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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珠并真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趙瑾瑜造成了怎麽樣的震撼,不過這一趟到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她發現如今的趙瑾瑜是用一種不争即是争的迂回手段,而不是上輩子那樣一味的表現自己的才能,反而被人利用了去。這樣就很好,再是親父子,也沒有一個皇帝願意在自己漸漸老去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兒子上蹿下跳只為表現自己,好謀奪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
“殿下,白蘇死了。”寶月宮裏,明翠看着趙寶珠,臉色十分不好。她們只晚了一步,白蘇就死了,雖然證明她們的方向沒錯,可同樣白蘇死了,就代表着線索斷了,這對她們很不利。
“死了?”趙寶珠驚訝的挑起眉梢,白蘇竟然死了?能夠在明翠察覺之前殺掉白蘇,看來對方在這後宮的勢力不容小觑。
“是的,我們的人去之前,白蘇就已經死了,上吊死的。”明翠皺着眉,如果是他殺,還可能有線索,可這自殺……去哪裏找什麽線索啊!
“白蘇之前接觸過的人都查過了嗎?”
“有用的倒是沒有,只能查到白蘇之前和落梅宮裏的臘梅走的很近,自打臘梅消失後,白蘇和落梅宮的人就沒有來往了。”明翠有些急躁,順風順水慣了,忽然遇到棘手的問題還是冷靜不下來,看來師傅說的果然沒錯,她還不夠強大。
“柳兒,你再去查查臘梅。”當初留着臘梅或許還是有點用的,趙寶珠眯着眼看着明翠,“你再派人去查查成王府和趙瑾堯的動向。”
雖然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可既然對方費盡心思給她挖了這麽大的坑,不跳下去她又怎麽知道對方到底是人是鬼?
趙寶華與康樂鬧翻之後帶着紫芮去了禦花園,恰好就撿到了那只荷包。
她們倆人鬧翻,無非還是為了薛韶華,而康樂又是從哪裏知道薛韶華與沈梅溪有私情的?
趙瑾堯?
趙寶珠在心底否定了這個答案,若是趙瑾堯真的知曉此事,怕是會以此要挾沈梅溪在父皇面前為他說話,而不是這樣鬧開,畢竟是醜事,一旦父皇徹查,他自己也脫不了幹系。
不是趙瑾堯又會是誰?
不對!
趙寶珠面色一變,轉道去了趙寶華宮裏,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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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的就被落了胎,趙寶華心裏疼的滴血,薛韶華瘋了一樣迷戀沈梅溪,就算有了父皇的聖旨,她嫁進薛家也不會得寵,如今又沒有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這輩子還有什麽指望?
“八皇姐怎麽樣了?太醫怎麽說?”趙寶珠看着面色憔悴的趙寶華,蹙眉問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再一次看到趙寶珠,趙寶華只覺得可笑至極,難怪她對薛韶華忽然就冷淡了下來,只有她還傻傻的蒙在鼓裏。
“我的确知道,不過比你早一兩個月而已。”趙寶珠抿了抿唇,趙寶華知道的還不算晚,至少比起上輩子的她要幸運的多不是嗎?“既然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趙寶華哭喪着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能怎麽做?當初是我自己去求的父皇賜婚,如今我與沈梅溪都落了胎,薛韶華能放過我才怪,可是我又能怎麽做?”
趙寶珠看她這樣,眼神幽深,忽然問道:“康樂都和你說了什麽?”
聽到康樂的名字,趙寶華臉色扭曲,雙手緊緊的攥着被子,雙眼通紅,“她告訴我,告訴我沈梅溪與薛韶華有私情,甚至……甚至沈梅溪肚子裏還有了薛韶華的骨肉。”
“你信了?”趙寶珠挑了挑眉,沈梅溪有孕的消息瞞得很緊,康樂又是怎麽知道的,而且她怎麽這麽肯定這孩子是薛韶華的?
“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她說的那樣肯定,而且,”趙寶華呼吸陡然粗重起來,“她手裏還有人能夠證明這個孩子是薛韶華的。”
人證?趙寶珠眯了眯眼,“那荷包是怎麽回事?”
趙寶華神色閃爍,怕被看出端倪,又垂下頭:“那荷包……那荷包裏有沈梅溪寫給薛韶華的信。”
沈梅溪寫給薛韶華的信?怕是不單如此。趙寶珠也不再問下去,她既然不說,想來是不想被人知道,如此倒不如直接叫人去查。
“你若是後悔了,便來和我說一聲。”趙寶珠臨走前看了她一眼,至少她還有選擇的餘地,不像上輩子的她,一敗塗地,家破人亡,連帶着趙國千萬子民也跟着遭殃。
“九兒,謝謝你。”
看着趙寶珠遠去的背影,趙寶華低低開口,她本以為趙寶珠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卻沒有想到她會幫她。只是,她落到了如今這地步,全都是因為薛韶華,因為薛家,叫她如何甘心就這樣放過他們?
她已經沒有後悔的資格了,薛家既然毀了她,那麽她也不會叫薛家好過。
鎮南侯府,八公主趙寶華與梅妃同時落胎的消息傳來,薛韶華整個人都懵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韶華?你怎麽了?”薛謙看着兒子空白的表情,心底有些擔憂,縱使再不成器,也仍是他的兒子,大業沒了希望,他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夠好好的活着,為薛家傳宗接代。
“爹,孩子,孩子沒了,沒了。”薛韶華滿腦子都是孩子沒了,他與梅兒的孩子沒了,仿佛心都空了。
“什麽孩子……八公主的孩子沒了?”薛謙尚不知道宮裏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那般膽大包天的事來。因此聽了這個消息,他呆愣了片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安慰道:“你和寶華都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很多。”
未婚失貞有孕,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落了胎……倒也不算是壞事,薛謙如今只能這樣自己。
“不是,不是她的,是梅兒的,是孩兒與梅兒的孩子,他沒了,沒了……”薛韶華仿徨無措的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孩子沒了,梅兒要怎麽辦?她那麽喜歡那個孩子,如今孩子沒了,她要怎麽辦?爹,我想進宮,我想見見梅兒,這個時候我不能不管她,不能。”
薛謙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悉心教導,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膽大包天到做出穢_亂宮廷這種滔天大罪來,他這是不毀了薛家就不甘心嗎?枉他還曾想過奪了這天下,叫他将薛氏皇族傳承下去,如今看來,他即便把路鋪的再平坦,他也沒能力走安穩,更沒能力走的長久。
“來人,把世子關起來,沒有本侯的命令,不許他出房門半步。”薛謙已經無力再去教育兒子了,他如今只感到滅族之災罩頂,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一次,是真的逃不過了。
繼薛梓畫被關起來以後,薛韶華也步了後塵,任他怎麽叫喊怎麽威脅,都沒有人搭理。
下面的人将此事彙報上來的時候,趙寶珠只是挑了挑眉,難道這孩子還真的是薛韶華的不成?她總覺得不大可能。
“殿下,臘梅那裏也沒有問出什麽來,她只知道白蘇是從落梅宮出去的。”柳兒有些迷惑,白蘇竟然是從落梅宮裏出去的,那麽她最開始是誰的人呢?
落梅宮?沈梅溪。
趙寶珠摸索着茶杯,“本宮記得,沈梅溪身邊有一個沈家送進來的嬷嬷,你去悄悄查查之前的那個老嬷嬷,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裏撕開口子。”
柳兒聞言點了點頭出去了。
看着沉沉日暮,趙寶珠起身去了勤政殿,後宮裏的事向來瞞不過父皇手底下的暗衛,也不知父皇知道了此事,心裏會是什麽想法?
年關已至,即将封筆,盛德帝要忙的事情很多,後宮裏發生的事根本不能提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致。他如今兒女衆多,也不在乎梅妃肚子裏那一個,與其去看她們争風吃醋,不如多想想怎麽樣徹底拔除南梁安插在趙國的奸_細。
說到南梁的事,盛德帝心裏隐隐發虛,若非九兒機敏,此事他怕是還被蒙在鼓裏,這後果簡直不敢想。唉,當真是被這些年的太平日子給眯了眼,連九兒都不如了啊!
“父皇,九兒來陪你用晚膳了。”趙寶珠看着龍椅上一臉疲憊的盛德帝,心底酸澀不已,上輩子父皇兢兢業業守着的江山就敗在了她的手裏,這輩子,她不僅要幫父皇守住趙氏江山,還要殺光那些膽敢觊觎趙國的賊人,守護趙國千萬子民安居樂業。
“怎麽,不去陪你母後了?”盛德帝隐約聽說了後宮發生的事,也知道宋皇後為了此事茶飯不思,焦頭爛額,不過他此時騰不開手,太子又是個男子,不适合去處理此事,唯有九兒能夠幫到宋皇後,因此也沒有太過在意。如今看來,九兒雖然也查出來這些東西,卻并不能夠徹底解決此事。
到底年紀還小,早些時候又被他和太子保護的太好,如今遇到事情難免就經驗不足,無處下手了。也罷,趁着今日,他就好好的教導教導女兒,體驗一回老父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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