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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親吻，有擁抱，于他而言，仿佛就是無窮的力量。

可現在……他不由看向唐夢：“說真的？”

唐夢點頭。

師破硯笑：“好啊。”

如果只是看看，他很樂意沒。

他和唐夢之間，從一 開始就是唐夢開始主動的。

那時候他起初是覺得好笑，後來……又有些貪戀。

事情可以追溯到幾年前的某個初中學校，那時候開學還沒一個月。

唐夢在第二節課上課的時候請假去廁所，然後跟着他前後腳闖了男廁，結果就目睹了他尿尿的全過程。

師破硯當時還是個純真小boy，下課從不亂跑，只在課間埋頭做作業。

那天他恰好是做作業做到忘記時間，回過神來已經上課，偏偏尿急得很，跟老師說了一聲就往廁所奔，根本沒想太多。

結果尿完提着褲子拉鏈轉身的時候，卧了個絕世大槽——他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姑娘，眨着大眼睛，還十分真誠地問他：“師破硯，你有衛生巾嗎？”

師破硯：“……”

別逗了，小姐姐，我一個尿尿連紙巾都不用直接抖兩抖的大老爺們兒，怎麽可能有衛生巾這東西。

但人家女生狀态不好，怕他不信還特意撅着屁股給他看姨媽色地圖，他也不好‘提了褲子就跑’，索性在唐夢的哀求下去小賣部進行了一番尴尬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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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唐夢已經在旁邊的女廁所裏了，他一臉狗比地把東西送進去，又把自己的外套留給她。

出來後兩人都很尴尬，師破硯腦子還在線，狐疑地問：“你認識我？”

“是啊。”唐夢笑眯眯。

師破硯回頭看了看男廁，莫名蛋疼。

覺得不僅今天的清白沒了，可能以後的清白都沒了，他恐吓唐夢：“女生不要進男廁，也不要看男生尿尿，要長針眼的！”

可惜了，他那會兒還沒長身體，個子矮成球，別說恐吓了……唐夢恐吓他還差不多。

唐夢聽見他的話就笑了，還問：“那你看過女生尿尿，長了針眼嗎？”

“……沒有。”

他又沒看過女生尿尿自然不可能長針眼！

“那就是瞎說。”唐夢笑眯眯：“今天謝謝你哦。”

師破硯被她笑得汗毛都起立了，匆忙擺手，然後上樓回教室。

他這姿态做得淡定，其實心裏砰砰跳。

耳根從提褲子後回頭再到現在，一直都是紅的。

廢話啊！

尼瑪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生盯着看啊！

盯着看也就罷了，還特碼是看着尿尿……老臉都沒有了，羞不羞！

師破硯當時也不知道怎的，腦子一抽就想到了班上男生湊到一起開的那些玩笑話。

那時候正是青春期，男生女生湊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

什麽某個女生沒穿內衣，乳.頭都能看到了；什麽某個男生上課忽然硬了，好尴尬啊之類的；有時候還會有男生手賤去把人家女生脖子上綁着的內衣帶子給解開……反正花樣層出不窮。

師破硯雖然一天到晚都只知道攻略書山題海，但他那耳朵又不是眼睛，管不住啊！

那些各種各樣帶着顏色的話，他原本是不在意的，但不知道怎麽的，被唐夢撩了這麽一下，那些其他同學的玩笑話，一下子就鑽到他腦海裏，炸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師破硯：“……”

師破硯腦子裏只剩三個字：他還小！

他發育晚！

嗨呀好氣呀！

師破硯氣fufu地上樓，卻被唐夢半路拉住衣袖。

他回頭，這會兒其實已經不止是耳根發紅，他整個臉都在發燙。

唐夢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看着他帶着疑惑的目光，小聲說道：“師破硯，我剛剛……其實是故意跟着你進去的。”

師破硯一愣：“啊？？？”

唐夢繼續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師破硯：“……？”

所以，下面要來上一句‘女人，你跑不掉了’嗎？

然而唐夢的套路顯然不同凡響，她話音落下後，就咬了咬唇，把他按牆上親了。

師破硯：？？？

卧槽！

他當即就懵逼了。

眼神茫然，可臉上神情卻依舊平靜……或許是繃着了，仿佛丢掉的初吻只是一張寫廢的草稿紙，淡然開口，語氣卻十分生硬：“你這道謝的方式……很特別！”

“我也覺得。”

唐夢見他沒有生氣（其實是沒反應過來）就笑了，眼睛彎彎，瞳孔亮晶晶，閃得精神皇後的師破硯一個愣神。

她笑完又問：“那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師破硯連忙搖頭，“不好。”

唐夢摸着下巴思索半晌，又道：“那我給你當女朋友？”

師破硯無比驚奇這詭異的發展以及唐夢的進度條，不由問道：“你有什麽好的？”

他那會兒還不太知道什麽叫‘喜歡’，更不知道什麽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女朋友……這至少是一個能讓他另眼相看的人吧。

唐夢說：“我活兒好！”

然而當時還是一個純潔boy的師破硯沒聽懂，問：“……什麽活兒好？？”

唐夢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什麽活兒都好！”

“哦……”

當時的氣氛并不算好，師破硯也只以為這就是個玩笑。

但他那天幾乎是懵逼着度過的。

老師抽他起來答題，他說不知道。

叫他去黑板上解題，他寫了個問號。

回家還上錯車，被公交車送到了終點站，擡頭一看：青山精神病醫院。

師破硯：“……”

然後……後遺症就來了。

白天他眼睛刁鑽，看了唐夢的姨媽色地圖，第二天早晨他就開始在自己的內褲上畫地圖了。

師破硯：“……”

尤其是夢裏全是唐夢在360°無死角表示要給他當女朋友的螺旋播放，他整個人都很迷。

生物課本上的內容他還是翻閱過的，加之他家裏的條件不差，他有電腦，因為控制不住好奇，他就……就引申搜索了一大堆詭異的東西，結果三觀被迅速崩塌重組。

他覺得自己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門裏面，唐夢姨媽色的紅地圖變成了光溜溜的大屁股……不過有些迷糊，看不真切。

這狀态一直持續了很多天，一直到唐夢拿着他外套歸還，問他考慮得怎麽樣了的時候。

他難得認真思索了很久

如果沒什麽別的情況，或者是其他女生這麽說，他把人拒絕也就是了。

偏偏唐夢天天都往他夢裏鑽，還被他在夢裏按着這樣那樣……這就有些過意不去了，但夢這東西他又控制不了。

更控制不了的是他的身體在這種刺激下，開始了雖然是正常，但卻迅速猛烈的生理變化。

師破硯為此欣慰之餘，還有些小羞澀。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他看着唐夢，問了個很奇怪但又很認真的問題：“你喜歡我嗎？”

唐夢的提議他可以考慮。

但他媽媽平時教給他的嚴謹涵養并不允許他這麽胡鬧。

更何況，單單的生理變化并沒有讓他産生出什麽多餘的心思，每個男生都會有這一程。

他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如果唐夢能給他一個勉強說服的理由，他會考慮，會讓自己去努力試試。

而在他的理解範圍裏，男女朋友是得互相喜歡的。

唐夢在這方面其實也不是什麽專家。

在師破硯提出來的這個問題的表達方式上甚至有些遲鈍。

她過了很久才道：“如果只是我單獨喜歡你的話，我會覺得很不公平……所以，我們可以互相喜歡。”

所以，其實她也沒有喜歡他。

師破硯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又問：“為什麽？”

“你很好啊……他們都說你很好，我也覺得你很好。”唐夢那時候對他笑得很純粹：“像你這樣的人，我可能只會認識你這麽一個。如果錯過，以後再見到和你一樣或者比你更好的人，我就不會多看啦……”

師破硯那時候還不了解唐夢那句複雜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一直到不久後的将來，他才知道，她當時的意思是，如果錯過了他，她或許會走上另一條路，步入另一種人生。

她會把自己徹底糟蹋，再也看不進任何美好的那種糟蹋。

而師破硯在她這番說辭之後，深思熟慮了許久……唐夢就看着他把眉頭軸承一個小老頭，覺得乖慘了，忍不住就去麽了他一下。

師破硯：“……”

催個鏟鏟。

給點兒時間好不好！

這很嚴肅的！

他都沒打算早戀！

師破硯糾結好久好久，但唐夢還是打亂了他給自己做下的規劃。

他最終答應了唐夢的要求。

只是，他并沒能立即喜歡上唐夢……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竅。

用幾年後的網絡形容詞大概可以說是——唉，我還只是個寶寶/(ㄒoㄒ)/~~

不過唐夢也沒有說什麽，反而很高興，她只要個結果就行了。

有了結果，她可以讓自己往新的方向去想。

而師破硯的優秀，他的好，他的一切，完全足夠讓她忘記那些令她幾近崩潰，卻又無處訴說的痛苦。

而師破硯雖然生性謹慎，從來事事三思在前，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願意打自己的臉。

可唐夢的出現，讓他漸漸地生出了一點兒別的想法。

他們其實有一點是相似的。

相似于不管再怎麽表現得乖巧，其實骨子裏都有着一股子離經叛道的韌勁兒。

平時潛藏在心，像是狩獵的豺狼虎豹，它悄然等待着時機，然後轟然爆發——

感謝陌夢和之前讀者的營養液澆灌emmmm……我不知道這個營養液在哪兒看名單，【笑cry【捂臉

我X啊，今天成都下了幾乎看不見的雪，那看不見的冷空氣差點兒把我冷成看不見的狗，可怕的是我還睡不着，感覺自己吹口氣就能羽化成仙了。

來跟我一起唱：【瑟瑟發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