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
脊背抵上了溫熱的胸膛,葉歆遙後退的腳步頓住,身子僵了僵,不着痕跡往前挪了挪。
耳畔傳來熟悉的喘息聲,溫熱的吐息落在耳朵尖上,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葉歆遙面色不變,沖着顧父禮貌地點了點頭:“顧伯父,我身體不大舒服,先告辭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個借口,但好歹給雙方留了顏面。
葉母立刻關切地攙扶住葉歆遙:“哪裏不舒服,我們先去醫院再回家,好不好?”
顧父急忙推了顧景深一把:“讓他送,讓他送。”
顧景深猝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跄,差點栽在葉歆遙的身上。
葉歆遙來不及躲開,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濃濃的厭惡之色。
這一下深深刺中了顧景深的心,他一直按壓的情緒猶如小火山,噗——的就爆發了。
“送什麽送?沒看人家嫌棄我呢。”
“你吼什麽吼?自己做出那丢臉的事還嫌別人怎麽看你?”
“丢臉?我怎麽丢臉了?我就是喜歡童書,怎麽了?”
“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葉歆遙,你們非不聽,硬生生把她塞給我,我都答應娶她了,你們還要我怎麽樣?”
說的好像娶了葉歆遙是偌大的退讓似的,葉安和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他克制着沒有發火:“老先生,看來這樁婚事也不像咱們想的那樣天造地設,我們遙遙也不是沒人追,大可不必上趕着找羞辱,今天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至于婚約的事,改日再詳細談一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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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和側身,對葉母輕聲道:“回去吧。”
葉母摟緊了葉歆遙的肩膀,在葉安和的護送下往外走,臨走前還狠狠瞪了一眼顧景深。
自家的女兒是塊寶,只有不長眼的人才會錯把魚目當珍珠!
也是他們眼拙,差點就把女兒推進火坑裏。
“你給我閉嘴!”顧老爺子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幾次三番都差點厥過去。
拐棍在顧景深後背掄了好幾下,打的顧景深直叫喚。
瞧見葉歆遙瞄了一眼顧景深,葉安和眼眉眯了眯,湊近了壓低聲音道:“遙遙,沒事的,一切都有爸爸呢,別回頭,放心,有爸爸。”
葉歆遙當然不會回頭,她還怕髒了自己的眼睛呢。
只是——
即便走出去很遠,她還是能感受到後背粘了一道深邃又灼人的視線,緊緊盯着自己。
就像是緊盯着獵物的豹子,積蓄着力量随時都有可能沖出來将自己撕碎。
……
葉歆遙坐在車內,微微低頭,一言不發。
微微眯起的眼中滿是深思,腦海中回憶着和顧肅相關的劇情。
這個男人氣場強大,談吐不俗,天生就是萬衆矚目的焦點。
但在這個狗血愛情劇中,卻沒多少筆墨描寫。
腦海中浮現出男人看向自己炙熱的目光,奮力散發迷人光芒的花蝴蝶一般的氣場,葉歆遙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是個很有趣的人。
……
葉家離開之後,顧老爺子就倒下了。
今天大部分都是他親自邀請的貴客,也是他多年來的朋友和合作對象。
顧景深作為他一直挂在嘴邊的優秀的長孫,年輕有為,英俊帥氣,從小都是受人贊譽的,甚至是多少老友孫女的夢中情人。
也是他多年來除了小兒子外的另一個小小驕傲。
如今爆出這麽一場鬧劇,顧老爺子當時還能為了大局支撐下來。
但葉安和連稱呼都變了……
自然,誰家的閨女不是放在心尖上疼的。
被當衆如此羞辱,是個正常人都氣不過。
更遑論羞辱對象還是最親近的人。
顧老爺子看着葉家離去的背影,血壓當場就上來了。
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賓客走的差不多了,顧老爺子還在樓上做全方位身體檢查。
顧父沉着臉坐在沙發上,顧母坐在偏側,抹着眼淚看客廳中央跪着的顧景深。
罵也罵了,身上胳膊上都是鞭子抽出來的紅白血痕。
但顧景深就是不松開,不願意去葉家道歉。
竟然還口口聲聲說喜歡童書,此生非她不娶。
這不是明擺着要作對到底嗎!
顧父一陣眩暈,不知道那狐媚女人是不是給自己兒子下了降頭。
否則一向有頭腦的兒子怎麽在這件事上糊塗至極。
“你再說一遍!”蘊含怒火的嗓音駭人至極,顧父焦躁地站起身,目光搜索到剛才扔在一邊的皮鞭,右手不自覺地顫抖。
打人的都累了,更別提被打的了。
“不能再打了,可別再打了。”顧母趕忙奪下鞭子,抱住顧父的胳膊,“好好說話不行嗎?”
再打下去,兒子肯定要被打出問題的,皮肉上的傷都是小的,就怕傷到筋骨,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顧母轉頭又抱住兒子,使勁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跟你爸認錯不行嗎?”
“我沒錯!”顧景深咬着牙,他擡起頭定定看着母親,“小書才是我真心愛着的,想要得到的女人。”
“你……”顧母也被氣得無話可說,又怕顧父氣出個好歹來,掐了一把顧景深的胳膊,“你這找的什麽女人,當衆場合那樣……”
“媽,小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女人。”顧景深不滿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房間有攝像頭,那些都是私下裏說的。”
雖然他已經和童書睡過了,但那是他喝醉了酒半強迫性質的。
一覺醒來,童書傷痕累累躺在身側,一雙眼眸腫的山核桃一般,臉上的淚痕都未完全幹涸。
他喝醉了并沒有斷片,至今還清晰地記得那綿軟柔韌的身子在自己掌控中絢爛綻放的美妙滋味。
以前的床伴從未帶給他類似的靈魂般契合的體驗。
而且,他也能感受到,童書是第一次。
他沒有處女情結,但這種成為一個女人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男人的征服感讓他激動和亢奮。
這也是只有童書才能給他的。
更何況,那種影像都被傳出去了。
如果他還不認定童書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女人,他的形象一定會受損嚴重。
顧家內部關系錯綜複雜,顧氏集團還沒有完完全全交到自己手上。
那些老狐貍們一直都不信任自己,比起他更喜歡顧肅一些。
若是因為這樣的事導致顧氏股票下跌,被那些老狐貍們抓住把柄,自己一定會被借機從總經理的位子上撸下來的。
顧景深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事業被任何事幹擾!
“倒是葉家那大小姐……”
“你還有臉說遙遙!”不等顧景深诽謗的話出口,就被顧父紅着眼打斷,惡狠狠瞪他一眼,“遙遙怎麽了?大家閨秀,知書達禮,多才多藝,你丢了珍珠卻去撿魚目,讓我怎麽說你?”
兒子做生意精明無比,閱人無數,怎麽在這方面如此眼拙?
“哼,裝模作樣。”顧景深嘲諷道,“小混混們怎麽只堵她,不堵別人呢?就因為她長得比別人漂亮?”
顧父被他氣的徹底話都說不出來了,指向他的手顫抖不已:“你,你,無可救藥。”
顧母也被他的話驚呆了,哭着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你是想氣死你爸爸嗎?”
一邊坐着的顧肅眼眸暗沉,沉默許久,突然問道:“你是真不想娶她?”
“我答應過童書,只會娶她一個人。”顧景深被顧父顧母吵得腦仁都疼了,一時間沒分辯出是誰在問,下意識答話。
顧肅若有所思,良久後看向顧父:“大哥,這婚約可能要解除了。”
顧父還是壓不住暴躁的怒火,深吸口氣:“別說婚約了,以後的合作……唉,是咱們對不住遙遙啊,這臭小子!”
兩家家大業大,生意固然有影響,但也只是小挫傷。
只是一個女孩子的名譽,就這麽被損傷。
尤其是葉家這樣家教森嚴,不像随便亂七八糟就能在別人家和姐妹婚約對象熱吻的女孩,定然是要臉的。
肯定是要留下心理陰影的。
顧肅神情嚴肅,不滿地看向顧景深。
搞出這一場鬧劇之前,這兩人都沒想過自己丢臉也就罷了,葉歆遙一個女孩子,以後還怎麽在社會上立足嗎?真是自私自利。
不過也該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不要臉搞在一起,自己還不知道該不該追求自己的外甥媳婦。
确定了顧景深和葉歆遙再無可能之後,顧肅心中松了一大口氣。
他內心平靜下來,這才提起正事:“這攝像頭來的奇怪,而且影像雖然不清晰,但聲音卻無比清楚,監聽器是放在了你們誰身上了吧。”
一直在想這件事的不良影響,都差點忘了要排查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如果是商業對手,這手段未免也太下九流。
而且,如果單單只是為了要破壞顧家和葉家的合作,私下裏寄照片都可以。
醜事鬧得這麽大,根本沒法收場。
到最後真相大白,葉家也不會感激他,反而會憎惡。
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像是聰明腦子能想出來的。
那——
就只剩下一個得利對象了。
顧父臉色漆黑,豎着眉看向顧景深。
“不可能!”顧景深矢口否認。
顧肅抱胸,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挑唆道:“怎麽不可能,難道你沒打算隐瞞你們兩人的關系,先和遙、葉歆遙訂婚?難道她沒有催促過你快點公開,給自己一個正當名分,好讓大家都知道她才是你真正的女友,甚至是——未來的顧太太?”
咄咄逼人的提問,一個接一個,砸的顧景深措手不及,腦子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
腦海中閃現過幾個片段,好像童書确實提過幾次,還都是在親熱的時候。
自己火急火燎提槍就幹,誰還記得她說了什麽,提過什麽要求。
到現在,竟然是連自己的回答都想不起來了。
顧景深剛才還信誓旦旦,畢竟一直以來,童書在他心中,都是一個柔軟的對他幾乎言聽計從的小女人,
只要是他說的,童書都當成聖旨一般遵守,極大滿足了顧景深的大男子主義。
但是顧肅的質問猶如雷鳴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想到自己就算精蟲上腦也不可能答應這明顯對自己不利的要求,再想到是有好幾次童書都露出了小女兒般的委屈和不甘願。
當時只當是情趣,可現在想起來卻能感受到濃濃的不滿。
顧景深緊攥拳,指甲深深紮進了手心裏。
難道真的就像顧肅所說,是童書想提前捆綁自己?想盡快将兩人的事确定下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乖巧可人的小書怎麽可能違抗自己的意願,做出讓自己不高興的事。
“這件事也有損小書的名聲。”顧景深強作鎮定。
顧肅輕笑道:“她有什麽名聲?”
“絕對不是她,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手心傳來陣陣刺痛,顧景深勉強平息下心裏的翻江倒海。
他看向顧肅,認真反駁道:“你不了解小書,她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
他冷笑道:“你們不過就是想讓我承認自己是錯的,想讓我去跟葉家道歉嘛,我偏不!葉歆遙的名聲是名聲,我和小書的名聲就不是了?”
他越說聲音越大,情緒起伏也越來越激烈,扯着嗓子怒吼。
“從小就是這樣,打着為我好的旗號幹預我的人生,這麽想要個傀儡,幹脆去做個機器人當孩子啊,還生我做什麽?!”
他将這些年的不滿盡數發洩出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世界裏,沒發現顧父和顧母越來越失望和灰敗的臉色。
“你給我滾!”顧父氣的血壓上頭,眼前一陣陣發黑,一腳踹倒了顧景深。
憤怒的吼叫聲戛然而止,顧景深捂着胸口,不甘心地回視着顧父。
顧母已經沒法再勸了,看向顧父煞白的臉色,生怕他出事,趕忙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先扶你上樓休息吧。”
醫生還在樓上,也能一起做個檢查。
路過顧景深的時候,兩人都沒多看他一眼,似乎全當他不存在似的。
顧肅也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背着手悠悠然自得地上了樓,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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