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老照片
老照片
梁夏這次并沒有對周恕淳撒謊。崔行長确實想介紹侄女給梁夏。梁夏很為難,他說因為北京□□女朋友還沒分手。崔行長說你長期在昆明,她在北京也不現實,你也快三十了該正式考慮個人問題了。
侄女名崔穎。
崔穎跟在大伯身後走進牡丹廳時,穿着黑襯衣的梁夏正在看菜單。梁夏五官分明,鼻梁線條有點不可一世的傲慢,卻又不是孤峰兀起,嘴唇抿得很緊,看上去隐約帶些神經質的脆弱,當他擡起眼睛看崔穎時,他銳利而略顯寂寞的眼神讓崔穎雙頰緋紅。
崔行長帶崔穎坐下,艾北坐在另一邊。
梁夏說:“牡丹亭初遇的不是麗娘,卻是崔莺莺。那我到底是柳夢梅還是張君瑞?”
崔穎笑:“那你是喜歡為你發春夢而死的杜小姐還是被你始亂終棄的崔姑娘?”
梁夏說:“都不喜歡。因為我沒見過她們。而你就在眼前。”
梁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崔穎腦子攪渾再說,至于結婚,他才懶得想。崔行長問梁夏最近在做什麽項目,梁夏說不想零打碎敲了,打算考察半年時間選個長期項目。
周恕淳跑到生物制藥行業鬼混,梁夏覺得和這老頭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一損俱損。他惦記的是夷和農産閑置的數平方公裏土地。那些地因為受到重度污染,年初被鑒定為不适合耕種。梁夏側面和井萬州探讨過開發度假村的事,井萬州還是有興趣的。
梁夏和崔行長聊得起興,完全把崔穎抛到一邊,而崔穎看到了什麽呢?
崔穎看到的是一個名校畢業,年僅28歲的企業家,這個人思維缜密,談吐老練,揮斥方遒間,态度卻從容不迫。
梁夏的溫文爾雅源自蘇杭,在梁夏對蘇杭二十多年的看不順眼過程中,蘇杭那些特質已經在梁夏身上陰魂附體。除此之外還有梁夏本身的某些東西,這些極其矛盾的本質混雜于一身,就是崔穎現在看到的男人。
怎麽從老崔那裏圈錢,這得找井萬州。
井萬州出的主意是把這部分土地作為夷和農場的不良資産剝離出去,用來償還農場的外債,這樣就可以讓老崔拿去拍賣,只要工作做得細致,市政府那裏踩準點,梁夏可以用比市場價低得多的價格把地塊拿到手。梁夏才不想這麽做。他想的是把井萬州的地和老崔的錢都拿到。
這事瞞不過周恕淳去,為免周恕淳這個老軍統特務妒火攻心從中使絆子,梁夏決定提前告訴他。
周恕淳沒在研究所,他在附屬醫院。
梁夏是在婦産科找到他的。
這次又出新聞了。
新聞是宋般若孩子掉了。
宋般若去研究所給蘇杭送飯,蘇杭人沒在。實驗室裏面有個套間,蘇杭有時候在裏面睡覺,那裏有張行軍床。宋般若看見行軍床上被子鼓鼓囊囊團在那裏,好心幫蘇杭鋪床。結果剛掀開被子,一條5米長的巨蟒“噌”一聲直竄起來,巨蟒受了驚,對着宋般若就咬,驚吓過度的宋般若跑出幾步後當場暈倒。那條蟒蛇無毒,宋般若命是保住,但孩子沒了。
至于蘇杭為什麽把蟒蛇藏在被子裏,周恕淳說是因為蘇杭在野外考察時撿到這條受傷的蟒蛇,把它帶回來治療,蟒蛇失血過度怕冷,蘇杭就把它放在被子裏。
總之,不管其中細節如何,宋般若現在躺在醫院。
宋般若驚魂未定,呼吸急促,汗涔涔的額頭上發絲淩亂,居然還一個勁問周恕淳,蘇杭呢?
蘇杭這時候進來了,手足無措,他兩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呆看着宋般若,似乎在徒勞地想如何補救,宋般若對他伸出手,蘇杭遲疑片刻才走了過去,宋般若起身抱住他,說老公我吓死了我真的吓死了你怎麽不在房間裏呀?
蘇杭顯然知道自己罪無可赦,他一句話也不說。梁夏将蘇杭從宋般若懷裏拖出來迎面就是一拳,蘇杭倒退了好幾步,用手捂住鼻子,血很快從指縫裏滲出,宋般若哭起來:梁夏你不要打他你不要打他!
蘇杭轉身離開病房,梁夏追出去,蘇杭在走廊裏才把手拿開,他連嘴角上都是血,梁夏咬住牙,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旋從藥房的方向匆匆跑來,蘇杭急忙轉身,可徐旋已經看見了,嚷着杭杭誰打你了怎麽滿臉都是血。
蘇杭一邊讓開母親伸過來的手一邊回答我在臺階上磕的。
宋般若從病房裏東倒西歪追出來,扶住牆歇了一會,當她看見蘇杭,立刻奇跡般身手敏捷地撲了過去,這時候課題組一個學生滿臉興奮地跑來,說蘇老師蟒蛇産卵了有十幾顆。
梁夏對蘇杭說:“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腸子扯出來勒死你。”
蘇杭摟住宋般若,臉埋進她的頭發。宋般若似乎因他的擁抱而得到了安慰,輕拍他的背說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不要難過。
梁夏抓住那個不識時務的學生,重重推開,學生溜了。周恕淳在梁夏肩上一拍:“走。”
梁夏真的感謝周恕淳,不然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會做出什麽事。
愛情的本質是化學反應。激素和荷爾蒙所散發出特殊的氣味經由大腦識別,知其喜好,而産生一種感覺。化學工程出身的梁夏卻無法研制出可以激發愛情的靈丹。即使放眼世界,那些醫學巨擘所能仿制的也只是處于愛情反應最低端的春/藥。
只要雨不傾盆,風不橫吹,撐一把傘在雨中便是韻味。宋般若迷戀的是蘇杭的身體,無需粉飾太多。如果沒有情/欲,她還敢說愛他嗎?
托爾斯泰說真正的愛,在放棄個人的幸福之後才能産生。
塞恩說愛一個人就是指幫助他回到自己,使他更是他自己。
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障眼法。看見的,未必是真的。真的未必能幸運的看見。
為什麽要繼續為她煩惱?
可梁夏是多麽煩惱啊,他甚至看不到前進的意義。不停地奔跑,這一切又為誰?
今天,一個一個無休止的今天。
梁夏永遠沒有明天。
周恕淳找蘇杭當學生,動機顯而易見,可蘇杭為什麽接受?這師生根本是黑白兩道。周恕淳長袖善舞,無孔不入,蘇杭有他這導師護航,想不叱咤風雲都難,蘇杭真的傻嗎?真的不曾染塵埃嗎?他這種更陰險吧?
梁夏對周恕淳說:“蘇杭的爺爺和爸爸都髒得跳進黃河洗不清,所以才能生出個幹淨的人參果來。我現在把髒事全替兒孫幹了,将來我也生人參果。”
周恕淳不同意:“你越來越偏激,蘇杭沒靠他爸爸幹過任何一件事。這我可以保證。”
“沒有嗎?”梁夏冷嘲熱諷地,“老蘇給了小蘇一個心态。一個泰山壓頂自有老蘇撐住的從容心态。這種心态是所有窮家小戶孩子終其一生的奮鬥目标。只有權威、榮譽才能帶來的心态。蘇杭一出生便擁有,這是多麽強大的禮物,如果這不是依靠父蔭,還有什麽是?”
周恕淳不出聲。
梁夏又說:“財富只有産生愉悅感的時候才能稱之為財富。你有沒有問過自己老得快成僵屍了還不停撈錢是為什麽?你沒有安全感,你也不自信,你離墳墓越來越近,你随時都可能一睡不醒。除了錢,還有什麽能讓菱角那樣的姑娘們對你張開大腿?你就自欺欺人意淫她愛你吧,沒錯,你的錢是你的一部分,她真的愛你。愛你這老不死的。”
“你比我強不到哪裏去。”周恕淳反唇相譏,“你很快也會老,老得靠吃藍色小藥丸才能對付菱角。你也永遠成不了蘇杭,你的兒子有可能會是,而你這輩子都別想。”
“難道我需要成為一個泡在實驗室裏拿工資的白癡嗎?難道我向往像他那樣把蛇藏在被子裏,然後以此吓暈老婆,以致失去親生孩子?蛇産卵了,是啊,多麽和諧的消息,他親生的孩子投胎到蛇肚子裏去了,他孩子的媽媽不是宋般若而是那條母蛇,這個□□的畜牲,他會被雷劈死的。”
周恕淳好長時間不說話。圓號和童聲合成的《天空之城》在包廂裏低回。交很多錢,把自己弄進某個盒子似的房間裏,把光線弄得很暗,然後就很有品位,就很開心。三十而立的久石讓飄渺且悲哀,承載着你,承載着你,是《天空之城》不斷重複的主題,
沒有什麽可堪承載,久石讓應知。久石讓固執地重複,用悲哀承載所有那些悲哀。
沒有明天。周恕淳是餘日無多,而梁夏是已失所往。
把每天都當做末日,在絕望中才能看見萬丈陽光。
為籌備度假村項目,井萬州、崔行長、周恕淳、艾北、崔穎,還有梁夏一衆人北上考察。密雲縣石城境內有座雲蒙山,青山環繞,綠水橫波。此地處桃園仙谷、清涼谷、陽光海濱浴場、黑龍潭、京都第一瀑、龍雲山、白河大峽谷等諸多京郊着名景點之中。一行六人,按人數三套标間正好,按性別就得四套房。崔行長慷慨地指示梁夏和崔穎住一間,梁夏說女孩子會覺得不方便,給崔穎單獨開了一間。
密雲夜間溫度太低,恻恻清寒漫上窗臺,和月光一起流滿室內。梁夏睡眠很輕,從童年時起,他就時常莫名從夢中驚醒,短暫失憶,然後困難地回憶起自己在哪個城市的哪所房間,回憶起此時此刻自己是誰,他渴望醒來時有可以擁抱的人,童年時那個人是母親,而現在應該是個散發幽香的女人,這女人現在躺在千裏之外南方那所城市裏,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而自己,在這樣遙遠的地方,夜半時分悄悄思念着她,假如精誠所至,那麽她的夢中會不會有我的身影?
梁夏睜開眼睛,床前坐着個男人,這男人肥胖的剪影無法令人聯想到向來身材很好的鬼怪,只能聯想到打家劫舍的歹徒。梁夏仔細端詳胖子的臉,胖子是崔行長。崔行長愁苦地注視着梁夏,欲言又止。
梁夏心想這死胖子不會是玻璃吧?
崔行長見他醒了,就開口說:“我有很多心事要和你聊聊。白天沒法說。”
梁夏“哦”了一聲。
崔行長揉着自己面團似的臉,他臉上的肉被揉得瞬息萬變。
“你說現在小姑娘找對象怎麽就這麽難呢?我們家崔穎條件多好,這要是我們那個年代,早就打破頭搶了。我們那個年代,寡婦都能嫁得出去,離婚帶孩子的也能嫁得出去,不像現在,小姑娘一過25歲就過保質期了。你說小夥子都到哪裏去了?不是說男多女少嗎?我看就是計生委瞞報數據,到處都是年輕姑娘。”
“年輕小夥子在建築工地和部隊裏,還有窮鄉僻壤。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不能當丈夫的嘛!”崔行長拉着長腔,“你沒看上崔穎我知道,我還知道像你這種小夥子,到處都有姑娘打破頭搶。”
“你不要動不動就打破頭,到目前為止我們國家的婚戀狀況還沒慘烈到肉搏的程度。”
“可你為什麽看不上崔穎?”崔行長撒嬌似地扭了下粗腰。
梁夏盡量不去看這胖子,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把他塞進馬桶沖掉。梁夏在腦子裏用力按沖水鈕,想象面前的胖子在水渦中旋轉着變小,然後消失,胖子肯定會哀嚎的。哀嚎會漸遠,最終消失在臭不可聞的下水道。
“我沒有看不上她。”梁夏說,“我只是在準備,等我更優秀一些的時候肯定會向她求婚。”梁夏今天發揮得不好,他有些謅不下去,夜裏是他最自由的時間,他用來思念那個女人,可全被胖子毀了。
梁夏出神地說:“我條件好像還可以。我就是傳說中的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崔行長期待地注視着梁夏,像個等候皇帝召幸的老妃子。梁夏被這目光感動,他說:“其實艾北比我合适。崔穎要是嫁給艾北,這輩子算是可以放心了。”
“艾北沒你有魄力。你是潛力股。艾北那孩子就是太規矩,将來最多到我現在這位置,幹我這行哪有你們好,你們什麽時候想不幹了就能撒手,想去哪裏去哪裏,我們這種,錢掙不多,還風險那麽大,應酬不比你們少,擔驚受怕倒比你們多。”
“我聽出來了。”梁夏笑,“度假村的項目您是同意了。”
崔行長否認:“我沒這麽說。”
梁夏坐起身,雙手抱住膝頭,認真的說:“風險我擔着,錢,見者有份。”
崔行長終于敗下陣:“只要你讓井萬州準備好文件,章蓋齊,手續都合法,我這邊是支持的。帶動地方經濟發展,沒什麽不好。”
等于沒說。但梁夏還是有小小高興。即使只是浪花,那也表明不是死水。
天亮以後,崔行長又恢複到原來那副嘴臉。就仿佛昨晚梁夏做了南柯一夢。梁夏本也不會當真。這些人,信誓旦旦之後杳無音訊是家常便飯。哪怕昨天在酒桌上抱着你喊親爹,今天就不記得見過你,都不奇怪。
最重要做好眼前事。
這次自己角色是導游,就得盡心盡力帶這幫人吃好玩好睡好。
京都第一瀑位于柳棵峪內,由雲蒙山泉水彙集而成。走進峽谷,未見瀑而先聞其聲。水從懸崖直瀉而下,雲霧彌漫。遠眺,如玉柱擎天,雄偉壯觀。近看,銀花四濺,猶如白霧向空中噴湧。陽光照射,呈現出七彩虹,旖旎如畫,形成斑駁陸離的顏色。瀑下潭大而奇,深不可測。
詩贊:京華瀑魁衆嘆服,嫦娥觀止不歸宮。
柳棵峪谷內溪水潺潺,終年不斷。從頭一個“古尊迎客”到最後一個“六潭連珠”,全程3公裏,最大的為青龍潭,濤聲轟鳴,水光潋豔,湖光山色,異彩奪目。
臨瀑燒烤,眼中畫景,舌間美味,人間勝事莫過于此。
崔行長他們把燒烤架安置在離瀑布極近的岩石下,木炭火燒得通紅,瀑聲極大,人聲難辨。
梁夏坐在汽車裏看崔行長和周恕淳老夫聊發少年狂,崔穎揮舞着烤玉米站在高處大呼小叫。艾北跑到車裏找梁夏聊天。梁夏升起車窗,這樣就聽不見那嬰兒尿床般的瀑布聲。
艾北掏出錢包給梁夏看,他的錢包裏夾着婚禮那天的合影。梁夏問怎麽不放四個人的?艾北不答,從那合影下又抽出一張,原來是初中三江并流那次。兩張比并,當初三位美少年,竟一路養眼至今。
艾北不知為何有些傷感,他說:“那是幸福的一天。”
梁夏說:“我沒覺得。”
艾北長久地端詳照片:“你說,我們是三國鼎立,還是楚漢相争?”他接着自己又加注腳:“其實你和蘇杭才是一類人,而我不是。”
此話頗奇。為什麽不是?
“因為,你們誰都沒拿我當過對手。”艾北說,“是的,蘇杭沒拿任何人當過對手,可他一直努力在你們之間尋找平衡。”
“不要把我和那個瘋子相提并論。”
“你竟然以為自己不是?”輪到艾北吃驚了。
艾北的吃驚讓梁夏也吃驚。但很快梁夏就坦然了,你說瘋就瘋?我說除了我之外都瘋。
他指指車窗外群魔亂舞狀的周恕淳崔行長崔穎。
艾北說:“有時候我會想,将來我們身邊是三個什麽樣的女人。再往後,是三個什麽樣的孩子。到那時候我們除夕一定要坐個大桌。”
梁夏被他描繪的景象說得有些恍惚,梁夏從沒憧憬過那樣的景象。他連夢中都總是獨自在行走,永遠是一個人在走,越過無數人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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