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2月23日

12月23日,星期五,是不用去學校的一天。

黑主學園的生活比夕紀想得要輕松。逆卷家對一般人類的血不敢興趣,或者說是礙于唯的面子不對夕紀出手(如果敢出手就會讓他體會一把地獄的味道),玖蘭樞派系的也都照顧大佬的面子只喝血液錠劑,這段生活和諧的甚至有些不自然。

最大的問題就是優姬那邊的少女漫畫模式,那邊片場比唯的乙女游戲片場還要混亂得多。

夕紀在夢裏還是老樣子的撸着傻蛇的腦袋瓜,感嘆着冰冷的手感,覺着現實世界果然比想得要錯綜複雜的多。

“诶傻蛇,你把燈開開,我看看這地方怎麽回事。”來了逆卷家後經常到夢裏來的夕紀,也有點不太喜歡這個地方的環境。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氣裏全是自己的屍體的血腥味兒,離開燈光處就會看到一大堆蛇和屍體,看多了都覺得自己是個心理抑郁的人。

黑蛇吐着信子,點點頭,眨眼間整個夢境的黑色就被洗刷了下去,換成了淡淡的暖黃色的光。

于是一個黑暗驚悚恐怖片片場變成了荒誕主義驚悚恐怖片片場。

老實說,看到那麽多屍體,還都長着和自己同樣一張臉,夕紀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提問:看到一堆自己的屍體,是個什麽感覺?

夕紀的回答:好像自己是下一個,又好像自己确實是下一個。

反正夢裏閑着沒事,夕紀幹脆就在夢裏面瞎晃悠起來,觀察起從小到大自己經歷過的各種各樣的死法起來。自殺的死法一般都不會太慘,除非有外人行兇進行肢解,那種溶解成水或者四分五裂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最慘的至多就是硫酸、車禍、火燒,這裏保留的屍體都是保持着死去的那一刻,所以類似于溺死巨人觀那種惡心人模樣的屍體,夕紀倒是确實沒有見過。剖腸破肚的那種,也基本沒有,反正都是死,沒有必要尋找徒增痛苦的辦法,能一口氣解決最好。

所以安眠藥夕紀也不推薦,那種文學作品裏經常出現的藥物,要到致死量是需要一口氣吃很多,或者要養成藥瘾的。現實的來考慮,沒有醫囑就很難搞到手的藥,是絕對不推薦的。夕紀沒法在一天之內搞到致死量的藥,更何況她也不需要那麽多的藥片。

溺水和火燒也不可以,因為真的很痛苦。大量的水灌入喉嚨中壓迫着食道,以至于無法呼吸,窒息的痛苦很難言明,那是最逼迫人類本能的死法。火燒是全身皮膚的疼痛,每一寸皮膚都能感受燒灼和收縮,自己做過肉類燒烤後夕紀就很難看待燒死這種酷刑,每每看到書上的中世紀女巫火燒都會慫的不得了。

綜合考慮來說,不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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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不痛苦的死亡,真的不痛苦的死亡那就是安樂死。同樣,這個世界也沒有不恐懼的死亡,本能會恐懼着生命的終結。

畢竟,活着才是最美妙的事。

夕紀轉了幾圈,找到了前些陣子被刀刺死的一具屍體。

渾身濕透,捂住腹部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帶着迷茫和超脫。夕紀也搞不清楚那個時候自己怎麽想的,關于藤沼先生母親的死,和他忽然在公寓裏失蹤的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思路。

“傻蛇,你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嗎?”那時她聽到的像是心髒的跳動聲是什麽呢?像是全世界都刷新重置了一樣。

那天夕紀還沒有和目醒溝通過,或許從這條背景神秘的黑蛇上,可以得到新的情報。

“世界線變動……?那是什麽東西?”黑蛇反饋過來的信息,讓夕紀有些莫不着頭腦。“難道說是時間軸、世界樹理論嗎?”

“kufufufu……沒錯。”

啊,讨厭的家夥來了。

夕紀斜眼看着又不請自來的骸,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個人好生奇怪,被她打了一頓後反而纏上她了,還樂此不疲地過來招她讨厭,難道說是m屬性嗎?

骸過來還有些許驚訝,夕紀的夢境一向都是被黑布蓋着,開了燈的模樣還是頭一次見。只是就算六道輪回如他,在看到那麽多長着同一張臉的扭曲的屍體後,也不禁感覺頭皮發麻。

這和見聞無關,單純就是被吓着了。

“真沒想到你開了燈比沒開燈還要吓人啊。”開燈之後,連地板上的那些屍體下的紅色液體和亂爬的黑蛇都顯得那麽清晰,讓骸都不太敢邁步走進血水窪裏,被逼無奈他直接一個閃現進入了床附近的安全地帶。

夕紀也摸着下巴琢磨着,“那我什麽時候打理打理?這地方看着太吓人了,就好像我是個心理扭曲的人一樣。”

“你不是嗎?”

“拳頭還是腳踢,你自己選一個。”

調侃歸調侃,夕紀隐約感覺骸這麽多次來她這兒玩,可能有點交好的意思。不是都那麽說嘛,交朋友的最開始都是從死纏爛打開始的。只是夕紀身上到底有哪裏值得讓骸來交好她呢?她可是夢想成為法醫——能在背地裏當正義的夥伴的人啊!

“骸,你是不是真的發酵變鹹了?”一想到裏包恩和她說骸被抓回監獄泡罐頭就想笑,“幾乎兩天來一次,再好的朋友也沒跑的那麽勤快吧?”

“kufufufufu……誰和你這種心理變态的人是朋友了?”說完,骸就抛過來一堆紫色的火球,乍看還有點魔法師的味道。

黑蛇吐了吐信子,夕紀看着火球糊了她一臉又沒有任何傷害,真的有點搞不清楚骸的動機:“你要想找人打架的話,你應該去找雲雀呀,那種戰鬥狂肯定能和你戰個痛。”

還可以用幻術搞個競技場,搞點數值,再開個盤,收門票錢。她絕對會過去傾家蕩産壓雲雀贏。

“你覺得他會做夢?”

“……好吧。”

雲雀那種人,腦子裏就只有三樣東西:并盛、肉食動物、小動物(包括小孩子)。其他的一切東西在他眼裏都是浮雲,撐死再加個喜歡的宇治金時,在夕紀看來除了武力值夠強和臉好看外,是個完全不值得結交的人。那種就是個武癡,除非能長年累月的糾纏打感情牌,這種人就和明王一樣不動如山。

他會做夢?不信不信。

“那你過來幹什麽?”夕紀撓着頭發,覺得自己和骸說的全是沒營養的垃圾話,“還是說你看我底子不錯,準備過來教我幻術嗎?”

“你确實最近對幻術越來越敏銳了,但讓我教你還不夠格。”骸說着,擺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主要是确定你和彭格列到底有沒有糾纏。”

彭格列?“大哥,你都來我這兒大半個月了,該清楚我和澤田毛線關系都沒有了吧。”

“以防萬一。”

去他的以防萬一。

“六道骸,你能不能別老是往我夢裏鑽?我也是很忙的。信不信我把你踹飛出去啊?”對骸有些沒臉沒皮的行為,夕紀甚至不得不放下了淑女擔子開始放起了狠話。

對,她覺得這樣已經算是狠話了。

骸完全不為所動,說:“kufufufu……小森,你比你想的要弱很多。不是那條蛇,你在夢裏甚至都傷不了我。”

“意思就是你想找踹?”

夕紀發誓,她頭一次聽到這麽奇怪的請求。

可骸說的也對,在這個夢裏如果沒有對身體絕對支配的黑蛇幹擾,夕紀對骸的打擊程度根本比不過現實裏哪怕十分之一。

但也不意味着,那就沒辦法了。

就在夕紀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就消失在了原地,閃現到了骸的面前。

高擡腿,大腿根部用力,以腰部為圓心,猛地鐘表式踢腿!

“砰——!”

巨大的沖擊力自骸的腹部擴散開來,他得意的笑容還沒消失就被這樣直接從夢境中踢了出去。

夕紀收回腿,晃定了重心,腳上隐約還傳來了痛感。在夢裏她的體能沒有現實那麽強悍,可胳膊擰不過大腿,腿部攻擊踢中腹部的話,就算不斷幾根骨頭,踢反胃也是肯定的。

确實沒有黑蛇的夕紀在夢裏很廢,只是這裏終究是她的夢境,被骸入侵那麽多次,她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學會。

至少把骸踢出去這項技能,她還是get到了的。

嗯,就是隐約感覺她和骸的相處模式好像越來越損友化了……

六點鐘半的時候,夕紀已經吃完了早飯。

逆卷家從來都不會做白天的早飯,倒是夕紀來了才開了這個對吸血鬼來說奇奇怪怪的先例。

在去武偵之前,她還有點問題要問問唯,便又回到了唯的房間。

一直有一個問題萦繞在夕紀的心頭,這個問題非常關鍵,關乎到唯和夕紀為何會出現在逆卷家,也關乎到逆卷家六兄弟在這件事中到底處于怎樣的立場。

随着夏天的到來,天亮得越來越早了,唯還沒徹底習慣吸血鬼的作息,倒是六點半天亮了還沒睡意。夕紀進房間時,她正在喝熱牛奶助眠。

“唯,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夕紀微微拉開了一截窗簾,天空已經徹底亮了。

唯連忙放下了牛奶,回問:“什麽問題?”

“你被禮人咬過很多次了吧?”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有注意到過,唯脖子上的裝飾品還真是多,想來是用來遮擋咬痕的。

“呃……嗯。”唯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夕紀點點頭。對于這點她沒辦法避免,她再怎麽以娘家人身份讨厭禮人,也不能阻攔對面小兩口談戀愛搞情趣。就是這個情趣實在是太關乎生死超脫種族了,讓夕紀還是有點沒辦法接受。

“來這以前,你是不是都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聞言,唯連連點頭,反倒有些疑惑的反問說:“倒是小夕紀一來就什麽知道,吓了我一跳呢。”

也就是說,小森唯在踏入逆卷家這個泥沼之前,都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堂女孩。和一些小森家的人以及她的父親一樣,是宗教信仰者,只是她本人和一些與本家吸血鬼獵人無關的後代一樣,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确實存在着吸血鬼。

即,她本人是不清楚被吸血鬼咬了之後會發生什麽。

“唯你……”

“嗯?”

“算了,忘了吧。祝你有個美夢。”

向唯做了告別,夕紀帶着滿腔的煩惱和思緒離開了逆卷家。

不管是小森家傳下來的知識,還是黑主學園的錐生,都明确地告訴了夕紀人類被吸血鬼咬了之後會發生什麽。那些人類會在短時間內變化成低等級的吸血鬼,如果長時間忍耐自己吸血的欲望,或者徹底放縱欲望,都會堕化成吸血鬼中的末路LEVEL E。一旦堕落成那樣,就再也恢複不了理智。

這種變化過程是,只要被吸食了血液就會變成吸血鬼,無一例外。

那唯是怎麽回事?

她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教堂女孩,她不清楚這件事是情有可原,可對她有所圖的逆卷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除非逆卷家六個人全都掉了智商,遇見唯就把吸血鬼間的常識忘光光……不對,就算那樣也解釋不了他們對唯的特殊态度,不是對夕紀這樣愛見不見的漠視,不管哪個兄弟都在隐隐觀察着唯。

所以除了逆卷家不是正統的吸血鬼世家,就只有小森唯不是真正的人類這一個可能。

夕紀想到了錐生的那把槍。

只對吸血鬼有效,對吸血鬼以外的生物都無效。那把槍對夕紀這種生物範疇無法歸類的生物确定是無效的了,那對小森唯呢?

這其中還有一個最壞的可能——小森唯也是吸血鬼,只是失去了記憶。

那樣的話,當時把夕紀送過來的舅舅的目的到底是……還有逆卷家,和小森唯本來的身份,是不是也有着牽扯呢?

被自己的猜想驚起一身冷汗,夕紀搓了搓手臂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冷靜下來,難得夜間部因為那個新的轉學生紅瑪利亞鬧的事兒休息一天,就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想到紅瑪利亞,夕紀又覺得頭疼起來,按按額頭。

搞不懂這年頭的純血種,更搞不懂這年頭的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

夕紀不就是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嗎,一醒來就得知那個奇怪的轉學生紅瑪利亞居然是被緋櫻閑附身了。那個緋櫻閑還是來接近優姬的,還帶着個叫錐生一縷的人類小弟,貌似是錐生的雙胞胎弟弟。她的目的是拿到玖蘭樞的力量去殺個更老的吸血鬼,結果慘遭反殺,被錐生零給崩了後又被玖蘭樞拿了心髒。

那個緋櫻閑貌似就是錐生滅門慘案的兇手,在這種情況下,錐生弟弟也對她情根深種,最後算是死在了錐生零手上。而且她要殺的那個人,據說還是玖蘭樞的叔叔,是她的未婚夫,貌似玖蘭樞也想殺他。

也就是說,這位緋櫻閑在輩分上算是玖蘭樞的阿姨輩,可她還裝嫩和玖蘭樞讀一個年級……

一覺醒來就聽了個賊不了得的八卦,夕紀的心情也很微妙。

吸血鬼的圈子怎麽那麽亂啊,消停消停行不行啊。

心好累,累覺不愛。

夕紀有一個猜測。

有沒有可能,有問題不是小森唯一個人,而是小森家整個的血統呢?夕紀本人也沒被吸血鬼咬過,說不定還能把她本來搞不清楚的物種強行扳成吸血鬼呢?

出于這個猜想,她找了一位吸血鬼來幫她驗證一下。

“奏人,幫幫我吧。”

拿着泰迪熊的稚嫩少年聽到這個要求後面露難色,眼睛下的黑眼圈似乎更加嚴重了幾分。“不了吧,我還有事。泰迪也,還有事。”

和舅舅當初猜想的差不多,逆卷家在已經有了個唯的情況下,這群吸血鬼沒有一個對夕紀提起了興趣。在前幾天的好奇心之後,他們對夕紀的态度就變得格外冷淡,甚至有些漠視,和對唯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別。

……雖然夕紀也不覺得那個态度算好了。

類似于平時這種,夕紀不願意和六兄弟搭話,六兄弟也從不向她開口。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夕紀搖搖頭,一把拉住了想走的奏人,靠她的力氣強行把奏人這個小不點給拖到了客廳沙發上。

被壓制得毫無反抗之力的奏人只能面露死相,疲憊地坐到了沙發上,一副等待着陽光照射死神宣判的傻乎乎表情。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希望你能舔一下我。”夕紀也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說。

奏人疑惑地問:“……為什麽?”

唉,這病嬌小子也變了,第一天夕紀來的時候說想舔她說得可積極了,看看現在現在……啧啧。

“你有舔過唯的血嗎?”

“沒有……禮人他不讓。”

“那皮膚舔過嗎?還記得味道嗎?”

奏人頂着夕紀嚴厲的目光,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記得。”

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夕紀神色嚴肅,遞到了奏人的唇邊,說:“你舔一口,告訴我和唯有什麽區別。”

可能是夕紀此時的臉太過吓人,奏人抱着泰迪愁眉苦展了一陣,這才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然後他立即伸回了舌頭,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什麽反應?夕紀驚疑着,等待奏人的回答。

“感覺……”他手背捂住嘴,皺眉回憶着那股味道,“有點怪怪的。和那種香甜的不太一樣。泰迪,也這麽覺得。”

唯的血是對吸血鬼有吸引力的香甜口味,夕紀的血卻是另一種奇怪的口味?

夕紀按按額頭,也不能就此斷定小森唯的問題。因為夕紀本人并不算是人類範疇,說不定是夕紀的問題,不是小森家的問題啊。

想了想,在奏人驚訝的目光下,她用茶幾上的水果刀在手背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擠出來了一滴血,再次遞到了奏人的面前。“繼續。”

如果是被吸的話那夕紀自己有可能被感染成吸血鬼,可要她割破手指塞對方嘴裏又覺得很不爽,而且指腹受傷做事也不方便,不如就手背的好。

這次他的臉色明顯更糟糕了,張張嘴猶豫了好幾次,才在夕紀的眼神施壓下不得不舔了一下又迅速伸了回去。

随後奏人就開始幹嘔,全身都好像起了抽搐反應,痙攣不止,連泰迪熊掉地上都來不及撿。

大概兩分鐘後,他稍微緩過來了一點,接過了夕紀遞的水一飲而盡。

“如何?”這個反應太吓人了,讓一直強撐着自己板着臉的夕紀都有些慌了。這種反應絕對不可能是小森家的血,如果是的話,那小森唯變異的也太多了吧!

能夠讓吸血鬼出現痙攣……這種血統要是出現在小森家,那小森家的地位怎麽可能會低下成那樣!

“好難喝。”奏人抱回了他寶貝的泰迪熊,“就好像是死了很多年的死人的血一樣,全是腐爛了的屍體味道,惡心死了。我情願在太陽下睡覺都不想再喝一口,真是惡心的味道。”

說完這小子頭也不回地溜了。

夕紀也沒阻攔他,坐在原地看着傷口琢磨着奏人的話。

他說的确實沒有錯,嚴格意義上來說,夕紀在六年前的車禍中就已經死了。而且這麽多年來那麽多次的死亡,或許屬于屍體的腐爛氣味從人類角度上感覺不到,但對以血液為食的吸血鬼來說卻能立即感覺出不對。

想到這裏,夕紀拿紙巾擦了擦手背,又擠出一滴血,把紙巾塞進口袋裏,自己舔了一口。

在她嘗來,這就是普通正常的人類血液。有着甜腥味和鐵的味道。

吸血鬼耳目聰明,在同一個洋館內有人類流血了他們不可能聞不到。那麽房子裏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就足以說明在他們的鼻子裏夕紀的血液是怎麽樣的味道。

咦,不對。

夕紀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去問黑蛇目醒。

‘我是不是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黑蛇表示是的。

‘那我現在是靠什麽活着?是那條大蛇複活我的嗎?’那條吞噬了她和母親的大蛇。

黑蛇表示不是。

‘那……就是你?’

黑蛇表示是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着一個更加可怕的問題。

‘如果你離開我的體內,我是不是就又變回了屍體?’

夕紀感覺自己後背全是冷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問題問出去後,不管是哪一個答案她都不想知道,可又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黑蛇表示……是的。

這次,她啞口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湊內容提要給骸加了戲份(骸:我不想!),他在損友和搞笑藝人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下章就是大家期待的‘口撕逆卷禮人’!(這麽一寫感覺有點好吃诶)

這一章重申了下這是一個披着黑深殘設定的正直光明的故事!

說一下評論裏大家期待的毆打逆卷家的問題:

大哥二哥幺弟和夕紀是沒有矛盾争執點的,打不了!禮人預定大綱要被撕了(因為你們選了他),绫人可能因為嘴巴不幹淨會被打一拳,奏人這回被鬧肚子了,大家放過他們吧……

啊,不過VK放心,玖蘭樞夕紀打不過,可下下章的內容該是‘頭槌玖蘭李土’了√

為了湊內容提要,所以每章內容很多,更新可能會很慢(預警)

——

2018.12.05:修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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