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總裁的透明未婚妻(10)

總裁的透明未婚妻(10)

雲央過來時,容揚等人正在跟七中籃球隊的隊員握手,看來比賽雖然打得劍拔弩張,雙方的關系倒是不會像比賽時争鋒相對。

等七中的人全都離開,雲央這才走過去。

剛過去,何青就湊過來,“仙女,你打算請我們吃什麽?”

雲央半眯着眼唔了一聲,神秘兮兮道:“當然是……你們什麽想吃什麽呢?”

“我們想吃什麽,就可以吃什麽?”

“當然。”

“那我要吃新華街剛開的那家的蛋糕!”

“滾犢子,一個大老爺們,你要吃蛋糕?明明是那附近剛開的燒烤店更不錯,好幾沒吃了!”

“那我們還不如去吃大排檔!”

幾個少年七嘴八舌,說了半天最終也沒個定論。

雲央見他們讨論地歡快,走到容揚身邊,雙手背在身後踮起腳尖,“唔~這位小哥,你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看看我怎麽樣?”

快到傍晚,夕陽的餘晖灑下,透過沙沙的樹葉,金斑點點,全落在少女身上,仿佛流淌的金河,屑屑碎金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不見俗氣,只覺妖嬈。

容揚呼吸一滞,幽深的瞳孔縮了又縮,點墨一般潋滟生輝,又迅速垂下眼簾。

雲央撅撅嘴巴,“怎麽?不行嗎?”

她慣是會撒嬌,知他拿她一絲辦法也無,更是妖妖嬈嬈的在他心底紮根,非得逼他出個說法來。

容揚四下裏敲了敲,沒人注意他倆,他連忙拉了人到休息室裏,不管不顧的将人壓到牆角,學着她之前的模樣,捏着她的下巴,揚起唇角,“當然可以。”

少女被帶過來,不僅不慌張,還有些躍躍欲試,半點沒有女孩家該由的矜持。

容揚見着淡粉色的唇瓣,淡淡蜜桃味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孔裏鑽,他深吸了口氣,将那水蜜桃銜住,唇齒相依間,他捏捏她的腰,“又幹什麽壞事了?”

別以為他在球場上就看不到這小丫頭跟言笑争鋒相對?

這霸道的嬌嬌兒,別人惹了她,就別想讨着好。

雲央輕輕咬他一下,縮進他懷裏,“才沒有,我向來不做壞事。”

容揚嗤笑一聲,他信了她才怪。

他将人從懷中撈出來,見她淡粉色的唇瓣擦紅了些許,又見她一雙燦然的眼睛撲棱撲棱着,眼裏還有意猶未盡,連忙轉過身去,掩飾性的咳了幾聲,道:“走吧,去吃晚餐。”

瞧瞧他這做賊心虛的模樣。

雲央将人拉住,說道:“小心穆乘風。”

穆乘風已經三翻四次找容揚麻煩了,現在容揚又在她的推波助瀾之下重新進入穆家主的視線,穆乘風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容揚捏捏她的臉,來了句,“瞎擔心。”

雲央見他面色平靜,也知他不是托大之人,小手戳戳他的腰,“一般人,我才不擔心。”

“是,我是八班人。”

兩人小聲嘀咕,外頭已經有人來敲門了,“悄悄話說完了沒?太陽要下上了。”

鼻梁骨斷了,言笑聽到醫生這麽說,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

面對身後女孩跟過來的女孩的擔心,言笑只給了她一個刀眼。

假惺惺誰不會,和雲央是一丘之貉,就別在這裏裝善良。

恰在這時候,言笑的電話響了,她含着眼淚接了電話,語氣簡直不要太委屈,明明什麽都沒說,只說了前後的經過,女孩就覺得她在變相告狀。

女孩還奇怪着言笑這是在玩什麽‘綿裏藏針’,不一會兒她就看到醫院院長領了一大波人出來,當即瞠目結舌。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言笑好像還是貧困生來着,什麽時候有能量讓市醫院的院長親自跑出來接待她了?

女孩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見言笑被大人物簇擁着,知道她用不着自己擔心,悄悄離開了。

晚上的狂歡過後,容揚告別了朋友,看着雲央被保镖帶走,才回到偏僻狹隘的出租屋,狹窄昏暗的樓梯,昏黃的燈光,時不時還有老鼠跑過的吱吱吱的聲音,他面不改色。

比起光鮮亮麗的穆宅,這裏連臭水溝的算不上,他又怎麽敢讓他心尖上的女孩過來,他舍不得讓這裏的污垢染了她。

他關上簡陋的防盜門,走到床邊,手機忽然亮起。

容揚看着手機屏幕上跳躍着的號碼,接了起來。

“想好了嗎?”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容揚喉間發緊。

他的手扣着手機,手指蜷縮了又松開,松開了又蜷縮,反反複複才道:“為什麽?”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笑了笑,“這三個字你不該問我。”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給我個準信,我的耐心有限,你的時間也有限。”

容揚沉默下去,視線跟着移動,不期然看到因為剛剛下了場雨而被雨水浸濕的牆壁。

這樣簡陋的地方怎麽會适合她?

他曲着手指,道一聲:“好。”

手機另一頭的男人顯然很滿意他的答複,說道:“明天開始,到我這裏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言笑斷了鼻梁骨之後,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才出來,在教室裏,除了偶爾看着雲央的目光中泛着冷光,其他時候都低調得很。

不過,仔細注意她的人就會發現,她的穿着打扮在慢慢發生改變,雖然不是名牌,可稍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她身上的衣服是定制的,并且價格不菲。

這些日子言笑都低調得很,也沒人刻意去注意她的穿着,是以也沒人覺得她傍上了大款。

雲央還挺好奇,在原主的記憶中,言笑可是言之鑿鑿,之所以勾引穆乘風,是因為慕氏集團在惡性競争中打壓言笑爸爸的公司,導致她家破人亡,所以她來報仇。

可如今,她跟穆乘風可是半點關系也沒有,兩人還照樣扯上關系,總不至于是言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打擊到她,所以另辟蹊徑,想要讓穆乘風來打壓雲氏集團吧?

還真別說,言笑就是這麽想的。

雲央不再像之前一眼任由別人說什麽都不吱一聲,稍有對她不利的言論出現,三言兩語就能被她颠倒黑白,而且她更周圍的人相處得越來越好,甚至原來覺得她假清高的女孩都慢慢對她改觀。

言笑住院回來之後就發現,她想要孤立雲央的想法已經行不通了。

深思熟慮之後,她發現,想要憑借自己的實力打壓雲央,甚至搬道雲氏集團根本不現實。

雲央一直都在防備言笑亂說話,她不知道言笑是從哪裏知道容揚之前兼職的地方,但是這女人惡心起來,簡直沒有底線。

流言向來不需要證據就可以輕而易舉毀掉一個人的一生,更何況容揚的确在那樣的兼職。

只是,雲央沒有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言笑就……退學了?

退學?

雲央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半晌沒回過神來。

言笑不搞死她,會舍得退學?

“想什麽呢?”容揚伸手在雲央面前晃了晃,他剛剛叫了她好幾聲都沒聽見。

雲央眨眨眼,看容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靠坐在桌邊,教室裏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才恍然,“放學了?”

容揚見她回神,将她桌上的東西都收進包裏,見她淡黃色的包背在肩上。

“走吧,再不走,就要待在這過夜了。”晚自習下課已經九點半,五月的風吹來,吹走白天的熱氣,帶來絲絲清爽。

雲央牽住容揚的手,問道:“你最近都在做什麽?神神秘秘的?”說來,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麽閑适的和容揚一起漫步在校園裏了。

容揚将她的手包裹進掌心,學着她之前撒嬌的模樣,對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湊近了。

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側臉上,雲央臉上含了期待,就等他說話,豈料,容揚醞釀了半天,只道出二字,“秘密?”

雲央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煞是可愛。

容揚輕輕捏捏她的臉頰,說道:“暫時不能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嘛!我還不稀罕知道呢!”她撅着嘴巴,小聲嘀咕。

此刻的她,哪有他人眼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氣息,全然是個讨糖吃卻被拒絕的孩子。

言笑藏在角落裏,見林蔭道下的一雙人說說笑笑,見不久之前對她冷漠以對的少年輕聲哄着雲央,還親親她的臉頰,全然遷就,心頭嫉妒的小泡不斷往外冒。

容揚還真是好樣的,她還什麽都沒做,他就先一步找上門來,拿了她的把柄威脅她,逼得她不得不主動退學。

為了那個虛僞做作的女人,他還真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這樣也好,她退學了,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與她無關!

言笑冷着臉,腳步一深一淺的出了學校,才走沒幾步,熟悉的豪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搖下,穆乘風冷漠中帶了些許焦急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言笑後退一步。

穆乘風逼近她,捏着她的手腕,狠狠将她拉向自己,啞着聲問道:“我的孩子呢?!”

近乎于質問的聲音在言笑耳邊炸開,她難以置信的對上穆乘風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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