河分開,他們養老的計劃裏本來就是三個人。
但眼下被這麽多人用殷切目光看着,胡永軍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人老了都要落葉歸根,你們自然也要回家的……”厲院長勉強笑笑,心中失望溢于言表。
“誰說我們要回村的?”
忽然,張翠霞不解地插話,說着指指胡永軍又指指自己:“我們是商量着要在養老院附近買套房子養老,就算要落葉歸根也是死了之後埋座墳的事。”
胡永軍這才恍然大悟,總算明白過來厲院長他們是誤會了。
砸了好幾下嘴唇笑道:“村裏房子早給了孫子,我們老兩口還回去幹啥。”
“是啊!厲叔您想啥呢。”巒星河跟着笑。
前兩年河陽島剛被政府規劃為市政道路修建區,胡家兒媳打來電話要分拆遷款,胡永軍夫妻幹脆将房子過繼給了已經成年的孫子由他自己安排。
所以兩人的規劃裏根本就沒有回村養老一說,他們商議的不過是行動不便後肯定是要離開養老院的,到時該住在哪而已。
巒星河也知道,但就是故意沒說而已。
“你這臭小子。”
空氣中,凝重的氣氛一下子随着這句話松快下來,卞老師使勁跺了幾下拐杖哭笑不得地瞪向巒星河。
“買什麽房,你們就繼續住在養老院裏。”厲院長皺眉:“那麽多屋子,還不夠你們住?”
“那倒也是。我一走可沒人給你們做飯了。”
“我是那個意思嗎!”
“那看來您是吃我做的飯吃膩了。”
“臭小子,就會貧嘴。”
因為巒星河故意的插科打诨,壓抑氛圍好不容易被沖散許多,卻又因突然疾步回來的田峰兩句話拉回了原地。
“夏彤和政宇都說馬上就趕回來。”
“回來幹什麽?他們又不是醫生。”厲院長不同意道。
但在場的人哪能真去阻止,如果此時做出讓政宇後悔的事,那才真是害了孩子一輩子。
所以……衆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從醫院回到養老院後,巒星河依次給向毅和明度小學後勤部主任去了電話。
小食堂下個星期起就不再營業,給兩邊供餐的事也将全面暫停。
電話裏,巒星河直接講明了是由于身體的主要原因,對方也不得不表示遺憾後同意下來。
團體餐一解決後,小食堂這邊更是直接貼出暫停續卡的通知,一并也通知了早餐店同樣休業的通知。
各種通知貼出去後,餐廳的員工們也陸續遣散。
看似很匆忙,但大家都心中都已有準備,得到消息後也都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養老院。
第二天下午,田夏彤和政宇前後腳趕了回來。
兩人去了趟醫院後,頂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關在房間裏整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
她們把養老院衆人全部請到了客廳中,當最後來的巒星河剛坐下,兩人膝蓋一彎撲通撲通跪了下來。
兩人開口的決定震驚了所有人,巒星河神色複雜地望着她們,又重複問了遍。
“你們想學習廚藝,繼續經營養老院早餐店?”
“嗯。”田夏彤堅定又簡短地答道,政宇直勾勾望着,只眨巴眨巴了眼睛算是回答。
“不行!”卞老師首先反對。
廖阿姨同樣不贊同:“怎麽能抛棄學業來學廚藝,那是不行的。”
“奶奶。”
挺直腰背跪着的年輕女孩兒突然轉身撲到廖阿姨膝頭之上,一聲奶奶後眼淚就再也抑制不住地奔湧而出。
“廖奶奶,對政宇來說,這個早餐店是不一樣的。”田夏彤眼眶通紅地擡頭,開口就有些哽咽起來:“如果……如果以後只留下我們幾人了……那……那我們該怎麽辦!”
當熟悉的面孔全都一一離開後,她們又将怎麽儲存這段幸福回憶。
光是這十年回憶就叫她萬般不舍,又何況是從小在養老院長大的政宇。
“奶奶,我想一輩子待在養老院裏,不想……做科學家,也不想留學。”政宇帶着哭腔的聲音悶聲悶氣地傳來。
“我們政宇這麽聰明,奶奶怕誤了你的人生啊!”
大滴大滴眼淚從廖阿姨眼角落下,她輕輕撫摸着政宇的長發,眼中也全是不舍和哀傷。
“我喜歡待在養老院裏,想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們吃,不想讓星河叔那麽累,我想……我有好多想做的事。”
“這孩子……”張翠霞抹了把糊得滿臉的淚水,不忍再看兩個女孩兒滿臉的悲傷:“都是孝順孩子,都孝順。”
巒星河重重嘆了口氣,忽然擡起手。
“既然想學就學吧,政宇先辦理一年休學,夏彤直接辭職,一年後我給你們再一次的選擇機會,這期間随時都可以後悔。”
她們想守住的不僅是這家早餐店,還有獨屬于占據兩人半數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一年……兩年。
兩個女孩子展現的毅力完全超出所有人預料,第一年最辛苦的基本功磨練兩人咬牙都堅持了下來。
第二年,巒星河開始正式讓她們掌勺炒菜。
也許是真有廚藝天賦,加上紮實的基本功,政宇的成長速度非常驚人。
而田夏彤則更加着重于白案,在中西糕點上更勝一籌。
開鍋第一頓,衆人是在醫院病房裏品嘗到了兩人的手藝,厲院長拖着早已枯瘦如柴的身子吃下了最後一頓獨屬于養老院大家的“團圓飯”
兩天後,厲院長停止了呼吸。
政宇将厲爺爺的骨灰帶回了養老院,就埋在他生前最喜歡的枇杷樹下。
半年後,讓巒星河猜測了十幾年兩人關系的卞老師與廖阿姨同月去世,與厲院長又做起了鄰居。
至于他們之間可曾有過愛情,最終也跟随他們一起随風散去了。
三人都沒立墓碑,只在樹上挂了三串金旭親手做的風鈴。
随後胡永軍與金旭都因突發腦梗在幾個月後離世,根據兩人去世前的遺言,巒星河也将他們埋在了枇杷樹下。
短短一年內,枇杷樹上接連挂起了五串風鈴。
一年後,養老院早餐店。
歷經五年時間,養老院早餐店又再次發出開業通知。
不過這回店主變成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巒星河作為兩人師父,只充當抱臂監督的責任。
裝修一新的早餐店門口挂着個電視,排隊的人們順勢也會瞄上幾眼。
酷愛八卦的田夏彤将電視頻道固定在看了八卦娛樂類頻道上,巒星河站的位置恰好能清楚看到電視機播放的畫面內容。
此刻……電視機裏正在播放某某明星與其丈夫程岩奚參加親子類綜藝節目的消息。
巒星河瞟了兩眼,收回目光,繼續笑着回應食客們的問候。
“巒老板。”
“巒老板。”
營業第一天,食客們如潮水般湧來,跟五年前的景象如出一轍。
不少人都認出了巒星河,紛紛笑着和他打招呼。
不遠處的枇杷樹上……挂着七串風鈴正随風飄動,也似在跟着湊這熱鬧。
【宿主,你真要選開業這麽好的時間離開這個世界?】
風鈴中……有一串是巒星河今早親手挂上去的。
【如果昨晚你不提醒我今天該挂風鈴了,你當我想這麽掃興!】巒星河心裏默默給鶴頂紅比了個中指。
【嘿嘿!那你就別杵在這了,找個地方離開吧。】
巒星河:“……”
【就不能等晚上?】
邊這麽回答着,巒星河邊疾步往宿舍裏走。
對于鶴頂紅的尿性他是相當熟悉,倒計時都不會老實數完的奸詐系統,跟它提條件就等于自讨苦吃。
果不其然……
【20……10……5……321。】
嘭——
關上門的下一秒,巒星河立即眼前一黑,人直直朝前栽去。
意識抽離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秒,他雙手伸出,沖鶴頂紅狠狠比劃了兩個中指。
《為救主角瘸了條腿的獵戶》
呼呼呼——
刺骨寒風透過破木窗灌進屋裏,使得巒星河還沒睜開眼就先感覺到了寒冷。
硬邦邦的木板硌得人後背生疼,他下意識就想翻個身緩解難受的感覺。
嘶——
剛一動,腿上瞬間傳來的劇痛讓巒星河又立即躺了回去,龇牙咧嘴地刷一下睜開了眼。
開局時間沒選好……
一穿過來,他先斷了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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