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4月10日(2)
關于太宰翻車的全部過程:
先是在和某個小姐姐搭讪時,旁邊走過來了另一個泳裝小姐姐,看見太宰渾身纏着繃帶的矚目模樣覺得眼熟,就跑過來搭讪。于是太宰就不得不順勢和這位小姐姐聊天,把之前的小姐姐放在一邊。同時該小姐姐的另一位朋友走了過來發現太宰以前有請她喝酒過,也摻和了起來。
本來只有三個女生,太宰或許還能把持得住。然而之後又竄出來了個帶着男朋友的女性,說太宰以前對她始亂終棄,旁邊的男朋友氣到爆炸,提手就想打人。
輕松躲過的太宰剛想跑路,就被剛剛的三個人堵個正着,一時間就亂成了一團。
國木田在看了幾眼後,确定今天是休假不需要給太宰收拾後路,直接就讓敦去把夕紀叫了過來一起看熱鬧。
全程哈哈哈哈的夕紀在旁邊用手機拍攝着各種太宰被女孩子打的小視頻,不斷給中原中也發了過去,并立即收到了無數個哈哈哈哈,場面異常歡樂,空氣中充滿了愉悅的氣息。
不需要動腦子都知道太宰肯定能輕輕松松從女孩子堆裏逃出來,不過旁邊守着一個夕紀随時準備着,如果看到他要逃一定第一時間把他抓回去,感受他以前喜歡過的女孩子們的‘愛意’。而且更別提是被一堆小粉拳毆打,太宰說不定還挺開心的呢?
等到夕紀滿面笑容臉色紅潤的帶着手機回到另一邊時,桃井他們已經去了海裏。
将手機裏拍攝到的視頻全部上傳網絡備份,夕紀朝着守地方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帶着游泳圈沖了過去。她雖然有泳衣,不過并不怎麽會游泳,畢竟如果會游泳,那溺死這條路就不是很好走了。
看着夕紀抱着個小黃鴨泳圈,覺得這場景有些辣眼睛的征十郎問:“那邊的事情都結束了嗎?”
“結束啦,那家夥最後還是逃跑了。除了逃跑速度快什麽都沒用呢,那只蟑螂。”夕紀撇撇嘴,搖晃着雙腿努力保持着平衡游到了征十郎旁邊。
海水很涼,七月份的天氣不算最熱,上午的太陽暖和得有點剛剛好,泡在海水中的感覺剛剛好,甚至讓夕紀想在夢境裏拓一片海出來。可惜現在床的四面八方全是墓碑,還有一堆沒埋的屍體,好不容易變寬敞的夢境裏又一次顯得不夠地方。
“那些是武偵的人?”
“嗯,如你所見,笨蛋居多。”
說完夕紀又一次別扭地游到了桃井的附近,見他們正在商讨要不要舉行游泳比賽,輸家請喝飲料。聽上去過于讴歌青春了,讓抱着小黃鴨的夕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附近還聽到有小孩子在喊:“媽媽,那個阿姨為什麽要戴和我一樣的小黃鴨游泳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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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紀:“……”她選擇放棄思考。
不會游泳真的是硬傷,夕紀在海水中飄飄浮浮,旁邊跟着個對飲料這件事興趣不大的綠間,一塊兒看着征十郎被青峰強拉着一起去讴歌青春。
“綠間你今天的幸運物是啥?”夕紀沒話找話地開始閑聊。
他一推那泛着光的眼鏡,沉聲回答:“眼鏡。今天我就是眼鏡,眼鏡就是我,幸運無敵。”
“……”戴着眼鏡出來游泳就不怕掉海裏找不到嗎?沒記錯這家夥是真正的近視眼吧?而且好像在球場上他都戴着這幅眼鏡,怎麽跑怎麽跳都不會掉,仿佛違背了物理學與常識,讓運動眼鏡廠商聞風喪膽。
被太陽曬得有些暖暖的,夕紀不禁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她在夢裏挖了一夜的墳,還和想要闖進來的骸吵了一架,感覺自己幾乎都沒怎麽好好休息。不如說,她自己也不能判斷自己到底需不需要休息。死人需要什麽休息,死對于活人來說本身就是永眠,只是她在死後又重新爬了起來而已。
但是仔細想想,從放假開始她确實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過。
啊,真累啊……
“醒醒赤司,好像出事了。”
夕紀被綠間搖晃醒時,已經過了大概十分鐘。她就這樣在海面上飄着睡了十分鐘,難得的沒有進入夢境,只是單純的睡了一會兒。
她擦着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睡眼朦胧地看向了一群人游泳的那塊地方。所有人都還在原地,每個人都面色有些慌張地左右張望,還不斷地潛下水查看,又潛上來搖搖頭。
湊近一問才發現,黑子不見了。
本來這一輪是征十郎和黑子一起進行游泳比賽,結果征十郎回來之後有一陣了黑子也沒回來。似乎大家都沒有怎麽注意到他,明明是一眼望不到邊毫無障礙物的海面,一個不注意就找不到了他的身影。當然也有可能是黑子的體質讓大家看不見他,可大家都找了有一會兒了他也沒有主動出現,平白讓朋友擔心他絕不是黑子的風格。
所以結論就是黑子可能是被海裏的章魚觸手給帶回家了。
“啥??”夕紀一臉懵逼地看着做結論的青峰,感覺自己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腦回路。
征十郎咳嗽一聲轉回正題,說:“比賽區域都算是淺水區,但再過去就是深水區域了,我擔心黑子可能誤入了那裏。我們還是先回去找救生員吧,不是專業人士的我們可能會拖後腿。”
這是非常中肯的建議,綠間也點頭贊同,解釋說也有可能是被海草勾到了腳之類的,最好快點找大人解決。
身為在場有常識腦子還能正常運轉的人,綠間在不提及吉祥物這種話題時,也顯得非常靠譜。
“那我們先回岸上吧。不過首先……”夕紀在衆人目睹之下,向着中間伸出了一只手,等待了大概二十秒鐘後,才嘆了一口氣收回來,“看來黑子真的不在這裏呢。”
你的手是黑子專用餌嗎?!
雖然很想這麽吐槽,不過衆人還是立即返回到了岸邊。夕紀走在最後,因為她游得最慢。
剛沒有游幾步,夕紀的身形一停,想到了一個可能的辦法。
在她眼裏,黑子的存在感體質和那些看不見的妖怪同理,看不到的即未知,看得到就不需要害怕,比如說貓咪老師和緣天尊。那用對待鬼怪也能用的東西,是不是對黑子也有用呢?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想的東西擅自剝奪了黑子的人權,夕紀環顧四周,确實周圍的人都沒怎麽注意,在水下把那把大到有些過分的紅剪刀給掏出來。并嘗試着在水下輕輕比劃了要剪的動作,然後夕紀嘴角抽搐的看着紅剪刀上彌漫出幾縷鮮紅的液體,直直地往更深的海域而去。
暫且不提那玩意兒是紅剪刀本身沾染上的血還是啥,總之看來應該是有用的。
當夕紀想要把紅剪刀收起來時,立即感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拒絕感。本來毫無靈智的紅剪刀,此時正向夕紀傳達一個非常強烈的意識。那就是一定要剪掉某個人形物體的四肢和腦袋。
夕紀:“……行吧。”
既然繼承了人家的遺物,那繼承人家的遺志也正常。這種等級的神物,有使用條件限制也很正常。
只是周圍都是些普通人類,自己身上也沒帶東西,夕紀猶豫地看了眼自己抱着的小黃鴨游泳圈,估計這玩意兒不能算數,而且她沒了這個估計就回不去了,只能無奈地拎着紅剪刀跟着那幾縷紅色液體的指引往深海前進。
到岸邊向救生員求救後,黃濑忽然察覺了什麽,回頭一看發現少了個人。再往遠點看,不見的那個女孩正在離岸邊越來越遠,幾乎快要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赤、赤……小夕紀她……”被這一情況吓着的黃濑結巴地拉住了征十郎的肩頭,将正在向救生員說明的他直接強行扳到了那個方向。
本來有些不滿黃濑舉動的征十郎定睛一看,心累地嘆口氣,指着那裏快要消失的人影對救生員追加了一個請求,記得把那個到處闖禍的傻姐姐給拉回來。
至于夕紀會不會出事?不可能、不存在、不會出現。
對夕紀有着絕對信心的征十郎猛然想起了組合躺醫院的夕紀和她剛剛不會游泳的模樣,又有些小擔心,問救生員能不能帶上自己,被打電話叫人來幫忙的救生員一口拒絕。
另一邊努力劃動雙腿,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去學游泳的夕紀已經非常努力地跑了很遠。
紅色液體一直引領她找到了一片遠離沙灘的礁石,失蹤的黑子正明顯地躺在一塊石頭上,緊閉着雙眼意識不清。本來就飄忽不明的存在感,如果不是紅色液體一直環繞在礁石附近,夕紀完全不會注意到石頭上還有個人。
掙紮着從海裏爬上了礁石,夕紀觀察四周,确信黑子附近除了他本人身上的就只有夕紀帶來的水漬,也就是說并不是青峰瞎吹的什麽章魚鱿魚烏賊之類的把黑子帶走了。
“你是他的夥伴嗎?”一個清麗的聲音忽然響起。
擡頭一看,首先入目的是一條漂亮的天藍色的閃着熒光的修長魚尾巴,再往上是光潔的腹部和海草裹胸,最後呈現出來的是美麗的金色波浪長發少女淺笑着看着夕紀的反應。總結來說,就是符合世間男性對‘美人魚’這個詞彙的一切幻想的傳說等級造物。
驚了,黑子還有這種非人豔福嗎?這桃花運厲害啊!
低頭恨恨地瞥了眼昏迷不醒的黑子,夕紀抓着游泳圈連忙問道:“是你把他帶走的嗎?”
美人魚甩甩帶着水珠的尾巴,點頭說:“是我唱歌把他引過來的。不覺得他的顏色和我的顏色很相配嗎?”
一提,夕紀才注意到美人魚的尾巴和黑子還真的是一個色號,這或許就是美人魚一見鐘情的主要原因。
夕紀并不希望打擾別人談戀愛,但美人魚這種打包帶走的強買強賣行為,讓她想起了前幾天的自己,心情一陣難受。主要是黑子本人昏迷着,夕紀也不确定要不要讓他世界觀破滅重組一次,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故事主人公一樣輕而易舉地接受并來一場跨越種族的戀愛。
“所以你帶他走是……?先說好,我的一切行動尊重他個人,如果你要來強的,我也會阻止你。”說着夕紀抓緊了自己的紅剪刀,裏面的殺意與血腥濃重感給足了夕紀安全感。
美人魚的聲線動聽,如同銀鈴般悅耳,“我在我的族群裏從未見到過和我一個顏色的同類,我想把他帶到我家裏去,讓大家知道我的顏色有多美麗。”
說完,她含笑的眼眸直視着渾身緊張的夕紀,“而你,能在我游累了休息時趕過來,看來也不是什麽普通人類。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海裏呢?”
咋的,男女通吃啊?
“姑且問一句,你們海裏有氧氣嗎?”
“我們是魚,要什麽氧氣?”
“……”那看來就不能答應了。
非常認真的開始思考起了人魚上半身是人類為什麽不用肺部呼吸這個問題,夕紀悄悄地斜看了一眼美人魚的臉部,魚類的腮都是在頭的兩側,長在人臉上的話,應該會非常明顯。
美人魚很敏銳地就察覺到了夕紀探究的目光,圓目怒睜,怒斥道:“區區人類居然也敢随意窺探我的美貌!”
好了實錘了,這美人魚絕對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麽漂亮。
先不說科學家們主張的人魚是儒艮,單就亞洲這邊流傳的人魚都是些醜陋難看的魚形怪物就知道,長得漂亮的美人魚只存在于西方的傳說裏。真要說海底難道不該是浦島太郎裏的公主嗎?傳說裏的海底都有氧氣,憑什麽現實裏的海底就沒有氧氣啊?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可不能讓你把這小子帶走。”将游泳圈套在身上,左手攬着黑子的腰,右手舉着紅剪刀,夕紀沖美人魚點點頭,直接跳回了海裏。
在扒拉了兩下海水之後,夕紀在這種徒勞的行動中又一次後悔起了自己幹嘛不去學游泳。
因為她的背後傳來了非常可怕又難聽的嬰兒的哭聲。
藥丸,發出嬰兒哭聲來捕食人類,這不是日本傳說裏的人魚嗎?
最可怕的是周圍忽然傳來陣陣飓風,天空仿佛都變暗,四周起了一層濃濃的暗色迷霧,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手裏挂個人套着游泳圈的夕紀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離陸地越來越遠。倒不如說現在她已經完全看不到陸地了,東南西北全是茫茫大海,似乎已經徹底迷失在海面上了。
抓緊了黑子和紅剪刀,夕紀尋思這樣自己可能要真正意味上的浪死,回頭沖着那條人魚就開始嘲諷:“別想了醜鬼,啥人魚啊,你就一鲛人!”
鲛人,一種融合了人和魚的身體特征的怪物種族,渾身都是魚鱗,并且靠腮呼吸,最重要的是其醜無比。
果不其然炸毛(鱗?)的人魚面色鐵青地一甩尾巴,陰沉的天空之中隐約出現了雷光,一時間海面上狀況混亂不堪,更令夕紀完全找不着方向。
擁有可以呼風喚雨的力量,那肯定不是一般等級的小人魚,指不定是人魚族群裏的大佬呢?夕紀一邊勉強游個幾米,一邊側臉看了下還昏着的黑子,思考要不要把黑子丢下,說不定那條抓狂的人魚會給他氧氣,讓他到人魚的王國去吃香的喝辣的呢?
“把那個人類給我放下,愚昧者。”吐出這句話,美人魚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了層層淡藍色的魚鱗和腮,看來金發只是人魚一族的标準配置。
“呸,不就是冒鱗片嗎?我也會!”說完夕紀喊了一聲小黑蛇,一雙血一般沉重的蛇瞳附帶臉上也出現了蛇鱗的痕跡。
雖然較真兒的地方很不對,但美人魚仍是一愣,明顯表露出了驚訝,皺着眉一揮手,天地異變的狀況驟然安靜了下來,仿佛她再揮手一次就又會狂躁發飙。
“你是那個女人的子孫……?不,是力量繼承者?”她低聲地自問自答,對夕紀的敵意驟然降低,考慮了稍許後又說:“我可以放過你,并把你送到岸上。但是這個男性人類你要留下,他的體質對我們一族會起到重大的作用。”
夕紀再次低頭看了下只有身體接觸後才感知得到的黑子,懵逼又疑惑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咋回事?想帶這小子回去雜交綜合品種,讓後代也存在感低點,好躲開人類嗎?他是基因突變,他上一代沒這毛病的!”
她并不知道黑子的家庭情況如何,但阻止不了她現在滿嘴跑火車。
本來冷靜下來的美人魚頓時眉頭緊皺,滿腔怒意噴湧而出,雙手一揮,暴風雨驟然而至。
“他已經被我種下了因果,就算你能把他帶走,我也能順着他的氣息再次找到他!”
迫真旱鴨子的夕紀回頭看了眼黑子,她從剛才開始就隐隐約約瞧見黑子身上有一根紅色的繩子,遠遠地連接在那只暴躁的美人魚身上,聯想到緣天尊的能力,大概猜到那玩意兒應該就是所謂的‘緣’。當然也有可能是說黑子命中注定的伴侶就是對方,這是命運的紅繩,是跨越物種與倫理道德的紅繩。
“也不知道剪繩子行不行……”夕紀勉強揮舞着那把紅剪刀,在真正意義上的波濤洶湧中,找準了那條線。
“咔嚓”的一聲給剪斷了。
斷人姻緣(物理)。
耳邊不斷響着打雷下雨的狂暴聲響,還有後面人魚發洩似的怒吼聲,夕紀勉強找着自己在海裏的平衡,慶幸自己的小黃鴨游泳圈沒有被慘遭毒手,舉手針對人魚施展了一個幻術。
随即,人魚的尖叫聲更甚,凄厲的仿佛臨死的慘叫,刺的人耳朵疼。
趁着人魚中了幻術,外面的海浪波動沒有那麽小,夕紀舉起幫了大忙的紅剪刀來當船槳,拼命地往某個方向劃去。她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對的,總之先逃出去再說。
人魚種的幻術是夕紀實在學不會那個精神類幻術後的簡化版本,她感知不到對方的精神世界,那就不需要感知,直接暴力摧毀不就行了。類似于忽然一把鐵錘出現在眼前,直直地砸向自己的眼球一般,根本不和人扯那些有用沒用的,能直接硬肛就別扯廢話。
順帶還給人魚捏了個假的場景,讓她看見自己出現在一片幹涸的土地中,旁邊都是族人的屍體。既然她抓黑子的原因有為了她的族人,那就主要針對這方面搞事吧。能用一般推理分析出來的東西,夕紀才懶得去學那見鬼的精神類幻術。
就在這種混亂之中,夕紀終于帶着一身裝備(包括黑子)沖出了迷霧,然後擡頭發現天空一片晴朗漂浮着幾朵白雲,海風輕撫她的臉頰,一切都顯得那麽和平和富有獨屬海洋的歸屬感。
夕紀:“……”
——結果剛剛人魚搞的狂風暴雨也是幻境。
搞了半天,這人魚還是東西結合的。
兩個幻術師在海面上撕逼了一場,特別是對方精神力比夕紀強,她只感覺大腦刺疼,渾身都軟趴趴的,勉強着劃動着自己的紅剪刀随便找個方向繼續走。
有個好消息是,對紅剪刀來說,剪掉‘緣’和剪掉人的四只手腳加頭顱,是同樣的爽事一件,總之答應可以随時回去了。下次召喚人家還是需要乖乖地獻上貢品,不愧曾經是神器的武器,脾氣賊大。
在靠近沙灘邊的海面上迷路,最好的方法是停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夕紀擔心着那條暴躁人魚什麽時候掙脫出來,只能劃來劃去,勉強讓自己保持是朝着一個地方前進,不至于被浪流拍迷失了方向。
今天夕紀的運氣不錯,或許是因為帶着個新裝備(黑子)吧,甩開人魚沒多久便隐約看到了樓房,是沙灘的方向,還有一群人在叫喊的聲音。收回了紅剪刀,夕紀将自己和黑子換個位置,黑子在泳圈裏平安無事地躺贏,夕紀在外面努力踏水不讓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并沖着那邊大喊。
上岸了的夕紀果不其然挨了征十郎一頓沒有任何髒字的臭罵,讓夕紀不由得佩服自己弟弟果然是飽讀詩書,和她這種半路出家又半路還俗的家夥果真不一樣,接着就又被征十郎擰着耳朵講了一個小時的說教,令她痛并快樂着。
黑子被帶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被送去了醫院,夕紀也不清楚那人魚對黑子做了什麽。
見出了事兒,本來一群歡天喜地過來外出玩水的小夥伴們個個意志消沉,甚至開始跳出來自責沒有看住黑子才出的事,被征十郎挨個兒拍了下腦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再後悔,做那種沒意義的事不如先着手現在力所能及的。過會兒我會讓司機送你們回去,一旦黑子的情況穩定我會通知你們,沒确定情況之前統統都不準說喪氣話,也不準做什麽傻事。”
說完,征十郎又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夕紀。
做傻事專業戶的夕紀一臉懵逼:???
“小夕紀,你沒有事嗎?”黃濑拿着毛巾和礦泉水,擔心地看着夕紀。
夕紀搖搖頭,有些疲憊地說:“沒大問題,就是不會游泳還游這麽久覺得有些腿疼。”從完全看不到陸地的地方一路游過來,她防禦力不足的腳确實覺得要廢了。
“那、那要不要我幫你揉一下?”不知為何黃濑眼睛微微放光。
“……”認真考慮黃濑這個提議是真心的還是開玩笑,夕紀擺擺手,“休息一會兒就好,不需要那麽麻煩。謝謝你的毛巾和水,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坐在沙灘上躲過了大人們的審查,也避開了小夥伴們內疚和探究的雙眼,夕紀看着因為剛剛的事兒而人數減少一大板的沙灘,心情微妙的有點負罪感,總覺得打擾到了別人的假期。
“夕紀小姐!剛剛這邊好大騷動,發生了什麽事嗎?”正準備離開的偵探社一行人一見躲在一角的夕紀,敦便湊過來搭話。他之前也想過來,不過被太宰的不要臉搭讪和搞事給拖住了步伐。
夕紀撓撓頭發一臉不在意,“沒什麽一點兒小事。那什麽,太宰你帶槍了嗎?”
“沒有哦,我從不自己帶槍的。”太宰攤攤手,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生疏和興趣,似乎猜到了什麽,“國木田應該有的吧,随時都能變出來呢。”
國木田一推眼鏡,正經地反駁道:“沒有确切的理由,在一般民衆在的場合我可不能交給你這種危險的東西。”
合情合理,讓夕紀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嘆了口氣,眉間緊縮好像帶着數不清的疲憊,朝國木田伸手:“抱歉,那能給我一把刀嗎?這邊的便利店都不賣這個,我想割點東西都不行。”
這個理由還行,國木田沒有用他的異能,自己掏出了一把尖銳的折疊刀遞了過去。
接過折疊刀再展開,夕紀朝國木田感激的笑笑,表示自己過幾天一定會回偵探社好好工作。扭頭,以熟稔的語氣向太宰和把一包只剩零食袋的背包遞回來的亂步笑說:“接下來麻煩你們兩位主持一下,我有點累就先睡了。”
說完,她帶着疲憊的笑容,将刀刺入了脖頸。
啊,好累呀,好想睡一覺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人魚的能力是根據東西方傳說(人首魚身金發、動聽歌喉、嬰兒哭聲、腮)與塞壬的傳說(幻境)來的,所以夕紀才說東西方結合。
提到的那個女人是《陽炎》裏一切的源頭蛇妖·薊,正片估計不會出場,知道是個大佬就行,要解決陽炎問題黑蛇就沒了,完結前不會開陽炎副本的。
誰說的沒有黑子線!!!雖然黑子并不知道(
黃濑現在還沒涼呢。
有小可愛說到了最近夕紀的心情變化,開心,她最近确實非常累和煩躁(大概這就是青春期吧
本章二合一,加更-1,還有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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