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撕開來看看
撕開來看看
亞當斯雖然年少,但他到底是主宰一個國家的新王。別說是喬樵遞來的面包了,就是宮廷裏的錦衣玉食他都鮮少有滿意的時候。
被喬樵“綁架”的第一天,亞當斯拒絕喝水進食。第二天,亞當斯已經餓到使不出力氣走路。第三天,亞當斯不再拒絕喝水,只是用水飽腹的凄涼感加劇了他體力的流失,讓他更難以忍受腹中的饑餓。
第四天,被喬樵帶着穿行在沙漠中的亞當斯開始在絕望中思考要用什麽作為條件,來讓喬樵釋放自己。第五天,亞當斯很想對着喬樵大聲慘叫說:“你殺了我吧!”
第六天……再也承受不住饑餓的亞當斯終于開始吃東西了。他一邊心中埋怨那石頭一樣的面包,惡心那半幹不稀的粥水,一邊狠狠地嚼着像是粗粝木材一樣刮擦着他舌頭牙龈的肉幹,一邊滿懷鄙夷地咽下了他視為折磨的食物。
第七天半死不活的亞當斯開始逐漸恢複力氣,第八天被毒啞的亞當斯發現自己能稍微發出一點聲音來了。
短短半個月的功夫,新王亞當斯已經從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少年被磋磨成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乞丐。他拒絕與喬樵溝通、拒絕理會喬樵,卻堂而皇之地接受着喬樵的好意,吃着喬樵給的飯食。
亞當斯也不是沒想過要從喬樵的身邊逃離,但他并不是個莽夫。所以他一直慢慢籌劃,小心忍耐着不暴露自己已經恢複聲音的事實,同時也不去做能惹火喬樵的事情。
喬樵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亞當斯的計劃。她帶着亞當斯繼續往木之迷宮前進,一路上在多個城市裏停留。
終于有一天,亞當斯來到了一個自己聽過的城市。這個城市的城主曾經到他面前來觐見過,且這個城市的城主與那些煉金術士們的關系很糟,不像是會被煉金術士們操縱的人。
心中滿滿的全是對于背叛自己的煉金術士們的恨,以及對喬樵這個“惡魔”的畏懼。亞當斯一直等到喬樵睡着才從她身邊偷溜出來。
他又是擔心喬樵追上來再次抓走自己,又是害怕喬樵發現自己逃走後會想對自己不利。哪知這半天裏喬樵完全沒有來追他,甚至不曾尋找過他的蹤跡。
亞當斯偷偷摸~摸形跡可疑地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他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當地貴族們所居住的城堡或是豪宅。
要知道貴族直接效命于王家。而亞當斯是這個國家的王,也就是說貴族們應當都是效忠于亞當斯的。起碼,亞當斯從未懷疑過這一點。只要能找到一個不被煉金術士們操縱的貴族,亞當斯相信自己就能重回王位。
然而——
“你這個說謊的小騙子!你這樣的乞丐怎麽可能會是王?!”
“新王已經死了!你難道沒有看到滿城~的訃告嗎?”
亞當斯肩頭一動,旋即就被城主的衛兵踩在了腳下。這些粗鄙的男人發出“嘿嘿”的惡心笑聲,用一種對待獵物的眼神掃視着眉目清秀的亞當斯。
“你在說什麽呢?小乞丐怎麽可能會識字呢?”
一個衛兵溫柔地對着亞當斯伸出了手,亞當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着他的手起身。
“也對。”
踢了亞當斯幾腳的衛兵并不生氣自己能夠魚肉的獵物被自己的同夥“解救”了。他只是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看着那個“溫柔”的衛兵瞬間露出禽獸的臉孔,将亞當斯推進了附近的小黑胡同裏。
亞當斯倒抽一口冷氣,他坐倒在地,看着兩個比他高比他壯,比他結實、比他有力的男人淫/笑着從小巷口圍了進來。
他們的陰影灑在他的身上,猶如惡魔的手遮天蔽日,即将奪走~光明、奪走希望。
“你、你們要做什麽……?”
年少的新王瑟瑟發抖。他的身後是陰暗潮~濕充滿苔藓和腐爛物質氣味的死胡同,這和宮廷裏那些大臣與貴族們告訴他的完全不同。
在大臣們、貴族們以及煉金術士們的嘴裏,這個國家很好很富足,所有人都在貴族們、煉金術士們統一而均等的資源分配下過着幸福的日子。沒有人民對王不滿,沒有人民對國家不滿,唯一還對王權有所威脅的就只有那些歪門邪道、壓根就不是人類的魔神。
“做什麽?”
滿臉“溫柔”笑容的衛兵扯下了自己的褲帶。
“嘿嘿嘿……都怪那些魔神,女人們都跑光了。她們還帶走了孩子們。”
“剩下她們沒能帶走的孩子,都被城主大人征收享用了,我們可不就只能找別的樂子了麽?”
腥臊的惡臭開始在空氣中飄散,亞當斯不斷後退,直到貼在牆壁上無法再退,這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啧!真髒!”
踹了亞當斯的衛兵沒什麽耐性:“我們都還沒用你嘴呢你怎麽就吐了?……嗯?這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居然吐出了肉!”
揪起亞當斯的頭發,抓得亞當斯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扯下來的衛兵猙獰地笑道:“啧啧啧,沒看出來啊!居然是個能吃上肉的小東西……怪不得皮膚這麽細膩、柔~滑……”
嘶啦——
布帛破裂。被亞當斯認為比麻袋還不如、擦得他皮膚又紅又疼的衣服被扯成了碎片。亞當斯嘴裏被塞進了帶着衛兵汗臭味的布巾。
“嗚!嗚嗚!!嗚!”
亞當斯慘叫了起來。現在他再也說不出什麽“帶我去見你們的城主”之類的話了。此時的他并不是什麽少年新王,也不是什麽國家的主宰,他只是一團嫩~肉,即将被兩個屠夫生食。
悲哀痛苦化為淚水流出了亞當斯的眼眶,他開始後悔,亦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做錯了?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才能讓一個國家變成這麽一個只有畜生橫行的國家呢?……不,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過對的事呢?
如果自己尚且做過一、兩件對的事,這個國家又怎麽會扭曲成這個樣子?
亞當斯不敢相信自己這樣一個男人尚且遭到如此屈辱的對待,那麽逃離了這個國家、願意投奔連人都不是的魔神的女人們究竟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這一路上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那些平民窟裏,那些黑暗的小巷之中,那些陽光找不到的角落……在那些地方,每天都上演着怎樣的悲劇。
亞當斯望着暗巷上空狹窄的天空,想起了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色惡(神)魔(靈),想起了不論如何總是會塞給他一些食物和水的女人。
他很想和那些曾經被襲擊過、曾經正在被襲擊的女性一樣向着藍天祈禱,希望有神靈能聽到自己的呼救,降臨到自己的面前解救自己。可是他知道,神靈并不存在——如果神靈存在,他的父王母後就不會丢下他一個人,到再也回不來的地方去了。
而那女人,那個操縱着白色惡(神)魔(靈)的女人,她同樣不是什麽神靈。她只是個睡着時被自己溜走了都不知道的女人。
肮髒惡臭的東西已經到了亞當斯的嘴邊,亞當斯嘴裏的髒布被扯開,然後……
噗嗤——
喬樵一劍洞穿了衛兵的喉嚨,轉身又給了另一個衛兵喉嚨上深可見骨的一刀。
兩個衛兵沒有發出一點兒聲息,竟是就這麽翻着白眼倒下了。
站在衣不蔽體的亞當斯面前,臉上被濺了幾點鮮血的喬樵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像是無聲地拷問着亞當斯的靈魂。
其實喬樵早就知道亞當斯在打什麽主意了。她不阻止這個少年新王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小男孩兒是該看清楚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世界是一番什麽風景了。
之前被當成犧牲品的女性們已經被轉移到了以木之迷宮為首的幾大迷宮之中,爾後這個國家裏開始受虐受害的就是孩子,還有年紀小、體力上不如他人、外形上較為美麗的男子。
如同之前的女性們一樣,這些受害男子也得不到任何的正義。他們被同類戲谑譏诮:“你不騷怎麽會被搞呢?”、“是你長得太像女人的錯!”、“是你先勾引我的!”接着被同類虐~待、欺淩。
在這個對罪犯沒有懲罰的國家裏,剎不住車的欲望就是殘害他人的合理理由。泯滅人性的暴力成了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手段。
喬樵知道自己直接把這些東西撕開給亞當斯看,他也會當自己是在蒙蔽他。所以她等着亞當斯自己去發現,等着亞當斯自己去醒悟。
并且,去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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