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三水小草
黑色的勞斯萊斯古斯特駛到一處別墅的門前, 車門打開,坐在車後座上的男人擡手揮去了身上的酒氣。
站在門邊的司機小聲問:“老板,明天我還是早上九點來接您?”
“再早點兒。”男人随口說, “早上盛羅要去學校, 你八點就過來吧。”
司機看着微醺的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只能看着他打開鎖走了進去。
別墅裏的是暗着的。
陸序走進去, 随手打開了燈, 燈亮了, 長長的影子出現在他身後,又消失在黑暗中。
關上門的陸序聞了聞自己嘴裏的酒氣,先在洗手池那漱了漱口, 才說:
“盛羅, 我今天真的快笑死了,我高中班裏有個同學叫莊昊的,現在也在深圳, 他跟我說你高中的時候救過他, 想跟你道謝,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你就算是救了只螞蟻, 那螞蟻跪在地上爬也爬到你面前了,他居然還有臉笑。”
一邊說着,男人解開領帶挂好, 擡手整理了下頭發。
房子內部的陳設很特別, 每個牆角都是圓鈍的,所有的桌面和臺面高度也極其驚人的一致, 家具的陳設也極為規整,幾乎是确保了家裏的每一條通道的寬度都是一致的,在各種臺面上也看不見任何瑣碎的擺件。
白色的牆壁,黑色的家具,兩色分明的房間裏只有幾個金黃色太陽花的抱枕被扔在了沙發上,非常醒目。
男人環顧四周,坐在沙發上,還拿了個抱枕蓋在身上。
“我算了一下,這十一年的利息怎麽也得有幾百萬,莊昊之前仗着和我的關系撈了不少好處,我已經讓他全吐出來了,再買一個月的報紙版面跟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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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啰啰嗦嗦。
在飯局上懶得說話的男人在家裏卻說個不停,仿佛有個人就在旁邊很認真地聽。
說了好幾分鐘,男人終于停了下來。
他閉着眼睛仰躺在沙發上,有點小心地說:“盛羅,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過了一小會兒,他的聲音又軟了點兒:“你是不是讨厭我了?”
“盛羅?”
“老婆?”
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人應他。
男人睜開眼睛,他快步走進電梯上樓又下來,房間裏裏裏外外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寬闊沒有隔擋的空間幾乎可以一眼看到盡頭。
是空的。
總是會在家裏等他回來的盛羅不見了。
怎麽會呢?
男人呆了一瞬,猛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他掏出了手機:
“宮原,你幫我問問方卓也,她們學校那邊怎麽回事兒,是出事兒了嗎,這都已經是晚上了為什麽盛羅還沒回來?還是誰把她接走了?”
“陸序,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和盛羅已經離婚兩個月了你大晚上找她幹嘛呀?”
電話那頭的宮原打着哈欠:“我剛看朋友圈你又和林予珺他們喝酒了吧?不是我說啊陸序,你不能這麽迷迷糊糊地過日子。人家盛羅跟你說的很清楚,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合作的關系,你娶她是為了拯救你們陸家的輿論危機,盛羅嫁給你是為了從她爸的手裏脫身,現在合作都已經結束了,你怎麽還越來越魔怔了?陸序,你不是總說做人得落子無悔嗎?既然盛羅不後悔,你也放手吧。”
宮原喋喋不休地勸慰着自己的同學兼發小兒。
這些年裏他看着陸序糾葛反複,哪裏不知道陸序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麽冷心冷肺?可是盛羅活得明白,走也走的毅然決然,也只能勸陸序往前看。
盛羅有句話宮原是認同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恩是感恩,交易是交易,混在一起的只是糾結,人應該為了好吃好喝活着,不是為了糾結活着。不停地去斟酌自己的婚姻與別人眼睛的價值,不停地在別人的标準和自己的标準中游離,這樣的陸序只會讓我們倆都活得辛苦。”
一個盲人,卻比正常人看得還清楚,甚至願意放下陸家給予的一切優渥去自力更生,這樣的盛羅宮原佩服甚至害怕,要是陸序還不肯放下,他真怕自己這好友會出事兒。
陸序擡手抹了下臉,站在別墅門前的小院子裏一動不動。
深圳的九月還是熱的,不知名的昆蟲躲在草叢裏叫個不停。
盛羅總是能叫出這些蟲子的名字。
她熱衷于分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聲音。
就像那一年,他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小飯館後院看見她,看見她眼睛上裹着層層的白布,一邊剝蒜一邊笑着說:
“姥姥,你是在切柿子,要用柿子加肉加蛋做面鹵子,我猜對了吧?”
……
“阿嚏!”十六歲的陸序坐在教室裏打了個噴嚏,昨天晚上天氣又轉冷了,他從早上起床就覺得不舒服。
高二(七)班的班主任正在講臺上講國慶節之前要月考的事,看見發出聲音的是陸序,笑了笑,說,“最近天氣轉涼,同學們也得注意身體,身體的健康是學習的基礎。”
下課之後宮原立刻轉過身對陸序說:“老陳說得正開心被你一個噴嚏給打斷了,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肯定要挨罵。”
陸序擺擺手讓他不要靠近:“我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感冒了。”
宮原眯着眼仔細打量他,試探着伸出了手:“陸校草,我怎麽覺得你是發燒了?”
避開了宮原的手,陸序拿出了下節課要用的課本:
“只是着涼,我課間操的時候去醫務室拿點藥。”
宮原還是用擔心的目光看着他:“你還是打電話讓家裏人來接你吧。”
陸序還是搖頭。
他家沒什麽人,被找來照顧他的阿姨自從上次回家只打了個電話說家裏人病得重,之後再沒回來。
到了課間操的時候,陸序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沉重。
他強撐着把書收好,在同學們都離開了教室之後才強撐着站了起來。
因為前幾天下雨的緣故,學風建設的相關視察延後了,盛羅照舊不能去操場上跑操,坐在走廊的窗臺上,她仰頭看着幾只喜鵲在楊樹的樹杈間穿梭。
更高遠的地方,大雁小小的身影嵌在天上,像是一排燒餅上的芝麻。
是的,盛羅又餓了。
早上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飯,姥姥給她塞了幾張雞蛋餅,她在上學路上全吃完了,
兜裏只有二十塊錢,其中十塊還是姥姥周末的時候給她的。
她想帶毛老大檢查身體,還想買個新鬧鐘,已經是顧了東就顧不了西了,實在是一分錢也不敢亂花。
陸序從教室出來,就看見女孩兒坐在陽臺上仰着頭,修長的頸項露在外面。
像個在研究怎麽抓鳥吃的幼貓一樣野心勃勃。
他轉身,想從另一邊離開。
卻看見盛羅的身體猛地往後一仰。
陸序猛地撲過去抓住了她校服的下擺。
倒下去的盛羅擡起上半身,抻着脖子看他。
“這是咋了?”
“你!下來!”陸序察覺到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把自己接到的一片鳥毛用手指夾住,盛羅也不用扶着牆,只靠腰力就将自己的上半身平平擡起,坐正了身子看着突然撲過來這人。
哦,是陸香香!
“你不用擔心,就我這身板兒,就剩個小腿在這勾着窗臺我也沒事兒。”
藍黑漸變的喜鵲尾羽細細長長,她随手插在了陸序的領口上:
“我還第一次看見喜鵲掉尾巴毛,送你啦!”
陸序還在喘着粗氣,混沌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可怕的想法。
這種感覺叫後怕。
“你這是在學校裏,不能做危險動作。”
“好,我知道了。”盛羅從善如流地從窗臺上下來。
她本來想回教室,卻又轉頭看向了陸香香。
“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序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感官變得遲鈍和閉塞,他仿佛聽見了盛羅在說話,卻沒有辦法做出回應。
2010年9月23日,周一。
很多年後,淩城一中的一些同學還會津津樂道地說起這一天。
這一天的風很大,把太陽都吹冷了。
這一天大雁啓程,喜鵲填巢。
這一天,他們眼睜睜看着名震淩城各大高中的盛獅子扛着一個比她還高的人穿過操場沖向學校的醫務室。
“壞了!盛獅子搞出人命來了!”
有人在跑步的隊列裏大聲說道。
半個學校的人都扭頭看了過去,本來就不怎麽方正的跑操方陣全都變得七零八落。
陸序雖然清瘦,腿還是長的,盛羅不太會背人,只能靠肩橫扛着他一路狂奔,仿佛一個成功得手的人販子。
教導主任陳學正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連忙追了上去。
學校的保安和幾個男老師在陳主任的帶動下也都紛紛趕了過去。
于是,在學生們的眼中,畫面變得更奇怪了。
盛獅子扛着人在跑!
盛獅子打人搞出人命了!
盛獅子搞出了人命打算毀屍滅跡。
盛獅子搞出了人命打算毀屍滅跡結果被老師們發現進行圍追堵截。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個離奇的校園傳說在淩城一中的學生中間就此産生,并且注定了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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