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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暗道的地牢裏出來,趙寶珠屏退了明翠幾個,閉着眼泡在浴桶裏去了去身上的寒氣。
南梁,北魏,趙國。
如今南梁的人已經出現了,那麽北魏呢?又是什麽情況?還有秦策那裏到底如何了?趙寶珠伸手揉了揉眉心,她的人手還是不夠,要做的事情卻還有很多,想起上輩子一直在暗地裏沒有出現的趙氏皇族血影衛,她不禁蹙起眉梢,血影衛究竟存在與否她還不能夠确定,即便是存在,又該如何向父皇解釋她的消息來源呢?
趙寶珠越想越愁,越想就越睡不着,不知不覺就過了時辰,待發現的時候浴桶裏的水已經涼透了,不到第二天早上人就燒起來了。
下了早朝,盛德帝和趙瑾瑜父子兩個就匆匆趕來寶月宮,近來兩人都忙着嶺南雪災的事,倒是沒有特意關注趙寶珠的動向,左右不出宮就沒什麽大事。
“母後不要生氣,是兒臣把她們全都趕出去的,兒臣錯了,以後再也不任性了。”趙寶珠吸了口涼氣,覺得稍稍舒服了點,抓着宋皇後的手撒嬌。柳兒和明翠還有事情要辦,萬不能叫母後因為此事而罰了她們,畢竟眼下是真的耽擱不起了。
抓住了裴珩,并不代表這一切就結束了,相反這還僅僅是個開始,裴珩身後未必沒有別人,他手底下的人有哪些,平時又是怎麽聯系怎麽傳遞消息的,在京都世家勳貴裏又埋了哪些暗樁,這些她都不清楚,都要靠着明翠和柳兒去辦的。
“好好好,母後就知道九兒最是心軟了,這次久饒了她們,若是有下次,別說你撒嬌了,就你哭也沒用。”宋皇後無奈的給女兒掖了掖被子,只得答應下來。
盛德帝進來後瞧見母女兩人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眯了眯眼,眉梢舒展開來,“九兒如何了?太醫怎麽說?”
“兒臣沒什麽大礙,倒是累得父皇憂心了。”趙寶珠看着自家父皇的目光十分複雜,怕被瞧出蛛絲馬跡,又立刻低下頭,咳嗽一聲。
“陛下,九兒任性,着涼了,染了風寒,太醫看過了,說是要喝了藥看看情況。”宋皇後嘆了口氣,都說九兒任性嬌縱,可誰又知道這樣的九兒其實最是心軟,最是體貼不過了的呢?
他倒要看看,沒了這郡主的封號,平湘區區一個沒落王府的臣女要如何與她的九兒攀比。
“都聽父皇的。”趙寶珠可不知道盛德帝護短的性子又起來了,她還在琢磨着怎麽查清楚趙氏皇族的血影衛究竟存在不存在的問題,怎麽把他們給挖出來呢!
盛德帝略坐了一會兒便叫上了宋皇後一道離開了,唯有趙瑾瑜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見兩人都走了,才屏退了宮女,只餘兄妹兩個在殿裏相對無言。
“太子哥哥。”趙寶珠睫毛微顫,有些不敢去看趙瑾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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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手把妹妹帶大的人,太子殿下當真是極為了解趙寶珠的,看這樣子就知道她心虛了,“昨晚去了暗道?回來還泡在浴桶裏睡覺?”
趙寶珠撇嘴,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事情想的忘了時間,才會着涼的。
“裴珩那裏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會另外叫人處理,你放心,跑不了他。”關于趙寶珠針對裴珩的那些手段,趙瑾瑜眼神黯了黯,并沒有說什麽,該知道的,日後他會慢慢弄清楚,打草驚蛇并不明智。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妹妹變了很多,到底是什麽原因叫她改變的呢?趙瑾瑜在心裏打了個問號,卻并不打算追根究底。
“裴珩那裏,若是在廢了他的耳朵和嘴巴,可就真是個廢人了。”趙寶珠捂着嘴笑嘻嘻道,她之所以沒有立刻殺了裴珩,就是要留着他慢慢的玩。而且,她還想看看,面對這樣的一個裴珩,南梁那邊還會一如既往地看重他嗎?到了那個時候,才是裴珩災難的開始。
“......”
趙瑾瑜倏地眯起眼,盯着床上的少女,濃濃的違和感湧上心頭,一個自小養在深宮的金枝玉葉,和裴珩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
趙瑾瑜的變化,趙寶珠瞬間就感覺到了,她看着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她确定不是別人易容的,可是為什麽從今天他進來以後,她就感覺不對勁兒,卻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到了這會兒她才發現,太子哥哥眼裏對她的寵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審視,是懷疑,這到底是為什麽?
趙寶珠眯着眼與趙瑾瑜對視,她能夠确定,回來的只有自己,那麽哥哥是怎麽回事?要知道,她的太子哥哥可是無論她做什麽事都會無條件的包容她,縱容她,她殺人,太子哥哥親自給她遞刀的,這樣的太子哥哥怎麽會懷疑她呢?
“你是誰?”
趙寶珠心裏想着,就問了出來。
“小九兒這是怎麽了,莫非是燒糊塗了?”趙瑾瑜忽然寵溺一笑,伸手揉了揉趙寶珠的腦袋。
......
那種感覺不見了?!
趙寶珠眨了眨眼,忽然一笑,“我大概真的燒糊塗了,待會兒還是請太醫再來瞧一瞧吧。”難道太子哥哥被人下蠱了?不然怎麽會這個樣子。趙寶珠決定找人瞧一瞧。
“你好好休息,近些日子不要出宮。”趙瑾瑜再次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起身離開了。待出了寶月宮,方才還滿是寵溺的臉色瞬間猙獰扭曲起來。
殿內趙寶珠對此一無所知。
嘤嘤嘤寫的好糾結,智商本來都夠捉急了,拿什麽拯救啊?我幹啥子想不開,把人物設定的那麽複雜啊,還是去吃個雞腿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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