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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所謂的特意到海邊取景拍攝硬照,只是順帶而已。
圈裏的大佬們要在這裏舉辦一場酒會,能被邀約參加酒會的明星,自然不會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遲子閣、周制片人提前兩天到這裏,原以為他倆來的是最早的一批,卻沒料到已來了好多大咖。
黑色的烏雲外圍鑲嵌一圈橘紅色的光暈,海浪拍擊海岸,水花濺濕遲子閣的白色襯衫,緊貼在皮膚上,後衣擺被海風吹得鼓出一個大包,被海水浸濕的青絲或是貼附在皮膚上,或是四處飄揚,發出“唰唰”的聲響。
時染來海邊散心,就目睹一場濕衣誘.惑。明明只能隐約看清那人的輪廓,周圍的背景是陰森的、壓抑的,她腦中卻閃現一段網絡金句,男人撩起來,真沒女人什麽事。
小秋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冷眼看着惡毒女表/子過去賣弄風.騷,時染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小秋頓住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海邊的兩人,便小跑追上時染:“不過去打聲招呼嗎?”
“你不懂姐的憂愁。”時染抓了抓臉上兩坨蘋果肌,為嘛她的蘋果肌看起來異常突兀、刻薄,真想偷走遲子閣的臉安在自己臉上,配上她這副傲人的身材,她不火天理難容。
時染兩人在外面晃蕩一會兒,在酒店門口碰巧遇到遲子閣。
她咧開嘴角,舉起手說:“嗨,好巧啊!”
遲子閣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從她身邊走過去。
時染扭頭盯着他的背影,嘴唇一張一合小聲哔哔,你瞧瞧他這副嘴臉,剛出名就不認患難兄弟。
周制片人揉着酸疼的老腰,倒抽兩口氣,委屈地說:“前段時間我不是答應給粉絲幾張福利照片嘛,”他搖了搖手中的單反相機,“就讓他解開扣子露出腹肌,褲子松松垮垮搭在胯上,我說破嘴皮子和他解釋人家大型雜志都是這樣拍的,他不願意就算了,還一個單手倒摔,我哐當一下躺在海浪上。”
時染嘴角抽搐,“呵呵”幹笑兩聲,難怪大兄弟臉那麽臭,都是眼前這貨的功勞。
“別同情我,為了給粉絲發福利,再被他摔幾次又何妨。”周制片人大義凜然仰着頭,被時染身邊一個身着寬大黑色外套,戴着黑色口罩、黑色墨鏡、黑色帽子的不知名的生物吓了一大跳,他隐晦地給時染使眼色,這誰呀,難道是哪個頂級大明星嗎?
“我的助理小秋,她對海風過敏,長了智齒,把她的臉弄腫了,患上傳染人的紅眼病,就這樣打扮了。”時染吸了兩口涼氣,沖着小秋搖頭,“真是作孽呀!”
“傳染人的紅眼病?”周制片人腦子卡殼,聽到時染說是真的病,他抱住單反照相機跑了幾步,回頭說,“這玩意真的傳染人,為了她自己好,當然也為了大家好,你讓她少到人多的地方。”
說完,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晚幾秒,就被傳染上紅眼病。
周制片人的聲音可不小,大廳裏的人下意識改變方向繞道而行。
時染一臉糾結,欲言又止看着小秋。
小秋猙獰地剜了時染幾眼,胸口劇烈起伏,她突然捂住臉,“嗷嗷”的叫了幾聲,不會扯動傷口了吧。
“小秋,你怎麽了?”
小秋恐慌極了,使勁推開攙扶她的惡毒女人,都怪惡毒女人激怒她,否則她也不會做誇張的表情。
時染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體。她望着倉皇跑出去的身影,僵硬地沖大家笑了笑,便眉頭深皺回到房間休息。
酒會當天,時染塗了楓葉色啞光口紅,鎖骨發的發梢窩在頸窩,青色水滴耳環藏在墨發間,寶藍色提花裙緊貼着她豐腴的身軀。
其他明星這副打扮,肯定顯老氣,而時染這副打扮,雅致而風韻。
劉導撞了一下身穿金色西裝的遲子閣,舉杯朝時染眨眼睛,小聲說:“這小妮子自從留在老李的劇組偷師學藝,木魚竟慢慢蛻變成美玉。”
遲子閣低頭抿一口酒,劉導準備吐槽他兩句,腦海中不由浮現他每次幫老周按摩腰,老周那銷.魂的叫聲,他抖了幾下,喝兩口酒壓壓驚。
“我找胡弘毅約幾圈麻将,你找聞一北玩去吧,啊!”劉導重新端起一杯香槟,面含微笑朝胡弘毅那邊走去。
別看他表面上一派正經,其實他心裏的小人猥瑣地搓了搓手,縮着脖子“嘿嘿”笑着,猛咽幾口口水,大導們,俺來了。
“蔣平的妻子來了。”遲子閣的杯口斜向導演群裏的蔣平。
蔣平一邊聊天,手一刻不老實摸着懷裏的嬌人兒。
劉導想了幾秒鐘,轉身走回遲子閣身邊,擡頭笑眯眯看着遲子閣:“嗐,我閉關半年了,咱倆也沒能好好說幾句話。”
劉導跟着遲子閣到不被殃及的地方,見酒會上其他人臉色複雜默默地遠離蔣平,他抹了一把虛汗。
蔣平妻子氣勢洶洶沖進酒會,看了一圈子沒發現丈夫,她把包垮在肩膀上,一只手端着一杯紅酒,朝時染呸一聲,就沖上前。
時染優雅地打開扇子,挑了挑利眉。蔣平妻子急剎車慌張把酒杯往懷裏抱,這個小女表/砸竟然在扇子上安裝許多密密麻麻的針,戳到她臉上,她豈不是滿臉都是窟窿。
時染扇了兩下,腰肢扭得非常好看,走到蔣平妻子面前,宛如一對好閨蜜似的摟住蔣平妻子的肩膀,媚眼如絲說:“捏軟柿子挺順手的嘛!”
兩杯酒“砰”摔到地上。
破碎聲喚醒蔣平妻子的理智,她料定小女表/砸不會傷害她,除非小女表/砸想同歸于盡,她可不相信小女表/砸尋死。這樣一想,蔣平妻子挺了挺虎軀,兇聲惡煞罵了許多聲不堪入耳的髒話:“當我老公二奶,我老公砸錢讓你進劇組,又當導演、編劇的二奶,讓那部劇變成雙女主,你得有多賤、多廉價。”
扇子被合上,游走在蔣平妻子脖頸上,一路向上抵住蔣平妻子的下巴。
時染繞道蔣平妻子身後,無骨似的趴在蔣平妻子身上,見遲子閣半靠在圓臺上,饒有興趣看着她,時染胸口窩頓時堵得慌,她所有沒有尊嚴的遭遇都被這家夥見證。
她眯着眼思忖一會兒,嘴角含笑低頭靠在蔣平妻子耳邊,她用力舉着扇子抵住蔣平妻子的下巴:“沒辦法,為了改變下一代基因,男人再有錢,他的基因沒辦法柔和我的五官,咱也不能要。”
蔣平妻子牙齒打顫,卻諷刺道:“哈奇士配到處發.情的泰迪,雜交出來的新品種,不就是雜種嘛!”
她不懷好意盯着遲子閣,女表/子和他交.配,生出來的雜種絕對更騷。
時染這段超水平發揮,絕對引起導演的關注,給導演留下深刻印象。聞一北傾斜杯子,慢慢往蔣平藏身的方向移動,然後故意被人撞到,杯子跌落到地上,吸引大家的視線,如果碎片繃到蔣平,那就再好不過了。
聞一北剛要行動,遲子閣卻搶先一步把蔣平妻子的目光吸引到胡弘毅身上。
雜種!
對他說的呢!
又有人用這種污穢的眼神打量他呢!
他最喜歡不動聲色把渾水攪得更渾。
遲子閣端起一杯就,嘴邊含着溫柔的笑容,撇頭對劉導輕聲說:“時染段數升級,對付蔣平妻子輕而易舉,趁着胡弘毅導演身邊沒什麽人,你确定不去和他喝一杯酒嗎?”
劉導眼前一亮,推了兩下遲子閣的肩膀:“走,等會坐在他旁邊,咱倆就不要挪位置了,知道嗎?”
面子算個屁,打入貴圈才是最實惠的。
劉導朝遲子閣使眼色,讓他跟上。此時蔣平妻子腦補一場二哈和泰迪交.配,會生下什麽鬼東西,她的目光下意識随着人形泰迪移動,當她注意到胡弘毅身邊坐着玉緋緋,她猛地拍掉時染的爪子,把頭發往後撩,掏出手機“哼”了兩聲對準胡弘毅拍照片。
她低頭搗鼓一會兒手機,把手機放在耳邊:“喂,妮妮,夢夢在你身邊嗎?哦,你讓她添加我的微.信號,我這有她老公的照片。喲,這兩個玩意兒真搞笑,我老公玩過了,她老公接着玩。”
胡弘毅見攝像頭對準自己,就預感大事不妙,一把推開倚在他身上的女人。他起身朝蔣平妻子的方向走去,思索着蔣平妻子應該不會把現場的照片發布出去,還沒等他想好措詞讓蔣平妻子删除照片,就聽到蔣平妻子提到妻子的名字,這兩個女人什麽時候認識的?
胡弘毅強行奪掉手機:“夢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不是,蔣哥往劇組裏砸錢,讓玉緋緋和那個叫孟秋的女人演兩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剛剛不是嫂子來查崗嘛,他把那個女人往我懷裏塞,拜托我救急。”
聞一北懵逼地看着隔空地帶,一位服務員上酒不小心撞到他,天地良心,這真不是故意的,掉落到地上的酒杯碎片真的繃到蔣平身上,純屬巧合。
蔣平捂住胳膊從桌子底下跳起來:“哪個人那麽不長眼,老子弄死你。”
“老娘先弄死你。”蔣平妻子火冒三丈,奪下服務員手裏的托盤朝丈夫砸去,又脫掉高跟鞋追着玉緋緋打,把玉緋緋按到地上抽嘴巴,拽住玉緋緋的頭發拖着往前走,見人遲子閣躲在劉彎彎身後,她怔了一下,眯着眼睛發狠地說,“蔣平,你T媽,老娘和你離婚,你爹遺囑上說了,咱倆離婚,財産劃分你一我四。你為了這個小女表/子,三番兩次傳假消息到老娘耳朵裏,讓老娘去幹別的女人,給這個女表/子打掩護是吧,老娘就讓你們狗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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