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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東方淳打算開口澄清的時候——

轟——轟隆隆——

一聲比一聲還要猛烈的巨響驀地傳來,彷佛雷公被激怒得打算要将天地劈開似的,聽起來相當駭人

棠書琦自然是被吓壞了,她早已忘了什麽顧忌,驚慌失措地往東方淳的懷裏鑽去

靶覺到她發自內心的懼怕,東方淳趕緊将她摟得更緊

在這一刻,什麽天大的事情都被暫且撇開,現在他只想好好地安撫懷中這個飽受驚吓的人兒

“沒事了,琦兒,不會有事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他疊聲的安慰,讓棠書琦的情緒霎時崩潰,明明不想在他面前哭泣的,卻還是克制不住地落淚,而淚水一旦落下,就怎麽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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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楚可憐的神情,讓東方淳心疼極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然顆豆大般的淚水卻不斷地淌落,她簡直哭成了個淚人兒

東方淳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以唇代替指尖,為她一一吻去淚珠

他溫柔的舉動,讓棠書琦更加脆弱無助,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而當他的吻順着淌落的淚水落在她的唇上時,她的身軀驀地一僵

理智告訴她應該趕緊将他推開,然而苦苦壓抑的情意卻在霎時潰決,讓她無法抗拒地承受他的親吻,甚至還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頸項

靶覺到她柔順的回應,東方淳宛如受了鼓舞,吻得更深、更火熱,彷佛想将沒說出口的情意,全借由這個吻讓她明白

兩人的情緒都宛如狂風驟雨般猛烈,而随着這個火熱的親吻,東方淳的胸中也燃起了一團熾烈的火焰,讓他想要做得更多!

他動手解開她身上的披風,将它鋪在角落的幹草堆上,再将她抱了過去

在一邊吻着她的同時,他輕輕解開她的衣襟,而他的吻也從她的唇緩緩游移而下,沿着開敞的衣襟落在她的頸項,在那細致白皙的肌膚上,烙下了一個又一個激情的印記

他熱情的親吻宛如星火燎原一般,讓棠書琦的理智被燃燒殆盡,狂烈的情潮怎麽也壓抑不住

她毫不抗拒地承受他的一切掠奪,任由他為所欲為,然而當東方淳正打算解開她的兜兒時,卻忽然想起了柳心蘭,那讓他倏地僵住

和柳心蘭的半個月之約,還有五日的期限,倘若他現在就要了琦兒的身子,恐怕會讓情況更加複雜

他咬了咬牙,試圖按捺住體內高張的,他告訴自己——只要再忍耐五日,五日就好

棠書琦早已被撩撥得意亂情迷,沒有察覺他的掙紮,甚至沒察覺他已停下了一切的動作

她順應心底渴望地仰起頭,主動親吻他的唇,而這甜蜜的誘惑,簡直快摧毀東方淳好不容易尋回的理智

“琦兒,等等,停下來……”

東方淳拉住她的手,痛苦地壓抑

棠書琦一僵,驀地從意亂情迷中清醒

她倒抽一口氣,驚慌地抽回自己的手,揪住開敞的衣襟

天啊,她剛才究竟是在做什麽?

她又驚又羞地瞥了東方淳一眼,見他一臉痛苦,以為他是因為想起了柳心蘭,正後悔着剛才對她所做的一切,而那狠狠地撕裂了她的心

“琦兒,你先聽我說——”

“不,求你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說!”她激動地嚷着

她不想聽見他說抱歉,不想聽見他的懊悔,她的心已經碎成了片片,不要再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了,她承受不了那種痛楚呀……

東方淳見她如此激動,只好暫時先将想說的話擱下

“好、好,不說”他摟着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棠書琦想要掙月兌,他卻抱得更緊,讓她只能無助地在他的懷中落淚

破廟外,大雨滂沱,她的眼淚也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個不停,一顆心既痛楚又矛盾,一方面希望能夠就這樣永遠困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另一方面,又希望能夠遠遠地躲開,遠離這個讓她心痛欲絕的男人……

滂沱大雨下了将近一個時辰,才終于停歇

東方淳見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麽,無奈只要他一開口,棠書琦就又激動地要他什麽也別說

既然雨停了,棠書琦就急着離開,她的步伐急促,很快就返回了京城

“琦兒,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東方淳問道

在他們認識之初,他雖察覺了她的愛慕情意,卻沒打算回應,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去詢問她的一切

後來他們一同教導那些孩子們,而她每日都會在秋月陪伴下前來,因此他也沒想過要刻意打聽她的住處

然而,就在他察覺自己對琦兒動了心,正打算回應她的情意時,又無奈地與柳心蘭訂下了半個月的約定,而琦兒在那日之後像是刻意避着他似的,不僅沒再出現,就連上回他試圖跟蹤秋月,也被秋月從客棧後門悄悄溜掉

這一回,他可沒打算再輕易讓她離去

“不用了,既然已到了京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但……”

東方淳沒打算讓她自己離開,然而一名家中的随從卻氣喘籲籲地奔了過來

“少爺,奴才可找着您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少爺的表姨母來了,說想見見少爺,老爺就派了奴才們出來找少爺回去”随從答道

東方淳的眉頭一皺,想起爹确實曾提過表姨母這兩日會到京城之事

“既然有事,就快回去吧!”棠書琦催道

東方淳的濃眉一皺,心裏有些掙紮

他知道讓長輩等候是一件相當失禮的事,可她看起來這麽蒼白脆弱,他怎麽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離開?況且,若他就這麽走了,豈不是又跟她斷了聯系?

“琦兒,你會再去教那些孩子們讀書習字嗎?”他問

“我……會吧”棠書琦答道

只要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應該還是會去的,畢竟她答應了那些孩子們,又怎舍得讓他們失望?

聽了她的回答,東方淳才稍微放心了些

“那讓大武送你回去吧”他指着身旁急匆匆跑來找他的奴仆稍晚時,他也可從大武那邊得知她的住處,日後便不至于找不着她了

“這……”

“就算是為了讓我放心,好嗎?”

看出他态度的堅持,棠書琦猶豫了一會兒,才勉強點了點頭

“好吧”

見她答應了,東方淳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我先走了,琦兒,你要照顧自己,別再病了,知道嗎?”他認真地叮囑過後,才轉身離開

棠書琦忍着心痛,在大武的陪伴下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她看見一旁有間酒樓,一個主意突地浮上心頭,讓她停下了腳步“我要先去酒樓打一點酒帶回去,不過酒有點兒重……大武哥不知道是否可以幫我?”大武一聽,當然義不容辭地接下這份差事

“沒問題,交給我吧!”

“那就有勞大武哥了”棠書琦給了大武一些銀子

趁着大武進酒樓打酒的空檔,棠書琦立刻轉身,從一旁的小巷弄匆匆離開

一想到自己欺騙了大武,她的心裏就充滿了罪惡感,但不這麽做,只怕她的身分會曝了光,只希望他回去之後,不會受到嚴厲的責罵

成功擺月兌大武之後,棠書琦獨自一個人踏着落寞的步伐,往郡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原本希望悄悄溜回房去的,想不到才一進大門不久,就被娘給逮到了

“琦兒,你總算是回來了!你這個孩子,究竟一個人跑哪兒去了?”杜月雪嘆息地問棠書琦沒想到會被逮到,表情有些尴尬

“娘,我沒事,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鍵你這孩子這陣子究竟怎麽回事?……咦?這件披風是?”杜月雪盯着那件玄黑色的披風,那顯然該是某個男子所有的

棠書琦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将披風還給東方淳

“剛才下起了雨,是一位好心的公子借我的”她只好輕描淡寫地解釋

“好心的公子?該不是平遠将軍的兒子吧?”

“嗄?什麽?”棠書琦一驚,下意識地裝傻

“琦兒,你就別裝迷糊了,秋月都已經說了其實你很中意東方公子,這段日子都試着在接近他,對吧?”杜月雪問道

稍早她發現女兒竟一個人溜了出去,擔憂地将秋月找來詢問,那丫鬟原本什麽都不肯透露,後來禁不住她一再地質問,才終于招認了這段日子的一切

棠書琦的表情一僵,只好說道:“女兒确實是曾對東方公子心動,無奈緣分是強求不來的,所以我也已經對他死心了這件披風确實是東方公子的沒錯,明兒個我就差人還給他”她一邊說着,一邊動手将披風解下

當杜月雪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她的頸子上時,忽然倒抽了口氣,而這樣的反應讓棠書琦疑惑不解

“娘,怎麽了嗎?”

杜月雪沒有說什麽,只繼續盯着她的頸子,臉色變得相當古怪

“琦兒,你跟我來”

棠書琦一路被拉回她的寝房,心中的疑惑也愈來愈深了

“娘,到底怎麽了?”

杜月雪皺着眉頭,将一面銅鏡塞到她的手中,讓她自己看個清楚

“你瞧,這是什麽?”她指着女兒的頸子,那白皙的肌膚上,散布着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印記!

棠書琦看見了銅鏡中的自己,想起了東方淳的親吻,那是他激情吮吻留下的痕跡……蒼白的小臉霎時脹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

杜月雪動手将她的襟口拉低,就見鎖骨上也有着激情的印記,不難想像其他的地方可能也有……

“那個混帳家夥!我要去宰了他!”

杜月雪怒氣沖沖地打算轉身離去,棠書琦連忙阻止了她

“不!娘,不要啊!”

“讓開!琦兒,那該死的家夥竟敢玷污你,我非宰了他不可!”

“沒有!不是這樣的!”棠書琦顧不得羞怯,連忙說道:“女兒……女兒還是完璧之身,他并沒有玷污我……”

“就算如此,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也算是毀了你的清白,我豈能饒了他?”杜月雪沒打算放過東方淳

棠書琦深怕真會害慘了東方淳,只好說道:“是女兒自願的,不能怪他!事實上,若不是他在緊要關頭停下,女兒……女兒早已是他的人了……”

見她為了袒護東方淳,竟一個勁兒地将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杜月雪既心疼又不解地嘆氣

“既然你喜歡他,他顯然也對你有意,那還有什麽好煩惱的?你們的身分也算相配,大可以挑個黃道吉日拜堂成親啊!”

“別說了,娘,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心裏已有了別的姑娘,他想娶的是別的女子……”棠書琦說着,眼眶忍不住泛紅

“什麽?!他愛着別的姑娘,卻還對你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杜月雪聞言又不禁大為光

“是我自作多情,怪不得他娘,這件事情求你別管好嗎?求你……”

見女兒明明難過、心碎,卻還一心想護着東方淳,杜月雪實在心疼極了

她憐惜地摟住女兒,嘆道:“唉,我可憐的孩子……”

娘溫暖的懷抱,讓棠書琦的情緒失控,忍不住撲在娘的懷中哭個不停

杜月雪心疼地哄着女兒,一想到寵愛的掌上明珠竟讓人這樣欺負,她就實在是氣不過要她別管這件事,這怎麽可能?

無論如何,她非得要替女兒讨回公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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