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綿裏藏針
第23章 綿裏藏針
這是一場家宴,顯然宋顏菲在此十分不合适,但是許老夫人卻全無所覺,原本孟棠以為許家這種人家,除了文利茗這個奇葩之外,其餘的人應該不會這樣面子上就撕破,但是顯然許老夫人的态度很不對。
“許頌啊,這是顏菲,還記得吧?今天我去劇院看了她的演出,大提琴可拉的真好啊。”
許頌扯唇,“奶奶,您不是最愛管弦樂的嗎?怎麽又開始喜歡大提琴。”
這是公然在譏諷許老夫人言不由衷。
許老夫人依舊對宋顏菲很好,宋顏菲則低着頭,時不時展現出自己的體貼溫柔,許宙和林清影兩口子默不作聲,文利茗臉上焦急,到底沒說什麽。
這頓飯吃的食不下咽,孟棠都沒有吃飽,回到房裏就喊肚子餓,許頌聽她喊肚子餓,臉上的陰霾一散而去:“不如我們叫了外賣,悄悄到房裏吃吧。”
“好啊,我想吃麻辣香鍋,不要辣。”
“嗯。”
顯然孟棠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許頌現在也不打算說出來,他的手段之淩厲,連文利茗都蒙在鼓裏,更何況是孟棠,她現在知道了,他拿不準到底會不會害怕他。
他希望在孟棠面前,他一直是個好印象,是個好丈夫。
麻辣香鍋是有人偷偷拿上來的,孟棠不知道最近上火還是什麽,吃完就覺得牙齒疼,喉嚨痛,跟上火一樣,許頌遞水過來。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晚上容易驚醒,所以晚上不允許吵鬧。”
孟棠吐了口氣,“老公,還是我們自己過比較好。”
“我也是這麽想的。”許頌摸了摸她的頭,“你要是無聊了,就跟我打電話。”
“那不是太浪費你的時間了嗎?你哪裏有那麽多功夫陪我。”
“就是再忙也要陪你說話啊,我是樂意之至。”
夫妻二人正說着私房話,卻聽到敲門聲,一打開是婆婆文利茗,孟棠連忙站起來,“媽,您是有什麽事情嗎?”
文利茗把輕輕關上,這才對孟棠道:“我還能有什麽事情,還不是為了你們的事,孟棠,你怎麽這麽傻?老太婆明顯是要跟許頌介紹那個宋顏菲,你看不懂嗎?還讓老太婆在那兒叽叽喳喳的。”
這是關心她嗎?孟棠有幾分受寵若驚,但是她看了許頌一眼道:“這個人我和許頌我們都清楚,所以奶奶要怎麽做是她的做法,我們也不一定會聽她的。”
“那不能這麽說,這老太婆可毒着呢。”
她看孟棠和許頌好像都不是很在意,于是道:“你們夫妻可得注意點,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老太太自己是正房大老婆,但是她對小三才是真愛。”
孟棠愕然:“媽,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文利茗急了,“我說的還能騙你,我跟你說你要是沒有懷我孫子,我不管你,但是你懷了我孫子,那就是我們一家人,我是當你一家人才跟你說的。”
“不會吧,這是為什麽呢?”
這說的也太聳人聽聞了。
文利茗聳肩,“那誰知道呢,您要知道我可是跟她過了十幾年才搬出去的。”
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這一晚上孟棠睡的并不好,倒是許頌挨着床就睡着了,她也強迫自己睡着了。
翌日再起來的時候,許頌早已不在身旁,她看看手機,此時才七點半,是了,按照平時,許頌當然不必這麽早起來,但是,老宅在半山腰上,下山就得一兩個小時,也難怪許頌得早起。
她穿戴整齊之後,出來用早飯,許家老宅的早飯非常豐富,擺了一滿桌子,就她一個人吃就如此,孟棠同傭人道:“明天不要跟我準備這麽多,兩三樣就成,我吃不了那麽多。”
傭人應該是在許家工作很多年了,她勾了勾唇,“少奶奶,這可不行,這是老夫人定的規矩,我們也改不了,這每天吃飯的排場就是這樣,您也不必擔心糟蹋,您吃不完的,我們都有地方去的。”
“但是現在國家都在倡導N-1就餐制,我壓根吃不了這麽多,為什麽不能按照我的意願來呢?”
傭人一時語塞。
孟棠随意吃了幾口,又和她道:“記住,我明天吃東西最多不要超過三樣。”
那傭人有些為難,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
吃完早餐,孟棠便打算回一趟娘家,她嫁過來這麽久都沒有回家,自從上次和孟大川孟讷見了一面之後,孟母就時不時打電話催她回去看看。
她拿了包之後就喊了王司機過來,沒想到下樓的時候碰到了許老夫人,孟棠笑道:“奶奶,我要回娘家一趟。”
許老夫人仍舊是笑眯眯的,還讓傭人拿了不少名貴的補品,“這些帶回去給你爸媽,她們把你養的這麽好可不容易,要多孝敬。”
“您說的是。”
這個許頌的奶奶看起來真是個慈祥的老婦人,她回了娘家一趟,孟母也跟她拿了不少補品過來讓她安胎,次日,桌上又擺滿了全部的早點,甚至還多了幾道,孟棠便知道,這位老夫人不好對付。
她不像文利茗那種有氣就出,當面怼完就完事,反正你能看出來她在想什麽,這位老夫人面上是完全無害,但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好在孟棠就不是別人,她和文利茗不同,她會水磨功夫。
這家裏除了孟棠之外,還有林清影這個孫媳婦,不過林清影躺在床上,每天都有醫生過來檢查,聽說她懷相不是很好。
許衡山正在院子裏打太極拳,許老夫人則在一旁放着老式的留聲機,她聽的音樂帶着吳侬軟語的調調。
“爺爺奶奶,我正好剛剛倒了茶,您二位要不要過來喝點。”
她都端來了,還笑靥如花,這伸手不打笑臉人,許老夫人接了過來,品了一口茶,“唔,還不錯。”
“多謝您誇獎,平時沒事我會自己煮茶喝。”
許老夫人一時不知道她的用意,又聽她說道:“不知道您喜歡喝咖啡還是喜歡喝茶?許頌他就愛喝咖啡,我愛喝茶。”
“小頌留過學,所以喜歡喝咖啡。”
對于孫子,許老夫人認為自己可以說,但是外人不能提。孟棠便笑:“是啊,我也這麽想,這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若是勉強也不好。”
這丫頭是在說自己那頓早點,許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淡淡一笑:“我聽說你懷孕了,今天我認識一個朋友,帶你去瞧瞧吧。”
孟棠也不驚慌,“好啊,順便讓大嫂也陪我一起去吧,以免旁人說閑話,只疼我不疼大嫂了。”
她料想林清影這般保胎是絕對不能随意走動的,許老夫人心中應該是很清楚的,既然她要挑破自己沒有懷孕的假象,那她也絕對會拖許宙的妻子下水。
“你們我都疼。”許老夫人笑的很是寵溺。
“您疼我們就好,就是那早點以後我自己出去吃,您不知道現在早餐店真是五花八門多的很,也很有煙火氣,我都想盡孝,帶您二老出去吃呢?總歸我是個閑人,也沒什麽事情做。”
“你們年輕人總愛折騰,我們年紀大的人卻折騰不了。”
孟棠莞爾一笑,笑的甜美異常。
等她進去之後,許老夫人便徑直對老伴許衡山抱怨:“這個孫媳婦看似溫和,但是句句綿裏藏針,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許衡山哼笑:“許頌胡來,已經有不少老朋友跟我打電話說他恨不得斷人財路,對歐洲美國的業務又太自以為是,這次咱們倆若不鎮壓住他,恐怕許氏遲早要完。”
這個孫子太理想主義了,也太蠢了,中國的技術差歐洲至少一百年,尤其是在芯片上,他居然以為自己能夠挖幾個人就能造出來,現在好了,歐美都對許氏集團技術封鎖,大廈将傾,如果他再不容許他胡鬧,整個許氏都要沒了。
有錢在哪裏都是爺,空口白牙講什麽格局,你一個窮人講格局,誰願意聽?
許老夫人這一輩子就是以夫為天,她贊許道:“您說的很對,小宙也是贊成您的想法,這孩子被文利茗母子打壓的也夠慘的。”
許衡山卻一哂,“你也不要捧一踩一,咱們也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許頌到底比他心狠手辣一點,所以贏得了那個位置,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晚也不算晚,老許,你我年紀不小了,兒子一死,孫子也就他們倆了,即便許宙沒那麽狠,但是他能夠聽從你的安排,這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許宙的聰明不比許頌差,小的時候更是更勝一籌,現在許頌有那個權力罷了,如果許宙在那個位置上也許是對許氏最合适的。
許衡山想了一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斷供了,既然如此,這個月咱們要抓緊了,不能再讓許頌那小子再嚯嚯下去了。”
許老夫人跟他做了幾十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要從集團瓦解許頌不太可能,許頌現在拔出了不少釘子,安上了自己人,這些自己人中就會有文利茗的人,那麽只要文利茗和許頌鬧翻,這才會讓董事會改選。
這個中間需要一個導火索,許老夫人已經選好了人選,那便是孟棠。
她想了想打電話給人,接電話的人居然是甄麗薩,甄麗薩巨細無遺的跟許老夫人說了文利茗和許頌的母子關系,挂了電話,許老夫人便對許衡山道:“這對母子早已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狗咬狗也不是沒有,現在就讓這把火燒的更旺點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