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10)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10)
雲央捧着聖旨,甜甜的笑起來,一掃幾日前在二夫人三夫人面前展露出來的郁悶。
她就知道,沒問題的。
容揚小可愛,早是她碗裏的肉,不管他怎麽跑都是跑不掉的。
如今,這不是巴巴的送上門來了嗎?
唔……可真乖。
二夫人見雲央笑的像是盛放的海棠,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央兒這可真是大喜呀!”
安郡王?這是哪兒冒出來的皇親國戚?怎麽她之前從沒聽說過?還能得陛下聖旨賜婚,可見不是個犄角旮旯裏的破落戶。
雲央笑眯眯道:“多謝二嬸,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府中奴仆月錢翻六倍,銀錢便從我娘的嫁妝裏出,勞煩二嬸了。”
二夫人原來勉強提起來的,嘴角立刻僵住,并且迅速平了下來,“六倍?!央兒,這——”
六倍二字,二夫人說得格外尖銳,可見是耗費了所有力氣來展露對這二字的難以置信。
雲央不識愁滋味的轉頭,臉上還帶着喜色,懵懂的問道:“二嬸,六倍怎麽了?在外祖家,凡是遇着些喜事,舅母們給家裏奴仆們的月錢都是翻八倍的。”
說到這,雲央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我瞅着侯府不大寬裕,便覺得這銀錢不該從公中出,又想到我娘的嫁妝放着也是放着,不若用起來。”
雲央笑着,臉上柔和的線條看不出一點兒咄咄逼人,二夫人卻險些被她氣出一口血來。
大嫂的嫁妝!現在那是她的嫁妝了!
平白無故的就要拿出那麽多錢賞賜給下人,也就只有葉家那冤大頭舍得,不過是個賜婚,至于嘚瑟成這樣嗎?
二夫人又重新提起笑容,耐着性子道:“央兒,你娘的嫁妝在你爹還在世的時候,就用了不少給他買珍貴藥材。原就沒剩下多少,剩下的都是要給你當嫁妝的,哪能這麽随随便便賞賜了下人?”
眼見雲央臉上露出糾結,二夫人悄悄的松了口氣,這人嘛,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原來的大方也就成小氣了。
雲央一個小丫頭片子,在葉家大手大腳慣了,不知道銀錢難得,如今知道她娘的嫁妝不多,哪還舍得白送給下人?
雲央揪着帕子想了想,擡起頭來,面露猶豫。
二夫人以為她是後悔剛才的話,連忙體貼道:“央兒剛剛的話,也沒幾個人聽着,不若就多賞他們一份月錢。”
多一份!二夫人狠狠地咬着牙根,若不是這小丫頭片子的六倍有言在先,她一個銅板都不會賞賜出去!
豈料,雲央擺了擺手,說道:“二嬸,我記着父親臨去前的幾天,拉着我的手告訴我,他把娘的嫁妝全都留着,留給我以後當嫁妝……怎麽……怎麽全拿去給我父親買藥材了呢?”
三夫人在一旁聽了這話只想笑,她這二嫂還想着忽悠雲央,昧下大嫂的嫁妝,真真的丢人現眼。
靖寧候府又不是窮到揭不開鍋,給侯爺買治病的藥材,還需要動用妻子的嫁妝,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死。
二嫂還真敢說的出口,莫不是覺着這話傳出去丢臉的不是她?
二夫人是真沒料到大老爺臨死前還曾這麽跟雲央說過,原本舒緩下來的一張臉,頓時僵得像是木乃伊。
雲央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尴尬似的,巴巴的追着問:“我回府之前,外祖母還說在我成婚之時,要親自過來給我送嫁,也說,我娘留下來的嫁妝,嫁右相公子是絕不寒摻的……”
雲央每說一句,二夫人臉色就僵上一分,她死死的揪着自己掌心裏的帕子,萬萬沒料到雲央知道的這麽多。
二夫人揪着帕子,猛地一咬牙說道:“央兒……你也知道府裏這些年不景氣,你娘又是侯府的媳婦,二嬸家裏沒本事沒多少嫁妝,就只能拿着你娘的嫁妝來補貼侯府……”
“這……二嬸這也是沒法兒了!”二夫人說着說着便一拍大腿,眼角擠出兩滴可憐巴巴的眼淚來。
雲央壓根兒不吃她這一套,狀若吃驚的捂住嘴巴,又眨巴眨巴着眼睛補一刀子,“原來府裏這些年已經寒摻到要用媳婦的嫁妝補貼公中了……”
“那……二妹妹每日早上都要用的燕窩,是吃我娘的嫁妝的?!”最後一句話,雲央學着二夫人剛剛的模樣拔高了音調,充滿了難以置信,便是屋外的人都能聽到一耳朵。
二夫人眼角拼命擠出來的那可憐巴巴的兩滴眼淚似乎因為太過錯愕而沒有控制穩,一下便滑到了下颚,又滑稽的滴在了二夫人的衣襟上。
“央……央兒怎麽會這麽想?你二妹妹的吃食自然是從二嬸的嫁妝裏出。”二夫人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總覺得她說什麽雲央都能夠從裏頭挑出毛病再拎出來說。
果然,雲央又眯了眯眼睛,二夫人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自認什麽也沒說錯,卻又看到雲央動了動唇瓣,不由吓得瞳孔放大。
“二嬸剛剛不是還說自己的嫁妝沒多少嗎?怎麽這會兒能撐得起二妹妹每日吃燕窩了?”
雲央說完又瞅着二夫人萬分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侯府都可憐到需要用我娘的嫁妝來補貼,二妹妹的燕窩卻每日都不落,可見二嬸真是生財有道,疼二妹妹也疼的厲害。”
“想必我娘的嫁妝放在二嬸手裏,只要不再繼續補貼侯府,到我出嫁的那一天,肯定只比原來的多,不比原來的少。”
三夫人在一旁聽着,聽到此,險險為雲央這精彩的說辭鼓起掌來。
可不是嘛!
她這二嫂一邊哭窮,一邊又用得奢侈,沒心沒肺的要昧下長嫂給女兒留下的嫁妝,補貼的自己又補貼着女兒,還光冕堂皇的說是為了侯府,真真是個不要臉的。
這會兒,雲央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就看她這貪心不足的二嫂怎麽把這出戲給唱下去?
啧,真沒看出來,她這侄女兒嘴皮子這麽厲害。
雲央如同沒瞧見二夫人已經黑的跟鍋底似的臉色,又繼續道:“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就不在這些俗物上多說了。”
“府裏的下人自然給六倍月錢,央兒可沒有把自己說出的話又吞回去的習慣,這事就勞煩二嬸了。”
雲央笑眯眯的說完,又摸了摸被她捧在手裏的質地光滑的聖旨,一副幸福的不成樣子的小模樣,又領着身邊的夏兒款款的走了。
二夫人眼睜睜的看她得意,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兩眼一翻進昏了過去,緊接着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雲央得知了,不過是笑笑。
她既來了,就要讓二夫人怎麽吃進去的就怎麽吐出來。
這天底下哪有掉餡兒餅的事?拿了人家的錢還想要謀了人家的命,可不就得付出些代價,免得這樣的事人人都想做。
夏兒在一邊盯着雲央手裏的聖旨,美滋滋的,看起來比雲央還高興幾分?
“小姐!我就知道,我們家小姐貌若天仙,便是龍子鳳孫都嫁人,這可是郡王啊!聽聽名號就比右相嫡次子威風多了。哼!右相府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活該娶了二小姐。”
有二夫人那樣的母親,二小姐能好的到哪去?
雲央笑着彈了彈夏兒的眉心,“瞧把你給樂得。”
也就只有這沒心沒肺的丫頭,覺得這婚事是一樁好事。
安郡王,廢太子之子,也是廢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脈,自小體弱多病,因着身份尴尬,一直都待在封地,直到最近才回到京城裏來。
廢太子因巫蠱之事被廢,安郡王雖有皇後娘娘力保又是廢太子唯一的血脈沒有受到牽連,但畢竟身份尴尬,要真算起來,在朝中的地位恐怕還不弱右相嫡次子。
不過,她又不靠着丈夫吃飯,她想嫁的只是容揚,至于他身份如何,又是怎樣的尴尬?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夏兒開心,雲央也不會戳破這一層,讓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平白替她擔心。
夏兒開心完了,又不由覺得奇怪,“小姐,怎麽好端端的陛下會突然為您和安郡王賜婚?”難不成陛下也聽說了她家小姐的慘境,忍不住大發慈悲?
雲央把聖旨讓夏兒捧着,又接過團扇搖了搖,帶來些些涼意了才道:“還記得我們在北麓書院遇到的俊美公子嗎?”
夏兒歪着腦袋想了想,眼睛一亮又迅速暗淡下來擔憂道:“小姐!那位公子一眼瞧過去便是久病之人,您怎麽能——”嫁給他?!
夏兒險險把後頭三個字又吞了回去,如今小姐這是聖旨賜婚,便是不滿也該開心着,否則就是對陛下大不敬。
雲央輕瞧她一眼,“你家小姐我喜歡不成嗎?那公子長得可好看了,與你家小姐我相得益彰,若是不娶……嫁過去,便宜了別人可怎得好?”
夏兒一下張大了嘴巴,險些把手裏捧着的聖旨摔在地上,她驚魂未定的抱緊了,眨眨眼睛又眨眨眼,剛剛想說話,就見雲央已經搖着她的團扇走遠了。
不是,小姐,您這麽想的那位安郡王知道嗎?
夏兒心裏沒由來的對那位俊美無雙的安郡王生出了些許同情,又看雲央走遠了,連忙捧着聖旨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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