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

Chapter.23

此番法國知名香水品牌CLIN來中國地區挑選代言人,吸引了不少明星飛往京城面試。

面試官是品牌公司的人事總監,說的是英語,現場沒有翻譯人員,單單是這一項便淘汰了不少人。

郁楚當年的高考成績不賴,大學和姐姐一樣,報考的是師範學院,英語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在來京城之前,沐蓉給他發了一份CLIN的資料,将整個品牌的發展以及背後的故事都了解了一遍,再加上他口語不錯,所以今天的面試還算順利。

晚上返回酒店的途中,郁楚正有些犯困,冷不防聽見奚曉曉倒吸冷氣的聲音,他問道:“怎麽了?”

奚曉曉小聲感嘆:“梁總的胸肌好大啊……”

郁楚皺着眉往她的屏幕上瞟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過了十幾秒,他點進朋友圈随意刷了刷,并未看見梁絮白發的動态,遂沒怎麽在意,鎖上屏幕之後淺淺小眠了幾分鐘。

回到酒店後,沐蓉打電話詢問他面試的事宜,郁楚不知道品牌方是如何決定的,只能告訴她自己的狀态還不錯,旁的也沒多說。

沐蓉說道:“只要面試沒問題一切都好說,後續結果齊總會派人跟進的。你忙完了就早點休息吧,我先挂了。”

“蓉姐——”在她挂掉電話之前,郁楚開口問道,“CLIN的代言面試,梁總有沒有插手?”

沐蓉猜出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沒有,CLIN挑選中國地區代言人的事是我無意間聽朋友提起的,跟公司報備之後,公司就幫你争取到了名額。至于能不能拿下這個代言,主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CLIN挑選代言人的要求很高,國內那套走關系搞潛規則的做法在他們那兒行不通,所以每個人都是公平競争,不需要擔心資本在背後操作。”

郁楚暗暗松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一場大雨給城市降了溫,暑熱退散後,逐漸有了初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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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窗戶敞開了一道縫隙,微涼夜風徐徐拂來,似是在催人入眠。

郁楚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擱置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走近了一瞧,是梁絮白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他接通後,男人朗逸英俊的面容赫然入目。

“怎麽了?”他問道。

梁絮白眼神醺醺然,一聲不響地盯着郁楚。

男人皮膚偏黑,壁燈自頭頂傾瀉,給這張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暖黃色光澤。

郁楚爬上床,墊兩只軟乎乎的枕頭在後腰,緩緩靠下,再次問道,“有事嗎?”

梁絮白側躺在床上,浴袍松松垮垮,并未系牢。

正在視頻的手機被固定在枕邊,從郁楚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瞧見男人的腹肌。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梁絮白單手撐着面頰,姿态慵懶,語氣犯渾,同時又将腹肌完整地展現在鏡頭前。

這位少爺雖說渾了點兒,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了點兒,可平日裏他對郁楚幾乎能用“知禮守節”來評價。

雖然郁楚沒有在朋友圈翻到奚曉曉說的那張胸肌照,但梁絮白此刻耍流氓耍得實在太過光明正大,一看就知道精神不太正常。

估摸着又喝多了。

郁楚不打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于是順着對方的話說道:“當然可以,您怎麽高興怎麽來。不過我現在要睡覺了,因為明天還得趕去度假村錄《山居》。”

梁絮白哦了一聲,似乎沒有要挂斷通訊的念頭:“面試順利嗎?”

“算順利吧。”郁楚說。

梁絮白又問:“飲食習不習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郁楚點頭:“一切都正常。”

“我爸媽回國了。”

他的話題跳轉得太快,以至于郁楚不知該如何接話。

梁絮白見他沉吟着,也不打算繼續聊下去了,說道:“那你早點休息,錄節目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和他們打打鬧鬧。”

兩人互道晚安之後,視頻通話便結束了,郁楚困頓疲乏,放下手機便開始昏昏欲睡。

可這時,又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待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睡意頃刻消散。

鈴音如同魔咒一般回蕩在房間裏,似乎連空氣都變得貧瘠起來,令人窒息。

直到快要結束時,郁楚才接通了電話。

“這麽久不結電話,難道還在忙着拍戲啊?”郁國慶笑聲爽朗,用關切的語氣拉開了談話的序幕。

郁楚嗓音很淡,難掩疲憊:“正準備睡覺。”

郁國慶說道:“你工作忙,多休息休息是應該的。對了——我過幾天要換一輛新車,已經交定金了,但是錢不夠,你給我彙50萬到卡裏吧。”

郁楚閉了閉眼,淡然說道:“我沒錢了。”

“你的錢呢?”郁國慶頗為吃驚,“又是拍劇又是上綜藝的,你錢都花哪兒去了?”

郁楚的語氣依舊很平淡:“我的花哪裏去那是我的事,不用別人操心。”

這是郁國慶頭一次從他嘴裏聽到叛逆的話語,頓時拔高語調,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可是你爸,我不操心誰操心!”

“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郁楚質問他,“十六年前你就抛棄了我和姐姐,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卻要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來關心我,然後從我這裏獲取錢財,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郁國慶的呼吸變得急促,很明顯是氣急的反應。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和善的:“這麽多年,我每個月按時給你們打生活費,哪裏不聞不問了?郁楚,你可不能當白眼狼啊!”

郁楚輕笑一聲,說道:“我和姐姐兩人每個月共用八百塊的生活費,十三年來總計花了你十二萬四千八百塊,我前前後後給了你三百萬,算是報答了你的恩情。

“在過往的十餘年裏,我每一天都渴求和盼望着父愛,卻從未在你那兒得到過任何回應。既然當初你已經把我和姐姐當成累贅抛棄了,現在就沒有理由來吸我的血。三百萬,足夠報答你的生育之恩了。”

電話那端的男人沒有出聲,半晌後笑着開口:“養育之恩大于天,不管怎樣,你我之間永遠是血濃于水的親父子,聽明白了嗎,郁楚?”

郁楚聞言一凜,胃裏驟然翻江倒海,幾欲令他嘔吐。

“你不用拿這個威脅我,”他忍着不适,淡聲說道,“如果當初你對姐姐不那麽絕情,在她困難的時候扶一把,我自然會心甘情願地把錢交給你,但是你沒有——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郁國慶壓不住怒火,罵了兩句白眼狼便掐掉了電話。

郁楚閉了閉眼,竟發現自己此刻竟無半點難過之情。

幾秒之後,他打開音樂播放器,找出他最喜歡的那首純音樂開始單曲循環。

過去他被困在父子親情裏,無論怎麽掙紮都跳不出這個道德的牢籠。

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他便意識到“抛棄”這個詞的嚴重性了。

當初他毅然決然地想打掉孩子,為的就是回歸到平靜安寧的生活裏。

可後來他逐漸明白過來,他的生活早已偏離了既定的軌道,與腹中的胎兒沒有半點關系。

很多時候,父母抛棄孩子的理由都是客觀的,無論是外界因素還是家庭因素,都可以歸納為兩個字——不愛。

既然郁國慶對他沒有父子之情,他便不會再困囿于這段可笑的親情裏了。

待心緒撫平之後,郁楚總算安安穩穩地入眠了。

八月下旬,度假村的環境多出了幾分秋的味道。

郁楚回到《山居生活日志》繼續錄制第七、八期的內容,許陵多日未見他,再次相逢時,毫不吝啬地給了他一個熊抱。

節目組其他人伺機調侃,說郁楚前兩期不在這兒,許陵沒有可以依賴的人,每次做任務都墊底,最後只能接受懲罰。

“別聽他們胡說,我只是沒有發揮好而已!”許陵如此辯駁着,旋即将視線落在郁楚身上,“你身體恢複得怎樣了啊?手術之後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關于先兆流産的事,郁楚對外宣稱是急性闌尾炎發作,所以那段時間各大營銷號爆道出來的料也全是往這方面寫的。

他淡淡一笑,說道:“恢複得很好,謝謝關心。”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許久,直到導演将本期需要錄制的內容分發至每個人的手裏,他們才回到各自的房間,開始研究與節目有關的事項。

經過兩天第拍攝,第七期節目錄制完畢,嘉賓們中途休息了一天,很快又投入至第八期的內容裏。

如今天氣轉涼,度假村的莊稼地陸續迎來了豐收。

由于嘉賓們需要自力更生獲取食物,導演便建議他們通過勞動的方式從附近的農戶手中換取食材。

用導演的話來說,這叫等價交換。

同樣的,這次的勞力付出将是決定本期勝負獎罰的關鍵。

本期的特邀嘉賓是兩位童星出身的實力派演員。

他二人少時拍攝的武俠劇是不少人的童年回憶,後續又陸陸續續合作了不少戲,線下關系非常鐵,也極有默契,所以幹農活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許陵看着那邊哼哧哼哧挖番薯摘花生的人,不禁犯愁:“楚楚,咱們這次拿不到第一名了。”

許陵是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沒有幹過農活,挖番薯的動作稍顯笨拙,速度也不夠快。

而郁楚因顧忌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敢太過賣力,所以他們這組的進度很明顯要落後其他人一大截。

郁楚調侃道:“你前兩期不也是墊底麽,還怕墊第三回啊?”

許陵坐在鋤頭上,仔細掰掉蜜薯上面的泥:“前兩次是和不熟悉的人搭檔,我發揮失常情有可原。”

郁楚被他找借口的模樣逗笑了,揶揄道:“人窮怪屋基。”

雖然他們這組的結果已經注定了,但許陵和郁楚還是沒有放棄,依舊在地裏奮力工作。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有人忍不住抱怨,開始背誦《憫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也太辛苦了吧,農民可真不容易,以後咱們吃飯一定要光盤行動!”

“瞧把你能的,挖幾個地瓜竟挖出覺悟來了。”

衆人一通大笑,打趣之後又繼續幹活。

郁楚額角浸了汗,因雙手沾滿了泥,只能擡高手臂将就着擦掉快要墜入眼角的汗漬。

不經意間,餘光裏似乎瞥見了梁絮白的身影。

他匆忙擡頭,眼風掠向導演所在的位置,梁絮白果然站在那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郁楚微怔,心道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攝影師扛着器械緩緩轉過來,鏡頭正好落在郁楚身上。

為免被人發現端倪,他迅速收回了視線,佯裝無事發生,将剝了泥的紫薯一一撿入竹簍裏。

日頭逐漸升高,臨近十一點時,導演和幾位工作人員過來“查驗”勞動成果。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論斤頭定名次。有人試圖用番薯和花生附帶的泥土湊斤兩,最後被導演的火眼金睛識破,只能放棄偷奸耍滑的念頭,老實稱重。

毫無疑問,這次的第一名是特邀嘉賓組,墊底的是郁楚和許陵。

幹了幾個小時的活兒,大家又累又餓,導演便把獎罰暫且記下,讓衆人回住所準備午餐,後續再議獎罰之事。

錄制生活類的綜藝并非一蹴而就,也會出現NG的狀況。

趁着其他人NG時,梁絮白湊到郁楚身旁,小聲問道:“挖了一上午的泥巴,累不累?身體還吃得消嗎?”

“我沒事。”郁楚看着他,不禁疑惑,“你怎麽過來了,你爸媽不是剛回國嗎?”

梁絮白:“他們又不需要我時刻陪在身邊。”

郁楚還想說點什麽,導演的聲音适時響起,催促衆人做好準備繼續開拍,他只好咽下到嘴的話,接着錄制後面的內容。

吃過午餐,便是獎罰環節。

《山居生活日志》每一期的獎勵和懲罰都不同,這一次獲勝的兩位特邀嘉賓分別拿到了一份純金打造的節目logo定制獎臺,他二人決定将所獲獎品捐給“加油木蘭”貧困女性公益項目,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至于敗者組,導演給他們定的懲罰是用毛筆字手抄一份《滕王閣序》,不論美醜,都需要在節目播出的當晚發在微博上。

通常來說,明星們如有什麽特殊的才藝,都會在百度百科上注明,粉絲們也會以此大為宣傳。

而郁楚和許陵的介紹裏并沒有提及會毛筆字這樣的才能,所以導演便想到了這麽個主意來懲罰他二人,更何況《滕王閣序》篇幅冗長,謄抄起來并不容易。

果不其然,一聽說要寫毛筆字,許陵當即抱頭哀嚎:“我連鉛筆字都寫不好,為什麽要為難我寫毛筆字!”

說罷看向郁楚,“楚楚你會嗎?”

郁楚笑了笑:“不太會。”

許陵似乎更無奈了。

場外的梁絮白摸着下巴,忽然想起初次去郁楚住所時,他曾在郁楚的書房裏見過一套文房四寶。

正當他思索之際,工作人員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許陵取下一支毛筆端詳着,又掂了掂墨條,神色似乎很無奈。

郁楚倒是一句話也沒說,從他手裏接過墨條開始細研。

不多時,郁楚鋪開宣紙,照着《滕王閣序》的內容開始抄錄。

在他提筆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圍過來了,眼下的所有鏡頭都聚焦在他身上,所以連導演也忍不住好奇,一頭紮進人堆裏。

郁楚寫字時半弓着背,梁絮白趁機繞到他身後,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目睹他下筆的過程。

果然如他所料,郁楚的毛筆字非常漂亮,并且寫的是瘦金體。

在其餘人驚訝和贊嘆之時,梁絮白已經掏出手機,将這一幕錄了下來。

有人不禁笑道:“導演,您确定這是懲罰,而不是獎勵嗎?”

導演說:“我也沒想到郁楚還有這樣的才能。”

許陵啧啧嘆道:“楚楚可是隐藏款的驚喜呢,自從見過他摸鳝魚後,無論從他身上挖掘出任何古怪的技能我都不會震撼了。”

這話一出,立馬引來了衆人的談笑,郁楚此前摸鳝魚的事兒确實令人記憶猶新。

有人忍不住催促許陵:“你也別愣着了,楚楚都快抄完了,你趕緊追上啊。”

“珠玉在前,我就免了吧!”

許陵讨饒,但是沒有用,他最終還是被迫抄錄了一篇冗長的名家詩作。

晚上結束錄制後,梁絮白把郁楚接往酒店。

伍祁給他定的是一間套房,兩居室的,非常寬敞。

郁楚洗完澡躺在床上,身體便不願動彈了。

他如今懷着孩子,本就容易疲勞,再加之今天挖了幾個小時的番薯和花生,身體更是累乏不堪,尤以雙臂和腰部的酸痛感最為明顯。

正這時,梁絮白敲響了他的房門:“你睡了嗎?”

郁楚想說已經睡了,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沒有”。

梁絮白推門而入,在他床前坐下:“手臂疼?”

郁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梁絮白嘴角上揚,“我就知道,你這身體嬌氣得很,扛了那麽久的鋤頭,不疼才怪呢。”

他總愛把嬌氣這個詞挂在嘴邊,郁楚聽多了也會生氣:“疼不疼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就要管。”說着,梁絮白握住他一只手臂,用力按摩起來。

郁楚疼得倒抽冷氣,想要縮回手,卻被他制止了:“按摩就是要按疼了才有效果,你別躲,否則明天醒來有你好受的。”

聽了這話,郁楚果然不躲了,熬過這陣疼勁兒,後面便舒服多了。

“還有哪兒酸痛,一起給你按了。”梁絮白問他。

郁楚:“腰有點酸。”

“趴着,”梁絮白說,“順便把衣服脫了。”

郁楚不解:“幹嘛要脫衣服?”

梁絮白理直氣壯地說道:“按摩當然要脫衣服了才能按,你這睡衣滑滑的,我怎麽下手?”

“那不按了。”

“不行,必須按。”

郁楚合理懷疑他就是想占便宜,索性側身向內,不搭理他了。

“行行行,不脫不脫,你趴着,我給你按按。”梁絮白自知心思被識破了,便不再逗他。

郁楚沉默了幾秒,而後翻身趴在床面上。

這一次梁絮白沒有用太大的勁兒,手掌按在那截瘦薄的腰上,力道柔和,足夠疏解疲憊。

郁楚的腰臀比非常完美,纖腰之下的部位豐腴飽滿,用絲綢制成的睡褲包裹着,更顯緊/翹。

梁絮白的手控制不住地想要往下游走,喉結滾了滾,氣息也越來越紊亂。

為了保持冷靜,他只能找點話題和郁楚聊開,分散注意力:“你以前練過毛筆字?”

“嗯。”郁楚的聲音裏夾雜着一股子慵懶,“我高中的語文老師寫得一手好字,他的瘦金體非常漂亮,我就跟着他學了一段時間。”

梁絮白贊賞般點點頭,又道:“我爺爺的毛筆字也寫得很好。”

郁楚對此并不感到意外,畢竟梁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兒,會書法不足為奇。

見他不吭聲,梁絮白便結束了這個話題,視線再一次落回那處豐腴的部位。

片刻後,他艱難地挪開視線,嗓子發緊:“躺回來吧,趴太久會壓着寶寶,你肚子也不舒服。”

郁楚依言翻過身,仔細感受了一番,腰間的不适确實有所改善。

很快,梁絮白擡起他的一條腿,柔軟的蠶絲面料無聲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說,“腿也按按。”

郁楚沒有拒絕。

大概是他的按摩手法非常舒服,郁楚身體得到放松,便忍不住犯困。

那只寬大炙熱的手帶來的舒适感讓他非常享受,整個人呈現出放松的神情,眸底映出暖黃的燈芒,似潋滟水光,泛着層層秋波。

郁楚的皮膚柔膩嬌嫩,男人按摩腿腹時,掌心裏的薄繭總會在皮膚上留下一層細密的癢意,讓他忍不住想要縮回腳。

但是梁絮白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腳腕被牢牢抓握住,很難抽脫。

郁楚疲憊不堪,意識逐漸模糊。

半夢半醒間,他發現那只本該兢兢業業按摩的手,力道似乎放輕了不少。

不再帶着舒緩疲憊的勁兒,而是變得旖旎缱绻,猶如鵝羽掃過心尖,激起一陣震顫。

郁楚緩緩睜開眼皮。

目光瞧過去,梁絮白徐徐低頭,親吻了他的腳踝。

濕熱的唇瓣貼上那片柔嫩的肌膚,激起一陣過電般的觸感。

同時也驅散了郁楚的睡意。

梁三少爺有戀足癖(bushi

這章有點長,十二點才寫完,後面修了快兩個小時,我爆哭TAT給大家發紅包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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