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晉江獨家發表26
晉江獨家發表26
“喬總就在裏面,你進去吧。”陸裏給吳歸遠指了地方,就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工作去了,吳歸遠在原地站着看了一會兒,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地磚光可鑒人,走廊大學三米左右寬,兩遍是圓弧形的玻璃牆壁,從外面看不到裏面,但是吳歸遠猜測,從裏面應該是可以看到外面的。
來往有人悄悄打量這個鼻青臉腫的人,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一般人也上不到這樓來,估計是陸助理那個打架鬥毆,無惡不作的弟弟吧。
吳歸遠也不覺得尴尬,看了一會兒,特別自然的走到喬寒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有人停下腳步,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喬總的門,可不是混混可以随便敲的。
看熱鬧的心态占了大部分。
吳歸遠心裏嗤笑,大公司的人就是無聊,整天工作乏味,沒什麽可解悶兒的了,誰中午吃的什麽跟誰吃的為什麽會跟那個人吃飯這種話題都可以讨論半天。
當真你就輸了。
正當吳歸遠思緒飄遠時,聽見喬寒說“進來”。
也不知道吳歸遠怎麽想的,沒有立馬進去,轉個身,特別坦率的笑了一笑,沖不遠處幾個漂亮的小姐姐說:“我進去了。”
簡直莫名其妙。
喬寒聽到了吳歸遠的聲音,知道是他,但是不知道吳歸遠是這副鬼樣子來的,擡頭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這種表情在喬寒身上可是很少見的,他大多時候都是從容不迫的。
“怎麽弄的?”喬寒問。
他早上出門時,吳歸遠不還好好的躺被子裏嗎?只是一天的時間,他就可以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從被打了到這邊來,吳歸遠回房間只是草草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就被陸裏帶了過來,都沒時間照鏡子,此時看到喬寒皺眉,吳歸遠不免想道他不會是毀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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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誰?杭烽親自上門送給我的。”吳歸遠想摸摸自己的臉,都不知道該摸哪兒不痛。
說完又悄悄的看了喬寒一眼,心裏咯噔一下,之前陸裏說自己的臉膈應人,難不成真挺膈應人?
喬寒看了吳歸遠一會兒,忽然覺得他在自己面前忽然一下子沒那麽扭捏了,這樣也好,免得兩個人相處起來一直彬彬有禮,除了在床上如此那般貼近,其他時候誰能看得出來兩個人是金主與情人的關系。
吳歸遠看見喬寒站起來,在旁邊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把醫藥箱放到了吳歸遠面前後,喬寒俯身看着坐在沙發的吳歸遠,有一只眼睛都腫得眯成一條線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的紫一塊。
喬寒輕輕的嘆口氣,道:“我會讓杭烽給你道歉的。”
“謝謝。”吳歸遠禮貌的道謝。他自然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喬寒會讓杭烽來道歉,就先不說杭烽在娛樂圈的地位,以杭烽那個打死不低頭的脾氣,怎麽可能會道歉,更何況他讨厭吳歸遠。
但吳歸遠從沒有想過,在娛樂圈裏,明星的地位大都是他們身後人給的,喬寒可以輕而易舉的讓杭烽所謂的功成名就化為泡影,道歉便更是小事了。
“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想吃什麽,我讓人給你訂外賣?”喬寒朝辦公桌走去。
“牛肉。”
喬寒想了一下,視線移到他的臉上還有手上,拒絕道:“發物不行。”
“基圍蝦。”
喬寒搖搖頭。
吳歸遠看見喬寒搖頭,忽然痛苦的彎腰。
“心痛。”
喬寒不管吳歸遠這邊的垂死掙紮,讓外面人訂了幾個小素菜和湯。吳歸遠知道那家餐廳,很有名的素菜餐廳,聽說可以把青菜做成肉的味道,這樣想倒也不虧,拎着醫藥箱去了一邊的洗手間。
牆壁的隔音很好,吳歸遠在洗手間關上門,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吳歸遠照着鏡子,笑容全無,他上輩子到現在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平時有多好看,此時就有多醜,也是辛苦杭烽了,打他專挑臉打,看來他是在記恨自己用臉搶走了喬寒。
吳歸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扯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冷笑,他做事不靠臉,靠內涵。
就在吳歸遠在洗手間自我安慰時,喬寒面無表情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撥通了外面陸裏辦公室的電話。
“喂,喬總,有何吩咐?”陸裏揶揄的玩笑語氣,可以讓人猜測出他此時應該很閑。
“吳歸遠的傷是怎麽回事?”喬寒緩緩問道,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麽樣一樣,但是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和态度,陸裏幾乎立刻就知道了,喬寒可是很少過問別人的事的,過問了就證明這事兒還不小。
“就你那追求者打的呗,我去時兩人還在打呢,你家孩子在下風,他有只手是不是受傷了,我看杭烽故意去扯他的手。”陸裏邊說邊搖了一下頭,都說最毒婦人心,這男人心狠起來也是不輸一分。
“嗯。”
“所以你打電話來是做什麽?”
“杭烽以前在娛樂圈怎麽樣?”喬寒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手指在黑色漆桌上敲了敲。
清晰的聽見那邊的陸裏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以前?還不如你家孩子呢,吳歸遠雖然混得不怎樣,但是總感覺心性挺高,而且挺單純,杭烽那可就是一言難盡,走一路,睡一路,就這一年還消停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覺得他配得上你。”
沒聽見喬寒說話,陸裏疑惑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喬寒的聲音像冬天的空谷,寒冷得沒有遮擋,“還是以前的日子好啊。”
喬寒不會無緣無故的給陸裏打電話,既然問了杭烽和吳歸遠的事情,那杭烽自然就要給吳歸遠一個交代,只是陸裏沒想到的是,喬寒讓杭烽給的交代,竟然這麽不留餘地。
“行,我明天就去辦。”陸裏立馬答應了,杭烽不是他什麽人,他自然不會為杭烽求情,即使陸裏也覺得杭烽挺倒黴的,好不容易睡到了今天的地位,卻被喬寒的一句“還是原來的日子好啊”打回了原型。
等吳歸遠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飯已經送到了,喬寒低頭在辦公桌處理着什麽文件,外面已經在黑下來了,從這裏俯瞰這個城市,只覺得大得可怕。
看見吳歸遠出來,喬寒指了指一遍的桌子上的外賣:“吃飯吧。”
“您不吃嗎?”吳歸遠走過去打開外賣盒子,香氣撲鼻,“看起來真不錯。”
喬寒搖頭:“我已經用過了。”
所以喬金主你叫我過來是要做什麽?僅僅只是吃飯嗎?
像是看出了吳歸遠心中所想,喬寒看了他一眼道:“一個人在這裏,忽然覺得有些無聊,想叫你過來,熱鬧一點。”
“陸助理呢?”
“太吵了。”陸裏哪都好,就是話多,一個大男人,話怎麽就能那麽多,偏偏他還不是碎碎念,他想說話,便會跟你說你也感興趣的話,所以有正經事的時候,不要跟陸裏在一起,除非陸裏也有正經事,
“可是我話并不多。”吳歸遠想了一下,的确是這樣的。
喬寒放下鋼筆,忽然正經了起來,如同黑曜石一樣眼睛,頭頂明黃色的燈光讓這個平時清冷淡漠的男人有了幾分和熙溫暖,聲音也是,像是混合了暖流一樣。
“我喜歡就行了。”喬寒看着吳歸遠說。
吳歸遠小小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似平時的害羞:“承蒙厚愛。”
說完喬寒也笑了,無奈又溫柔的笑容。
讓吳歸遠心裏有些酸酸的,如同塞進嘴裏的涼拌藕帶,脆生生的,一咬斷,淡淡的酸味便會在嘴裏泛濫,吳歸遠皺皺眉,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他并不喜歡酸味的東西。
吃到一半,陸裏突然敲門進來,神色有些怪異,他看着吳歸遠說:“樓下有人找。”
吳歸遠聽完去看喬寒。
喬寒頭也未擡,低聲道:“去就是。”
“我馬上就回來。”吳歸遠還是很聽話的。
現在已經晚上七八點了,樓下大廳明晃晃的吊燈白亮得刺眼,偶有人踩着皮鞋從門口進來,西裝革履,精英範兒十足,而吳歸遠一眼就看見了翹着二郎腿坐在大廳沙發裏陸灼。
即使吳歸遠現在鼻青臉腫的,陸灼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沖他招了招手。
不可否認,陸灼是帥氣的,帶着些混血兒的英挺。
但吳歸遠還是覺得他令人惡心。
“你這是怎麽回事?喬寒打的嗎?”陸灼一臉嬉笑的看着吳歸遠,特別幸災樂禍的樣子。
吳歸遠冷着臉,面上跟鋪了一層秋日的冰霜一樣:“讓你失望了,不是。”
“呀,那我可就失望了。”陸灼裝出一副真的特別傷心失望的樣子。
吳歸遠不耐煩道:“你就是過來扯淡的?那我就不奉陪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陸灼叫住吳歸遠,正經了神色,“杭烽是不是欺負你了?”
吳歸遠轉身神色不愉的看着陸灼:“你未免管的太多了,陸灼,你知不知道我很惡心你?你這樣貼上來真的惡心透了。”
陸灼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吳歸遠,身高上的優勢給了吳歸遠一種壓迫感,吳歸遠冷冷的看着陸灼,等着他又說出什麽惡心的話來。
“我把杭烽弄死好不好?”陸灼看着吳歸遠的頭頂,輕聲詢問。
不可置信的擡頭看陸灼,這個人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在說“等會一起吃飯好不好”,吳歸遠仿佛又看見了年少時期的陸灼,跟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樣。
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吳歸遠吊着眼尾看陸灼:“好吧,你願意怎樣就怎樣。”說完吳歸遠趕緊跑了,他面對陸灼是真的有些頭皮發麻,特別是剛才聽到陸灼說的這句“我把杭烽弄死好不好”之後,吳歸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就是重生十次一百次,對于陸灼他也是避之如蛇蠍的,這個人在他的年少時期留下了不可momohe磨滅的陰影。
而陸灼看着吳歸遠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若有所思。
氣喘籲籲的跑到喬寒的辦公室,喬寒正在收拾東西,看見吳歸遠進來,說道:“你回來得正好,現在可以回家了。”
陸灼的那句話還在耳邊回響,吳歸遠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看出了吳歸遠的神色不對,喬寒蹙眉:“怎麽了?”
看到喬寒用打量探究的眼光看着自己,吳歸遠才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沒事,見了一個以前的朋友,覺得他變了好多,我都認不出來了。”
說完還特別感慨的嘆了口氣。
潛意識裏,吳歸遠不想讓喬寒知道自己見的是陸灼。
經過這次,喬寒和吳歸遠之間的距離莫名的近了一些,吳歸遠有時候在公司錄完歌,寫完歌了,也會到喬寒公司等他下班,喬寒有時候也會去接吳歸遠,過得跟普通的情侶沒什麽兩樣,但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喬寒洗了澡換了衣服,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廚房的燈明晃晃的刺眼,咖啡機工作的聲音在房子裏尤為嘈雜,喬寒手指在臺子上敲着,微微垂頭,看不清神情。
喬寒已經有三天沒見過吳歸遠了。
剛開始臉受傷,手受傷的那段時間,吳歸遠還算安穩,天天窩在沙發裏看電視打游戲,喬寒每天回家都能夠看見他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懷裏還抱着薯片,他記得吳歸遠有一次說過:“你要是早點下班我就能夠吃飯了。”
過了一兩個星期,傷好得差不多了。
他們公司知道吳歸遠和喬寒又和好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催吳歸遠趕緊去公司錄歌,說什麽新歌首發,要拍海報,要簽名。
吳歸遠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粉絲都沒有,簽名誰要?
喬寒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吳歸遠終于從公司出來了。
深夜的街道,涼風習習,即使是在夏天,吳歸遠也覺得有些冷飕飕的,公司裏上趕着巴結他的也有,都是牆頭草,但礙于吳歸遠冷漠的态度,也都不敢太過放肆。
“歸遠,還沒等到車嗎?”一輛保時捷在吳歸遠面前停下,吳歸遠眯起眼睛,是他們市場部的經理,專管藝人市場營銷這塊的,挺年輕,三十三四歲,聽說他爸是公司董事會的,他當這經理純粹是玩票。
吳歸遠搖搖頭,笑道:“晚上打車有點麻煩。”
經理叫李揚,他俯身打開副駕駛的門道:“上來吧,我送你。”
吳歸遠沒說話,沒同意也沒拒絕。
李揚笑更加良善:“我知道你住哪兒,順路,沒關系,上來吧,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
吳歸遠攏了攏外套,露出白淨的牙齒,特別陽光坦率的樣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吳歸遠關上車門,李揚的視線從他那一截白皙的脖子移到了那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在看到吳歸遠系好安全帶以後,才笑笑啓動了車子。
“聽說,你跟喬寒在一起?”
都沒有人說話,只有李揚主動了。
吳歸遠聽後點點頭,這在公司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可真是好運。”
“怎麽說?”
李揚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吳歸遠的單純還是在笑他問題的無知,在吳歸遠疑惑的目光下,李揚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喬寒對自己人很好,不像那些人,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像在談戀愛一樣?”
吳歸遠點點頭,李揚沒說錯,有時候喬寒的确會給他這樣一種感覺。
只聽見李揚繼續說:“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要陷進去了,只要屬于他的東西,喬寒都會特別珍惜特別愛惜,除非有一天,這東西不屬于他了。”
吳歸遠想知道:“那如果有一天這東西不屬于他了會怎樣?”
李揚笑笑沒說話,故意吊着吳歸遠,吳歸遠見李揚不肯再說下去,抓心撓肝的想知道,又礙于李揚的身份,只能繃着一張臉,抿着唇角,腦海裏幻化千種萬種的結局。
李揚心裏失笑,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呢?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好奇得不行了似的。
車子停在家門口,吳歸遠低頭解開安全帶,還沒來得及擡頭,臉頰突然被一個溫熱的物體觸碰,因為是夏天,車窗沒有關上,吳歸遠第一反應是去看院子裏和大門口,發現喬寒可能已經睡了,才轉過頭,用着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着李揚。
李揚俯身在吳歸遠的耳邊,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
“你不是想知道,如果某樣東西,某一天不屬于喬寒了,他會怎麽樣嗎?”
“現在,你可以去尋找答案了。”
吳歸遠看着李揚這副“我做的可是好事,我在解答你的疑惑”的樣子,苦笑道:“但我并沒有想拿自己當試驗品。”
“晚安,祝你今天晚上能有個好夢。”
能有什麽好夢?吳歸遠看着絕塵而去的保時捷,心如同懸在懸崖上,他只希望喬寒剛才睡了,沒有看見這一幕,李揚真是害死他了,明明在公司都沒見過裏面,卻做這種事情。
吳歸遠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的臉。
他不喜歡除了喬寒以外的人觸碰自己。
站在門口,吳歸遠深吸一口氣,掏出鑰匙,推開門,一擡頭,吳歸遠只覺得心髒都漏了幾拍。
“喬……喬先生?”吳歸遠看着站在偌大落地窗前的男人輕聲喊道。
喬寒轉過身來,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明明是可以增加幾分溫暖氣息的家居服,此時在喬寒身上,卻有了幾分冷意,喬寒估計是剛洗過頭發,沒怎麽吹幹,頭發微潤的垂在眉前。
吳歸遠仿佛看見了少年時期的喬寒。
沒有白天時的距離感,卻如同黑夜裏的吸血鬼。五官如同能工巧匠雕刻的天神,周身圍繞着不知名的情緒,吳歸遠感覺到了,平時的喬寒,都會隐藏着自己的情緒,讓吳歸遠感覺到他是溫柔的,是優雅的,但此時,喬寒沒有一點點對自己情緒和氣勢的收斂。
連呼吸,都是危險的預警。
我最近狀态不是很好,真的
昨天來了例假,從來不痛的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從昨天疼到了今天
因為昨天沒有更新,是修改的舊章節,就想着一定要趕緊趕出來,從淩晨一點到四點,只碼了三千字,實在是堅持不住,就睡了過去,到今天下午狀态才好了一點
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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