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T5今天複合了嗎
5T5今天複合了嗎
雪并沒有變小的趨勢,五條悟坐回方才月見裏買蛋糕的甜品店裏。他點了一份草莓蛋糕,但只吃了上面的草莓。
距離月見裏坐車離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但就外面的道路情況和天氣情況,估計還沒到家。
“喂?傑?”
“混哪裏去了?還不回來?”
“看雪。”白毛少年轉眸望向玻璃牆外的飛雪。
夏油傑坐在書桌前,電腦屏裏是好不容易拷貝來的不完整監控錄像。聞言,他落在桌面上随意打着節拍的手停頓了一下。
然後五條悟就聽自己的摯友在電話對面笑起來。
“失戀的陰影還沒走出來嗎。人都傻了。”
“……”煩躁的情緒瞬間消失,他想現在就回高專和夏油傑打一架。
“別看雪了,你還是先回來看監控吧。奈奈醬下午可是九死一生哦,不過陪着她的少年好像也不是普通人……”
夏油傑的話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不出幾秒,他的寝室門被五條悟敲得砰砰作響。
主幹道的監控被港口Mafia如數銷毀,現在落到夏油傑手裏的這份,是拐角前的監控錄像,只拍到機車過彎的背影。
錄像并不高清,但勉強可以看到白色機車上坐着兩個人。前方的家夥身穿黑色外套,飛揚的發絲一角露出些許橙色;後方的人帶着頭盔,不能辨明,但從下午五條悟忽然着急離開不難推斷,後座上的少女是月見裏奈奈。
只見機車在拐彎盡頭忽然橫車壓彎。
“這家夥是故意的吧!”忽然把車開成這樣奈奈肯定要緊緊抓住他啊!
夏油傑沒有理睬五條悟的小脾氣,監控錄像繼續往下放,機車已經拐彎過去看不見。三秒後,黑衣少年抱着月見裏跳車的畫面出現在屏幕裏。夏油傑按了暫停,然後放大畫面。
很小一個角落,放到最大簡直糊出了馬賽克。但他們都知道圖像裏顯示的是什麽。
“根據我們實地觀察,車子當時應該摔在這個位置。”夏油傑手裏的筆往屏幕外的方向比了一下,“而他棄車後,跳到了這裏。悟,你覺得普通人能做到嗎?尤其是他還抱着比自己高的奈奈。”
“之後呢?”
夏油傑取消暫停,錄像繼續往下放。
兩個身影出現不過兩秒,就像被疾風吹飛一般從畫面裏消失了。普通的監控無法記錄咒靈的身影。
“我猜,這時候他們應該是被那只咒靈打到了主幹道上。就是你發現奈奈蹤跡的方向。”
五條悟回憶了一下事發地的地形,如果是從這裏就被咒靈甩到道路盡頭的話,以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不會只有手腕那一點擦傷。雖然很不爽,但那個家夥确實保護好了奈奈。
“那只咒靈?”
“能被我降服,說明沒有主從關系。或許是詛咒師或許真的是意外暴走襲擊,現在還無法下定論。”
五條悟又把短短十幾秒的監控錄像看了一遍。
“對方在橫濱很有話語權,正因為這樣,反而好找。”夏油傑從郵件裏調了一張照片,“中原中也,港口Mafia的幹部。”
“中也?”
這不是那個和奈奈約了周末見面的家夥嗎?五條悟本就沒有被捋順的毛瞬間全部炸起。
就連夜蛾正道找到他,表示高層那群家夥要派他去海外任務都被狠狠怼了回去。“不去!絕對不去!絕對絕對不去!讓那群老頭自己去!”
然後被老師兼校長的夜蛾正道鐵拳制裁了。
“傑。”五條悟再次複盤監控的時候按了暫停。手邊還有Mafia組織的不完全檔案。看起來這個組織似乎和咒術界毫無關系。
但月見裏只是普通人,咒靈襲擊沖着中原中也去的概率比較大。
“嗯?”
“我好想把這個矮子的脖子擰下來。”
一想到月見裏今天下午和他同坐一臺機車,傍晚的電話,周末的約會,還有月見裏那句「我會先聯系他」,五條悟簡直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夏油傑有些意外地看向五條悟。熟悉以來,他的摯友向他表達出這樣強烈的情緒,就表示他真的在失控邊緣,并且需要他的制止。
“我……是不是愛上奈奈了。”
極度的憤怒之後,又很快歸于平靜。五條悟坐姿浮誇,望着寝室的天花板。
“不錯,我還以為你要下輩子才能發現呢。”夏油傑上前合上筆記本。
連續三天的雨雪侵襲,直到周末,天空意外放了晴。月見裏開着那臺舊愛“邁凱倫”去橫濱接中原。兩人的機車又回到小柴那邊進行“搶救”,他們短期內都不想再碰兩輪,總覺得會再遇到些什麽意外。
迷/信這東西,有時候還真的不能不信。
車裏很暖和,月見裏穿着V領的白色針織連衣裙,頭發比初次見面時長了不少,此刻随意耷拉在肩頭,幾縷卷曲的發梢落到胸前,有女性柔和的魅力。
“中午好啊,中也君。”
中原脫下黑色披風坐進車裏,不知怎麽的就想起幾天前那個混蛋太宰說的「中也和那位大小姐一點都不般配哦」。于是不爽的嘁了一下。
有些親近的好感有時候不被點破,可能會在友情與愛情的邊界線模糊不清,進一步或退一步都由時間沉澱。但被明目張膽地宣之于口之後,就會不自覺的在意。
「我喜歡身邊的少女嗎?」
「我對她的好感是那種喜歡嗎?」
就像是被起哄後的無中生有。
向來禮貌有加的中原中也一上車就開始了自我內心的情景劇,月見裏看着車窗上倒映的少年臉揚了揚眉,沒有問什麽,她松開手剎,踩了油門。
汽車駛上高速,沉默的行程有些無聊。雖說月見裏答應了見面說,但此刻她沒有開口,中原忽然不知道怎麽開口詢問才能顯得不失禮貌,不顯急躁。
月見裏眼角的餘光察覺到了車內這一絲微妙的尴尬,于是緩緩開口。
“那日在公路上突然出現的怪物,大概六米多高,獨眼四只手。但不是所有的怪物都那麽大,我常見的那些通常都和洋娃娃或者成年人類差不多。”
“……常見?”
“嗯。現在細說可能會影響開車,中也君介意等會兒邊吃邊聊嗎?”
“當然不會!行車安全最重要!”
中原中也立刻會意,之後的車程上聊了些有的沒的,大部分都圍繞身邊人無關大雅的趣事。
“中也君和太宰君關系真好啊。”
這是月見裏最後的總結。
抵達箱根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周邊熱門的小食店也無需排隊。中原中也先行進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見蔚藍一片的蘆之湖。
月見裏鎖了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那支一大早就關了機的手機留在車上。她走進店裏,桃色長款大衣挽在前臂上。明亮的色彩是灰白冬季裏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原本坐在門口昏昏欲睡的老板瞬間清醒,笑着和月見裏客套了幾句話。
那日想吃的面最後還是吃到了,月見裏想了想,點了一份蛋包飯和冰淇淋。不是飯後甜點,月見裏拜托老板優先上了她的冰淇淋。
中原中也點了荞麥面和黑雞蛋,詢問了月見裏的口味後又點了些小食。
月見裏捧着裝了綠茶的茶杯,緩緩訴說那些關于「怪物」的事。
身前的少年是異能者,是區別于普通人的存在。這樣的特殊,在月見裏封閉的世界裏反而屬于安全的範疇。
前田醫生曾在心理治療的時候,勸說月見裏嘗試将那些在腦中揮之不去的畫面,與心底最深的恐懼緩緩說出來,有些東西就像童話故事裏那個不敢說國王壞話的理發師,對着樹洞多喊喊也能舒緩心理的不舒服。
但是月見裏知道,自己身前的心理醫生只是有着良好的職業操守以及收了父親足夠多的金錢,所以他會對月見裏所說的“怪物”表示理解,是一種成年人哄孩子的理解。所以話療大半年,她一個字都沒有對他說。
同理父親也一樣。依然相信世界上存在聖誕老人的逢坂大河相信月見裏,可她終究無法徹底理解那些怪物留下的陰影。鏡夜學長與其說相信,不如說是他絕對理智的大腦,不會斷然否定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至于身邊的其餘人,月見裏已經不會相信,也不會貿然談起「怪物」了。
月見裏也想自救。
互聯網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可以緩解這樣的恐慌和無助,披着網名和自選頭像的皮,就算說些天花亂墜的言語,大家也只是哈哈一笑,或者用更誇張的謊言去應對。不會有嘲笑的眼神和譏笑的嘴臉。
在那些可以放下現實生活傷疤的時間裏,月見裏認識了名叫「喜久福」的五條悟。她忘了自己和五條悟成為游戲好友的契機,也有些模糊為什麽那麽多好友,自己偏偏只和那個少年聊得舒心。
但那種舒心,偏偏在見面後被打破。她需要一段可以讓她坦誠布公的親密關系,但同時她害怕和過去很多次一樣,在坦誠布公後,對方把她當做怪物疏遠她。
那日豔陽高照,氣候熱得不那麽舒适。她站在樹蔭下,一回眸看到了那個戴着墨鏡、異常高大的少年。
月見裏沖他揮手笑了。但心裏比過往任何一個瞬間都害怕,眼前人會覺得她是個怪物。
……所以,自己其實早在那時候,就很喜歡那位白毛少年了吧。
“……奈奈?”
中原輕聲喊了一下眼前的月見裏,她說着說着忽然停下來,然後望向窗外的火山湖發起了呆。
“啊,抱歉。想起些事。”
月見裏抱歉地笑笑,而後繼續描述那些困擾她的怪物。她拿起桌上的木頭鉛筆,在gg紙的空白處畫了幾只小咒靈。
“不是鬼也不是幽靈,也不像電視裏的哥斯拉。就是這樣奇形怪狀的,像網游裏的怪物。小只的不怎麽會攻擊人。大的……很少見,但遇見了就很危險。”
那樣巨大的怪物,月見裏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十年前的交叉路口,一次是幾天前的橫濱公路。
中原陷入短暫的思考。這些天他們查看了很多Mafia過往的檔案,也确實從那些密密麻麻的記載裏找到一些相似的蛛絲馬跡,關鍵詞都與「看不見」「無法預知」或者「非生物」有關。
現下聽月見裏描述,只能總結為「部分人可見的怪物」。
但事關組織機密與異能特務科的資料,中原不能将這些信息反饋給月見裏。
兩人從小店出門,走到湖邊碼頭找到休憩區。下午的陽光洋洋灑灑落在身上,是區別于暖氣的溫泉舒适。
月見裏擡手遮了遮視線遠方的陽光,金色光芒漏過指縫落到她的臉上。太陽緊挨着富士山邊,将那終年圍繞的雲煙帶暈染得宛若行星光環。
“從那年開始,我就一直認為,總有一天我也會死于那些怪物手裏。”
“诶?!”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去否定,“不會,怎麽會!”
月見裏回眸,望着少年一臉慌張不知道怎麽接話的模樣笑了。“中也君真的一點也不像黑手黨。”
少女的笑臉被柔和的日光籠罩,彎彎的桃花眼像沁了水。人終究都是視覺動物,沒有誰能逃過這樣的美好的畫面。
但中原中也卻看到了另外的東西。
難怪他總在月見裏身上看到強烈的矛盾和疑惑。
金錢、地位、美貌、這些随便哪一樣挑出來都足夠一個人風光無限的條件,都抵不過她內心世界不斷的摧毀與崩塌。
眼前的少女,從九歲起就一直在與心裏的「死亡」博弈。
近黃昏時分,湖邊起了晚風,氣溫驟降。中原去周邊買一些熱乎的小食,兩人随便吃一些準備回橫濱。
等待的間隙,月見裏倚靠着木椅閉眼休息,等會兒還要開很久的車。
冬季的箱根很是熱鬧,哪怕是小食也排了很長的隊。中原中也好不容易買了些熱騰騰的關東煮回到湖邊,木椅上的少女已經歪着頭睡着了。
粉色晚霞包裹着精致的睡顏,中原握着有些發燙的關東煮杯愣了神。
少年摘下自己的黑色禮帽反戴在了月見裏的臉前,替她遮去有些刺目的落日光。中原沒有坐下,只是将食物輕輕放到座位上。
橙發在晚風中飛舞。連同那句低喃的自言自語。
“我可以喜歡月見裏小姐嗎。”
wtw: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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