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第 22 章

二十二

米霍克錄像了。

夕：“……殺了我。”

米霍克：“呵呵呵。”

米霍克要去見香克斯，出于生命考慮，夕跑去跟波魯薩利諾摸魚，然後被庫贊帶走了，報紙上說草帽小子打敗了克洛克達爾。

“不入流的七武海減一而已。”夕柔柔笑。

庫贊沒說話，羅西南迪也沒說話。

就這樣慢慢走，能聽到天空的鐘聲，時隔多年，夕都以為自己是幻聽了，羅西南迪警戒地四看：“敵人？！”

夕：“欸？”

庫贊也看四周：“鐘聲？”

夕：“欸？”

他仰着頭呆呆看向天空，美妙的鐘聲在海上回響，一聲，一聲，一聲……

出現了，時隔多年，出現了。

“夕先生？”

夕微笑：“那是空島，在天空上的島，羅西南迪想去看看嗎？只是不能帶庫贊。”

“啊嘞嘞？憑什麽？”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啊。”夕微笑着。

“嘛，随你。”

羅西南迪很激動：“要去！要去！我一定要去！”

夕給他們的小船改裝了一下，雖然不是亞當木，但也是很少見的漂流木，能在海上漂流數百年都不腐爛的木頭，拉帆，起飛，乘着海流去冒險。

夕大笑着。

羅傑船長，活得久了，真的能等到的，喬伊·波伊，我們都想見到的男人！

羅西南迪在尖叫，夕在狂笑，張開雙臂迎接風和海。

真的是個海賊啊，這家夥。庫贊和羅西南迪想。

于是海水逆流，于是時光前行。

羅西南迪跟着夕見到了空島的人，夕很高興地和對方打招呼，說自己是幾十年前來過的那個孩子，他來的時候也才十八九歲，歡喜地指着刻字的碑文跟羅西南迪翻譯是什麽意思，他們來的時候經歷了什麽。

夕指着一個地方說這個人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指着石碑上的字大笑。

羅西南迪好像看到了一個少年人，笑着對他說：“我的船長，是會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這個人，是個海賊啊。

羅西南迪想，而我，是個海軍。

“羅西，世界很大，”男人張開雙臂，“你一定要去看看！”

從空島下來的時候差點砸到別人的船，夕只好不停道歉。

船長是個紅頭發的小子，拎着夕問他是從哪裏來的，夕指着天空：“年輕人別生氣嘛！老頭子給你們道歉和維修費。”

“你這混蛋！別把我當成小鬼啊！我殺了你！”

羅傑海賊團和別的海賊是不一樣的，羅西南迪起身，與其說是海賊，更像是一群不遵守律法的冒險家。

夕笑得得體有禮，紅發的年輕人卻越來越生氣：“別說謊！”

“沒說謊，”羅西南迪說，“我們剛從空島下來，天空上的島。”

說着拿出空島的貝殼給對方做證明。

夕整整自己的衣領，眯着眼睛：“能借一下裝修工具嗎？付錢那種，或者做交換。”

似乎确認了夕不是開玩笑耍自己玩，年輕人松手了，十分嚣張地擺手，讓人給夕拿工具去了，夕給自己的小船敲敲打打，嘆息：“損害還是太嚴重，果然比不了亞當木。”

“龍骨壞了嗎？”

“龍骨沒有，但是還是去一趟七水之都吧。”夕還是很高興，“那裏的水水肉可是很美味的！”

羅西南迪說好。

“你們是什麽人？”帶着頭罩的金發男人站在海賊船船舷邊問。

“旅行家而已。”羅西南迪說。

紅頭發的年輕人邀請夕上船做海賊，仰着頭說：“老子，尤斯塔斯·基德，會成為海賊王！”

夕說：“你加油，我對ONEPIECE已經不感興趣了，接下來打算去地獄闖一闖。”

他沒有嘲笑或者反對這個夢想，反而很認真地拒絕了。

年輕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們到了島就要分離，夕和羅西南迪去買補給，海賊們當着他的面殺人，血濺上夕的褲腳的時候，他的笑沒有任何變化。

尤斯塔斯·基德把刀放在夕的脖子上：“加入老子，否則就去死！”

“……”夕看羅西南迪，“臨時考核。”

羅西南迪放下袋子，“明白。”

羅西南迪把一群海賊打半死，點了一支煙，放在嘴邊，食指和中指并齊，眼中安寧又平靜：“弱者才會向更弱者動手。”

羅西南迪這麽下了判斷。

“弱者！”

然後半路被卡普逮住了。

夕：“……”

羅西南迪立馬跪了：“救命。”

卡普吃着仙貝指着旁邊兩個年輕海軍：“老夫新收的弟子！”

夕走過去捏捏胳膊捏捏腿，看看眼睛看看牙，說：“很健康。”

“那！你來訓練他們一陣子！”

“……”

“艾斯和路飛……”

“好！現在就開始！羅西南迪把他們給我往死裏揍！只要打不死就好！”

年輕海軍：！！！

夕看卡普，卡普吃仙貝，于是夕松了口氣。

卡普說：“為什麽呢，一個兩個的……”

“男子漢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夕拍他的胳膊，“你我強求不得，我也想讓艾斯老老實實一輩子。”

“哼！都是羅傑那家夥的錯！”

“都是羅傑老混蛋！”

卡普下三角眼：“紅發也混蛋！”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你也混蛋！”

“我也——等等！我哪裏混蛋？卡普先生！”

“多拉格——”

“混蛋貝蕾莉！”

“混蛋貝蕾莉！”

粉毛問：“卡普先生到底在罵誰啊？”

羅西南迪點了煙：“知道了會死的，小鬼。”

金毛：“和被你殺了有區別嗎？”

“……差不多？”羅西南迪笑了，“起來，挨打。”

“你是魔鬼嗎？！！！”

夕撐下巴，說：“我打算去死。”

卡普仙貝沒咬住，直接掉海裏了，他看夕，說：“別死在我船上，鶴會罵我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給你訂了連着好幾十年的零食和茶葉，每個月都會送到本部，記得查收！”

夕趴在船舷上，風吹起他的長發，“我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好好和他們告別，然後——”他的眼中都是光，“我想要海葬，可以嗎？”

“……自己和鶴商量！別在我這兒絮叨！煩死了！”

“好好好！不惹你生氣了！不惹你生氣！我去廚房，想吃什麽？”

“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