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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胤祺看着胤禟踹過來的小腳丫, 反應迅速的一把抓在了手裏。他嬉笑着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腿，有些不服氣的道：“小九,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去問問夫子啊，他昨天還誇我進步了呢。”

說着他看了一圈，才發現剛剛還在屋裏慢悠悠的收拾東西的夫子，竟然邁着小碎步走到了門口，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直接變成了小跑。

不等他開口叫住他, 人直接消失在了拱門口了。

胤禟看着夫子落荒而逃的背影, 抱着胤褆的脖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胤褆看着夫子的背影，忍不住的出言諷刺道：“看吧夫子為了不回答你的話，落荒而逃了, 快別說夫子誇你了。夫子只是不想打擊你罷了。”

胤礽臉上的笑意不減, 他上前了兩步，伸手把胤禟的小腳丫從胤祺的手裏給拿了出來，然後擡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道：“胤祺, 就你那半桶水的漢語，還想着教小九呢，別到時候小九都會背三字經了, 你還說不清楚呢。”

說完他把胤禟從胤褆的懷裏接了過來, 放在了地上，用手揉了揉他頭上的兩個小揪揪，溫聲囑咐道：“小九可不要和你五哥學，你五哥剛剛來上書房的時候說話我們都聽不懂, 也都不理他，他自己憋不住了才全程用蹩腳的漢語和我們說話了。”

胤禟聞言,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胤礽，小小的包子臉上盡是不解：“為啥？”

他雖然說漢語比較流，但是多少會寫滿語和蒙語的，那要是反過來呢，胤祺的漢語比較少，蒙語說的比較流，那是不是漢語裏夾雜着蒙語。蒙語裏夾雜着漢語。表達的不清不楚的？

想到這裏，他看着胤祺已經開始皺起來的眉頭，小小包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胤祺聽着胤褆和胤礽的話，有些破罐破摔的回答胤禟的話：“還能為啥，不就是漢語蒙語交錯中間還夾雜着一點滿語，讓他們理解起來費勁，一個個的都躲着我，不想和我說話。”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用手戳了戳胤禟的酒窩，對着他道：“但是你看現在，我不是漢語說的賊溜了嗎？所以小九，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等你來上書房的時候，我就能教你做學問了。”

一想到那個時候，胤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暢想的笑容，他也能當夫子了。

胤禟聞言，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嘴裏軟糯糯的拆臺道：“不要，你上課，覺覺。”

說着邁着小短腿噔噔的跑到了胤祐的身邊，下巴微微的一揚道：“鍋鍋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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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一聽胤禟的話，滿臉詫異的看着胤祐，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張胖乎乎的小臉也開始泛紅。

胤褆、胤礽、胤祉、胤禛和胤祐幾人聽了胤禟的話，看着胤祺的反應，瞬間都笑了起來。

胤祉笑着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懶着胤祺的肩膀，有些語重心長的道：“胤祺啊，其實你上課睡覺這個事情，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夫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是你非要教小九背三字經，被小九說穿了，我們還是不會說的。畢竟你睡覺的時候，夫子的視線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說到這裏，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不能自己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你三字經還背不全的。”

胤祺一聽，有些惱羞成怒，他擡手就朝着胤祉打去，胤祉借着胤祺的力道，一個巧勁就退了出去，兩人你來我往的打的熱鬧。

胤禟看着胤祺行雲流水的動作，忍不住的拍手叫好：“鍋鍋好膩害，加油。”

胤褀聽了胤禟的話，收下的攻擊更加的淩厲了。

随着倆人的動作，所有人都收起了嬉笑，對着胤褀拍手叫好。

整個院子裏，一時間前所未有的其樂融融。

康熙也是辦事效率高超，在第二日，就找好了夫子。只不過胤祐上課的地方不再是乾清宮的騙點裏，而是改到了上書房的偏房裏。上書房的院子不大，帶着一間偏房。

只是這偏房距離主屋只有兩步的距離，上課也能彼此聽到各自的聲音。

原本都是一直閑置的，這會兒被拿來做胤祐和胤祺的書房。

沒錯是胤祺和胤祐兩人。

康熙在送胤祐去上書房的時候，順便校考了幾個孩子的學業，結果胤祺的學業一塌糊塗，字也寫的和毛毛蟲一樣，他被勒令和胤祐一起重新學習了。

為此被胤礽和胤褆笑話了好久。再也不提教胤禟讀書的事了。

轉眼到了十一月，天氣愈發的冷了，樹枝上的葉子已經落的差不多了，唯有幾片孤零零的挂在上面随着一陣陣的寒風搖搖欲墜。

今年的冬天異常的寒冷，尤其是在十月份下了一場大雪之後。

宜妃擔心胤禟受凍，早早的就在屋裏燒上了上好的銀絲碳，以至于胤禟在屋裏就穿着一件小夾襖也不覺得冷。

胤禟坐在椅子上，搖晃着小腿，看着桌子上放的小人書，一只手拿着點心吃的歡快。

小人書還是胤祉送給他的，以至于本來還嶄新的書頁被他翻的卷了邊。

他倒是想看看其他的書本來打發這個無聊的冬天，奈何他現在年紀小，又不識字。胤祉送他一本小人書就不錯了。

誰會送一個不識字的小娃娃故事書看呢？

康熙一進翊坤宮的門，就徑直的朝着偏殿走了過去。

他最近比較忙，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胤禟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想他沒有。

他走到偏殿的門口，擡手掀起厚重的門簾，擡腳邁了進去，解開披風放在了梁九功的手裏。

順手摘了頭上的帽子，擡腳走了進去。一繞過屏風，就看到胤禟專注的吃着點心，看小人書的模樣。

讓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小九幹什麽呢？這麽的開心？這麽多天沒有見到阿瑪，想阿瑪了沒有？”

胤禟聽到聲音，一擡起頭看到大步流星朝他走來的康熙，肉乎乎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他從凳子上順了下來，邁着小短腿噔噔的就朝着康熙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軟軟的道：“阿瑪，好想阿瑪。”

自從九月份之後，康熙那邊的折子越發的多，人也變得異常忙碌起來，胤禟去了幾次乾清宮，看着他忙的腳不沾地的模樣，他就覺得心疼。

為了不讓自己心疼康熙忙碌的同時還要照顧自己，他幹脆不去乾清宮了。

後來下了一場大雪，讓外面滴水成冰，他就不能出門了。

算算日子，他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康熙了。

康熙聽了胤禟的話，心中變得一陣柔軟，他伸手就把人抱了起來，用手點了點他的小腦袋，嗔怪道：“小騙子，你說想阿瑪怎麽不去乾清宮看看阿瑪？阿瑪忙的腳不沾地，你也忙嗎？！”

說着他坐在了椅子上，把人放在了自己的懷裏，拿手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渣子，有笑道：“自己一個人看着小人書，吃着點心，還有蜂蜜水喝，怕是早就把阿瑪給忘在九霄雲外了吧？”

胤禟這孩子，嘴巴甜，會哄人，他明知道他的那張小嘴巴巴拉拉的說想他，就是為了哄他開心。

他還是忍不住的沉浸其中，這孩子長得好，手上的動作足，連着比劃加說，讓他想不喜歡都難。

胤禟一聽，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抱着康熙的胳膊，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樣道：“沒有。”

然後用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奶聲奶氣的道：“想阿瑪，睡不着。”

康熙瞬間被胤禟的話給逗樂了，他把人攬在懷裏，笑着點了點他的腦袋道：“想阿瑪想的吃不下，睡不着啊？”

胤禟的小腦袋使勁的點了點道：“是的，阿瑪。”

康熙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胤禟，然後用手捏了捏他長胖了一圈的小臉頰道：“那阿瑪怎麽看着小九又胖了呢？”

胤禟一聽，眨巴了下眼睛，趁着康熙不注意，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真的胖了不少。

康熙看着胤禟的小動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孩子怎麽就這麽的可愛。

宜妃在收到康熙去了偏殿的消息之後，就擡腳走了出來。

還沒有進屋就聽到從裏面傳來的笑聲。

她撩起厚重的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康熙臉上的落不下的笑容，微微的福身道：“皇上好眼力，九阿哥這段時間不僅胖了，人也長高了，都說貓冬，他是真的貓在屋裏不出門了，不長肉肉才怪。”

自從天氣冷了之後，胤禟就不愛出門跑了，尤其是這幾天天氣陰沉，眼看着就有一場大雪即将下來。

胤禟幹脆連門都不出了。

就窩在屋裏吃點心，看小人書，玩他的箱子裏的各種玩具，時不時的還會數數逢年過節給他的金瓜子。

到現在她都不明白，這孩子的算數，竟然如此的天賦異禀，在她教了他一遍之後，竟然舉一反三的都會了。

胤禟聽了宜妃的話，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拉着康熙的胳膊，軟軟的道：“冷，屋裏暖和。”

外面那麽冷的天，誰要出去啊？還是在屋裏好，看看書，玩玩九連環，在吃點點心，喝點蜂蜜水，還有他的錢箱子裏的金瓜子。

這小日子不是很舒坦嗎？為什麽非要出去，大冷天的能凍死個人。

康熙聽了胤禟的話，看着一旁的宜妃笑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怎麽這麽懶啊，等明天朕就把他送到上書房去，讓他跟着小七小五去開蒙練大字去。”

胤禟一聽，抱着康熙的胳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他篤定的道：“阿瑪不舍得。”

要不然也不會在胤祐去開蒙之後，讓他還在翊坤宮裏貓冬了。

康熙一聽胤禟的話，有些無奈的點了點他的額頭道：“你個小機靈鬼，什麽都懂。”

說完，他轉頭對着宜妃道：“這段時間太皇太後的身子不好，老是念叨着小九，你帶着小九多去走走，她老人家知道你的心思。”

今年的冬天要看着過半，太皇太後的身子，也沒有變得糟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等過了年天氣越來越好，太皇太後也會慢慢的恢複過來的。

宜妃被康熙說破了想法，眼眸裏的光芒有些閃爍，她站起身來對着康熙福身道：“是，臣妾記下了。”

皇上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不帶着胤禟去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只是慈寧宮的人是真不少，惠妃、榮妃，溫熹貴妃都是經常過去的。

上次八月節的時候，十阿哥的身體不舒服這才沒有過去的。

胤禟看着陷入沉思的模樣，他捏起點心就捧着吃了起來，邊吃邊軟軟的問康熙：“祖祖想九九了？”

康熙聞言，笑着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頰，點頭道：“是的，你老祖宗最近都在念叨你呢，想你過去慈寧宮看看的。”

小九那麽的招人喜歡，他去慈寧宮的話，太皇太後的身體都覺得輕松。

這幾天，也是不斷地念叨着他，想讓他過去慈寧宮。

胤禟聞言，小小的臉上露出一抹了解的神色，他走到了宜妃的身邊，充滿豪情壯志的道：“額娘，走，看祖祖去。”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過去，免得過去下雪了，天氣更冷了，他不想出門。

只是他皇太後的身體不好，應該吃那些中藥，中藥他吃過幾次，實在苦的吓人。

他給她帶點甜嘴兒過去，讓她吃了藥之後甜甜嘴。

只是他不能讓康熙發現他的小倉庫。

想到這裏，他轉頭對着康熙道：“阿瑪轉頭，不看。”

康熙聞言，微微的一怔，就聽到宜妃笑着解釋道：“小九藏了寶貝，他現在要拿出來給老祖宗吃，這會兒不能讓皇上看藏的地方。怕臣妾找到了。”

康熙聽到這裏，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有些寵溺的轉過頭去，對着胤禟道：“好好，阿瑪不看，小九拿好了給阿瑪說下。”

胤禟撅着屁股從床底下哼次哼次的拉出來了一只木箱子。

在箱子裏翻了一會兒，才從裏面拿出來了兩只小陶罐，一只裏面裝着葡萄幹，這是康熙前段時間給她的賞賜。

一罐裏面裝的是糖球。

就是山楂外面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糖霜，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

這還是上次宜妃讓他外婆給帶來的。

他沒有舍得吃。

胤禟拿好東西之後，又把箱子塞進了床底下，抱着陶罐就跑到了康熙的身邊，從裏面拿出來一顆糖球，放在他的嘴邊，軟軟的笑道：“阿瑪張嘴。”

康熙睜開眼睛，看着嘴邊的裹着糖霜的山楂，張嘴叼進了嘴裏，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滿了口腔。

胤禟看的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對着康熙奶聲奶氣的問道：“阿瑪，酸嗎？”

這糖球和現代的還有些不一樣，更加的酸一點。

但是十分的開胃。

康熙聞言，搖了搖頭道：“不酸，挺甜的，你老祖宗正好這幾天胃口不好，你送她這個，她一定開心。”

胤禟聽了康熙的誇獎，小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他擡手把陶罐塞進了衣服裏，對着康熙和宜妃揚手道：“走，出發。”

說着他就一馬當先的朝着外面跑去。

宜妃在他跑到門口的時候，把人拉住，讓曲氏給他拿了衣服，裏三層外三層的裹了起來，到最後又披上了一件小巧的白色狐貍毛披風，這才點了點他的腦袋道：“就這麽跑出去，晚上回來就給你吃苦藥。”

胤禟聞言，抱着宜妃的胳膊蹭了兩下，擡腳就扶着門框爬過了門檻。

康熙也站起身來，披上披風朝着門口走去。

一出門，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胤禟的臉頰，凍得他生生的打了個寒蟬。擡頭看着從天空中飄落下的雪花，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接，然後開心的把雪花放在康熙的面前道：“阿瑪，下雪了。”

康熙聞言，看着胤禟那肉乎乎的小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牽着他的手點了點頭感慨道：“是啊，下雪了，又一年要過去了。”

宜妃跟在兩人之間錯開了一步的距離。

三人到達慈寧宮的時候，地上已經下了一層白。

胤禟的頭上和披風上，都沾滿了雪花，一進屋，雪花就瞬間融化。

胤禟撤下了披風和帽子，邁着小短腿跑了進去，一進門還沒有看到太皇太後聲音就先傳了過去：“祖祖，九九來看你了。”

一陣風似的，直接沖了過去。

太皇太後聽到胤禟的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了許多，看着胤禟風似的沖了過來，趕緊的道：“跑慢點，別摔了。”

胤禟得到太皇太後的提醒，在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胖娃娃，面前及時的停下了腳步。

只見這小娃娃和他差不多大小，頭上帶着瓜皮帽子，肉乎乎的小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到胤禟以後，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他的眸光一轉，就看到坐在太皇太後下手的一名女子，她長了一張圓乎乎的臉，看着不如其他宮妃美豔，卻帶着一抹随和的氣息，當然看着就覺得十分的舒服。

他要是麽有記錯的話，這人就是溫僖貴妃了。而這個孩子，就是十阿哥胤。

在胤禟看着溫僖貴妃的時候，溫僖貴妃也在看着他，他的臉色帶着溫柔而随和的笑容，聲音也是柔柔的道：“你就是小九吧？”

說着從荷包裏掏出來了一個油紙包遞到了胤禟的面前笑道：“我出門也沒有帶什麽東西，這是給小十帶的零嘴，給你吃。”

這孩子果然和太皇太後說的一樣，一雙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小小的臉上一對酒窩，笑起來的模樣特別的招人喜歡。

胤禟看着她手裏的東西，面色有些猶豫。

胤看到溫喜貴妃把他的零嘴給了胤禟，瞬間不樂意了。他護食般的把東西抱在了懷裏，對着胤禟奶兇奶兇的道：“我的。”

胤禟一看到胤的動作，立馬想到護食的小奶狗，也是這樣兇巴巴的，揍一頓就能改了。

只是現在溫僖貴妃就在這裏，太皇太後也在，他下手的話，實在有些不合理，等找到了機會，他會讓他改掉這個習慣的。

想到這裏，他轉頭就跑到了太皇太後的跟前，一下子趴在了她的懷裏，看着她軟軟的問道：“祖祖，九九想祖祖了。”

太皇太後聞言，把人抱在了懷裏，慈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道：“祖祖也想小九了，小九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來看祖祖啊？”

胤禟聽了太皇太後的話，眨巴了下眼睛，然後道：“冷，外面冷，凍耳朵。”

說着他把藏在懷裏的陶罐拿了出來，放在了太皇太後的手裏，奶聲奶氣安撫道：“祖祖乖乖吃苦藥，九九帶甜嘴給祖祖。吃它，藥藥不苦。”

太皇太後聽了胤禟的話，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從他的懷裏接過陶罐，打開了一看，裏面滿滿當當的放着的葡萄幹和糖球，知道這是他沒有舍得吃，留着給她甜嘴的。

這心裏立馬和吃了蜜一樣，變得甜滋滋的，她把人抱在懷裏親了兩口才道：“祖祖的小九知道疼祖祖了。”

那滿臉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

這會兒宜妃和康熙也把身上的披風褪去，走了進來。

太皇太後看着康熙眉頭上的雪花，擰眉問道：“又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了，只是不知道會有多大。只是苦了城外的百姓了。

康熙聞言，微微的點頭道：“嗯，下的不小。”

說着人還沒有坐下，就苦笑道：“本來還想陪着皇祖母聊聊天的，這會兒也是有些坐不住了，朕先讓人看看，別到時候鬧了雪災。”

太皇太後聽了對着康熙微微的擺了擺手笑道：“去吧，正事要緊，這裏有溫僖和宜妃在呢。”

等康熙走了之後，溫僖貴妃看着胤禟那乖巧的模樣，臉上一陣的羨慕，轉頭對着宜妃問道：“宜妃妹妹是怎麽養九阿哥的啊，怎麽養的這麽可愛，懂事，哪裏像十阿哥，整天就知道吃。都把自己吃成個小胖球了。”

說着她把胤拉到了身邊，無奈的給他擦了一下嘴角。

這孩子從來到這裏，嘴巴就沒有閑着，這會兒吃的滿嘴的點心渣子。

宜妃聞言，輕笑道：“妹妹倒是羨慕姐姐，能把十阿哥養的如此健康，九阿哥與十阿哥同歲，但是個子卻比九阿哥高出了不少。”

胤禟從陶罐裏拿出來了一顆糖球，放在了太皇太後的嘴邊，奶聲奶氣的道：“祖祖，嘗嘗，酸甜甜的。”

他的餘光掃了一眼眼睛都有些直了的胤，瞬間明白了他的吃貨屬性，那他就在他面前吃東西。

太皇太後不知道胤禟的想法，看着放在嘴邊的糖球，伸手接了過來，放在了嘴裏，牙齒輕輕的一咬，那酸酸的味道就在嘴裏炸開，随後而來的是外面的糖霜的甜味，一顆糖球吃完之後，她笑道：“這個還挺好吃。”

胤禟這會兒拿起了一顆，放在了自己的嘴裏，小口小口的咬着上面的糖霜，餘光則是觀察着胤锇的反應，直到他被饞的啃着手指，眼圈發紅。

他才心滿意足的把糖球放下了嘴裏，一雙黑琉璃的大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他對着太皇太後軟糯糯的道：“祖祖，真甜。”

真好吃，就是不給你吃，饞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