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不能撥出的劍
劍道心木然呆了一下,他看見了自己身上多了一個2秒無敵的狀态。自己本在無敵的鎮山河之內,又何須多此一舉呢?
瞬息過後,他猜到了什麽,果然看見了應有閑的身上也有這個無敵BUFF。
看來這是餘暮雪為了救應有閑才放出的技能,自己應該只是“買一贈一”不得不被贈送的贈品。
應有閑有此神助,冷然凝色,更是鶴歸孤山向劍仙,來勢飄忽不定,力道卻無與倫比,所向披靡。
白衣不白見狀,道冠諸天內劍起坐忘無我,掠劍蹑雲想要避開鋒芒。
卻不想,二人身影即将錯過的那一瞬間,劍道心的兩儀化形,倏忽破空逼命而來。
以劍求道,道之極致,沒有對錯的劍,謂之劍純。
以劍無形,無極至極,沒有虛實的劍,謂之氣純。
它可以擁有劍網三裏最高的傷害,最強的控制,最逆天的保命技能。純陽紫霞功氣純,上手容易,難于精通,登峰造極。不要因為你沒有練至頂峰,就冤枉它的弱。
劍無禁止,皆自由。劍道心的氣純,是自由的劍。
正因他的劍是自由的劍,所以他的奇遇武器也是無暇的劍。
一把通體銀白的劍——白玉京。
法天貴真,不拘於俗。
奇遇效果:被動技能,紫氣東來招式後下一招式,必定會心并且無視防禦。
這不是簡單的兩儀化形,這是劍道心開了紫氣後白玉京下兩儀化形。
人間有此白玉京,不負純陽紫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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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不白身上的坐忘無我,應聲而裂!
應有閑一劍夕照雷鋒,殺至白衣不白身後。
劍真劍君雙劍連壁,逐夢而亡夢境之內,乍然周遭氣流為之一動,此時,天光乍亮,露出了一絲曙光晨曦。
陽光映照在,白衣不白劍落的身影上。
正是他身亡之刻。
黑幕逐漸拉開,奮力趕來的相知君莫問在驚愕後悔不已中,她只能呆呆地看見,莫問卿相知的身形慢慢消散于天地的場景……
緣悭一面,不過如此。
所有人都因此情此景而,驀然唏噓。
風依舊吹動着黃沙,吹向不知去往何處的遠方,在這荒涼的沙漠裏,卻可以清晰看見應有閑劍上仍舊飄散着幾片,不曾染上鮮血的桃花瓣……
但,劍動僅在某一刻桃花将要消散落地之時,驚如鬼神瞬閃一動,應有閑的劍又橫在了劍道心的面前。
“我,自絕。”劍道心倒也是省了功夫,直接向應有閑投降了。
反正他也無心取勝,更沒想過奪冠的意願。
緊跟着,花君也很識時務,“留點面子別動手,我也自我了斷。”
他現在是花間輸出心法,根本抵擋不住應有閑幾招好嗎?剛才還偷襲過應有閑。就當着幾十萬觀衆的面,我還是自絕經脈,比較能保存顏面。
而此時,就在這大戰方歇,應有閑與餘暮雪兩人好不容易,取得了這場比鬥最大的勝利之時。
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一個更出乎意料的稱呼,傳入了衆人耳中了。
“師父,看來只剩你跟我了……”
這場比賽,最後還有奪冠機會的天下七劍,李見素的聲音傳遍大家的耳裏。
他持劍信步而來了。
起初,有人問過白衣不白,“李見素的太虛劍意是你教的嗎?”
白衣說,“不是,我只與他喂過招。”
喂招,也就是當李見素陪練的意思。
白衣的答案震驚了所有問這個問題的人,一代劍仙不是李見素的師父,是李見素的陪練。
這是多麽不可置信的事情,衆劍者求之不得的事情,到李見素手裏,竟落得一個陪練的資格。
那他是否有師父,如果有,他的師父又會是何等高人呢?人們更好奇了。
後來李見素的劍闖出了名氣,名聲越來越響亮,大家都發現,他的劍根本與白衣的劍,完全不一樣。
所以再也沒有提過這個問題了。還好奇的人,也不敢問了。
但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李見素在他出名更久遠前,于某一天開始,他喊過一聲應有閑師父。
後來江湖變遷,暮成雪離開,在一切歸于沉寂,毫不往來之後,他只會在最氣憤難當的時候,當着應有閑的面,再喚一聲師父。
這聲師父,是在嘲笑自己,也是為了膈應應有閑。
讓應有閑不好受。
李見素能這樣做,當然是因為應有閑确實是他的師父。
不管你信不信。李見素的太虛劍意,确實是應有閑教的。
這樣說來,這是比劍仙是李見素的陪練,更加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的确難以想象,一個藏劍宗師級別的人物,他會精通純陽劍純。
而且以應有閑這樣性格的人,他會收徒弟嗎?
就算他會有一個徒弟,也不可能收李見素這樣的。
一看就知道,他們合不來。
可應有閑就是如此人物,在拜入藏劍山莊山門以前,他就精通了劍純。
他就是收了李見素做徒弟,悉心教導,還手把手教着李見素太虛劍意。
還是應有閑主動要求的。
那時候的劍三,可以偷學別的門派第二內功心法,甚至第三,第四內功心法。
只有你有錢,就能找NPC學習別門別派的基礎招式技能。
只要你有機緣,就能學習到更高級的招式技能。
應有閑就是在藏劍這個門派還沒出的時候,既有錢,又有機緣。
學習了一套完整的太虛劍法。
然後就如自然而然一般,他通曉了這一門派武功。
他只在暮成雪面前,展露過他的太虛劍意。
他也只為暮成雪,才去教化了李見素。
因為那時候的應有閑不想承認,他就是見不得暮成雪成天與李見素膩歪在一起,對李見素關懷備至,操碎了心,只為教李見素一招半式。
李見素也把應有閑是他師父這一點,看作是他求劍道路上的一個如鲠在喉,并不輕易道出的往事。
醫道大會最後的決賽,只剩下最後兩組隊友了。
分別是餘暮雪與應有閑。
相知君莫問與李見素。
烈陽當空,燎燎灼燒着大地,風沙好似海浪一般,在黃沙裏翻滾成浪。
應有閑站在這頭,李見素站在另一頭。他們兩個的奶媽都在他們的身邊。
花君與劍道心,也都停下了要自絕經脈的手。有精彩好戲不看,那才真是傻瓜。
李見素往餘暮雪身上看了一眼,他冷傲的眼,似乎要把餘暮雪看穿,為了餘暮雪,他說道,“我們單挑,不要奶。”
應有閑也朝身邊的餘暮雪看了一眼,他不但同意了李見素的提議,更把這個提議擴大化了一下,“可以。我們不用大技,就比十招的勝負。”
呵,李見素自笑了一下,“何樂不為。”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樣瘋狂的事情,對于李見素來說簡直就是迫不及待。
更何況,這樣能與之瘋狂的對手是應有閑。
他甚至因此而舔了一下唇。
不用大技,就是說不用任何防禦,自保,爆發,任何增益性技能,全靠一招一式,一來一往,獲取勝利。
這真的是不敢想象的比試。
花君心想,這就跟男孩打架,一拳拳肉搏,有什麽區別?
對決的的氣氛,壓得在場之人無不沉郁,只好退避在一旁,看着這兩位桀骜不馴的劍客。
人們已經習慣了秦王李見素的肆意放恣,卻誰也沒有見過劍君應有閑有如此狂放妄為的時候。
應有閑的手,握着腰上的輕劍人面桃花,它已經不在飄落任何一朵桃花了,但或許,它馬上又會讓桃花漫天飛舞……
人們先是看到了一抹白發,在屏幕前一晃而過,誰也沒能想到,這把有進無退的劍,來得這般毫無緣由。
在觀衆的眼中,李見素這一劍是這樣的快,快到不及回神,已是劍光如雨驟然而至,好似打落在荷葉之上,瘋狂奔赴,又傾盆而下。
李見素已不知自己打出了多少個三環套月與無我無劍,但他想打得更多,更多就要更快,只有自己的劍夠快,敵人的血才會流得更多。
這一招李見素搶了先手,卻見應有閑在沉穩中出鞘拔劍,一出手又是一如往昔的君子如風,驚濤,聽雷,不見分毫勢弱。
他們二人選擇近身交戰,霎時,一個錯身來回,兩人已是對碰三招。
李見素心中明了,這是一時難以取勝的勝利,根本來不及仔細思量,在腳下的生太極劍域之後,又是天地無極,無相玄一的劍式,連環不息。
他不想思考了,只能全憑手感與速度去應對。
雙方手中的劍,都謹慎把握着一招一式的輸贏。
戰況一時陷入膠着。
為奪一絲勝利之機,應有閑變了神态,扶搖沖雲入空,山岚突起,際會風雲,一落地,就是鶴歸孤山的落地。
重劍怦然砸落的聲音,聽得人耳朵裏一震。
李見素毫不避讓,迎面向天,負手就是全力一擊的八荒歸元。
劍與劍撞擊過又錯身劃過的光芒,眨眼即滅。
铮铮數響,電光火石一瞬,應有閑打出了傷害計算範圍之外的傷害!
勝負,登時立決。
剎那間,風停,沙定,人亦靜。
有一朵桃花,飄忽着降落在了餘暮雪的肩上,停留了下來……
餘暮雪看得很清楚,剛才騰飛上天的那一晃眼間,應有閑分明有了一個動作,他換了一把劍。不是輕劍與重劍的交換,剛剛應有閑分明是換了一把重劍,那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換了一把黑色而詭谲的重劍。
更加詭谲而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她适才,好像,看見那一把黑色的重劍的劍身,自己在滴血!
應有閑只身站在原地,彈幕裏的恭喜才剛剛開始霸屏,主持人祝賀的話語,仍舊在激動訴說。
但他的身影卻逐漸與昏黃的背景融合在了一起,消散于天地間瞬眼而逝……
緊接着,一陣地動山搖,大地裂開了一道縫隙,吞噬了所有的光影,還一同吞噬了還在不明情況裏的餘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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