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三水小草
“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一!別掉隊!”
體育課上,體育委員為了讓同學們能練習馬拉松,特意跟體育老師申請了長跑練習, 男生一團, 女生一團,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往前跑。
體育委員從內圈退下來到和女生們平行跑,看着在前面帶頭的盛獅子,他說:
“盛羅, 你跑的再慢點?我看後面尹韶雪她們都跟不上了。”
“不用管我!”墜在後面十多米的尹韶雪發出了一聲生命的嘶吼, “我!本來!就!不用!跑!當我是只鴿子!把我放了吧!”
好好一個安安靜靜白白淨淨的雞蛋, 才跑了半圈兒就已經祈求成為鴿子。
盛羅擰着脖子回頭看了一眼,對體育委員說:“一共是六千米,前三分之一是兩千米, 我是不是應該在最後二百米加個速, 把人的速度帶一帶?”
看看臉不紅氣不喘的盛羅,再看看她身後已經開始露出吃力表情的同學們。
體育委員笑着點了點頭:“行啊,你看着辦!”
在女生們要把他亂刀砍死的兇惡眼神裏, 他撒開腳步跑回了男生的隊列裏。
“盛羅, 你跑慢點吧,就當可憐可憐我的這大粗腿!”
盛羅看了一眼跟她說話的女生。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這個女生是第一次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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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女生之外, 她還收獲了一堆可憐巴巴的眼神。
盛獅子有點兒不自在,仿佛自己被小動物們給圍剿了。
“穩定呼吸,找好了節奏, 也不難跑。”她垂下眼睛說。
“嘤。”女孩兒恨恨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早知道我晚上回家就不吃飯了,天天晚上吃宵夜, 脂肪都長腿上了!”
“我也是!我晚上總想去小賣鋪買吃的,不吃就餓,吃了也覺得難受。”
“從咱們吃完晚飯到放學都四個小時了,怎麽可能不餓啊?”
盛羅一個人跑在前面,耳朵裏都是各種對宵夜的愛恨情仇。
這種七嘴八舌的讨論她是從來不參與的,也跟她沒什麽關系。
“盛羅?”
“啊?”
“你晚上回家吃宵夜嗎?”
盛羅看了問自己的女孩兒一眼,女孩兒正低着頭看路,好像就是随口一問。
盛羅也轉回去低頭看路:“吃呀。”
“吃的什麽呀?我媽總是給我做西紅柿炒雞蛋讓我拌面條吃。”
淩城一中的跑道是新修的,學校裏也小心愛護,平時都是高三在這邊跑操,高一高二跑操都在前面的籃球場或者繞着主教學樓。
平時高二的學生課間也不許來這邊大操場踢球,倒是高三的學生可以在吃完飯後來放松下。
看着紅色的跑道,盛羅想了想說:“我昨天吃的是牛肉大蔥的餃子。”
她姥姥包的。
“哇!是自己家包的嗎?”
盛羅“嗯”了一聲。
女孩兒羨慕了:“我媽包餃子不好吃,我姥姥只會包酸菜的,餃子皮兒老厚。”
說完,她又用羨慕的眼神看着盛羅的腰和腿:
“盛羅,你晚上吃牛肉餃子都不會胖呀?”
不光牛肉餃子,什麽蝦仁馄饨、紅糖糍粑、炸雞、雞湯面……我都吃了也沒瘦。
盛羅在心裏默默地說。
“我運動的多吧。”她給出了一個好像能夠安慰到別人的回答。
女孩兒仍然一邊跑一邊用羨慕的眼光看着她。
其他的女孩兒們已經開始圍繞宵夜讨論起了怎麽減肥的問題。
“我一頓飯能吃……呼,一頓飯能吃一大碗面條,不吃就餓,吃了,你看,我胳膊比上個月都粗了。”
“我也是!”
小姑娘們一邊跑步,一邊哀嚎。
盛羅再次恢複沉默,她的腳步很紮實,一下一下地往前跑。
“我要是再胖下去我就完了!你們說下個周的馬拉松,我又胖了三四斤的話,還能跑動嗎?”
“我、我晚上回去不吃東西了!”
轉過大大的弧形跑道,盛羅看見尹韶雪勉勉強強地跟在後面,距離她們有三十多米遠。
尹校花跑得兩腿發軟,發現自己的同桌正看自己,她奮力地揮動爪子:
“你們去吧!別管我!”
頗為像是一個決定斷後的烈士。
盛羅又垂下眼睛。
“杏鮑菇或者金針菇,代替面條。”她突然說。
“嘎?”在哭訴自己又餓又胖的女孩兒看向她。
“把杏鮑菇豎着撕成條,可以當面條吃,金針菇也是……”盛羅壓低了聲音,又補充一句,“也挺好吃的。”
“真的嗎?”女孩兒瞪起了眼睛,歡歡喜喜地說,“那我回去試試!”
“我也回去試試!”
“我們住宿舍怎麽辦呀?不能自己煮吧?”
發現一群人又在看自己,盛羅默默把頭轉向正前方:“也可以吃花生或者藍莓幹……我有個朋友要控制體型,她就是這麽吃的。”
“花生?這個好弄诶!”
“藍莓幹也可以買!”
女孩兒們七嘴八舌地交流起了減肥食譜,還沒忘了誇那個領頭的金毛小獅子:
“盛羅好厲害呀!你居然對減肥還有研究!”
盛羅低了低頭,想了想,她說:“我覺得你們不用減肥,能吃是因為身體需要,只要稍微增加運動就能控制體型了。”
又看向那個一直跟自己說話的女孩兒,她的聲音又小了點兒:“你的腿也一點兒都不粗。”
“嗚嗚嗚嗚嗚!盛羅你好好啊!”少女感受到了對方的體貼,快樂地往盛羅地身上撲了一下。
吓得盛羅直接提速沖了出去。
後面的女孩兒們說說笑笑,腳下也都加速了。
已經領先了她們很遠的男生隊伍聽見了他們的笑聲,都忍不住回頭去看。
秦溪洋看見被人追趕的盛羅,羨慕了:
“靠,盛獅子這是進了酒池肉林啊!”
不遠處的音樂教室裏也有人同樣困惑:
“盛獅子的人緣兒現在可真好啊。”
宮原随口誇了一句,就發現不止自己一個人在看向窗外。
“陸校草,你不犯困了?”
“好多了。”
陸序是不會允許自己上課睡覺的,所以他一旦覺得自己犯困就會到教室後面站着上課,宮原還以為他還擱後頭站着呢。
“據說他們班跑馬拉松的時候要她跑在前面領跑女生。”說話的是林予珺,他也在看向窗外,“看來她确實跟傳言裏很不一樣。”
陸序收回視線,沒有說話。
相比較林予珺日漸奇怪的态度,每天早上跑在盛羅身邊的人是他。
那些寂靜幽深的時光裏,是他一直在。
是她一直在。
和別人都沒有關系。
陸校草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淡定。
宮原撓了撓頭,說:“我之前還以為盛獅子是不好親近呢,這麽看她是真的挺好說話的,不光九班,咱們班的女生最近都在說盛羅其實人不錯。”
“會越來越好的。”陸序語氣篤定。
盛羅會越來越好的,真誠、炙熱又溫柔的女孩兒在最深的暗夜裏也依然會熠熠生輝。
刨除掉那些關于“未來”的離奇預言,那些要被修正的“注定”。
只說“盛羅”,誰會忍心看着她失去光明跌入黑暗呢?
暗中打了個哈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獲得了新的人生視角的少年繼續聽着老師講樂理常識。
……
“盛老師,外面有人送了花進來。”
眼睛上綁着帶子的女人擡起頭,唇角是溫柔的弧度:“麻煩你幫我簽收一下。”
“好的盛老師,盛老師,送花的人叫林予珺,雙木林,給予的予,王字旁加君臣的君的那個珺,卡片上說他是你的高中同學,很高興看見你有了新的事業。很漂亮的一大束香槟玫瑰。”
盛羅認真聽完,無奈地說:
“說實話,我高中的同學我一個都不記得。”
當然,花是很美的,被插在了花瓶裏。
收到了花已經送達的消息,穿着襯衣的男人輕輕笑了笑,把手機收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宮原有些驚訝:“林班長,你最近遇到什麽好事兒了?”
“是啊。”林予珺坦然承認,“我喜歡的人收了我的花。”
“大喜事啊!”宮原笑着舉起了茶杯,“咱倆喝一個。”
林予珺也端起了茶杯,在碰杯前的瞬間,他低聲說:
“是盛羅。”
宮原把茶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褲子上。
“林予珺!?你可別跟我瞎胡說啊!”
二十八歲已經白手起家有了些資産的男人似笑非笑,把自己茶杯裏的茶都喝了。
“宮原,我是胡說的人嗎?我确實是喜歡盛羅,之前是我沒想明白,其實她嫁給陸序之前我就喜歡她了。”
宮原從藤椅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你想咋地啊?還想讓我給你提親啊?!林予珺,同學一場,陸序跟盛羅離婚才三個月,那邊兒陸序把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在這兒挖他牆角啊?”
林予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宮原,他們倆已經離婚了。這牆角也不是陸序的了,憑什麽我不能挖?當年我在深圳看見盛羅的時候她還沒跟陸序結婚呢,我剛要展開追求,陸序從國外回來,跟她結婚了,就算先來後到吧,我也不是後到的那一個啊!”
“還後到?你可厚道點吧!當年在學校裏說盛羅壞話的可有你的一份兒!你們當年是怎麽罵她的我可還記得呢!”
“當年是年紀小不懂事,我也不怕你把這些都告訴盛羅,只要她願意跟我在一起,磕八百個頭給她道歉我也樂意。我請你過來,是想你勸勸陸序,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該放下的就應該放下,這麽多年了,他倆還是離了,那說明就是不合适……”
“哈!”宮原冷笑一聲,“陸家家大業大,你是怕你追求盛羅這事兒讓陸序知道了他弄死你,你這才來找我……我告訴你,林予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對盛羅,陸序是不配,你更不配!上學的時候盛獅子臭名遠揚,你不喜歡,出事兒瞎了的盛羅,你也不喜歡,被她親爹從淩城威脅來了深圳攥在手裏的盛羅你也不喜歡,現在你看盛羅什麽都好了,有了自己的事業,還有了名氣,到處有人喜歡她,你就把你從前的那點兒喜歡也給撿起來了,你惡心不惡心,啊?陸序好歹是陪她把最難的一截給走過了,你呢,口口聲聲說是喜歡,其實就是想摘桃子!”
想想一直在家裏蒙着眼睛的陸序,再看看放話說要追求盛羅的林予珺,宮原心裏一陣犯嘔。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宮原接了起來:
“宮先生,我是陸先生的助理我姓徐,今天陸先生在蒙着眼睛的情況下從過街天橋上摔了下來,左側四根肋骨骨折,左側小腿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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