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13)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13)
只聽雲央輕笑一聲,她撿起耳邊一縷發絲,盈滿笑意的雙眼看向德妃。
“不知德妃娘娘是從哪聽出雲央在諷刺您呢?這世間的話啊,向來不是說者的意思,而是聽者的想象。”
雲央端出一副認真模樣,便是皇後也把她這話翻來覆去想了幾遍,才覺得她這說的是歪理。
德妃腦子不夠用,一時半會兒的沒反應過來,好半天之後,才大怒,“賤人!”
“放肆!”皇後的聲音和德妃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皇後在後宮積威已久,德妃被她一喝,竟下意識的跪倒在地上,坐在一旁的舒雲歌吓了一跳。
見此,皇後眼中掠過一抹輕蔑,賤婢就是賤婢,爬上妃位又如何,如今不過被她一喝就原形畢露了。
“你當這裏是你的芳菲殿不成?陛下親賜的安郡王妃,你敢叫她賤人?!”皇後含怒說出最後二字,淩厲的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的刀子割在德妃身上。
自從瑞王被封王,她爬上德妃的位置,就再也沒有這麽難堪過,而此刻,德妃在雲央容揚還要她未來的兒媳婦前丢盡了臉。
德妃幾乎可以想象,今日之事傳出,後宮中那些人會怎麽看她笑話。
不!她丢臉可以,但絕對不能讓人看了瑞王的笑話!
德妃六神無主之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什麽事吵吵嚷嚷?”随即,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帝走了進來。
皇後看到皇帝,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卻很好的掩飾住,起來見禮。
德妃看到皇帝就跟看到救星似的,跪着就爬過去一把抱住皇帝的膝蓋,三十多歲的人了,嘤嘤嘤哭出聲還真叫雲央不大敢直視。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也有些嫌棄,一下跨過爬過來的德妃,坐到皇後身邊。
皇帝還是第一次這麽不給德妃面子,她明顯愣了一下,卻聽皇帝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哭哭啼啼的?”
皇帝的目光在容揚身上掠過,又很快看了一眼雲央,最後落到德妃身上。
德妃還愣着,突然聽到皇帝的話,便以為他是在為自己做主,張嘴就要告狀。
皇後卻搶先一步,似笑非笑道:“這不是德妃張口閉口就是賤人嗎?臣妾覺得有辱皇家威嚴訓斥了兩句,哪想到德妃妹妹直接坐地上去了。”
皇後說到這,還沒完,眼神緩緩在渾身僵硬的德妃身上掃過,輕聲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膽子就變這麽小了。”
德妃心中暗自惱恨,知道皇後這是在告狀,連忙道:“陛下,臣妾可沒這麽說,定是皇後娘娘聽岔了。”
她剛剛說的話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可不知會怎麽想她。
皇後這老女人這些年一向低調得很,這次為了安郡王這個病秧子,還真是豁出去了。
她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沒有的塵土,又坐了回去,自然的動作昭示着她的厚臉皮。
皇後淡淡的掃一眼德妃,果真是乞憐搖尾的賤皮子當慣了,深居高位也掩飾不住那股俗氣,估摸着也就只有陛下喜歡了。
皇後也沒在這上頭過分糾結,德妃向來心高氣傲,這次在自個兒媳婦面前丢了臉面,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回去會怎麽作。
她示意站着的三人坐下,這才問道:“陛下怎麽來了?”這些年,皇帝可嫌少來她宮中,更別說是大白天了。
皇帝看了一眼過分安靜的容揚,道:“聽聞揚兒過來給你請安,他媳婦也來了,就順道過來看看。”
容揚一向無欲無求,從沒有主動開口要過什麽,前些日子卻看上了老靖寧候的孫女,皇帝有些好奇。
廢太子因巫蠱之術被廢,皇帝當時氣憤,卻沒想要太子的命,可太子突然暴斃,所有證據又都指向太子,皇帝無奈之下,廢了太子。
而這些年,皇帝查到了些事,知道當初的事或許并非那麽簡單,且廢太子有可能是無辜的,又見到病恹恹的容揚,心裏的愧疚一下就湧了上來。
容揚聽到直白的他媳婦三字,忍不住曲了曲手指,雲央……這還沒嫁給他……算不得是他……媳婦。
他偷偷觑一眼雲央,發現她正低眉順眼,丁點沒有剛才的嚣……跳脫。
德妃聽到皇帝是來看容揚和雲央的,心頭不舒服,連忙道:“陛下,烨兒的媳婦也來了呢!您瞧瞧。”
舒雲歌連忙把儀态擺得更端莊些。
皇帝看了一眼舒雲歌,點了點頭,“右相教導出來的女兒,定然是好的。”
德妃瞬間眉飛色舞,眨眼睛就忘了剛才的狼狽,“可不是嘛,陛下,雲歌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比得上的,某些人啊,拿着一張臉出來說道,也不回家去丈量丈量臉皮的厚度。”
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雲央見德妃別有意味的眼神飄過來,疑惑道:“德妃娘娘這是在說臣女嗎?”她眉眼如畫,哪副神情都是極美的。
德妃沒料到她膽子這麽大,在陛下面前也敢随便出聲,眼珠子一轉,想到了雲央剛剛說的話,張嘴就道:“哪呢?這世間的話啊,向來不是說者的意思,而是聽者的想象,雲小姐可別想太多才好。”
啧,一字不變,照搬照套,看來她這話給德妃的印象極為深刻嘛!
雲央臉上的疑惑稍稍減了點,道:“娘娘可莫要欺我沒見識,祖父在世時時常與我說,只要是人說話那就一定有目的。”
“若是一個人說出的話沒明确的意思,又怎叫人知道他的想法,可見娘娘是有這意思,只不過說得隐晦,雲央恰巧聽出來罷了。”
容揚嘴角彎了彎,便是皇後眼中也含了笑意。
德妃那是直接被氣了個仰倒,她的話可是照搬照套雲央的。
雲央用這話堵的她一個字說不出,她用這話堵雲央,卻被她一籮筐的道理說得成了那個沒見識的人。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子!
皇帝不知前因只聽現在,對比着剛剛沒有揪着德妃的錯出告狀的皇後,越發覺得德妃上不了臺面,沒有絲毫氣度。
她身居高位又是長輩,明裏暗裏的諷刺晚輩卻還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真真是半點儀态也沒有。
皇帝就在上頭坐着,德妃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這會兒更是連發作都不敢了。
德妃安安分分的坐着不再說一句話,可收在袖子裏的手卻緊緊握着拳頭,他日,她必定要這小賤人付出代價!
德妃突然想到來前兒子的囑咐,又瞅瞅坐在上頭的皇帝,臉上挂上擔憂的神色,“陛下,聽烨兒說,前方戰線吃緊,糧草眼看着就要不夠了,恰巧雲小姐在這,也不知她有什麽辦法沒有?”
皇帝擰起眉頭,銳利的目光掃了德妃一眼,“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麽辦法?”
皇後不知德妃為何提起這事,又把雲央牽扯在內,後宮不得幹政,這可是千百年來的鐵律,她想做什麽?
德妃還不知自己瞬間拉了兩波仇恨,捏着帕子道:“陛下此言差矣,雲小姐的外祖可是江南大戶,聽聞稍有喜事,就給下人發八倍的月錢。”
“葉家這麽多銀子,如今朝廷有急,怎麽也能拿出個幾百萬兩吧!”
某些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剛剛臉面都已經掉到地上被人來回踩了,還學不會乖。
“哦?”皇帝果然扭頭去看雲央。
雲央看到德妃眼中的得意,唇邊的笑意不變,她緩緩屈膝,說道:“正如德妃娘娘所言,外祖修書告知雲央,願出價值五十萬擔糧食的錦緞作為雲央的嫁妝,獻給邊關的将士們。”
德妃臉上剛剛升起的得意瞬間僵住,一旁等着看雲央笑話的舒雲歌也險些坐不穩。
五十萬擔糧食!
便是皇帝聽到這數量也恍惚了一下。
雲央還沒說完,“用錦緞換取糧食的事宜,葉家願全權接手,并且願意用商隊将糧食送往邊關,保證送到邊關的糧食一擔不少。”
殿中安靜極了,只有雲央的聲音在回蕩,德妃自己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上的笑容早已維持不住。
雲央見自己說完,連皇帝都愣住了,複又俏皮的眨眨眼睛,“外祖曾言,雲央是他的心肝寶貝,如今給了雲央超過一半的家産當嫁妝,雲央可否厚着臉皮求陛下要一份聘禮?”
皇帝只是來椒房殿做的坐便弄到了五十萬擔的糧食,龍心大悅,大手一揮便道:“想要什麽?”
“雲央想求陛下一份墨寶。”
皇帝又愣了愣,墨寶?
他都已經做好大肆賞賜葉家的準備了,怎麽……雲央就只要他一份不值錢的墨寶?
皇帝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只要一份墨寶?”
雲央再眨眨眼睛,肯定道:“當然,祖父曾言陛下的墨寶價值千萬金,陛下可別吝啬才好。”
“哦?你祖父還說過這樣的話?”老靖寧侯是皇帝的陪讀,兩人小時候就認識,且關系十分密切,私底下老靖寧侯可沒少嫌棄皇帝字醜。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可別欺騙于朕。”
“臣女豈敢?”雲央笑的真誠,絕美的臉上熠熠生輝,讓皇帝不由相信了她的話。
“小林子,到禦書房去取一副朕的字畫來。”
雲央卻道:“陛下請等等,雲央索要陛下墨寶有點小小的要求。”
“雲央希望陛下寫下‘天下第一錦’五字,賜予雲央。”
皇帝剛得了五十萬擔糧食,心情愉悅,聽了這話,不由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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