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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發不長,發質挺好,摸着很舒服。

唐夢不由得多摸了幾下。

“嘶……這種時候別撩我啊。”師破硯歪了歪頭,抱着她往卧室走,輕聲道:“會讓我忍不住想欺負你……”

唐夢故意問他:“那你想怎麽欺負?”

師破硯挑眉反問:“……你想怎麽被欺負?”

唐夢沒說話,摟着他脖子的另一只手卻滑了下來,落在他胸口上意有所指地撓了撓,撓掉了一顆毛衣紐扣。

他的羽絨外套在進屋之後就脫下了,現在上身除了穿着件開衫毛衣之外,就只有裏面穿着的那件比較貼身的深色T恤。

唐夢又去扯了扯他T恤的領子……這領子還是他比較偏愛的V領,可以看到他鎖骨下胸肌的輪廓。

唐夢覺得他這種無形撩才最致命,忍不住猥瑣了一下——直接張開手掌罩了下去。

師破硯:“……”

師破硯覺得自己像個被非禮了的姑娘。

他臉上的笑意加深,輕聲道:“好摸麽?”

唐夢一臉失望地收回手,發表感言:“衣服太厚了。”

師破硯忍不住笑,讓唐夢開她卧室的門。

等到把唐夢放在床上之後,他站在原地頓了頓,忽然跟着蹭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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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

唐夢問:“你不回去?”

“回去多沒意思。”師破硯繼續往床上蹭:“咱們湊合一晚上?”

唐夢咬唇不語。

師破硯以為她是擔心什麽,連忙舉雙手說道:“現在什麽準備都沒有,而且我說了等你成年的,在這之前,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動腳,你大可以放心……”

“不,我是覺得……”唐夢有些踟蹰:“動手動腳的可能是我……”

師破硯:“……”

師破硯覺得這時候要是留下來,肯定有幾分乘人之危。

但這時候要是走的話,那就有些傻逼了。

他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直接閉眼假裝入睡。

唐夢推了他兩下,沒反應,哭笑不得:“那你去刷牙啊。”

師破硯當即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偏頭看了唐夢一眼,說道:“那你等我會兒,不準關門。”

“……哦。”

唐夢在師破硯的注視下點了頭,師破硯笑了,把唐夢按到床上躺好之後,又給她拉過被子蓋好:“等我。”

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為了圖快,他甚至沒有去開大門,而是直接從廚房後面的陽臺往自家竄。

那個陽臺的門,他家只是随便扣着,沒有上鎖……不過唐夢家這個,倒是比較謎。

雖然鎖了,但是可以從外面打開。

他們重逢那天唐夢把自己鎖外面之後,從他家陽臺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麽做的,不過這個神奇的技能師破硯一直沒有get到——他手太大,伸不進那個開鎖的小孔。╮(╯▽╰)╭

師破硯花了十分鐘洗漱幹淨,并翻了一身寬松的睡衣換上,主要方便唐夢……動手動腳。

回來的時候外頭吹了一陣風,冷得他只哆嗦,鑽進唐夢被窩的時候還把唐夢冷得尖叫一聲:“卧槽,你有病啊!”

師破硯手腳齊上,把人抱得死緊:“快給我暖暖!”

唐夢推了他兩把,沒推動,索性放棄。

師破硯等身上寒氣沒了,才稍微松開她,兩人動來動去蹭了大半天,才勉強找到個稍微舒服點兒的睡姿。

他們以前親密的時候很多。

但抱在一起睡覺的時間……卻沒有過,有些迫不及待,卻又難免生疏。

師破硯靜默半晌,忽然嘆了口氣,埋頭在唐夢脖頸裏嘟囔一句:“以後都這樣,多好。”

唐夢沒回答,只是看着天花板上的燈,沒來頭地問了句:“師破硯,你不覺得我很随便嗎?”

從初一開始勾引他,到現在他要求同床共枕……她都沒有絲毫矜持。

沒有一個女生應有的收斂。

是他的魅力所致,還是她本性就這麽放浪?

她媽媽就是這樣的女人。

所以,她也會是這樣的嗎?

這個問題,其實唐夢一直都在想。

只可惜一直都沒有結果。

因為被她這麽對待過的人只有師破硯一個……所以,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放浪。

“這什麽鬼問題?”師破硯擡頭看她,看她一臉茫然就挑了挑眉,“唐夢,這問題在咱們剛認識那會兒問我的話,我或許會覺得随便。”

唐夢偏頭看他:“那現在呢?”

“現在?”師破硯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情我願,談何随便?我巴不得你對我再放肆一些。”

唐夢偏頭看他,問:“你真的,沒有覺得我……”

“別瞎想,咱們之間更随便的都發生過,早沒什麽秘密了。”

師破硯打斷她的話,然後嘟了嘟自己的嘴:“你這嘴巴要是閑不下來可以幹點兒別的,我現在只接受你這張嘴的親吻撫摸挑逗和……但不接受廢話和反駁。”

說話間,他的手從唐夢的臉上滑過嘴唇,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他舔了舔唇,在唐夢耳邊小聲說道:“就像以前那樣……”

不知順着他這話是想到了什麽,唐夢瞬間臉紅:“你閉嘴!”

師破硯立時委屈巴巴,眨着大眼睛,咬着下唇,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唐夢:“……”

你臉上已經寫滿了你沒說的話好嗎?!

這貨就該去進修演技派。

她心裏悶笑,面上卻是不顯,只把身體往被子下面縮,翻過身,作勢不想理他這個戲精。

師破硯就這樣把她摟在懷裏,輕聲笑道:“阿夢,咱們說好了是要求個結果的,所以,現在的過程是怎樣都無所謂……你放浪也好,你随便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師破硯鈎住了,你對他做什麽他都心甘情願,他對你甘之如饴。”

唐夢咬唇不語。

師破硯緩緩擡手伸進她的睡衣下面,又往她胸口上游走,最後停在那稚嫩的小軟包上愛憐地撫摸。

她在他送邱俞瓊他們回學校的時候換了睡衣。

又趁他剛剛回家刷牙洗漱的時候脫下內衣。

她就是個心機女,想方設法地勾引他,從前是,現在也是。

師破硯一直都知道,卻喜歡得不行。

他埋頭咬了她脖子一下,繼續小聲道:“我以為這是你的驕傲,你應該自豪,因為我沒你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

但他的身體知道。

手掌裏的觸感不斷,而他心裏是滿足的喟嘆。

或許他可以認識更多的女人。

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得到更多。

但他獨愛這一份……他忘不了她的大膽,也忘不了他在她身上栽過的跟頭。

更忘不了,她帶給他的那些美好。

一如此刻,怎麽撫摸都覺不夠。

唐夢眼睛有些酸澀,咬着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卻擡手覆在了師破硯的手上,感受他絲毫沒有壓抑的沖動。

頸邊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身後股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熾熱的東西。

有着滾燙的溫度,和跳躍的碰觸。

她翻身回去,拉開師破硯的睡衣就低頭咬了他一口,然後吻着他的脖頸,流連在他的胸口,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最後停在腰腹之下,踟蹰片刻,還是伸了進去。

尊崇本心,沒錯吧。

她就是想摸他。

師破硯躺在她的床上,胸膛是粗重的喘息,眸中是疊起的欲色,眼尾有着好似被朱砂暈染過的紅色。

頭頂是明澈的燈光,身邊是她潮紅的臉龐。

他如多年前在她手裏初嘗情事時候一般任她宰割,也等着她的恩賜。

他閉了閉眼,輕嘆一聲。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曾在心裏質問過對方。

明明是你給了我最燦爛的回憶,為什麽就沒有陪我度過最難受的時光?

只恨世事難料,只恨沒有回頭。

所幸經年之後還有重逢。

你我惶惶不安的思念,過去數月若即若離的試探,曾經久別的委屈,曾經重逢的喜悅,都在今晚告一段落吧。

師破硯單手揉着唐夢的頭發,偏頭吻去她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湧出來的淚痕,另一手則在被子下握在她的手上,教她無法停下,教她動作越來越快,教她再也哭不出來……

丐哥:還圍在這兒幹啥呢?沒車,可以散了。

師破硯&唐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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