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

恰好此時蕭淑妃出來了,衆人起身給她行禮之後,坐下就聽到蕭淑妃突然問江知苒是否是今日搬進長禧宮。

衆人一聽,頓時就來勁了。

雖然她們不知道蕭淑妃之前怎麽莫名其妙地放過了江知苒,甚至鼓勵她好好伺候皇上,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但是她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道理。

依着蕭淑妃那麽霸道愛吃醋的性子,又怎麽可能随便放過江知苒?果不其然,她現在果然開始找她的麻煩了。

但是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蕭淑妃卻沖着林賢妃去了:“這江美人要是搬進長禧宮住的話,那麽賢妃妹妹你的宜春宮豈不是不再是離明光宮最近的宮殿了?”

林賢妃當然知道蕭淑妃這是故意氣她了,所以她并沒有上當,而是道:“江妹妹那麽楚楚可人,要是換做本宮是皇上的話,當然也想着把這樣的可人兒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

“哼。”蕭淑妃哼笑一聲,随即道,“希望賢妃妹妹你說的是真心話才好。”

雖然即便她說她說的确實是真心話,蕭淑妃也不太會相信。沒有能夠氣到林賢妃,蕭淑妃确實是有點失望,但是也僅此而已。

因為不日前她已經接到了太後的回信,說她很快就會回宮了。這對蕭淑妃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相信只要有姑母站在她這邊幫她的話,那麽後位她肯定可以手到擒來的。

除此之外,太後也在信上說了,讓蕭淑妃不要輕舉妄動。所以即便蕭淑妃再有別的心思,也只能夠先按下,一切等她姑母回宮再說。

林賢妃并不知道蕭淑妃私底下做了什麽,但是她了解她,見她居然只嘲諷了一句就善罷甘休了,當下覺得奇怪。

在離開長樂宮之後,開口問玉竹:“蕭淑妃那裏有什麽異常嗎?”

玉竹回想了一下後搖搖頭:“沒有。”

說完,玉竹又問,“需要奴婢去打聽打聽嗎?”

林賢妃點點頭:“本宮總感覺蕭淑妃背地裏肯定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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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給您打聽清楚。”玉竹保證道。

對此,林賢妃倒是相信,畢竟玉竹在打聽消息這一方面确實是有點本事。

而另一邊的江知苒就不像林賢妃那樣在意蕭淑妃為什麽不找自己的麻煩了,因為天大地大,搬家最大。

長青也是機靈,知道承歡殿上下包括宮女也才五個宮人而已,真的讓他們給江小主搬家的話,也不知道得搬到何年何月了。

所以他詢問過趙斐的意見之後,便點了一批人過去承歡殿幫忙。不得不說長青真的是考慮周到,有了明光宮的宮人前來幫忙之後,搬家速度确實是快了很多。

而作為主子的江知苒連自己的東西都不用親自動手了,更別提其他的東西。于是閑來無事的她便帶着迎夏去了一趟正殿,跟萬充容道別,并且多謝她這段時間以來的“關心”和“照顧”。

“……充容娘娘對臣妾的‘好’,臣妾一定會銘記于心的。”江知苒話音剛落,就見萬充容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了。

“本宮自認待你不薄。”萬充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但是你偏偏不識擡舉,這可怪不得本宮。”

見萬充容終于不裝了,江知苒有點詫異:“臣妾還以為充容娘娘會裝到天荒地老呢。”

然後又道,“你對我的所謂不薄,不過是想施舍一點小恩小惠,然後讓我甘心情願地為你所用罷了,所以別說得自己那麽委屈。”

“再說了,誰規定你有意拉攏我,我就非得答應了?沒有這麽強買強賣的道理,所以你惱羞也好,嫉恨也罷,那都是你自己心裏不平衡造成的。”

“我不欠你。”

這些話江知苒早就想要和萬充容說了,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直到今天她忍耐不住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江知苒總算能夠暢所欲言。

江知苒真的覺得萬充容很沒道理,不管是她,還是原著中的原主都十分倒黴。明明入宮非她(們)所願,更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結果就因為萬充容自己心理扭曲,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她以為她是誰?

看着江知苒說完就轉身離開的背影,萬充容氣到顧不得什麽,伸手就把桌上的茶盞都掃落在地。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江知苒腳下的步子卻連停都沒有停一下,帶着迎夏便直接離開了正殿。

萬充容見狀,胸口燃燒着的怒火就越旺盛了:“她怎麽敢?她怎麽敢?”

萬充容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她既自卑,又自負,前者是因為出身和容貌,而後者則是因為她如今的位份。

別看萬充容只是九嫔之一而已,但是很多嫔妃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爬不到嫔位,所以她沒辦法不因為自己的位份而沾沾自喜。

雖然她這份得意平時掩藏得很深,但是從她對待比她位份低的嫔妃的态度就看得出來。這樣的人面對上位者的時候,只會怒不敢言;而面對下位者的時候,卻只會遷怒于人。

尤其是她原本以為弄死江知苒就跟弄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卻沒想到她反抗起來居然連她都招架不住。這樣一來,本來就不喜歡江知苒的萬充容對她的憎恨又深一層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知苒對她的無視簡直讓萬充容無法接受。

可惜此時即便是萬充容的心腹喜鵲,面對自己主子的狂怒,她也只能說出一些無用的安慰話。因為喜鵲作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現在的江美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江貴人,所以主子想要像以前那樣拿捏江美人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這樣的話喜鵲卻不敢說出口,因為她在萬充容身邊這麽多年,早已知道她是什麽性格的人,自然不敢說這樣的實話來刺激她。

不過萬充容的恢複能力顯然是很強,發洩了幾句之後她就突然道:“本宮記得江美人似乎并不知道江家的人和本宮的交易吧?”

“娘娘?”

“你說她要是知道江家的人早就把她肚子裏還沒有見影的孩子賣給了本宮,她會怎麽樣?”

江知苒并不知道刺激了萬充容一回,她就想着給自己送打(驚)擊(喜)來了,從正殿離開之後,她沒有帶着迎夏直接去長禧宮,而是回了一趟承歡殿。

雖然在得知自己可以搬去長禧宮住的時候江知苒很高興,也恨不得早日搬進去住,但是承歡殿到底是她穿書之後第一個住的地方,在這裏住的時間不長,但是不代表江知苒對它沒有感情的。

而且不得不承認,承歡殿也确實是挺好的,事實上要不是因為萬充容的話,江知苒也不會想着換別的地方住。

別說是江知苒了,就連原本興沖沖的迎夏在搬家的這一天,也流露出了對承歡殿的不舍。因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

主仆兩人在承歡殿轉了一圈之後,便往長禧宮走去,承歡殿再好,那也是永延宮的。再說了,日後不用繼續在萬充容的眼皮底下生活,這其實是好事一樁不是嗎?

這麽一想,江知苒低落的情緒明顯消散了不少,等和迎夏來到長禧宮的瑤光殿,看着宮人們跑進跑出,一派熱鬧的景象時,江知苒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來了。

“奴才/奴婢見過美人,給美人請安。”

江知苒一到,瑤光殿裏的宮人們便連忙行禮請安。

“都起來吧。”江知苒看着長青指派過來幫忙的那些宮人們道,“今日麻煩你們來幫忙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待會兒你們忙完之後順便喝口茶再回明光宮吧。”

江知苒說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迎冬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小荷包,荷包裏面裝的就是江知苒給他們的打賞。

不多不少,就二兩銀子。

收到打賞的宮人們個個眉開眼笑的,一疊聲地跟江知苒道謝。別看他們都是明光宮當差的宮人,但是事實上他們的月俸并不高,今日來給江美人幫忙搬家,他們原本以為就是來白做工的。

畢竟江美人那是什麽樣的人物啊,他們能有機會給她幫忙搬家,那都是他們的福氣了。

江知苒卻沒有這個概念,在她看來,這就跟請人搬家是一個道理的,人家來幫忙了,總不可能讓人家白幹吧?

雖說現在的宮人和後世的工人不是一個概念,但是在江知苒看來也沒差。再說了,反正她也不缺這點銀子,沒必要占別人的便宜。

不得不說,有打賞和沒打賞還是稍微有點區別的,雖然沒有打賞的時候宮人們也是盡心盡力地幫忙,但是有了打賞之後他們除了盡心盡力,熱情都高漲了不少。

“美人,您今兒想吃什麽?奴才去禦膳房給您提。”元吉是今天最忙的那一個,既要忙着搬家,又要忙着招待前來幫忙的宮人們。

但是即便如此,元吉也沒有忘了到點了就應該給自己的主子去禦膳房提膳食。甚至考慮到了因為搬來瑤光殿的原因,離禦膳房又遠了一些,所以要提前一點時間詢問江知苒要吃什麽。

看到這樣的元吉,江知苒不得不感嘆自己當初真的沒有看錯人。元吉不僅忠心,而且還很能幹,即便之前在永延宮那裏只是當一個小小的粗使太監而已,但是到了承歡殿沒幾個月,他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如今為人處世更是隐隐有了幾分大太監的風範。

如果換做平時的話,江知苒當然直接報菜名了,但是現在嘛……

“你休息休息,讓元善去提膳就好了。”江知苒道,“今兒一早你忙得就跟陀螺似的,都轉了個沒停。”

“沒事兒。”元吉笑道,“美人您是不知道,奴才現在呀,是渾身都是勁兒,您讓奴才去休息的話,奴才這渾身的勁兒都不知道往哪裏使了。”

江知苒聽了,忍不住笑着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迎夏跑進來了:“美人,長青公公帶着人來了。”

聞言,江知苒有點驚訝,卻還是起身往外走。

“奴才給小主請安,恭喜小主喬遷新居。”長青滿臉笑意地給江知苒道喜。

“快起來吧。”江知苒笑道,“長青公公不必多禮。”

“謝小主。”長青公公起身後對江知苒道,“皇上知道今兒小主宮裏的人肯定都忙着搬家的事,怕耽誤了小主您用膳,所以特意叮囑奴才給您送膳食來了。”

其實就是賞菜的性質,但是情況又不太一樣,因為當時趙斐是說“順便多提幾道菜給她送過去”,所以長青就只能夠按自己理解的意思來說了。

江知苒當然知道長青所說的這番話肯定是摻了水分了,畢竟按照她所認識的趙斐,他根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不奇怪。

“那就勞煩長青公公替我向皇上道謝了。”江知苒說完,就見跟在長青身後的宮人提着膳食如魚貫入。

一共是四菜一湯,有回鍋肉,龍井蝦仁,清蒸魚和一個素什錦,而湯則是一個猴頭菇老鴨湯。

一看到那道龍井蝦仁,江知苒就忍不住想笑。于是等趙斐傍晚來到瑤光殿的時候,就見本來就不太矜持的小嫔妃今兒見到他就笑得更加不矜持了。

“搬來長禧宮住這麽開心?”趙斐問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也找不到別的讓她突然比平時要更加不矜持幾分的原因。

“能夠搬來長禧宮,臣妾當然是開心了。”江知苒也沒有否認,“不過更加讓臣妾開心的,是皇上您日理萬機,卻還惦記着臣妾會不會因為宮人的忙碌而耽誤了用膳的時間,特意讓長青公公給臣妾送膳食過來。”

說着,江知苒笑盈盈地對趙斐道,“皇上您的關心,臣妾收到了。”

趙斐面不改色地道:“順便而已。”

“我不信。”江知苒搖搖頭,随即道,“長青公公可是親口說了,皇上您是擔心臣妾耽誤了用膳,所以特意讓他來給臣妾送膳食的。”

江知苒的話音剛落,趙斐就一個眼刀子甩向了長青,充當背景板的長青表示自己無辜得很,他們兩個耍花腔就耍花腔,耍到他頭上來做什麽?

但是在兩尊大佛面前,長青只能夠認慫:“奴才什麽都不知道。”

“皇上您別吓長青公公,他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江知苒道,“再說了,要不是有長青公公跟臣妾說實話,臣妾哪裏知道皇上這麽關心臣妾?”

“不僅特意讓長青公公給臣妾送膳食,還特意送了一道龍井蝦仁。”說着,她看向趙斐,“這道菜是皇上您特意讓禦膳房的人給臣妾做的吧?”

“這也是長青跟你說的?”趙斐問道。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猜的。”江知苒道。

“那你猜錯了。”趙斐道。

“不可能。”江知苒搖頭道,“臣妾才不信。”

之前在林賢妃的生辰宴上,趙斐賜的三道菜中就有一道龍井蝦仁,但是那個時候江知苒并不能完全确定,雖然她當時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

但是今日又看到這道龍井蝦仁,江知苒就可以确定了,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這道龍井蝦仁都是趙斐特意選的。

哪怕趙斐否認了,但是江知苒才不信他。

見江知苒一副篤定就是他特意讓禦膳房的人給她做那一道龍井蝦仁的樣子,趙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看到他這個樣子,江知苒更加篤定了。她就像是猜中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似的,用一種特別得意的小表情看着他道:“而且不止龍井蝦仁,就連那道老鴨湯也是皇上您特意讓禦膳房的人做的吧?”

趙斐下意識道:“那道不是。”

“那龍井蝦仁肯定是了吧?”江知苒道。

趙斐:“……”

這小嫔妃什麽時候這麽會套話了?

雖然江知苒覺得趙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真的不行,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憑空猜測的,她總不好在沒有任何更加有力證據的情況下就武斷地認定了趙斐真的不行。

說不定他其實是不喜歡她而不是不行呢?

江知苒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這個可能性,然後覺得那他還不如不行呢。

好吧,只是開個玩笑。

不過不管是因為不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江知苒覺得她要是不弄清楚的話,她肯定得糾結死。

本來她是想着找個機會弄清楚的,沒想到今兒趙斐就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于是擇日不如撞日,江知苒覺得就今天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吧。

然後趙斐就發現江知苒今天晚上格外的熱情,熱情到讓他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同樣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賣乖的她。

“又有人想要陷害你了?”趙斐問道。

“什麽?”江知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之後,她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她默默地看了趙斐一眼,然後道,“沒有人陷害我,難道皇上您沒看出來嗎?臣妾這是想讓皇上您今晚留下來呀。”

江知苒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趙斐的手臂,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朝着趙斐眨呀眨,眨呀眨的,眨得原本只是打算來用個晚膳,慶賀江知苒喬遷之喜的趙斐最後稀裏糊塗地答應了在瑤光殿留宿。

“太好了。”江知苒不給趙斐反口的機會,直接對長青道,“長青公公,麻煩你回明光宮給皇上拿點換洗的衣物過來。”

“诶,奴才這就去。”長青連忙應了一聲,那歡天喜地的樣子,就像是自家娶妻難的好大兒終于娶到老婆似的。

趙斐:“……”

他又不是沒有在別的嫔妃宮裏留宿過,他至于這麽激動嗎?

長青:“……”

怎麽不至于?

他對別的嫔妃怎麽樣和對江小主怎麽樣他心裏沒點數嗎?

長青雖然不像長生那麽總是時不時地跟趙斐催生,但是其實心底裏還是很希望自己主子能有孩子,過上普通人都能過上的日子的。

畢竟他不知道趙斐原本只活到二十三歲,只想着人一輩子那麽長,他坐擁三千後宮卻偏偏過得跟苦行僧似的,這何必呢?

現在難得有一個讓主子上心的江小主,長青當然是恨不得他們立馬就成其好事!

然而趙斐這天晚上雖然是在瑤光殿留宿了,但是他躺在江知苒的身邊就跟一塊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

江知苒微微側頭看向趙斐,即便床幔放下來之後,只有微弱的光線照進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說他的側顏真的是絕了,可是……

看着趙斐躺在自己身邊卻心如止水的樣子,江知苒忍不住在心底裏嘆了口氣——

完了完了。

趙斐居然真的不行!

不小心聽到江知苒心裏話的錦鯉:“……???”

“完了完了。”錦鯉連忙跟長生道,“我宿主以為你宿主不行!”

正在哀悼自己抱孫失敗的長生:“……???”

“完了完了。”長生急吼吼地跟趙斐道,“人家小姐姐要誤會你不行了宿主。”

假裝睡着了的趙斐:“……???”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趙斐面上依然是睡着的樣子,但是心底裏已經被長生的一句話給氣得不輕。

“我又沒有胡說八道。”長生超委屈的,但是它又不能實話實說,于是只好道,“您想想看啊,連江美人都知道您對她很好,但是偏偏您又不睡人家,您說人家心裏難道不會嘀咕兩句嗎?”

長生心想,換誰都得嘀咕。

趙斐皺眉,雖然他很想反駁長生的話,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反駁。因為江知苒既不是蕭淑妃,又不是林賢妃。

他在長樂宮留宿的時候,即便一直和蕭淑妃分開睡,她都自動自覺地替他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對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心懷芥蒂。

他在宜春宮留宿的時候,即便一直和林賢妃分開睡,她也同樣自動自覺地替他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對她父親左丞相有不滿和警惕。

但是江知苒不一樣。

所以正常來說,小姑娘會胡思亂想确實不是沒有道理的。趙斐想了想,突然睜開了眼出聲道:“你不要想太多,朕今日只是累了。”

原本以為趙斐已經睡着了的江知苒沒料到他會突然開口,頓時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小小聲地問道:“皇上,你還沒有睡嗎?”

“還沒有。”大概是因為江知苒的聲音很小,所以趙斐也主動放輕了嗓音。在這樣的夜裏,在這樣幾乎可以算是密閉空間的一方天地裏,趙斐的嗓音聽起來竟給人一種別樣溫柔的感覺。

“喔喔。”江知苒應了一聲,然後想起趙斐剛剛說的話,已經認定了他确實是不行的她下意識地認為他這麽說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不過她不會拆穿他的。

江知苒用一種特別善解人意的語氣道,“皇上您放心,臣妾沒有想太多,您只是累了而已,那就早點睡吧。”

趙斐:“……”

他怎麽覺得她還是想太多?

“朕說的是真的。”

“嗯嗯,臣妾相信。”

江知苒的回答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不僅一點都不生氣,似乎半點怨言都沒有,因此越是善解人意,趙斐就越是覺得她在敷衍自己。

當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轉向江知苒,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覆在她的身上。

“皇,皇上?”突然整個人被趙斐壓在shen下的江知苒懵了。

“感受到了嗎?”趙斐啞着嗓子問江知苒。

一開始江知苒沒懂趙斐是什麽意思,直到她感覺到什麽東西在抵着自己的時候,她的臉才騰地一下紅了——

他他他……它站起來了。

這下江知苒知道自己擺烏龍了,趙斐壓根就沒有不行,他……不是,它不知道有多行,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他不是不行,那麽他為什麽不那什麽呢?

難不成……

他其實喜歡男人???

又不小心偷聽到的錦鯉:“……”

完了完了。

又有好統友給自己通風報信的長生:“……”

完了完了。

剛剛證明自己是行的結果又被懷疑是斷袖的趙斐:“……”

她完了。

錦鯉這個小叛徒……幹得漂亮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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