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次個人活動
一次個人活動
幸運的是,出國讀了半年心理學之後金材燮的情商有所回升,至少在一些私下的交流過後,他與金耿才的關系是緩和了不少,兩個人組成的小分隊uBEAT在營業時也沒什麽大問題。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在做uBEAT的支援成員以及在《afterschool club》上接待以嘉賓身份出演的兩名隊友的時候,許鳴鶴是寧肯當摻和進二人世界的電燈泡,也不肯為貌合神離的人打掩護。
簡而言之就是,他自己營業沒問題,別人不想營業就太頭痛了。
這麽想的許鳴鶴左手金材燮右手金耿才,一邊攬着一個,于是三人親密合照又多了一張。
uBEAT這個小分隊由金材燮和金耿才兩個rap擔組成,活動期間許鳴鶴作為“支援成員”卻要跟着——要有人負責vocal。對此許鳴鶴是完全不能理解,Ukiss又不是什麽能吹一下rap的組合,何必要學supreme team那樣搞個二人rap小分隊,完了歌曲還需要vocal,弄出“支援成員”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搞得和加一個唱功好的成員會死一樣。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許鳴鶴什麽也沒說。
說了也沒用。還不如想想怎麽趕在七月又一次日專和日巡之前多推進一點solo專輯的進度。
許鳴鶴所遭遇的很多無奈的事情是禹誠賢原本遭遇過的,他只是依靠禹誠賢的精神與系統的力量,用“完成任務”這種方式延長生命,所以許鳴鶴雖然時不時地因為一些事感到無奈與難受,他同時也認為自己是非常幸運的。哪怕作為Ukiss活動吃了不少苦,但是搞街頭樂隊的時候,在選秀裏掙熱度換生命值的時候,許鳴鶴都曾有過更窮、更累、還看不到希望的體驗,當禹誠賢的前幾年他練出了一口流利的英語,後來日語也說得不錯了,現在還能體驗一下自己籌劃solo活動,有什麽可不知足的呢?
收歌,錄音,拍MV,實體專輯也要設計……
“你連美術都懂?”在許鳴鶴工作時來探望的呂訓民說。
許鳴鶴:“小時候學過一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系統的存在給了許鳴鶴豐富的經歷,也說過肌肉記憶相比常人更容易保留,但沒有升級他的腦子,所以學過的東西經歷過的事情都是會遺忘的。許鳴鶴第一世學過比較長時間的美術,後來也做過幾天設計系學生,然而這方面的技能滿打滿算已經有六年沒怎麽用了,許鳴鶴還是感覺生疏了很多,不過他本來在這方面的水平也不算突出,這回也沒抱着用美術曲線救國的希望,只是覺得比起外包再和別人溝通自己來更省事些,體感上倒還可以。相比之下,他反而更擔心結束任務以後回到原來的世界,記憶已經開始模糊的他該怎麽和以前認識的人相處。現在許鳴鶴想到的解決辦法是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暗語寫了一些過去事件的梗概,再時不時地看一眼。
呂訓民:“啊——時間定下了嗎?”
“在日本的巡演結束以後,大概八月到九月?我問過公司,那段時間暫時沒什麽重要的安排,”許鳴鶴說,“你有什麽打算嗎?”
“大概是試鏡。”呂訓民說,小分隊沒他的事,solo的話除了許鳴鶴,還有申秀炫那樣要實力有實力要資歷有資歷的人在,他只能考慮繼續在劇組間輾轉試鏡了,他雖然不是什麽演員的材料,但跑龍套的經驗都可以追溯到加入Ukiss之前在聲勢浩大效果撲街的電視劇《雅典娜:戰争女神》中的露臉。
“這樣啊,”許鳴鶴不打算把自己的solo變成二人小分隊,所以只是應了一聲,“要試聽嗎?”
“my only you,I\'m only you,越蔚藍越悲傷,今天你的天空格外如此——”
許鳴鶴中性化的聲音,正适合這帶着輕柔鼓點的憂傷藍調,呂訓民閉上眼睛享受完了錄音室音效,認真地鼓了兩下掌:“這首歌叫什麽?”
“《新派》,我心中的備選主打之一”,許鳴鶴說,“我過去覺得把英語用得很尴尬是非常不好的事情,現在發現還是歌的問題。”
呂訓民笑着問:“歌足夠好的話,在美國長大的人唱‘I’m only you’也沒關系嗎?”
“是的,但我仍然認為上來就攔住別人說‘do you know me\'非常無厘頭。”
呂訓民:“哈哈哈哈。”
Ukiss團內共識之一——Kevin對《吵死了》有心理陰影。
這也是他身上不大多見的鮮活一面,無論是事業心之強烈,還是情緒之穩定無波,一旦加上了“長期”這個條件,便容易與“不正常”聯系在一起。
每當隊友們有一點表現出這個想法,許鳴鶴便會流露出一點委屈和無奈:“藝術是多麽能容納多樣性的領域,我真的算奇怪嗎?”
申秀炫:“……不是,是我們太不奇怪了。”
但這些都已經是比較久遠的事情了,出道五年的老團不再計較這樣細枝末節的東西,呂訓民雖然2011年才加入Ukiss,他加入時是清楚Ukiss的情況的,被同化也屬于難免,而金材燮……許鳴鶴是想不通他在不甘什麽。
有這時間他還不如想想solo該怎麽做。“漆黑的夜晚看向天空,月光刻畫出你的silhouette,看着我,至少能稍微笑笑吧,”他先rap了一句,接着将征詢的目光投向呂訓民,“你覺得這裏要不要用rap featuring?”
“rap詞不多吧,”呂訓民猶豫地說,“而且你說得還可以。”
rap某種程度上和舞蹈很像,有框架的時候努努力就能做出個樣子來,但要完全靠自己一個人撐住就完全是另一個難度。當兩個月練習生就能跟上不是很高難度的編舞,沒基礎的情況下緊急練習在idol的歌裏念一段湊數rap,都不是很少見的情況,至于跳刀群舞的idol或者組合裏的idol rapper大多idol當到頭也夠不到專業舞者或者專業rapper的門檻,那是另一回事。就《新派》裏的那兩句rap詞,許鳴鶴消化起來是非常輕松的,為了完成度找人不是非常有必要。
“所以我在為難啊。”他苦笑。組合裏的rap擔水平沒比他好多少不說,金耿才和申東皓不太符合歌曲概念,金材燮是許鳴鶴不想額外增加營業次數。所以solo到底要不要帶一點隊友呢?
呂訓民:“有這個必要嗎?”
“‘支援成員’的事之後,我的粉絲有些意見。”一個組合如果人氣上是“XX和他的朋友們”但資源上不是,ace成員和組合其他人的粉絲就很容易有沖突,現在許鳴鶴通過“《Running Man》領進門,《唠叨》、《不朽的名曲》等雜七雜八的綜藝和現場踹進坑”的套路圈到的粉不僅占了他人氣的大頭,單韓國那邊的人數都比赴日發展跑粉嚴重的Ukiss多,這種情況下他的粉絲本來就容易對公司和隊友産生不滿,在出了“支援成員”的事以後,唯粉那邊有很多憤怒的聲音,覺得nh media在用他給隊友帶熱度。
許鳴鶴委婉地表達了他的顧慮。
呂訓民:“不用那麽麻煩,活動的時候我去看你,再播出去就行了——這回還用寫劇本嗎?”
他開玩笑道。
劇本是沒必要的,出道多年的idol安撫一下粉絲的心,搞得太波瀾壯闊就用力過猛了。許鳴鶴粉絲雖然多,卻是散兵游勇,沒有組合粉絲的組織性,真的不管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只是許鳴鶴比較注重營業細節而已。solo活動的時候拍個成員去應援的視頻,鏡頭前勾肩搭背表現得親一點,應該差不多了。
何況在nh media八月初發布了“Ukiss成員Kevin即将發行solo專輯”的消息以後,他就是Ukiss中第一個有solo資源的人,這件事本身就可以把粉絲對別人小分隊活動他要唱歌卻是個“支援成員”的怨氣平息大半。至于許鳴鶴自己倒貼了不少的事,連許鳴鶴本人都沒有往外說的打算。
他的第一張、說不定也是作為禹誠賢活動時的唯一一張solo專輯取名為《良夜》,原因是裏面的歌曲不論是《blue moon》、《tomorrow》還是《新派》,都有一種夜晚的意境。《新派》不容易編舞,《tomorrow》有點風流氣不适合許鳴鶴此時的硬件與人設,最後被選為主打的是平衡了許鳴鶴個人的喜好與舞臺适配度的《blue moon》,概念沒什麽特別的,癡情男人這種主題被用過無數次了,但相同的題目不同的人會寫出不同的答案,在許鳴鶴這裏,核心就在于他一身格外顯得消瘦的白衣,還有克制了表情,用聲音表達的思慕、恐懼和患得患失:
“你不經允許,就遠遠地拿走了我的心。
不要去照亮其他地方,看看這裏吧。”
你是無邊黑夜中的我唯一的明月,我願意等待,也願意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繼續照亮我。
這次solo活動許鳴鶴拍了MV,做了實體專,nh media也給他聯系了兩周的韓國打歌舞臺,找了四五個伴舞給《blue moon》撐場子,綜藝節目不用費心,許鳴鶴自己有《Running Man》和《afterschool club》的固定。如果要概括《良夜》這張專輯的質量和許鳴鶴在打歌舞臺上的表現的話,可以說是不論以那種原因對許鳴鶴産生了“了解一下”的興趣的人,了解到這張專輯和相關的舞臺的時候都不會失望,就像此前那些補到《不朽的名曲》乃至更古早的綜藝節目的粉絲一樣,但是依靠打歌節目的出演一炮而紅開始大幅圈粉——
不好意思,這待遇屬于同期打歌的EXO。他們的新歌《咆哮》最近超級火,大街小巷和各個節目裏都在放。
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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