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大修)
第5章(大修)
面對鐘家主疑惑的眼神,晏冰開門見山道:“母親,你知道我和小瑜為什麽會被抱錯嗎?”
鐘家主怔住:“應該是那時候太過于忙亂,來幫忙的人一時錯手就把你們兩個弄混了。”
晏冰搖頭道:“不,那不是意外,而是大姐有意為之。”
鐘家主瞳孔微縮,不敢置信道:“怎麽可能……小瑾當時的确一直跟在我身邊,但她為何要這樣做?”
鐘瑜同樣不明所以。她們與鐘瑾朝夕相處了那麽多年,自然不願意質疑鐘瑾的品性。
但是,晏冰也不會無的放矢……
“這些就是證據。”晏冰将手中的兩疊紙分別遞給鐘家主和鐘瑜,兩人開始飛速地掃視着手中的資料。
一旁,晏冰說出了幾個疑點:“最開始,我也以為那是意外。可後來,我發現家裏送到我宿舍的補湯被人下了藥,那藥導致我終日昏沉,提不起精神,還時不時地出現幻覺。
“偶然發現有人在針對我之後,我便想到了這些年羅家發生的種種巧合之事,派人去仔細調查了一番。”
鐘硯回到鐘家後,鐘家主也給她配備了一些親信侍從,晏冰暗中派了幾人去調查前些年的事情。
原劇情裏,鐘硯死後,鐘家主其實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來更多的線索,只能不了了之。
因此,鐘瑾安分了三年,待鐘硯之死引起的傷痛被淡化後,才把矛頭指向了鐘瑜。
當時,鐘瑜已經在鐘家主的安排下接手了一部分鐘家的商行。
在多次暗害中死裏逃生後,鐘瑜恍然發覺,竟然有人一直想要她的性命。
鐘瑜就這樣與鐘瑾鬥了好幾年,才徹底地扳倒鐘瑾,挖出了所有的真相。
晏冰繼續道:“十年前,羅家娘親生病就醫,卻被醫館開錯了藥,導致病情加重,這麽多年都不曾徹底痊愈。
“而當年那個學徒賠了些錢後,就搬去他鄉隐姓埋名,甚至還開了一家醫館。她是哪裏來的錢?
“後來,羅家爹爹在路上被劫匪打斷了腿,從此不能再做重活。據爹爹回憶,他記得劫匪的脖子處有一顆黑痣。
“我聽說,大姐身邊曾有一個姓曹的侍衛,對其十分倚重。那個曹侍衛的脖子上也有這樣一顆痣。
“但自從三個月前,我回到鐘家,曹侍衛就被大姐遣去了楚京,一直不曾回安淮城。
“正因為羅家父母先後遭難,我自初級學院畢業後便中止了學業,去做幫工養家。”
刺耳的紙張翻動聲在書房內回蕩,鐘家主越看這些資料,心下就越是發涼,鐘瑜更是暈頭轉向。
晏冰的意思是,當年大姐将她們兩人調換後,這些年還一直在打壓她的親生父母?
很快,所有資料被看過一遍後,室內陷入了死寂之中。
晏冰又道:“除了這些證據,母親還可以查一下小瑜身邊的那幾個好友,尤其是時禹蘭,她們應該也是給大姐做事的。”
反應過來後的鐘瑜猛然一驚,道:“怪不得,她們最近奇奇怪怪的,總是想讓我去和二姐作對。”
鐘家主艱難地開口道:“你們兩個先不要聲張,此事我會細查。”
她還需要仔細核對一遍這些資料,再往下深挖幾分。
晏冰點點頭,和鐘瑜退了出去。
鐘瑾一事還未出結果,身體大好的顧文霆就從楚京趕到了安淮城。
他這次附身的原主是安淮城顧氏商會家主之子顧黎。
顧文霆帶着楚京的衆多特産來到鐘家拜訪,順勢和晏冰熟絡了起來。
見此,鐘家主也和顧家主一致決定給兩人正式締結婚約。
先前的那些年,雖然顧黎與鐘家二女兒有指腹為婚的婚約,但他卻一直在楚京療養,這門婚事也就沒有幾人知道,鐘瑜在之前也沒有見過他。
如今這樣,倒也算合适。
再過半個月就是鐘家主的生辰宴,她決定在那時公布這件喜事。
鐘瑾覺得,此時正是天賜良機。
地位被擠占後,原本該屬于自己的婚約又被鐘硯占走了,鐘瑜在憤恨中痛下殺手,除掉鐘硯。這是多麽合理的一件事。
鐘瑾期待地笑了笑,安排手下人去做事。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此時的一舉一動都在鐘家主的觀察之下。
見到手下人遞上來的證據,鐘家主的心中不禁湧上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鐘硯之前給她看的證據俱是事實,鐘瑾想要殺害鐘硯竟然也是真的。
不過,她還是想再給鐘瑾一次機會。
如果鐘瑾及時收手,她便會對鐘瑾從輕發落。若鐘瑾真的狠下殺手……
想到這裏,鐘家主只覺得頭痛欲裂。
然而,鐘家主給出的機會終究是被浪費了。
幾日後,鐘家主派去的人抓住了一個試圖在晏冰的馬車中安放炸裂玄符的賊人,此人正是鐘瑜的親信侍衛。
被抓後,那人還想要攀咬鐘瑜。
鐘家主早已查出,這名侍衛曾多次從鐘瑾那邊得到大額錢財。
面對鐵證,她也只能說出了真相。果然,是鐘瑾買通了她,想要陷害鐘瑜謀殺晏冰。
失望的鐘家主決定不再留情,帶着晏冰、鐘瑜和一衆侍衛踢開了鐘瑾的房門。
看着來勢洶洶的母親和完好無損的晏冰,鐘瑾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鐘瑾佯作茫然,問道:“母親為何動怒?”
鐘家主壓抑住怒火和傷心,将一把證據甩在了鐘瑾的臉上,道:“你做過的這些事,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身體略微僵硬的鐘瑾撿起一張供詞,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她的臉色變得刷白一片。
輾轉難眠了好幾日的鐘瑜此時神情激動,她目中含淚道:“你明明知道我爹娘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卻還是對他們下了毒手!你甚至還想殺掉二姐,然後讓我頂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的姐妹之情嗎?”
面對兩人的質問,鐘瑾依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面露痛苦:“我知道我錯了,但這苦果是十五年前就釀下的,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想到已經被害死的原主,晏冰冷聲道:“你原本可以随時回頭,及時挽回,把一切都告訴母親。但你卻沒有這樣做,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你甚至想要殺人滅口。”
被晏冰戳中真相,鐘瑾腦中的最後一根弦也被崩斷,她癱軟在地,喃喃道:“若我當年直接殺掉你,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了……”
見長女依然執迷不悟,鐘家主心中發苦,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示意侍衛們把鐘瑾押進了族獄裏。
在北洲大陸,鐘家這種與王侯并肩的大家族向來都會陳設族獄,以關押家族中的罪人。
鐘家主一個人在房間裏思索了整整兩天,決定将鐘瑾終生幽禁于族獄之中。
知曉自己的下場後,鐘瑾終于生出了一絲悔恨,卻早已無濟于事。
不久後,安淮城迎來了一次小的動蕩。
鐘家主在她的生日宴上宣布,長女鐘瑾謀害至親,已經被剝奪了繼承人的資格。
聽到這番話,來赴宴的時禹蘭腦子一懵,神色變得驚惶。其他曾為鐘瑾做過惡事的女孩也在心中暗叫不好。
鐘瑾倒臺了,她們之間的利益交換是不是就會被暴露出來?
事實也正如她們所想,鐘家主挨個拜訪了她們的家族,提供了不少證據。
那些家族同樣勃然大怒,按照規矩處罰貶斥了時禹蘭等人。
塵埃落定後,安淮學院的高級部在一個月的休假後迎來了第四季度的開學。
顧文霆原本就讀于楚京學院,新學期開學後,他便在姨母的安排下轉到了安淮學院繼續學業。
于是,繼搶奪晏冰這個狀元失敗後,安淮學院院長又失去了一個學生。
沒有了時禹蘭她們在身邊慫恿,鐘瑜頓覺自己的日子變得輕松了不少,又結交了不少新的玩友。
然而,新的困境很快卷住了她。
一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鐘瑜就迅速地鎖上了宿舍間的房門,不讓晏冰進屋。
晏冰手裏抱着一大摞書本,溫和地敲門道:“小瑜,我來教你如何管理商行。”
在地球的第一世,晏冰略通經濟金融。
後來,她又在幾個快穿世界中獲得了不少管理經驗,如今教導旁人一些理論知識還是比較輕松的。
鐘瑜欲哭無淚:“我不要學!我想出門玩!”
晏冰諄諄善誘道:“我日後會走玄術研究這條路,不能繼承鐘家,鐘氏商會還是要交給你的。”
鐘瑜被晏冰勸了半天,還是給她開了門,在晏冰的輔導下惡補商業知識。
原劇情裏,鐘瑜在遭受重重打擊後扳倒了鐘瑾,又撐起鐘氏商會。正因如此,晏冰還是很看好她的商業天賦的。
北玄大陸高級學院的教學模式同華國的大學很像,又有一些不同。
高級考核每隔三個月舉辦一次,高級學院的學生也以此規律進行更替。
在高級學院,每年有春夏秋冬四個學期,每學期上兩個月的課,第三個月是學生們休假和實習的時間。
在第一個學期,學生沒有固定專業,均可以自主地選擇專業課程,以此确定自己真正擅長并喜愛的專業。
第二學期後,高級學院會舉辦一場分專業考試,學生們自由報考,若能通過該專業的考試,便可以進入就讀。
只要學生們可以在十五個學期內修滿專業要求的所有學分,就可以順利畢業。
而有着超級大腦做金手指的晏冰,自然将目光放在了——所有專業之上。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她還可以趁着上課和考試的機會把這個世界研究透徹。
在未來的三年時間裏,晏冰就這樣奔波于教室和考場之間。
負責安排考試的講師每隔幾日就要收到一次晏冰的考試申請,到最後,這位無奈的講師甚至特意給晏冰隔出來一個小櫃子,以安置她的所有申請與成績單。
就算這樣,晏冰也比鐘瑜早了兩個學期結束高級部的學業。
這時,晏冰已經突破了五階玄師,成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她擁有前一個世界的修煉經驗,這次的金手指超級大腦又能幫助她快速理解玄術理論。
對她來說,修煉玄術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競賽生在套公式做基礎題那樣簡單。
看着足有晏冰一個人那麽高的、厚厚一摞的畢業證書,鐘硯哭着抱緊了考試資料,為了順利畢業而熬夜複習。
畢業後,晏冰把楚國各研究院的邀請函攤了一桌,考慮究竟該進入哪所研究院繼續深造。
就在這時,她忽然收到了一封特殊的邀請函。
看着那張金澄澄的寫着“北玄聯盟研究院”的帖子,晏冰若有所思。
所謂北玄聯盟,就是包含楚國在內的所有北玄國家組成的聯盟,大會相當于是這個聯盟的最高領導機構。
北玄聯盟研究院幾乎囊括了整個大陸的所有高階研究型人才,是所有科研者的夢中之地。
但北玄聯盟研究院的入院門檻是六階玄師,晏冰如今修煉時間尚短,只突破了五階玄師,還達不到最低标準。
按照晏冰原本的計劃,她打算再過幾年突破六階後再申請北玄聯盟研究院。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北玄聯盟研究院竟然主動給只有五階的她發了邀請函,這在研究院的歷史上是從未出現過的。
北玄聯盟研究院為何要破格錄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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