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大結局(1)

大結局(1)

那場婚禮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宋滿從四年前網絡上滿身緋聞的網紅,一躍成為主流媒體争相報道的聶氏總裁夫人。

最接受不了的當然是聶遠平。

當然他又被氣住院了。

聶南峥要帶宋滿去見她。

宋滿覺得聶南峥不可理喻,又無法左右他的任何決定。

白星璃來找過宋滿,把事情和她解釋清楚了。

宋滿仍然覺得他們離譜,為一件事竟然籌劃四年,隐瞞四年。

多年後,白星璃曾問過她,如果真是婚禮宋滿要怎麽辦。這個問題宋滿沒想過,那天她腦子一片空白,從進入宴會廳的那一刻,溝通,微笑全憑的是本能,回想當時心情,根本就是沒有心情。

從裏到外都是空白的。

但事實已是如此,或許會祈禱他一生平安,子孫滿堂。

白星璃把朋友圈截圖發給她看,朋友圈那條電子請柬僅宋滿一人可見。

這場蓄謀已久的婚禮,讓宋滿方寸大亂,硬撐着在現場把媒體都送走,被聶南峥拉着去見他的家人。

他唯一最親近的家人--聶遠平臉色鐵青着坐在那裏,冰冷的目光把兩人來回掃射數十次。

“爸,這是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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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掙紮過好幾次,都沒有掙脫他的鉗制。

年過半百的聶遠平,頭發白了些許,目光少了銳利,他嘴角抽了幾下,面上表情十分精彩。

四周的目光集中在他們的身上,宋滿如同一個人站在聚光燈下,光芒背刺,她平複着心情,擡眸道:“聶先生,你好。”

聶遠平嘆了一口氣,扶着拐杖站起來,身後立馬跟上來兩個保镖樣的人,臨走扔下一句話,“今天發生的事不會報道出來。”

聶南峥用拇指摩挲了下她的手背,溫熱的感覺讓她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宋滿完全沒有被安撫到。

四年前,宋滿見過聶遠平。

位高權重的老爺子,是個老派紳士,和她一起坐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透過玻璃,看着嘈雜的街道,人群來來往往,沒有人注意到宋滿的不安。

聶遠平感知到了。

他的拐杖精致地像一把獵槍,磕碰在地上發出令人心驚地顫抖。

“你知道為人父母的心願是什麽嗎?”

家庭和睦,兒女孝順。這是宋滿當下能想出來的答案,但是她沒有立即回答,她知道聶遠平還有話要說,他來找她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探讨如何當一個合格的長輩。

聶遠平也沒期待她能給出答案。

日頭晃晃悠悠地落在街面,他胸腔裏微微泛着疼,年紀大了,對小輩開始寬容,可能知道面前這個女孩是聶南峥珍視的人,用的手段都輕了許多。

“他會利用你,不斷地和家族抗争。”聶遠平緩緩地說,“為人父母,自然希望兒女平安健康,開心為上。但他姓聶,從一生下來,注定了肩上有責任要抗。”

宋滿握着一杯奶茶,有些無措地說:“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丢下未婚妻,家族設宴公然挑釁長輩,離家出走,甚至要放棄父姓。”聶遠平說,“你覺得那是愛嗎?”

“你覺得你們的感情牢不可摧嗎?你是不可替換的嗎?都不是。”

“你是他要反抗我的砝碼”

宋滿沉默許久,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深遠地峽谷中傳來,帶着不易察覺地顫抖,這麽狗血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發生了。

和豪門少爺談戀愛,結婚被他父親一段明裏暗裏威脅,讓她離開少爺。

當然,聶遠平沒有威脅她,好心勸說而已。

“聶先生,您希望我怎麽做?”

宋滿無法界定聶遠平的話有幾分真,但大體意思不會有偏差。她明白自己與聶南峥的差距,自始至終比誰都清楚他們的界限在哪。

可以談戀愛,不可以認真。

“算我懇求你,放過南峥。”

他站起來,想要對宋滿鞠躬,這個動作把宋滿吓了一跳,她站起來,同旁邊站着的保镖一起虛扶了聶遠平一把。

聶遠平還算年輕,能看出身體應該不太好,讓他顯得氣色有些差,宋滿不是一定要和他争辯出一個對錯,

“給我一點時間吧。”

從那天起,宋滿已經在琢磨如何離開聶南峥了。

沒過多久,她找理由搬出了聶南峥的七章別墅。

再後來,她決定出國,不是沒受過聶遠平的影響,她只不過簡單的想,如果離開是一種成全,那她一舉兩得,不但成全了聶遠平,還成全了聶南峥。

回國後,她沒有選擇回到北城發展,即使南城的資源遠遠比不上北城,人文環境也弱上幾分,可她沒有後悔過。

只是在南城屢次遇到聶南峥,讓她覺得緣分可居,有些人,想甩都甩不開,異國他鄉都能躲避不掉他的消息,刻意的回避倒成了拉近兩人一條透明線。

《伊斯坦布爾假期》中說,要想遇見他,你就必須完成一次漫長的旅行。

宋滿想過,從15歲到如今,11年過去了,聶南峥占據了她人生的大半時光。如果有一天她寫自傳,恐怕書名必帶聶南峥。

如今兜兜轉轉回到他的身邊,人還是那個人,心态卻完全不一樣了。

那天回家的心情和從婚禮上離開的心情一模一樣。

每當她下定決定要離開,聶南峥總是出現一下,不顧反對把她拉回去,也或許是他們之前本身就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一直把兩人緊緊牽連在一起。

誰都無法逃過命運。

無論是她和聶南峥,還是白星璃與顧倫。

年後來宋滿到北城出差,和顧倫見過一面。

那時距離這場婚禮鬧劇已經過去一年有餘。

北城的凜冬,像是落在北極圈,冷得人心頭發顫。

宋滿和顧倫約在北城一家四合院,那是顧倫的姐姐家。

他們圍坐在小火爐旁邊,爐子上放着一個鐵架子。

明火煨着架子上的橙子,紅棗和菠蘿。

顧倫說:“我是土生土長的南城人,我的爺爺奶奶是醫生,父母在南城大學任教。”

“按理說,我應該和身邊大多數人一樣,和一個條件不錯的姑娘結婚生子,循規蹈矩一輩子,直到遇到星璃,一切都變了。”

“本以為我們也可以順利的在一起,即便有争吵,誤會,和大多數情侶一樣,沒過多久,又會找個理由和好,還是舍不得彼此受委屈。可是我想錯了,她家人死活不同意。”

他不太理解的問宋滿:“南城有那麽差嗎?”

宋滿忍不住笑:“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就是南城人。”

顧倫自嘲地說:“她父母覺得我家的條件配不上她,生意上無法給她家提供任何幫助。”

宋滿說:“你是怎麽想的?”

“我沒有想過兩個人在一起的附加條件會這麽多,我确實給不了她家想要的東西。”

“那你要放棄嗎?”

彼時的宋滿,已經和聶南峥走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

沒想到白家仍然不肯放棄讓白星璃攀高門的想法。

顧倫慘然一笑,“你聽說過南溪竹徑嗎?”

那是南城比較出名的一個旅游景點。

宋滿上學時,老師經常組織學生去那邊春游,那邊生産茶葉,也是全國最主要的茶葉産地。

南城沒有人不知道那個地方。

宋滿自然不例外。

“南溪竹徑有顆百年老樹,孤零零立在一條大道中間,每個去南溪竹徑游玩的旅人都要過去合照一張,以此留念。”

“我就是那顆樹。”顧倫說。

宋滿彎彎唇角,“你想成精啊。”

顧倫沒在意她的調侃,自顧自地說:“我一直等在原地,白星璃來找我合照,我就配合着擺動樹葉,她走了,我就目送她,知道她消失。等她玩夠了回來,我還會一如既往地配合她拍照,她離開後,我又一個人回味過去。”

“可她也不想這樣。”宋滿說。

顧倫沉默了。

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家無法放手的緣故。

像聶家一樣,他們都是站在統一戰線,婚姻是交換的籌碼,沒有人情味可言。

聶南峥在這件事的努堅持,是聶家沒有想到的。

當宋滿只向他邁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是由他走出來的。

這場無聲的抗争,他用了11年。

聶遠平首次住院的日子裏,病危通知書下過許多次。

他暫時妥協過,帶着白星璃出現在病房裏。

向聶遠平承諾,一定會和白家訂婚。

那時宋滿的處境很不好,失去親人,和莫名的網絡暴力,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頹廢敏感。她從一塊冰,變成了一汪水,慢慢從他掌心流走。

他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失去她。

那時,聶淵的母親想上位,極力煽動聶淵與他争奪繼承權。只可惜聶遠平讓她住進聶家數十載,從未提過要娶她。

聶淵被她教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找人跟蹤宋滿,偷拍照片,上網栽贓陷害。

他狠狠打了聶淵一次。

聶淵跪在地上徹底服了軟。

聶南峥當然知道錯不在他。

根源仍然是他的母親。

他只好去找白星璃,策劃一場假婚禮。

兩家訂婚之後,聶遠平徹底放心把集團交給他。

聶淵母子收了心,不敢再搞小動作。

可受傷的依舊是宋滿。

她回國之後,聶南峥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每一次見面都是精心的安排,可她依舊無動于衷。

他想過放棄,可夜深人靜時,腦海驀然浮現她的臉,心中難受的感覺又加深幾分。

那時白星璃和他訂完婚的當晚,跑到顧倫家過夜的照片被媒體拍個正着,聶南峥不動聲色地攔截下來,印成照片摔到她面前,才換來後面一場合作共贏。

宋滿從婚禮上離開後,開始閉門謝客。

楊繼打電話問她最近怎麽樣,她懶于解釋,暗怪連他都一起幫着聶南峥隐瞞自己。

楊繼笑着道歉,說聶遠平又住院了。

宋滿心想怪不得了,聶南峥沒有時間再過來糾纏她。

各大媒體果然沒有相關報道。

輕描淡寫一句聶氏繼承人聶南峥婚禮成功舉辦,獲得一衆祝福結束。

白星璃在那之後來幫忙家裏住過一段時間。

那時她買的新房已經裝修好半年多了,白星璃在北城被家人催得心煩,直接飛來南城找她訴苦。

宋滿當然知道她來南城的目的不全是為了躲避白家,更是為了能見上顧倫一面。

搬好家後,白星璃心安理得住了下來。

白天宋滿上班,她就在家裏打游戲。

晚上宋滿回家,她跑出去和顧倫約會。

每天早上七八點偷偷跑回來,鬧鐘都給宋滿省了。

直到有一天,大概天蒙蒙亮,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起,宋滿從睡夢中醒來,聽到白星璃焦急地聲音在門外響起。

剛開始她迷迷糊糊沒清醒,到門口看到顯示器裏是白星璃。宋滿打了一個哈欠,拉開門:“你不是有鑰匙嗎?”

白星璃說:“聶南峥在路上出車禍了。”

宋滿定住:“誰?”

“他下飛機過來,坐得出租車,被大貨車撞了。”

宋滿遲鈍道:“你怎麽知道?”

“醫院打電話到我的手機上,你趕緊過去看看。”

她一下清醒不少,換衣服的時候手都在抖。

離開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過的心慌。

那一刻,宋滿深刻地體會到,生離并不可怕。

時間尚早,醫院裏人不多,來來回回幾個病人在走廊上推着輪椅。

一個女醫生走出來,問了一句誰是宋滿。

白星璃立馬指了指宋滿。

女醫生利索地摘下沾滿鮮血的手套,低聲說:“去看最後一眼吧。”

宋滿腦子嗡地一聲。

那日剛好是立冬,距離婚禮鬧劇不過兩周。

中間聶南峥重新加過她的微信,只發了一句“等我。”

考慮再三,宋滿通過了他的驗證請求。

接着兩人再沒有聯系過。

她想過再見時的場景,應該是欣喜的,傷感的,怨恨的,或者任何一種心情她都能接受,唯獨今天的接受不了。

她木然走過去,好像15那年走向躺在雪地裏的父母。

手術室裏彌漫着濃厚地消毒水氣味,兩個護士正漠然收拾着手術用具,轉身離開。旁邊黃色的醫療垃圾桶裏全是紅色的紗布,聶南峥靜靜躺着。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那時他坐在操作臺,連笑都落拓。

宋滿控制不住的顫抖,輕輕抓起他的手,“聶南峥?”

他毫無反應。

她看了眼旁邊的心電監控器,完全是一道直線。

宋滿腦子一片空白,豆大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

轉身向門外喊:“醫生,快來看看他。”

那只手驀然抓住她。

宋滿滿臉淚痕地回過頭,眼眶蓄滿的眼淚又不争氣的落下來。

聶南峥嘴角噙着笑意,嗓音嘶啞低沉:“這麽怕我死啊?”

宋滿愣怔着沒動。

聶南峥單手撐着坐起來,用手背沾了沾她的眼淚,“別哭了。”

宋滿反應過來,臉色在不知不覺中冷下來,眼淚連珠往下掉。

他有些慌了,趕緊把她摟進懷裏。

他坐在手術臺上,她站着,比他還高出一些。

宋滿擡手推開他,“聶南峥,你是人嗎?”

聶南峥說:“我不是人。”

“你有意思嗎?”

“沒意思。”

宋滿心裏的悶氣更盛,“你覺得很好玩是吧?”

聶南峥去她的手,“不好玩。”

“我真的受傷了,比楊繼那次還嚴重。”他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小心翼翼讨饒。

宋滿看到血水浸透的紗布,不忍心繼續苛責他。

這時,女醫生從門外探一個腦袋進來,“先欠着啊。”

“我下班了。”說完笑意盈盈地沖裏面眨眨眼。

剛剛面無表情的護士推了一個輪椅進來。

面帶微笑問聶南峥,“單腿下來沒問題吧?”

聶南峥從手術臺上下來,坐到輪椅裏。

宋滿看得目瞪口呆。

好一出大野戲。

折騰完已經早上八點多了。

白星璃站在病房的電視機櫃旁偷笑,宋滿回頭白了她一眼。

鬼點子是白星璃想出來的。

那個女醫生是聶南峥朋友的老婆,幫着他們一起诓她。

到頭來還是被騙。

她伸手狠狠掐了聶南峥一下,“讓你騙我。”

聶南峥嘶了一聲,沒躲。

白星璃看不下去她們打情罵俏了,她和顧倫折騰一夜累得頭暈,要回去補覺了。

宋滿喊她吃完飯再回去。

白星璃笑着說:“我還不如回去吃呢。”

宋滿把她送到門口,車鑰匙交給她,囑咐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白星璃沖她眨眨眼,“知道啦,你放心。”

宋滿好笑地指指她的額頭。

病房內,聶南峥寂然坐着,靜靜聽着門外的聲音。

過一會兒,徹底安靜下來了。

他拿起手機,給劉嘉懿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擇日到南城來幫忙。他一住院,注定有一堆工作等着處理。

劉嘉懿那邊長出一口氣,問他不是才給我放三天假嗎,剛過一天就開工?

聶南峥說你來,忙完給你翻倍。

劉嘉懿立馬買了機票,開始收拾行李。

宋滿提着早飯推門進來的時候,護士正在給聶南峥換藥。旁邊多了一個家政阿姨和助理,應該是聶家派過來照顧聶南峥的人。

她把早點放下,“吃點東西吧,我回去了。”

聶南峥一把抓住她的手,“別走。”

護士按住他的腿:“小心點。”

聶南峥示意她去看傷口,小腿部血淋淋的,能看見骨頭。宋滿心裏一緊,霎然避開視線,沒再說要走。

換好藥後,聶南峥支開阿姨和助理,讓宋滿坐到床上,“你忍心把我丢這兒嗎?”

宋滿輕笑:“有什麽不忍心的?”

聶南峥撩開眼皮:“我要是死了呢?”

她皺眉道:“你胡言亂語什麽?”

聶南峥勾着嘴角笑了聲,坐起來把她圈進懷中,指間輕輕佛過她的眉心,“那你不要走。”

他蹭着她的臉頰,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撲在鼻息,扶着她的後腦,默然吻下去。

明天發最後一章哈!(撒花)

連載文《生活在別處的他》(先婚後愛)

六天後(9月22號)恢複更新,求收藏!文案:

薄聿川鐘愛青梅竹馬的尹家養女,最後卻錯娶尹岑。

尹岑一直追随自己的師兄,兩人內心都藏着屬于自己的月光愛人。

薄聿川在結婚第二天遠赴國外,一走就是兩年。

尹岑樂得自在,吃喝玩樂,追求事業,一樣沒落下。

尹岑新作品發布會當天,薄聿川突然回國,莫名出現在現場。

他清隽矜貴,頂着一張薄情寡欲的臉,望向她的眼神溫和淡漠,像個陌生人。

這段婚姻名存實亡,全是為了利益。

有人說,都怪尹岑當初搶走薄夫人這個位置。

活該!

有一次,薄聿川參與一場商業訪談。

現場媒體問他:“是否後悔和尹女士的這段婚姻?”

薄聿川面對鏡頭不愠不避。

黑眸幽深沉靜,如同告白——

“我娶的就是尹岑。”

“從未後悔。”

後來,網上爆出一封多年前的情書--

字字真情流露,感人至深。

尤其是那句--[我是你永遠的退路,我期待結果,但不強求]

一夜之間廣為流傳,已然成為一句知名的網絡用語。

信的開頭是寫給親愛的師兄,信尾署名是尹岑。

這封信直接打臉薄聿川前一天的深情告白。

沒過多久,兩人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衆人不勝唏噓:這對塑料夫妻老演員了,一個比一個會裝場面人兒。

現在翻車了,一點都不意外。

直到有一天,在一場新聞發布會結束後。

黃昏時分,微光天際合。

有媒體拍到,驕矜倨傲大小姐尹岑,小心翼翼地向薄聿川索吻。

空無一人的商務大廈後門,她抓着薄聿川的衣襟,傾力踮起腳。

落日彌漫着餘晖,鏡頭慢慢拉近——

薄聿川居高就下,掌心托着她腦後溫涼的長發,啓唇吻了回去。

女人長睫簌簌顫動,最終閉上雙眸。

從主動變為被動任由他深入。

一吻結束。尹岑暗含幾分惱意,臉頰不可思議地隐隐發燙:“今天指标完成了。”

她的細腰被男人緊緊箍在掌心,紋絲不動--

“你……你放開我。”

薄聿川神色淡淡的,慢條斯理地與她耳鬓厮磨。

他手上力道不減,深嗅那縷茉莉體香,嗓音嘶啞而聲線沉緩,“昨天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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