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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胤禟聽到這個聲音, 眉頭擰在了一起,他朝着一旁的胤礽看去, 眸光為閃。剛剛來找麻煩的人是他的人,那麽這波應該就是陳亦瑤的哥哥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打着什麽樣的理由如此的理直氣壯的過來的。
他剛剛想到這裏,就聽到下面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桌椅翻到在地的哐當聲。
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這些東西除了是陳亦瑤的以外,還有他的銀子呢。
胤褆在聽到樓下的聲音之後,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就在他們進店裏之前, 才剛過解決了一夥人,而他們就吃了一頓飯的功夫,竟然又來了一波。這全味樓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才讓那些找麻煩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來?
還是說, 這還是胤礽的人?
想到這裏, 他眸色不悅的朝着胤礽掃了過去。
胤礽一接觸到胤褆的視線,轉頭又看了看笑容滿面的胤禟,心髒倏然的提起, 他微微的垂眸,有些不悅的道:“這和我沒關系!”
他絕對沒有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一個全味樓的麻煩,畢竟這全味樓再能掙錢, 也只是一個酒樓而已。怕就怕在有人打着他的幌子, 行的這些為非作歹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的眸色更加的冰冷,拉開門就朝着外面走去。
胤禟和胤褆倆人也跟了過去。
胤禟一出門,就看到了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子, 端坐在椅子上,倆人的衣着華貴, 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一雙眸子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陳亦瑤。
此刻陳亦瑤的臉上已經被氣出來了一抹紅暈,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手指捏着手裏的帕子,好半晌才擡起臉笑臉相迎道:“三哥、四哥這是做什麽啊?來了也不給妹妹說一聲,也好讓妹妹招待一下兩位哥哥啊。”
今天才開業第二天,他三哥和四哥就沉不住氣的過來找麻煩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二人上來就是對着她的全味樓一陣的打砸,不止吓跑了她的客人,還讓她損失了不少的銀子。
從哪裏損失的,就要從哪裏找回來,她可不會吃了這個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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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在心裏噼裏啪啦的計算着被砸壞的東西的金額。
胤禟掃了一眼下面的動靜,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他對着從一開始就隐蔽在角落裏的灼華微微的點頭,然後才淡定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樓梯的走廊上,注視這下面的動靜。
這二人雖然是陳亦瑤的哥哥,也是陳亦瑤的競争對手。本身繼承人的競争就讓她比較吃虧,現在這些人卻見不得她好的過來鬧事。最主要的是,讓他損失了不少。今天才開業第二天,卻因為這幾個人,店裏一個顧客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他的眸光裏狡黠的光芒轉瞬即逝。
善財童子看着外面鬧騰的人,然後對着胤禟開口道:“這倆人我見過他們,他們和胤祚有過接觸,而且他們所開的店就是距離全味樓不遠處的鞠全齋和聚全德,這二人都是在胤祚出來的這幾年裏認識的。這會兒過來也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是全味樓是真的搶了這兩家酒樓的生意,其二就是胤祚的試探。他想要看看,你是不是和這個全味樓有什麽關系。”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繼續道:“只是這次他有些失算了。他恐怕是沒有想到不止你在這裏,還有胤褆和胤礽倆人。”
胤禟聞言,心中了然,他在心裏對着善財童子道:“你盯緊胤祚那邊,這邊就交給我就行。他不是想要知道嗎?那就讓他知道,又能如何?”
之前他是擔心胤祚找陳亦瑤的麻煩,才想着不讓人知道他是這全味樓的幕後之人,胤祚倒是聰明,知道從別的地方試探。
只是他經商的事情已經過了明路,他對胤祚的試探,又怎麽可能擔憂。
至于朝堂裏的人參他,無非就是佟國維幾人,他會怕嗎?
想到這裏,他看着下面亂哄哄的人,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善財童子聞言,在胤禟的心裏點了點頭,拍着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盯死他,确保他辦的任何的事情,你都能了如指掌。”
這幾年的時間裏,他眼看着胤禟一步步的成長,雖然他給他帶來了好運,但是胤禟真的是聰明,他能夠根據自己給他提供的一些信息,舉一反三的知道他們下一步想要走的路。在這些年裏提前避開了好多次的危機。
而這次的事情,好像比之前的那些都要危險。
危及到了他們的錢財。
胤禟聽了善財童子的話,在心裏微微的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回神看着下面的亂哄哄的場景,然後轉頭對着坐在他身邊的胤褆篤定的道:“大哥,陳亦瑤的三哥和四哥都是受到六哥的指使過來的。這二人是之前六哥在宮外認識的,他們的關系很好的。”
說着他撇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胤礽那緊繃的臉色,幽深的眸子,輕笑着接過灼清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我現在知道剛剛二哥的人為什麽來了,這是虧得咱們來的快,要不然二哥就是這替罪羔羊了。”
胤礽的人來要是能解決這件事情,那麽再好不過了。要是不能解決的話,還有這二人來頂上。
只是他們來的太快,這二人還沒能收到消息,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眼巴巴的跑過來送人頭了。
同樣的道理,這二人本身也是打算來坐收漁翁之利的,只要胤礽的人事成了,那麽這二人再來就是光明正大的。這全味樓也就落入了他們的手裏。到時候所有的罪責還能推到太子的頭上。
胤礽聽到這裏,臉上的神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那麽多年,又豈能看不穿這其中的道理呢?當時他覺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會兒看來卻是敗壞他的名聲,還能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而這一次,他絕對不能輕饒了這些人。
皇商的事情,他要和他的皇阿瑪商議,但是眼前的這兩位争奪繼承人的人,他卻不打算放過了。
想到這裏,他的眸子裏快速的劃過了一抹寒意,然後漫不經心的的掃了一眼樓下有些趾高氣昂的兩人一眼道:“據我所知,你們富察家從入主中原之後,就是皇商的存在。我怎麽不知道這好端端的繼承人的財富比拼何時變成了持槍淩弱了?!”
年紀稍大的人聽到聲音,連忙擡頭朝着樓梯上看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三人,三人都是衣着華貴,配飾高昂,他唯一認識的就是直郡王。
只是直郡王和他們六阿哥的關系不好也不差,他們不好多得罪,而那個年紀和他們六阿哥差不多的,應該是九貝勒了。只是這位年紀和直郡王相仿的人,他卻是從未見過的。
年紀略小的那位看着樓上坐着的幾人,有些沉不住氣的站起身來,對着人微微的拱手試探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富察亦瑤是我們的小妹,但是她因為女子的身份是無法參加繼承人的争奪的。還一個就是這財産的比拼是可以與相熟的人合作的。”
說到這裏,他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陳亦瑤冷笑道:“富察亦瑤一個女子争奪繼承人,本身就違背了祖宗的規定,而現在她卻作弊就能剝奪她繼承人的身份。”
只要陳亦瑤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到時候他就能讓家主把忍送去聯姻,為六阿哥換來更多的助力。
胤禟聽了那人的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人,片刻之後倏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女子怎麽了?沒有女子能有你這個人在這裏犬吠?既然陳亦瑤能夠得到争奪繼承人的資格,那就說明她有這個能力。得到了富察家族老的肯定。你是懷疑你們族老的決定呢?還是絕對她的能力比你們強,就想着來找她麻煩,把她絞殺在萌芽之中呢?”
這二人想要做什麽他實在在清楚不過了,這是全味樓的生意好,他們坐不住了。
只是這才開業了第一天,就這麽的坐不住,能成大事才怪。
那人一聽胤禟的話,立馬往前走了兩步,臉上也帶着一股子猙獰,手指指着陳亦瑤的鼻子叫嚣道:“我比不過她?我怎麽可能比不過她?你也不看看就她這樣能做什麽?要不是她從旁人手裏借錢,怎麽可能把這偌大的全味樓開起來?!”
說着他轉頭對着年長的那位道:“三哥,你把那張拮據拿來,讓人看看,不要覺得你們身份高貴,就能為非作歹,冤枉無辜。就是告到皇上的跟前,這事情也是她富察亦瑤在作弊,要在宗族裏除名的!”
說完,他的眸光落在了一旁的直郡王身上,生怕一會兒他就站出來幫人說話一樣。
富察亦瑤看着這人的手指頭,細長的手指微微的一身,一個用力就把他的手指給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然後冷笑道:“那你呢?你和三哥聯手的事情族裏的人知道嗎?對了你們之前和六阿哥好的幾乎要同床共枕,這是攀上高枝了,想着過來拿捏我了,是吧?”
說到這裏,她微微的一頓,一雙棕色的眸子打量着不遠處的富察钴,輕笑道:“三哥,想要拿着這全味樓給六阿哥投石問路,也要看看小妹願不願意了。”
六阿哥住在宮外的事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幾個哥哥都想要輔佐他登基。因為其他的阿哥他們沒有接觸的機會,只有六阿哥胤祚給了他們希望。從龍之功,那個人不想要,但是卻又怕走錯了路。
只是他們的哥哥在六阿哥回宮之後,更是覺得六阿哥是苦盡甘來。皇上對他還是有着感情的。現在六阿哥又成了皇貴妃娘娘的孩子,就是有了母族佟國維這邊的支持,只要有足夠的銀錢,登基是遲早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現在直郡王,太子,還有九貝勒三人,怕是還不知道這二人就是六阿哥胤祚的人。六阿哥與九貝勒關系不好,她在她哥哥那裏聽說過的。
她只知道六阿哥因為九貝勒才被皇上送出宮的。
而六阿哥的生母德妃娘娘,也因為這個被打入冷宮的,直到死去也沒能再見到六阿哥一面。
富察钴聽了陳亦瑤的話,心裏一陣的發狠,他的餘光掃了一眼樓上的三人,然後面容和善的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站在樓上的胤禟幾人,輕笑道:“小妹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和六阿哥走的近,那是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攀高枝這樣的事情,不是小妹愛做的嗎?”
說到這裏,他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繼續道:“再說了,我們現在連繼承人都不是呢,怎麽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呢?倒是你,聽說你在外頭借了不少的銀子,這可是宗族裏面明文規定的禁止的事情,你可還有話說?你違反族規在先,也就不要怪哥哥代替族老們剝奪你争奪繼承人的資格。”
富察钴說完,就從容的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張紙,上面寫着借款金額的多少。等将來還款多少,末了還有富察亦瑤的簽名和手印。
陳亦瑤看着眼前的那薄薄的一張紙,瞳孔微微的一縮,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胤禟坐在高處,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麽。但是也心裏也明白這是二人想要做什麽。
無非就是想要憑借着手上的字據,讓陳亦瑤失去了争奪繼承人的資格。從而把全味樓給劃入自己的囊中。
要是陳亦瑤一開始合作的人不是他,恐怕這二人的計謀十有八九的就成了,畢竟一個普通的商戶,哪怕是皇商,那豈敢和皇家阿哥作對呢?到時候不止這全味樓沒了,連陳亦瑤的日子恐怕也将會不好過了。
更別說那個讀書的哥哥,還有一個不受寵的額娘了。
想到這裏,他看着陳亦瑤有些難看的臉色,又想了想自己投入的銀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胤礽在樓上聽着富察钴的話,眸光微微的閃爍,片刻之後落在了陳亦瑤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轉頭又朝着一旁的富察钴看去,眸子裏一片的陰沉,這個富察钴看似平淡,但是實際上卻是滿眼的算計,他十有八九的猜到了他的身份,這才沒有用強的。
!
要是說剛剛他還覺得胤禟的話有些小題大做的猜測,現在他的心裏只有對胤祚的厭惡和後怕,要是今天他沒有來找胤褆,恐怕他還不能來這裏,他跟前的那些人狐假虎威他可能就不知道。
而這一切可能都是被人算計和利用了的。
尤其是眼前的這件事,看似富察氏的家事,實際上因為胤祚的參與,變成了朝堂上的争鬥。
這樣的事情都會成為某些有心人攻讦他的事情。
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到最後猶如滾雪球一樣,慢慢的變大,讓他到最後都無法為自己辯解。
而這一切多虧了小九。要不是他想要來吃東西,恐怕他還不能發現這些人的陰謀了。
想到這裏,他朝着一旁的人看去,眸子裏的冷意慢慢的填上了一層暖色。
胤禟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灼清的手裏,擡腳朝着樓下走去。
在富察钴的身邊停下,擡眸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字據,然後轉頭對着陳亦瑤不解的道:“陳亦瑤,你們族裏面難道就這麽的窮嗎?這繼承人的選拔,竟然不給銀子,這繼承人還能白手起家不成?要是能夠白手起家,這繼承人的唯一不争也是可以的。”
都能白手起家了,誰還在乎這些家産?富察家說好聽的是皇商,說難聽的就是受到祖宗蔭庇,要不是他們祖上救了太皇太後的命,這會兒皇商的位置落在誰家還不一定呢。
富察钴一聽胤禟的話,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他掃了一眼陳亦瑤,然後又看了看站在高處的胤禔。
見胤禔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也當做不知道胤禟的身份,對着他微微的拱手,然後笑着問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富察家會給每個參與選拔的人一筆銀子,但是這銀子雖然不少,但是像我小妹這樣能夠開起這麽大的酒樓,還能請得起全國各地的廚子,可是遠遠不夠的。”
說着他揚了揚手裏的字據,然後繼續道:“這就是富察亦瑤作弊的手段,所以還請這位公子仔細的看看,免得等事後說我們以大欺小。”
胤禟微微的挑眉,掃了一眼富察钴,沒有理他,轉頭對着陳亦瑤嘲諷的道:“陳亦瑤,你們富察家現在到底是有多窮啊,讓你和我合作一個酒樓,你只拿出來了一萬兩銀子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出去借的。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這件事我可是要追究的。”
陳亦瑤聞言,瞬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她低眉順眼的往前走了兩步,對着胤禟微微的福身,耷拉着腦袋有些沮喪的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富察家看似家大業大的,但是實際上真沒有多少銀子,實在是愧對皇上對我們富察家的信任。要不然族裏也不會給其他繼承人發五萬兩銀子,只給我兩萬五了。還說剩下的先欠着這樣的話。我們富察家實在是愧對皇上,愧對皇商之名啊。”
說到這裏,她擡眸看了一眼富察钴,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沾了一下眼角,然後擡起頭來,神色坦然的道:“我就想着反正族裏答應欠了我兩萬五,我就先借一點,到時候族裏給了我剩餘的,我再還上就是了。沒想到竟然被三哥拿來說事了。”
胤禟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按照你這樣說的,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讓堂堂皇商的富察家,偌大的家業都給敗光了呢?要不然這呢一萬兩銀子還能讓你出去借嗎?”
富察钴聽到這裏,臉上一陣的漲紅,他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從一萬兩銀子的借條,到現在變成了富察家窮的給不起繼承人銀子了?
這話他絕對沒有說的我,和富察亦瑤和九貝勒一唱一和的,把他們所有想說的話都給堵死了。
讓他接下來不知道如何的接嘴。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樓上的人,沉默的看着手上的字據,一時間有些進退維谷。
陳亦瑤聽了胤禟的話,壓下了微微上揚的嘴角,好一會兒才道:“是啊,三哥,族裏還欠我兩萬五呢,你拿着這個欠條去族裏拿就行。也省的我跑着一趟了。”
心裏卻笑開了話,這九貝勒真的是智謀過人,和她竟然想到這塊兒去了,這兩萬五的銀子,族裏的人絕對不可能拿給她的。
而且富察钴手上的欠條,也絕對不可能拿着去族裏換錢的。
畢竟剛剛一開始答應她參與繼承人的選拔了,就是用這個不公平的選拔開始的。
而且族裏的人擔心這樣不公平的事傳出去影響不好,他們就是承認了欠條的事情,也不會給富察钴他們的。
所以富察钴這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說。
富察柏看着沉默的富察钴,有些不懂他三哥為什麽突然就不說話了,這欠條的事情都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難道就他們的三言兩語就變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赤紅的眸子看着胤禟,有些焦急的朝着陳亦瑤走了兩步,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随即想到剛剛被她給扭彎的手指,又趕緊的收了回去,對着她咆哮道:“你說什麽意思?你出來的時候,族裏就說了,只給你兩萬五,怎麽變成了族裏欠你銀子了?!你想找打不成?!”
說着一雙手就朝着陳亦瑤打了過去。
胤禟見此,微微的後退了兩步,直接擋在了陳亦瑤和富察柏的中間,手上一個動作,直接讓富察柏往前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看着富察柏那狼狽的模樣,似笑非笑的道:“按照你這樣說那就是富察家的繼承人選拔不公平了?還是說從一開始她少的那兩萬五被你們貪墨了?”
富察柏一聽胤禟的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他用手指着胤禟的鼻子道:“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富察……嗚嗚……”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富察钴一把捂住了嘴。
富察钴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恐怕這件事就要把皇上牽扯出來了,今天富察亦瑤的全味樓裏,來了三位的貴客。太子和直郡王,還有一個他們家主子的仇敵九貝勒。
就這三人在,他們今天的目的就不可能成功的。要是再讓富察柏說下去的話,恐怕他們皇商的位置就要沒了。
繼承人選拔的不公,打了他們富察家的臉的,到時候族裏的人不會承認,還要讓他們補上這個銀子的話,他們就直接輸了。
想到這裏,他對着二人微微的拱手道:“小弟來之前喝了不少酒,一時間滿嘴胡話,還望九貝勒不要介意。”
說完他看了一眼陳亦瑤,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道:“小妹和九貝勒合夥開店的事情,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呢?要不然哪裏還能有這麽一場誤會?”
富察柏一聽富察钴的話,頓時整個人老實的不行,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胤禟,耷拉着腦袋縮在了富察钴的身後一言不發。
臉色發白,整個人微微的有些發抖。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剛剛指着鼻子的人是九貝勒。
只是他三哥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給他說,害得他現在都沒有退路了。
一想到這裏,他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眸子裏快速的爬上了一層怨毒。
胤礽聽到這裏,冷笑着從樓上走了下來,片刻之後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他對着富察钴和富察柏道:“今日你們的對話,孤會一五一十的禀告給皇阿瑪,讓他老人家做出一個決斷來,至于你們兩個對九貝勒的不恭敬,那就去外面每人五十大板吧。”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然後繼續道:“富察亦瑤雖然是個女子,但是既然給了她争奪繼承人的權利,那就要享受公平的對待,你覺得呢?”
富察钴和富察柏二人一聽胤礽的自稱,立馬臉上煞白,他想了許久這人的身份,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當今太子!
現在這些事情還被拿到明面上來說了,他們的族老又豈能饒了他們?
繼承人的選拔,他們還有資格嗎?
越想他們心裏越是沒底,到最後連胤礽說的每人五十大板的話,都沒有聽到耳朵裏了。
胤礽的話音一落,跟着他的人立馬把人給帶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哀嚎和求饒聲。
善財童子在心裏對着胤禟道:“小九,胤祚來了,正在對面的樓上靠窗的位置坐着呢。”
胤禟聞言,擡眸掃了一眼窗戶的位置,對着灼清道:“灼清,去請六阿哥過來坐坐,順便看看熱鬧。”
灼清聞言,對着胤禟微微拱手,擡腳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胤礽在聽到胤禟的話之後,擡頭帶着陰霾的朝着對面的樓上看去,對上胤祚的眸子,倏地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在這一瞬間,胤祚的心咯噔一下,再看着趴在長凳上被褪了衣服的富察钴和富察柏,知道這二人完全沒有了繼承富察家的可能。
算是徹底的沒用了。
他這幾年辛苦培養出來的有用的人,就這樣的折在了胤禟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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