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Chapter.54

Chapter.54

“小白,願賭服輸。”

“我連大哥都親了,你跳個舞很難嗎?”

文辭和梁宥臣在一旁拱火,兩人臉上綻露出的笑容,與方才梁絮白看他二哥的好戲時一模一樣。

梁絮白整張臉都寫滿了抗拒,偏偏郁楚還用那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着他,讓他說不出半點拒絕的話。

文辭繼續添油加醋:“還沒結婚就開始不聽楚楚的話,以後若結了婚,楚楚不得受盡你的欺負?”

梁宥臣笑而不語,對文辭的話頗為贊同。

梁絮白騎虎難下,面色沉沉地拿過手機,仔細研究那段舞蹈。

其實這段舞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動作也十分簡單,雙手叉腰扭來扭去就夠了,偶爾擡擡手,做一下擦玻璃的動作。

但難就難在全程需要嘟着嘴賣萌。

這他媽是身高一米九、體重八十公斤的大老爺們兒能幹出來的事兒?!

梁絮白把手機還回去了,他看向郁楚,眼神帶着哀求:“楚楚,真的不可以換成真心話嗎?我有很多秘密的,你不想知道?”

“不想。”郁楚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就想看你跳舞。”

無可奈何之下,梁絮白硬着頭皮站起身,雙手叉腰,面無表情地扭了扭臀。

文辭捧腹大笑,直嚷着眼要瞎了,梁宥臣也不忍直視,悶頭又灌了兩口酒。

郁楚忍俊不禁,提示道:“保持笑容,表情要可愛,否則你這個樣子會把爺爺吓到的。”

梁絮白心想,若這人不是自己的老婆,換做任何一個狐朋狗友,他高低得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但很快,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條件,遂俯身湊在郁楚耳邊低聲說話。

旁人聽不見他的訴求,但郁楚的面頰卻是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不行!”他低聲反駁,“我同意了,你可以選真心話。”

如今輪到梁絮白高興了:“願賭服輸,我去給爺爺跳舞咯。”

由于太過羞恥,他也不演練了,大步流星朝老爺子走去。

梁宥臣和文辭将視線挪向正廳裏,老爺子再次被打斷了對弈,不免有些生氣:“你來幹什麽?”

梁錦安警惕地看向親弟弟,生怕自己另一側臉頰又要遭受亵渎。

梁絮白此刻已經沒多少羞恥心了,畢竟他皮膚偏黑,即便是臉紅也讓人無從察覺。

“爺爺,我給您跳一段舞。”他對老爺子比了個愛心,繼而雙手叉腰,嘟着嘴,矯揉造作地扭起來了。

梁錦安是典型的世家子弟,修養極好,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溫潤的模樣。

可這個時候他終于繃不住了,“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老爺子瞳孔放大,知道這又是他們幾個小輩的惡作劇,頓覺眼前一黑:“混賬東西!別跳了!”

梁絮白立刻停止跳舞,灰溜溜地回到酒桌上了。

梁宥臣和郁楚都在強忍,文辭已經笑出了淚花:“小白,你太可愛了,簡直就是金剛芭比在世。”

梁絮白忍屈受辱,讨好似的看向郁楚,郁楚卻心虛地沒有和他對視,兀自捧着酒杯,飲下幾口甘甜的櫻桃汁。

九點左右,老爺子和梁錦安結束對弈,這廂幾人也停止玩牌,道別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胎兒如今月份漸大,為了安全起見,郁楚對于泡澡的需求也被迫減少,但他這會兒确實很想泡溫泉,便過了幾分鐘的瘾。

天色如墨,不見半點星辰的痕跡,只有蓬角垂懸的幾只古舊煤油燈尚在散發稀薄的光源。

熱水氤氲,天然硫磺的氣息彌漫在虛空裏,悄無聲息地驅散了夜的清寒。

梁絮白步入湯池,三兩下游至郁楚身旁,長臂一繞,便将他圈入懷裏了。

郁楚膚白,被熱水浸泡之後更是有幾分淺粉覆之于上,愈顯嬌嫩。

不着一縷的兩個人緊緊相貼,能清晰地感知出彼此的溫度。梁絮白身體健碩,肌肉虬結,每一寸皮膚都帶着一股子強悍的勁兒。

他從後面抱住郁楚,低頭親吻那枚瑩亮紅潤的耳珠,凝氣成音:“楚楚,該你兌現承諾了。”

郁楚繃緊了神經,語調有些不穩:“是你單方面說的,我可沒、沒答應。”

方才之所以讓梁絮白去爺爺面前跳舞,便是将自己從前在他那兒受的委屈給讨回零星半點,誰料他趁機勒索,愈發荒唐了。

梁絮白的手破開水面徐徐而探,握住了郁楚豐.腴的腿木艮:“即便你沒答應,可你讓我那樣出糗,難道就沒想過要好好補償我?”

郁楚被熱氣蒸得面紅耳赤,猶如天際的晚霞,絢麗而又糜豔。

熱水漫過胸口,藏住了一片秀色。

急重的呼吸随着水波時起時伏,郁楚趁那只手還沒來得及作惡,當即掙脫了男人的束縛,而後托着肚子離開水面坐上池壁:“我不能泡太久,你自己玩兒吧。”

話畢,他起身用浴巾擦淨水漬,披上浴袍往屋內走去。

花園裏鋪着潔淨的石礫,那雙骨肉勻稱的腳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留下幾分溫泉水的濕潤痕跡。

浴袍遮不住纖細瘦削的小腿,每次移動時,總能在下擺漾開白.瑩.瑩的弧度。

梁絮白看得口幹舌燥,最後索性把自己整個沉入水底,降一降難滅的心火。

郁楚回到房間後喝了大半杯檸檬水,旋即拿一本書來到落地窗前的沙發裏坐定,借着肘邊的臺燈翻閱起來。

卧室裏的溫度正适宜,與窗外的嚴寒大相徑庭。

空氣中浮蕩着淺淺的花香,俨然是凝神的手工熏香的味道。

不多會兒,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股濕潤的、夾雜着天然硫磺氣息的冷風撲面而來,令郁楚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梁絮白吹幹濕漉漉的頭發之後來到郁楚身旁,不由分說地抽走了他手裏的書:“晚上光線比較弱,別看了,傷眼睛。”

郁楚慵懶地倚在沙發上,兩腿自浴袍的邊襟滑出,如瑩白暖玉,眩目惹眼。

雙手空下來之後,他便捧着肚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仿佛在與腹中的胎兒溫柔互動。

這個點正是胎動頻繁時,饒是隔了一層加絨的浴袍,也依然可以清晰瞧見肚皮鼓動的痕跡。

梁絮白顯然發現了小葡萄又在調皮,便将手掌貼在郁楚右側腹部,用帶着威脅的口吻說道:“葡萄該睡覺了,別踹爸爸,否則以後你要挨我的揍。”

郁楚瞪了他一眼:“你怎麽打女孩子呀?”

“男孩女孩都一樣,不聽話就得挨揍,你不許護着她。”梁絮白的回答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透出一股威嚴。

郁楚輕啧一聲:“好兇哦。”

梁絮白:“我小時候就是這麽過來的。”

郁楚:“可是也沒見你變得多聽話啊。”

梁絮白梗住,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剛吹完頭發,袖口挽在肘間,露出一截麥色的、肌肉緊實的小臂,青色血管誇張地暴起,自手背蔓延而上,力量感呼之欲出。

郁楚的視線在他手臂上停頓了兩秒,忽然側過身,用指腹輕輕勾了勾他的手。

梁絮白轉過臉,看見了一雙盛滿濃情的眸子,仿佛層層波紋在秋水裏漾開,令人沉溺。

方才還能心平氣靜的男人,此刻竟有了捕獵的念頭。

蟄伏在體內的獸血瞬間覺醒,喚醒了獅王的本能。

不等他有所行動,郁楚便率先一步起身,而後打開腿,在他眼前坐下。

梁絮白幾乎是下意識握住了他的腰,呼吸的頻率明顯紊亂不受控。

郁楚捧着男人的臉,細聲說道:“看在你今天聽話的份上,我給你一點獎勵。”

他說的是獎勵,而非梁絮白讨要的補償。

溫暖的、柔潤的唇貼了過來,帶着幾分試探之意,輕而淺地摩動。

不過瞬息間,梁絮白就由被動變為主動,熱切地回應他的吻。

帶着薄繭的手掌扣住青年細瘦的後頸,指腹輕巧點觸,一下下地描摹出他的輪廓。

不多時,浴袍散開,無聲墜地。

暖玉甫然接觸微涼的空氣,本能地瑟縮了一瞬,但很快便适應了房間裏的溫度。

梁絮白的探索仍在繼續,他越過起伏明顯的丘.巒,幾經周轉,終于抵達了夢寐以求的峽谷。

這兒空白一片,無半分遮掩,光線自然而然地落下,給山.丘和峽谷均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輝,更顯柔.膩。

郁楚的手無力地挂在梁絮白的肩上,對方蠻橫而又溫柔的吻幾乎令他窒息,周身皮膚因血液循環的加快而溢出了一層幹淨的粉色,如輕薄的紗幔籠罩着他的身體。

“楚楚,”梁絮白離開他的唇瓣,用氣音說道,“我很喜歡你給的獎勵,但是我今晚想吃甜品,你可以做給我吃嗎?”

郁楚凝眸看向男人,濃密的睫羽被淚漬浸濕,撲扇時能帶出明顯的殘影。

本該是純澈的眸子,此刻卻被萬千風情填滿,在潋滟水波裏透出一股子媚态。

他不知道梁絮白所說的“甜品”是何物,卻還是點頭應下了:“你想吃什麽甜品?”

“吃雪媚娘。”梁絮白握住他的腰,語調難掩渴求,“我要吃雪媚娘。”

郁楚淡淡地看着他,倏爾一笑:“大晚上的,吃甜品不膩嗎?”

梁絮白搖頭:“不膩。”

郁楚又問:“不怕身材走樣?”

“那你和閨女一起幫我練肌肉——”梁絮白笑了笑,“你只需坐着,我就可以訓練腰部的力量,保證不會讓熱量摧毀我的身材。”

說罷,他捏住郁楚的下颌,湊近了與他接吻,“寶寶,我能不能維持身材就全靠你了。”

郁楚被他細細碎碎地吻着,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站起來——”良久,梁絮白停止了親吻,沉聲吩咐道,“然後轉過去。”

郁楚依言起身,轉過去背對着他。

屋內的燈光犯規似的傾灑而下,将瑩暖的線條照得更加溫和剔透。

玉石之細潤,觸之升溫。

皎皎如月華,朦胧婆娑。

梁絮白把臉埋進他的腰.眼裏,半是讨好、半是勸哄地摁着他坐下來:“楚楚,你可以做甜品了。”

不等郁楚出聲,他又快速貼過來,将纖瘦的青年環摟住:“會做雪媚娘嗎?”

郁楚點了點頭,旋即又搖頭。

“來,我教你。”梁絮白也不去深究他到底會還是不會,索性牽着他的手,耐心地教導他制作甜品的步驟,“我們已經有面皮了,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打發淡奶油。”

指節修長的手在男人的引導下徐徐往後,很快便握住了制作奶油的工具。

觸及的那一瞬,郁楚本能地想要縮回手,卻被梁絮白牢牢掐住了,“楚楚,你要失信于我嗎?”

郁楚眼尾泛着潮意,想反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楚楚喜歡吃奶油,我們今天晚上多做一點好不好?”男人的語調不太平穩,似乎在忍耐什麽,偏偏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為郁楚考慮,虛僞之意不言而喻。

在他的指導下,郁楚順利地把制作奶油的工具放入容.器中。

——唯有将奶油打發出來,才能做出一只完整的、可口的雪媚娘。

初次以這樣的方式制作甜品,郁楚頗有些不适應。

柔和的下颌線情難自已地繃緊,挂在眼尾的潮意也凝成了水珠,撲簌簌落下。

“我不想做雪媚娘了……”郁楚不斷地搖頭,哭着說道,“不要雪媚娘。”

“不要雪媚娘,那你想要什麽?”梁絮白低頭親吻他的肩,極其耐心地哄着,“答應下來的事怎麽能輕易反悔呢?我都如你所願跳了那麽羞恥的舞,你說過要獎勵我,又豈能半途而廢?”

郁楚落下委屈的眼淚:“可是……可是……”

可是半晌,卻沒有可是出下文。

梁絮白撿起藏在雲層裏的兩粒珍珠,極溫柔地捧在手心裏,将它們視作珍寶:“打發奶油的速度要快,楚楚,你試一下?”

郁楚雙手撐在他的膝上,身體微微前傾,嘗試着去打發淡奶油。

起初他的速度确實符合打發奶油的要求,工具與容.器碰撞,發出清冽的聲響。

但郁楚畢竟是個中新手,這樣的速度并未持續太久,不過短短幾十秒便慢了下來。

從前都是梁絮白伺候他、直接将甜品喂給他吃,嬌縱得不成樣,從未讓他受過半點苦。如今輪到他親自動手制作甜品,誰料很快便力不從心,難以為繼。

梁絮白游刃有餘地說道:“如果速度降下來,是很難打發出奶油的,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吃上甜蜜軟乎的雪媚娘?”

郁楚疲累不已,有些惱,忍不住回了他一句:“想吃就自己做!”

梁絮白碾着珍珠,語氣頗為無奈:“明明是你答應要獎勵我的,怎麽這會兒開始耍賴了?”

“我肚子裏還、還有個小家夥,耍耍賴怎麽了?”郁楚的回答理直氣壯,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出來,簡直是在撒嬌。

梁絮白最受不了的便是他撒嬌,不由失笑,将珍珠放回雲裏:“既然你偷懶不想做雪媚娘,那我做了給你吃好不好?”

珍珠回彈時令郁楚本能地咬住下唇,及時制止了聲音的洩露。

“我不吃,我想睡覺……”他咬牙撐着梁絮白的膝蓋想借力站起來,卻被對方再次牢牢箍住。

“楚楚,你總是這麽不乖。”梁絮白無奈嘆息,“每次主動之後就不願意負責到底,小小年紀,怎麽盡學一些渣男手段?”

郁楚放軟了嗓音,似在懇求:“可是我真的好累,沒有力氣了。”

梁絮白親了親他的側臉:“沒關系,我來。”

說罷摟住他的膝彎,只微一發力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陡然懸空的感覺令郁楚驚呼出聲,他下意識反手抓住梁絮白的雙臂:“不行!不行!”

男人的聲音自頭頂落下,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安全感:“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

他抱着愛人走向落地窗,玻璃面裏清晰地映出二人的身影。

郁楚的目光落在玻璃窗上,待看清自己的模樣時,整張臉迅速漲紅,遂掙紮起來:“梁絮白,放我下來!”

制作甜品的工具仍放在漂亮的容.器裏,此刻被他這麽胡亂蹬了一通,差點滑落出來。

“乖一點——”梁絮白不顧他的抗拒,開始高速打發淡奶油,“寶貝好不容易向我亮出心意,我必然要珍惜,絕不浪費半點食材。”

“不,梁絮白……”郁楚一開口便是哭調,連同眼淚也變得分外可憐,如碎裂的珍珠墜落在男人的手臂上,濺出一片灼暖的痕跡。

梁絮白在極速打發奶油的頻率中安撫哭泣的人,每一個字都說得游刃有餘:“楚楚很喜歡吃甜品,每次都貪得無厭,總是吃不夠。還記得第一次吃雪媚娘的場景嗎?我給你添的奶油似乎有點多,你嘴太小了,吃不下,很多都——”

郁楚受不了他這樣雲淡風輕地提起往事,羞赧之下反手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去親吻他。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梁絮白咽下了到嘴的話,他在對方熱情而又急切的吻裏綻出舒心的笑。

窗外夜色如墨,偶有冷風拂過,能吹徹生靈萬物,卻吹不滅滿室的炙熱情意。

玻璃窗裏的兩個人彼此相貼,他們互相依偎、互相眷戀,在寒冷的夜晚不吝向戀人奉獻出自己的溫度。

窗前殘影起伏,屋內哭聲不止。

猶如勁風掠過平靜的湖海,掀起了陣陣翻湧的浪潮。

經過長時間的高速打發,梁絮白終于将奶油制作完成。

他猝然低頭,一口咬在郁楚的肩上,劇烈的疼痛令郁楚眼前一亮,仿佛有漫天煙火在綻放。

這一刻,世界仿佛失去了聲音。

郁楚再次落淚,可是他的眼底已經沒有神色了,意識也在這一刻渙散,來不及聚攏。

梁絮白将打發好的奶油擠進柔軟的面皮裏,直到面皮被撐起來,鮮甜可口的雪媚娘才算完成。

雪媚娘面皮的容量終究有限,餘下部分奶油傾數灑落在地板上,連空氣也沾上了甜膩的味道。

梁絮白重新坐回沙發裏,滿心眷戀地抱緊了郁楚,低聲去哄他:“楚楚好棒,今天晚上做的甜品非常美味。”

郁楚久久不語,甚至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呼吸的頻率調理回來。

他的手被梁絮白握在手裏,對方正仔仔細細地替他按摩酸麻無知覺的指尖。

餘韻尚存,腿.根戰.栗不休。

直到潮汗從眉骨處滑落,郁楚才堪堪回過味兒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梁絮白拉入至一片無邊無際的湖泊中,那裏面盛滿了糖汁兒,甜蜜的氣息自四面八方襲來,将他緊緊地裹在其中。

連骨頭都化成了蜜漿。

他在蜜糖裏苦苦掙紮,又在蜜糖裏忘我沉.淪。

良久,郁楚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一次騰空,他驚慌失措地扶住梁絮白的手臂,小腿踢個不停:“梁絮白你有完沒完,放我下來!”

梁絮白掂了掂懷中人,讓他與自己的距離又縮進幾分。

郁楚呼吸一凝,眼前白光乍現。

這時,他聽見梁絮白湊在自己耳畔,用溫柔的聲音,說出惡劣的話:“楚楚,再打發一點奶油,我們這次做泡芙好不好?”

七夕快樂~來一章應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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