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一直到回家。
盛歡還在惦記着封先生與封太太的愛情故事。
一臉憧憬道:“大哥大嫂真的太浪漫了, 從幼兒園到現在, 還那麽恩愛。”
“生個兒子都比別人家的可愛。”
陸簡修坐在客廳,後脊挺得筆直,淡聲道:“以後我們兒子比大哥家的更可愛。”
盛歡想到封家小可愛那張一出生就比別的孩子白嫩許多的臉蛋,在陸簡修身邊坐下,一臉憂愁:“好擔心孩子生下來會是小黑蛋。”
“嗯?”陸簡修疑惑看着她,不知她的憂慮從何而來。
盛歡絕望的拿出手機,從微博上翻出好久之前的一條新聞推送:xx縣某一懷孕女人與愛抽煙老公做.愛, 孩子出生後皮膚黝黑。
“以後我們的孩子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肚子裏的這個,肯定是小黑鬼了。“
陸簡修俊臉一繃, 認真道:“老婆,我當時帶套了。”
盛歡理直氣壯道:“你當時那麽多, 都溢出來了。”
“套有什麽用。”
“孩子肯定被影響到。”
頓了頓,盛歡拉住陸簡修的手:“我不管,就算生出來的孩子是個醜巴巴的小黑鬼, 你也不能嫌棄。”
說完後,盛歡有些後悔。
這個孩子又不是他的, 憑什麽要求他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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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緊抿, 盛歡緩緩松開小手:“算了, 你嫌棄我也不怪你。”
陸簡修及時反扣住她細嫩的手指,理所當然道:“我的孩子,為什麽要嫌棄。”
聽着他像是說一件很自然的事情,那種自然的語氣, 盛歡擡頭望着他,細白的牙齒輕輕磨着下唇,漂亮的眼睛慢慢地浮現出一層水霧。
沒有哭出聲,盛歡只是捂着小嘴,眼睛彎彎:“陸簡修,你真好。”
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嫁錯人。
陸簡修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沒有誰比他更好了。
陸簡修看着她感動仰慕的眼神,喉結微動,突然不動神色的問道:“我當然很好,對了老婆,這幾天有沒有做噩夢?”
“咦,似乎從M國回來後,我就沒有做噩夢了。”盛歡随意的一句話。
讓陸簡修心隐隐顫抖,俊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痕跡,淡聲道:“那就好。”
就怕她随時從催眠中醒來。
陸簡修不敢冒險告訴她一點真相,例如這個孩子當真是他的。
長臂展開,剛想将她擁入懷中,誰知盛歡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差點又忘記拆小叔叔送的禮物。”
陸言珩提醒過很多次了,那麽這個禮物一定別有意思。
盛歡的好奇心被提上去。
想要抓住自家老婆的手腕,又怕她懷疑自己目的,陸簡修只能按着太陽穴:“寶寶,你跑慢點。”
看似慢條斯理,實則一步不漏的跟在盛歡身後進了卧室。
盛歡拿出陸言珩送的小盒子,纖細小手捏着緞帶,在陸簡修的注視下,慢慢打開。
露出裏面一架精致音樂盒。
“哇,好漂亮的音樂盒。”盛歡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此時看到這個音樂盒,立馬想要找開關。
陸簡修俊臉卻驟然一沉。
在盛歡将手伸向音樂盒的時候,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老婆,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面。”
“餓了?”盛歡看了眼手機,快要六點鐘。
又想到他上藥時流的冷汗濕透襯衫,消耗一定很大,立刻道:“那我去給你做。”
盛歡收回手,聽音樂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填飽老公的胃,反正已經知道禮物是音樂盒,她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滿足。
等盛歡去了廚房。
陸簡修才打開音樂盒。
舒緩的音樂流淌,奇怪的是,隐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有種振聾發聩的感覺。
陸簡修恨不得将這個音樂盒砸碎。
如果被盛歡聽到這個帶有迷惑性質的音樂,陸簡修敢肯定,她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從催眠中複蘇。
畢竟,之前奧爾斯醫生為他準備了一段清澈純粹的音樂甚至可以短暫的催眠盛歡。
而陸言珩的這個音樂,跟奧爾斯醫生那個異曲同工。
只不過一個是催眠,一個是催醒。
陸簡修眼底幽邃深沉,手心覆在鋼琴形狀的音樂盒上,微微用力。
“吱呀……”
音樂盒發出快要被捏碎的聲響。
陸簡修輕噓一口氣,然後将東西複原,不過卻将電池摳出來。
随手往垃圾桶裏一丢。
晚上睡覺前。
盛歡本想聽一聽音樂,誰知竟然打不開。
放在耳邊晃了晃,盛歡疑惑道:“咦壞了嗎?”
旁邊看孕産書籍的陸大佬神色從容自然:“寶寶,你看看是不是沒有放電池。”
“好想真的沒有。”盛歡從音樂盒低端找到放電池的位置,了然道。
陸簡修面無表情:“呵,小叔叔一如既往摳門,送個音樂盒還不送電池。”
盛歡想到他們叔侄之間對峙的樣子,立刻緊張抓住陸簡修的手:“老公,你可前往不要跟小叔叔提這事兒,小叔叔送新婚禮物已經很好了。”
“電池估計是忘記了。”
“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就行。”
陸簡修翻着書頁的長指微頓,不動聲色颌首:“聽老婆的。”
盛歡松口氣:“那就好。”
真怕他們下次見面又是那種針尖麥芒的對峙。
她這個弱小無辜的小仙女很怕怕的好嘛!
陸簡修見她放棄聽音樂盒,長舒一口氣,剛準備關燈睡覺。
盛歡突然一聲:“先別睡!”
天花板上大燈熄滅,只有床頭一盞昏黃的燈亮着。
盛歡親自上手,給陸簡修翻了個身:“醫生說了,不能仰着睡,要趴着睡。”
陸簡修俊臉一僵:“老婆,其實我可以側睡。”
“不行,會繃到傷口,聽醫生的話。”盛歡的聲線在昏黃的空間內格外溫柔,被天花板上的鏡子一照,染上了些許暧昧纏綿意味。
陸簡修薄唇微啓,輕輕吐息,想要克制自己因為被身體與床墊之間擠壓起了反應的位置。
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目光落在盛歡紅潤唇瓣上,呼吸又漸漸急促,嗓音低啞隐忍:“寶寶,用手幫我。”
盛歡被他噴/薄的呼吸吓到,然後目光落在他現在趴着的姿勢上。
一下子反應過來:“你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陸簡修額際浮現隐忍汗跡,脖頸處青筋緩緩冒出,滾燙的大手握住盛歡溫涼小手,不容反駁的往自己身上帶:“如果不解決它,趴着睡不着。”
盛歡細白的牙齒緊咬着下唇,小手幾乎掐進陸簡修的手心,這個混蛋,色、狼啊!
然後,閉上眼睛,背對着陸簡修,将自己的小手伸過去:“就一次!”
“好。”
陸簡修啞着嗓音回道。
五分鐘後,盛歡手腕酸軟:“好了嗎?”
陸簡修:“快了。”
十分鐘後,盛歡手指開始僵硬,感覺整個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還要多久?”
陸簡修帶着輕輕的喘聲:“幾分鐘。”
二十分鐘後。
盛歡的掌心發燙,越來越熱,緊抿着紅潤的唇兒,她耳朵紅紅,身子癢癢,語調軟而飄:“好了沒呀,好久了。”
這次陸簡修沒有回答,低重的喘聲兒原來越急促。
許久,嗓音含着沙啞笑意:“想要了?”
“我才不想!”盛歡被他突然的話吓得手一緊。
“唔……”陸簡修從喉間發出低沉的聲音。
“老婆,你想讓你後半輩子的幸福葬送在自己手裏嗎?”陸簡修從床頭拿了幾張抽紙,細細的托住盛歡那張小手擦拭。
本來白皙瑩潤的手指,因為使用過度,此時泛着隐隐的紅色。
陸簡修眼尾赤色依舊濃郁。
短短的一次,他根本沒有舒服,反而更難受了。
看着盛歡有氣無力的裹着薄被靠在軟軟枕頭上,眼波流轉,一副小死過一次的模樣,陸簡修渾身發燙,她真的太敏/感了,只是幫自己一次,就這般受不住。
陸簡修眉眼低斂,猶帶汗意的額頭輕輕抵着盛歡纖細後頸,輕輕的吻着。
從優美的天鵝頸到精致的蝴蝶骨,她的每一寸白皙,都讓陸簡修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盛歡被他親的身子軟綿綿,輕輕的喘:“不要……親了,好癢。”
哪裏癢,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更想靠近陸簡修。
然而……陸簡修倏地翻身起床将她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往床上一塞,自己進了浴室。
“嘩啦啦!”
冷水傾瀉下來。
于是,後背上的燙傷更嚴重了。
等盛歡從情迷中清醒過來,看到他加重的傷勢,心頭火氣一下子升上去。
連續兩天沒有搭理陸簡修。
直到回娘家那天。
盛歡再不想跟陸簡修出門,這一天,也得在婆婆的目送下,往盛家走去。
剛好,盛歡也想就上次婚禮的事情,跟盛母攤牌。
這幾天,盛母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盛歡都沒有接過,後來将電話打到了陸母手機上,礙于婆婆面子,盛歡不願意在婆婆面前跟盛母翻臉。
只能答應回娘家那天再說。
五月初八。
盛歡與陸簡修踏入盛家大門。
本來盛歡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這裏,可為了陸簡修,她還是回來了。
沒錯,她這次是來為老公讨回公道的。
蘇意寧跟小姨絕對會提前來給盛母告狀。今天這個日子,她們肯定會在。
盛歡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精神氣兒,氣勢洶洶的不想是回娘家,反倒是要上戰場。
陸簡修站在她身側,薄唇勾了勾:“寶寶,你是準備去打架嗎?”
盛歡緊張爆棚,不小心将心裏話說出來了:“別叫的這麽親昵,我還沒原諒你的,你給我把皮繃緊點。”
說完,小臉一僵。
卧槽,她真的好大的狗膽,竟敢用這種霸氣側漏的語氣跟陸大佬說話。
咽咽口水,盛歡想瞧瞧看陸簡修一眼,又怕自己偷摸着的模樣讓剛才湧出來的氣勢消失,小手緊捏,一臉猶疑不定。
陸簡修将她所有糾結收入眼底,斂住唇角笑意,啧,小甜兔變成小辣兔,還是這麽讓人食指大動。
踏進盛家,如盛歡所預料,盛小姨與蘇意寧都在。
情形跟上次有點像。
盛母握住蘇意寧的手,宛如親女兒一般。
看向站在門口的盛歡,眼底滿是失望。
盛歡看了眼朝她挑釁的蘇意寧,心裏早就淡漠如水,不在意他們的眼神,不緊不慢道:“她說這張臉是我嫉妒她毀掉的?”
“或者說,我把她推到地上導致流産的?”
盛歡見盛母張了張嘴,立刻擡手阻止她開口:“停,先別急着否認。”
然後,盛歡低頭翻着自己帶來的小包包。
就連陸簡修都不知道自家老婆要找什麽,想幫她托一下包底。
“啪……”
作者有話要說:陸大佬:老婆,你打我!!!
明天依舊十點準時相約歡妹生娃,前100個幸運鵝會有紅包包哦,另外随機發放大紅包~~~25字安排上哦,聽說字數多的評論才是有效評論???
最後,對于娃名,泥萌有啥好提議不。
劇透:嘶,陸大佬的小情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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