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慈祥和藹審神者

慈祥和藹審神者

南弦月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想到即便是友誼也會有生出占有欲,而佐助又是鳴人第一個朋友,鳴人反應難免大些,這麽一想也不說話,只是無奈揮揮手示意三個孩子自己去玩。

因為……雖然理解朋友之間的占有欲,但是輕而易舉就被甩出去的自己好像有點慘。

君麻呂本身是很溫柔體貼的性格,很容易就獲得了佐助和鳴人的好感,尤其是鳴人一口一個君麻呂大哥,完全不見先前的防備了。

看着兩個小團子圍着一個俊秀小少年,一口一個大哥,那畫面讓南弦月不禁按了按額頭。可也放心了不少,鳴人和君麻呂以後應該會過的不錯吧,最起碼不會是孤獨的了。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扭頭看到了兩位宇智波,不由想到了四個字互幫互助,借着夜色別人看不清自己的神色南弦月絮絮叨叨,總結出來就是:我走了以後,君麻呂和鳴人就拜托你們照顧一二了。

最是溫柔沉靜的鼬只是暗自吐槽,熟了以後就多出活潑開朗的止水不無感慨:南先生以後肯定是慈父。

南弦月:他才不會成婚,倒不是師門不許,只是他覺得女子心思大多敏感細膩,而他自己又一個人慣了,只怕最後要麽成為怨偶;要麽分道揚镳。

知道他要走,而且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的鳴人沒哭,他還是笑得陽光又燦爛,只是比較黏他。

南弦月有些不放心,可他不能帶走鳴人,而自己又不可能留下。

只好在這最後幾天白天帶着佐助、君麻呂和鳴人吃喝玩樂,晚上則各種叮囑兩個小孩子,不能挑食,要多吃水果蔬菜;不到成年不許喝酒;對于女色一定要慎重,一定要确定是真的喜歡才能追求別人,即便求之不得也不能因愛生恨;一定要有自己的愛好,不要在在意別人的看法;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去找宇智波、野原琳等人……

天下無不散宴席,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

古樸典雅的卧室,繪着紅梅的屏風以及書架上仿佛還沾着露水的花朵。

這裏是他的卧室。

南弦月心中一松,因為在這個世界存在着不同的時空,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中途絕對不會出錯。

但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緊張不安起來,燭臺切光忠他們……該怎麽解釋?

要不先不出去?暗中觀察看看他們到底什麽态度?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好,而且這樣畏首畏尾還是自己嗎?

他們若是生氣……那就生氣好了,他才不在意,只是覺得麻煩。

對了,還有自己的好友三千世界,他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別的不說就說一起吃雞的游戲邀請就不會少。

打開手機果然,信息都夠南弦月翻幾頁的了,最開始還是:約嗎?幾點來?再然後就是:你去哪了?斷網了?失蹤了?最後就變成了:你回來跟我說一聲,我們再一起戰個痛快。

南弦月也不知道三千在不在線,只是自己回來了怎麽也要打個招呼:現在回來了。

只等了一小會,對方就回了:你可算回來了啊,不是,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南弦月發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包:出了點意外,去了另一個世界。

他和三千世界都是修道之人,到了他們這個程度自然也都知道在這蒼茫之中存有三千世界。

三千世界:!!那你去的那個世界好玩不?

南弦月很肯定回道:嗯,還不錯。

三千世界:哎,我早就跟你世界這麽大,你要去看看,美食美景那麽多,不好好體驗一番,這一生豈不是白過了。

南弦月這回也不反駁了,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但是,因為去到另一個世界所以回來晚了,你說刀劍們會不會生氣?

南弦月從小到大都是信守承諾,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人,現在第一次沒有做到自己說過的事,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三千世界:哎呀,你放心吧,你解釋清楚刀劍們就理解了,他們不會生氣的,反正我家的就沒對我生過氣。

聽完他的話,南弦月這才安心,他理了理長發,想了想又換了身衣服,終于選擇邁步出門。

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一樓有人在低吟淺唱:“……耳成山之花,祈盼摘得香栀子,解我心中事。染出黃底添紅藍,得我意中顏與色……”若非南弦月自幼修道,耳聰目明,加之此時又一心關注着大廳的動靜,不然還真聽不到這樣的低吟淺唱。

南弦月腳步不由一頓,只覺得這聲音很是清雅婉轉,歌詞也如春水滌蕩,說不出的明淨溫柔。

但是,這聲音他好像沒有聽過,不屬于小夜那群小正太,也不屬于燭臺切光忠,說起燭臺切光忠……南弦月流露出很淺的笑意,燭臺切光忠只會唱什麽奇奇怪怪的“烏冬面”之歌,他第一次聽到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像那麽奇怪的歌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想到這些,南弦月也不覺得不安了,他甚至很想立刻看一看是誰在唱歌。

南弦月不急不緩走在二樓昏暗的長廊上,直到燈火通明,他也看到了大廳低吟淺唱的刀劍男士。

淡紫色的發,绮麗的眉眼,衣上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他就那麽坐在地板上,斜倚着門框,手裏還拿着一小壺清酒,似乎已經醉了但即便如此也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分為優雅的男人。

而除了這位,也有其他南弦月沒有見過的人,在他旁邊白色西裝的粉發俊美男人以及金發藍眸,身穿及膝短裙的小姑娘。

南弦月有點驚訝,因為他似乎完全沒聽人說過有女性刀劍,不過短暫的驚訝後又平靜下來。

在他看過去的那刻,刀劍們也擡眼看了過去,南弦月穿衣多是魏晉形制,寬袍大袖,行走時大袖飄飄自帶着清冷飄逸。

烏發,墨衣,越發襯得肌膚如雪,眼如點漆,讓人無端想到夜月下的一眼寒潭,生不起一絲漣漪。

只是走過樓梯卻像是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走下。

和想象中一樣清冷如同冰雪,應該說好像比冰雪更要難以親近,活潑開朗的亂藤四郎張了張嘴,因為緊張又閉上嘴。

本來就是小孩子,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是小女孩,南弦月目光一頓,眸光閃動:“你叫什麽?”

亂藤四郎精致美麗的小臉立刻紅了,他脊背挺直,準備了無數次的自我介紹終于說了出來:我是亂藤四郎,和兄弟們一樣,都是粟田口吉光鍛造的刀,特征是在兄弟裏少有的亂刃。”

南弦月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又看向了亂藤四郎身後的兩位刀劍男士,戴着金絲邊細眼鏡的男人單手放于心髒的位置,俯首,聲音溫柔的過分:“我是龜甲貞宗。傳于德川将軍家的刀。現在的名字,是因為雕刻有龜甲紋而取的。”

容貌绮麗的紫發男人則是微微一笑:“我是歌仙兼定。被譽為歷代兼定中首屈一指的二代目,通稱之定的作品。名字的由來是三十六歌仙,很風雅對吧?”面上從容優雅,但淺藍色的眸底卻沉着緊張忐忑,審神者會喜歡自己嗎?或者應該說會對自己有不錯的印象嗎?

但是讓他驚喜的是審神者雖然依舊清冷淡漠,但也點頭道:“的确。”

南弦月目光再一次看過三位刀劍男士,正要問燭臺切光忠他們在哪,忽然聽到有清脆的笑聲遠遠傳來,笑聲的主人應該是今劍。

下一秒,一只小老虎沖了進來,先是憨态可掬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又跳起來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跟着看到了烏發高束,寬袍大袖的南弦月。

小老虎呆了呆,繼而一躍而起要跳到南弦月懷裏,南弦月愣了一下,擡手便将小老虎攬到了懷裏。

此時門外的今劍等人也走到了門前,第一眼就看到抱着小老虎,垂眸間格外溫柔沉靜的審神者。

今劍、五虎退以及剩下的四只小老虎下意識撲了過去,“主人!”

“主公!”

而在他身後是牽着冰藍色長發,如冰雪般美麗青年的小夜左文字,再看過去就是滿臉驚喜的燭臺切光忠、加州清光等人,幾個人眼中只有盈盈笑意。

南弦月怔了怔,覺得這場景有點不對,在自己的想象中,刀劍們應該會生氣,并且不想聽自己說什麽。經過三千世界篤定的回答後,又成了刀劍們雖然會生氣但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什麽了。

但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一點都沒生氣,他們為什麽不生氣?

南弦月心中糾結疑惑,但面上一點不顯,反而是淡淡然目送燭臺切光忠、歌仙兼定等人去做豐盛的晚餐了。

至于自己則是在大廳看着今劍這些小朋友嬉笑玩鬧,忽然覺得背後多了個人,回身一看是小夜左文字和那位冰藍色長發,如同冰雪般精致而美麗的青年。

南弦月稍微了解一點日本的傳統審美品格——物哀,他們往往更愛幽清的殘月、更愛花晨月夕間的孤影徘徊。

這種無常的哀感和無常的美感,正是他們所愛的物哀之美。

而這位青年,江雪左文字渾身上下都充盈着這種物哀之愛。

小夜左文字有一點緊張:“主公,這位是我的兄長。”

冰藍色長發的美人颔首:“在下名為江雪左文字。”

他的聲音很好聽,但也萦繞着一種說不出的哀感,似乎他的存在就充滿了不幸和悲傷。

南弦月自然想到了三千世界說過的不高興一家,小夜左文字還好,這位江雪左文字的确是滿臉都寫着不高興。

南弦月并不讨厭他這樣的性格,因為人生在世本就苦多于樂,他斂眸看向正在玩鬧的正太刀劍們,同時道:“坐吧。”

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都沒有拒絕,而是順勢坐在了南弦月身邊,南弦月餘光看到江雪左文字脊背挺直,不言不語,的确如同冰雪雕琢而成。

那句不高興公主是名副其實。

江雪左文字沒有開口,南弦月也不打算開口,因為他自己從來不是那種溫柔可親、熱情開朗的性格,如今則是信奉相處還是順其自然。

他是這樣的想法,但江雪左文字不是,應該說任何一個刀劍都不是這樣的“順其自然”,再怎麽冷淡也希望得到主公的接受、認可以及喜愛。

小夜左文字知道自己的兄長是日常厭世不高興的性格,如果非要說什麽能夠第一眼吸引到審神者,大概是……精致而美麗的容貌吧,但是主公不是會因為相貌而優待某個人的性格啊。

實際上他們都還不知道主公偏愛什麽樣性格的人,只是覺得主公對小孩子溫柔一些。

小夜左文字忍不住悄悄拉了拉江雪左文字的衣袖:江雪哥哥,你也說點什麽啊。

江雪左文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微微偏了偏臉,小心翼翼看向主公的側臉:直挺秀逸的鼻子,微微抿着、弧度向下的薄唇,是極為美麗,也是極為冷漠疏離的側臉。

該說什麽呢?

江雪左文字斟酌着自己的用詞,覺得這個話題應該可以:“……戰争結束的一天,到底會不會到來呢?”以這個話題開始,大概可以延伸到其他方面,比如政治、比如時局。

冷不防聽到這句問話的南弦月一愣,下意識看向了身旁長發逶迤及地的江雪左文字,青年美麗的眉眼充滿了悲傷之意(……)

因為小夜左文字,南弦月專門搜索過他的兄長也就是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是什麽樣的性格。

江雪是很讨厭戰争,他自己有句話是:努力避諱戰争的我,卻制做戰争的道具…真是諷刺…

只是制作刀裝就那麽排斥厭惡,看起來,的确是很厭惡戰争了。

南弦月不喜歡強人所難,想了想只道:“你可以不用上戰場。”

江雪左文字:“……在下,并非這個意思。”雖然讨厭戰争,但是為了主公而戰是種榮光。

南弦月先是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又道:“不需要勉強自己,何況,戰争,我一人足夠。”

江雪左文字:……

忙碌結束的燭臺切光忠等人正好進來,第一眼就看向了南弦月,燭臺切光忠笑容溫柔,暗金色的瞳孔如同流光溢彩:“ 主公,我們做了你喜歡的麻婆豆腐和辣子雞丁。”

南弦月鳳目微亮,原本看到燭臺切光忠他們的不自然也被美食壓了下去,川菜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菜系,沒有之一。

南弦月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而燭臺切光忠小心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定主公心情還不錯後,猶豫着還是率先打破了安靜的飯局:“主公,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大俱利伽羅和加州清光這些知道主公有食不言習慣的刀劍男士們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雖然應該保持安靜,但是如果現在不問的話,等主公回了房間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問出來了。

南弦月看向燭臺切光忠,順便奇怪道:“你們吃你們的,不用在意我們。”

他想到刀劍們的習慣,反問:“是不是因為你們有食不言的習慣,不适應用餐時間說話?”從他第一次和刀劍們一起用餐,他們就格外安靜,南弦月理所當然認為他們有這樣的習慣。

而刀劍們面面相觑,笑面青江笑容僵在臉上,試探着問:“這不是主公的習慣嗎?”因為從一開始,主公在用餐時就沒有說一個字啊。

南弦月微微颦眉,明白是自己給他們造成某種誤解了,若在之前他不會解釋,可如今想法已經改變:無愛無恨,無所在意,固然少了許多麻煩,可也少了許多樂趣。

于是解釋道:“沒有……我不覺得用餐一定要保持沉默,只是從前一個人習慣了。”

聽到這樣的話,刀劍男士們目光忽的奇怪起來,如果南弦月沒有看錯,其中蘊藏的是心疼之意。

南弦月不知道他們腦補了什麽,只當看不見又看向了燭臺切光忠:“你想問什麽?”

知道主公習慣的燭臺切光忠抿着薄唇,微笑道:“只是想知道主公這段時間是在做什麽。”

南弦月奇怪道:“你們……”他頓了頓,心裏有點緊張了,可聲音還是淡淡的:“我回來的晚了,違背了自己的承諾,你們不生氣?”

“為什麽生氣?”

燭臺切光忠像是有點奇怪,他歪了歪頭,笑容溫柔爽朗,暗金色的瞳孔明耀的讓人不由側目:“因為我們知道,主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情況啊。”

加州清光單手托着下巴,纖細的白皙手指和大紅色的漂亮指甲相得益彰:“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更擔心是不是出了意外,畢竟是另一個世界啊。”

主公又不是很擅長和別人打招呼的性格,等主公遲遲未歸後他們也不止一次的懊悔,早知道就讓人和主公一起了。

南弦月廣袖中的修長手指倏地收緊了,他不明白刀劍們從哪來的信任,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總是能那麽溫柔體貼。

南弦月在心裏長嘆了口氣,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十年後他走不了了,但嘴角卻綻開了一點笑意:算了,順其自然吧。

所思所想暫且放下,南弦月開始講述自己所遇到的意外,那個神奇有趣的忍者世界以及在那裏所遇到人。還有自己出了幾冊畫集,當然,內容啊、原因啊最主要自己花錢自己營銷是直接省略不提了。

刀劍們跟着故事內容變幻着臉色,尤其是在聽到主公畫集很是暢銷後所有刀劍男士表情如出一轍:自豪、驕傲、好奇。

唯一的小姑娘亂藤四郎小小的身子挨着南弦月:“主公很擅長繪畫嗎?”

南弦月點頭:“我從小到大除了學習法訣,也學過繪畫,練過書法,古筝也有涉獵。”

在最喜風雅的歌仙兼定要開口的時候,南弦月又默默補充:“不過這麽多年,早就生疏了。”

亂藤四郎哎了一聲:“主公今年很大了嗎?”

南弦月擡手理了理她金發的長發,嗯了一聲:“快百歲了。”

蹲在鳴狐肩膀上的小狐貍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但、但是主公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南弦月長睫輕擡,看了刀劍們一眼:“你們看起來也不像存在這麽久了。”

小狐貍:……這麽說也沒問題,但是他們可是刀靈啊。

南弦月起身道:“我吃好了,要休息了。”他想了想,露出一個笑來。

烏發雪膚,長眉鳳目,這淺淺一笑皎皎如雲中月,清清如山間風。

剛走了兩步,身穿白色西裝,身材修長高挑的俊美青年忽然道:“主人,您需要內侍嗎?”金絲邊眼鏡下那雙灰色眼睛溫柔的像是一潭春水。

南弦月一怔,問了:“內侍是做什麽的?”

燭臺切光忠正要回答,龜甲貞宗一字一句,聲音說不出的溫柔纏綿:“什麽都可以哦。”

龜甲貞宗微笑着擡手推了推眼鏡,戴着黑手套的手指修長漂亮,他意味深長道:“在陽臺上或者其他地方也可以哦。”

燭臺切光忠臉都黑了:“龜甲!”居然被你搶先了!

今劍手一松,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他張了張嘴,臉色爆紅:“內、內侍?”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很樂意的。

加州清光下意識理了理根本就不亂的黑色碎發,看上去格外端莊溫柔:“我也可以哦。”

“那麽……想要觸碰我嗎?”

“哎呀,這樣的話可是我先說的。”龜甲貞宗可是聽說了,主人是冷漠疏離,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性格,只有對着小孩子才容易親近一些。

可惜,他成不了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裏,沒辦法完成“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偉大壯舉了。而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沒有在審神者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既然這樣,總得讓自己有一席之地吧,龜甲貞宗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這場修羅場他戰定了。

面對着這一場混亂,南弦月只是在沉默中,歪了歪頭,疑惑不解:“在陽臺上做什麽?”

他想了想這時候能在陽臺上做的事,于是明白了什麽,神情不變:“你們也喜歡風雅之物?”

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的龜甲貞宗懵了:“什麽?”這種事和風雅有什麽關系嗎?

絲毫不能明白他們在争什麽的南弦月:“自然是賞月。”

全體石化的刀劍們:您為什麽會想到賞月?

只有歌仙兼定笑了出來,神情從容優雅,自然而然問道:“那麽,主殿明天願意和我一起煮茶論道嗎?”

南弦月揚眉,只是淺淺一笑卻仿佛照亮了整個屋子:“當然。”

直到第二天,南弦月很早就醒了,剛拂袖點上燈,就聽外面傳來燭臺切光忠的聲音,他一向溫柔沉穩,只是此時卻藏着焦急:“主公,您起來了嗎?”

南弦月第一次聽到燭臺切光忠用這樣的語氣,也顧不得穿上外袍,而是直接打開了門:“怎麽了?”

在本丸中能有什麽事?南弦月也顧不得細問,忙快步去往一樓客廳。本丸所有的刀劍們都在,每一個或是憂慮或是不知所措,而在地板中央躺着一個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的少年。

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面容如雪般的蒼白,他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在眼睑上。

這個少年是……

南弦月好像知道他是誰了,宇智波帶土,那個出現在他缺失的記憶裏的少年,也是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的朋友。

南弦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五年前在另一個世界死去的少年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本丸裏?難不成時空亂流将某些人事物偏離了其命運軌道?但是——這壓根解釋不通啊。

刀劍們同時看向了他,歌仙兼定皺緊了眉:“還活着,只是……”他頓了頓,淺藍色的眼睛是揮之不散的憂慮:“很難治。”

人到了自己本丸,即便不認識南弦月也會盡力救治,更不要說這少年是宇智波一族。

保不準這少年還和止水或者鼬沾親帶故。

南弦月安撫刀劍們:“沒關系,我有辦法。”只是很麻煩,麻煩到讓他有點想放棄,南弦月按了按眉心,将所有複雜的想法沉下,再度回歸到不會為什麽所動的冰冷中去。

等叮囑過刀劍耗費時間會很久後,南弦月這才轉身上樓,而在同一時刻,少年身子漂浮起來,全身被淡藍色的靈力包裹,如同流雲一般跟在南弦月身後。

因為主公的特意叮囑,刀劍們也不會憂心忡忡,擔憂這麽久沒出來是不是出了意外。

而是各自忙碌着內番、遠征以及與時間溯行軍的作戰,目前他們能做的就是把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不會再讓主公耗費心力。

直到某天,從二樓走出一個人。

正在打掃衛生的燭臺切光忠傻眼了,而随着他的石化,時刻保持着微笑的笑面青江擡眼看了過去,跟着手一抖,茶杯摔在了地上。

沒有遠征或者上戰場,而是留下本丸的刀劍男士們一個兩個全都傻眼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