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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歡腦子嗡嗡作響,這不是今天被她撞到的賓利車主人嗎,難怪開得起全球限量的豪車,原來是證券界大佬陸簡修。
“喂,盛小歡,你發什麽呆呢?” 蔣小西手肘拐她,雙眼都散發着八卦的光芒,“快點從實招來。”
盛歡心裏很亂,她總覺得這張側臉很熟,不是今天驚鴻一見的那種熟悉,而是見過無數次的熟悉,唇瓣抿了抿:“人家可是大佬,我去哪認識……”
“午休結束,主編來了。”有同事提醒還在盛歡工位上的蔣小西。
蔣小西聽到皮鞋越來越近的聲音,立刻道:“差點忘了你相親的事兒,下班後跟我好好交代。”
面對閨蜜威脅的眼神,盛歡只能點頭答應:“好。”
一下班,蔣小西拖着盛歡開車去了金鼎會館。
會館大廳有小酒吧,她們沒有點包廂,只是在吧臺旁邊點喝的閑談,蔣小西看向調酒師:“給我來一杯紅粉佳人,盛小歡你要什麽?”
盛歡漂亮的小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精致秀麗,纖細的手指敲着吧臺,淡定大氣:“給我來一杯白色牛奶!”
“噗……”調酒師沒忍住,看着對面年輕漂亮的女人笑出聲,“小姐您是第一個來酒吧點奶還點的這麽有氣勢。”
旁邊的蔣小西更直接,笑倒在吧臺上,整個身體都在抖:“哈哈哈,盛小歡,你還是個寶寶,所以乖乖喝奶奶吧。”
盛歡靜靜的瞥了眼蔣小西,清透的杏眸帶着威脅,婉轉好聽的語調悠長:“蔣、小、西。”
蔣小西立刻投降,憋着嘴,“不笑了,我不笑了!”靈動的眼睛轉悠着,趴在盛歡耳邊八卦,“說正事,你今天相親怎麽樣,相中了嗎?”
盛歡扶額,精致的小臉滿是嫌棄:“相中個鬼,那是我見過最奇葩的男人,沒有之一……”
一邊跟好友吐槽,一邊唉聲嘆息:“如果不是必須相親,我真不想相了。”
“不然你生下來自己養呗,單親辣媽,聽起來就很酷。”蔣小西一臉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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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扯了扯,盛歡更惆悵了:“你想想我媽那個好面子勁兒,她會讓我當什麽單親媽媽嗎?”
想到盛阿姨,蔣小西沉默,然後拍拍她的肩膀,“小可憐。”
“這樣吧,過幾天我問問我男朋友那邊有沒有什麽靠譜的男人,現在都9102年了,都沒人敢杠二婚女人了,竟然還有人杠未婚先孕,況且你長得膚白貌美,身材超辣,男人都喜歡你這種美豔挂的女人,多個孩子,不是娶一送一的寶貝嗎!”
蔣小西喝了口酒,繼續道:“不過你真的不記得那個男人是誰嗎?”
盛歡斜倚在吧臺上,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炫目的光線打在她白皙的小臉上,聲線在安靜的空氣中透着清冷:“不是不記得那個男人,我是連種了孩子這件事,都一無所知。”
嘆了聲,放下杯子,有些犯困的盛歡從高腳椅上站起來:“你先喝着,我去洗個臉醒神兒。”
“去吧去吧,等會舞池放音樂,我剛好去跳舞,你回來就在這裏等我。”蔣小西眼睛盯着舞池上調樂器的小鮮肉,雙眼發光。
盛歡點點頭,自己慢吞吞的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一樓洗手間施工,她又轉道上了二樓,二樓是會館包廂,能拿到預約的非富即貴。
途徑洗手間走廊盡頭窗口,兩個長相出衆,氣勢逼人的男人倚在窗口吸煙。
權璟修長的手指夾着根香煙,遞給陸簡修後,挑眉問道:“二哥,前些年怎麽呼喚你都沒用,怎麽突然就回國定居了。”
陸簡修排行第二,因此當年跟着陸簡修同輩的那些豪門子弟,都要尊稱一聲二哥。
權璟到現在都看不透面前這個發小,明明身為陵城第一豪門陸氏的唯一繼承人,偏偏成年後跑去M國白手起家,年僅二十七歲,身家已近千億,在那邊早就站穩腳跟,如今卻将那龐大商業帝國抛下,回陵城定居甚至接手陸氏。
陸氏集團雖然依舊牢牢霸占陵城首富的地位,可是比起他在M國的商業帝國,陸氏并不算什麽。
陸簡修一身高定西裝,襯得身影修長玉立,面容俊美淡漠,接過已經點燃的煙,薄薄的唇瓣微啓,咬住了煙嘴,嗓音溫沉:“看上一個女人。”
“什麽?女人?” 權璟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是不是幻聽了?你不是不愛女色嗎?”
沒有回答他的話,陸簡修淡漠的眼神驟然染上火焰,目光落在走廊右側的纖瘦身影,她還是穿着白天那身細帶長裙,骨相極美,此時眼神懵懵懂懂。
“呵……”陸簡修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笑,肯定又迷路了。
以前在他們住的別墅裏,她都會迷路,何況是會館這麽大的地方。
随手将煙頭掐滅了,陸簡修大步往前走去,只丢下一句話:“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哎,二哥,您還沒說看上的那個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呢!”
權璟快走兩步,想要追上陸簡修,誰知,竟然看到二哥跟在一個女人身後進了廁所?
權璟驚悚臉:那個是女廁所吧!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二哥看上的那個?
生怕二哥發現自己,權璟權衡一下,還是決定當做什麽都沒看到。等下次有機會,再弄清楚這個能俘獲二哥鋼鐵心的女人到底是誰!
而盛歡一進廁所,從身後傳來一陣純淨輕緩的音樂聲。
本來有些困頓的盛歡,眼前一黑,突然軟軟的倒在地上。
陸簡修的大手及時從她身後穿過,順勢摟住那細細小腰兒,幹脆利落的打橫抱起。
抱着她大步往直達頂層的電梯處走去。
會所頂層高級套房,陸簡修抱着盛歡進來後,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光線昏黃暧昧,足夠他清晰的看到大床上昏迷的美麗女人。
陸簡修薄唇緊抿,汗珠不知何時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整個額角,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發着光。
胸膛前呼吸劇烈起伏,當他發現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便猛地坐起來,迅速從西裝口袋摸出一板藥,就那麽吞下去。
許久,才重重的吐息一聲,手臂展開,将她緊緊摟在懷中,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襯衣,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是那麽真實。
聲線沙啞低沉,緊抱着她的身子:“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你逃掉。”
許久,陸簡修才将她身上的長裙重新穿上,擦去那紅唇上被吻過的痕跡。
半小時後。
盛歡被蔣小西拍醒:“盛小歡,你怎麽在吧臺上睡着了?”
“啊?我睡着了?” 盛歡手指撐着酸澀的眼睛,懵懂的看向四周,“我不是去上廁所了嗎?”
她記得自己在廁所裏,然後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蔣小西揉着盛歡的小臉:“你睡迷糊了?”
“我覺得沒有。”盛歡思索了一會兒,“我确定在廁所暈了一下,然後再醒來就到這兒了。”
蔣小西問吧臺後的調酒師:“她是自己走過來睡着的吧?”
聽到她們的對話,調酒師立刻調侃道:“不然還能是有人綁架來的嗎?”
調酒師面上笑嘻嘻,內心mmp,想到方才送這位長裙小姐過來的淡漠矜貴男人,心裏默默對盛歡道歉。
這樣的男人,他一個小調酒師,真的惹不起啊!
蔣小西聳聳肩:“你看,你一定是睡迷糊了,走吧,回家睡。”
“可能是吧。”盛歡沒有想到任何事情,她似乎确實有經過走廊的印象,難道真是她太困了,所以睡迷糊了。
會館外面,燈火通明。
盛歡與蔣小西的身影緩緩從會館門口出現,經過高大繁複柱子下的低調黑色商務車。
并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
車內駕駛座的方助理戰戰兢兢問陸簡修:“陸總,您怎麽剛才不順帶捎盛小姐一程,也好刷刷存在感?”
陸簡修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放在膝蓋,等到外頭的身影徹底消失後,薄唇輕扯,“不急。”
這麽膽小的兔子,逼得太緊,會急的她跳牆。
車廂安靜一會,低斂沉啞的嗓音回蕩:“畢竟,心急……吃不了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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