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命由己造

第二十二章命由己造

婚紗店。

“這件露太多了，整個後背都露出來了，還是換一件。”應離向錢淺求婚，兩個人準備結婚拍結婚照，梁千凝陪錢淺挑選婚紗，覺得店員拿來的款式太暴露了，叫店員，“麻煩拿一件保守又不失優雅……”

店員拿來一件純白魚尾婚紗。

錢淺換上戴上頭紗走到鏡子前激動得不敢相信:“我不是做夢嗎？”

梁千凝一笑走到錢淺身旁:“傻丫頭，哪有這麽真實的夢，這麽多人在。”

“是啊！”北維平走了出來。

梁千凝轉頭看北維平一身西裝穿的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搖搖頭，轉頭看乜心雯走來。

乜心雯走到錢淺面前看錢淺一身婚紗很是羨慕由衷誇贊:“恭喜你，你穿上婚紗好美。”

“謝謝！”錢淺開心的接受誇贊，又有些失落，一嘆。

梁千凝關心問:“好好的怎麽嘆氣？”

錢淺一嘆說:“本來說好，你和我一起結婚，一起生子，現在我就要結婚了，你還沒有男朋友——”

梁千凝看向了北維平，北維平一緊張連連後退:“師父你不要看我，我不行的，你說過，師父就是師父，徒弟就是徒弟，雖然你兇起來只有我能忍受，不行的！”

“你胡說什麽？”梁千凝覺得好氣又好笑，“我是想問你，你的十哥什麽時候到，說好他幫忙做伴郎。”

“原來是問十哥啊！”北維平大大松了一口氣，趕緊拿出手機，“我打給他。”

轉身走去一旁打給老十。

錢淺見此對梁千凝和乜心雯說:“既然他還沒有來，千凝，心雯，你們先試伴娘禮服吧！”

“好。”梁千凝就拿過店員手裏的伴娘禮服走去了試衣間。

乜心雯也去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來晚了了。”老十趕來了。

“你來的正好，幫我看看千凝和心雯的伴娘服怎麽樣！”錢淺想知道以男人角度的眼光看。

乜心雯換好，身穿一字肩輕紗禮服，斯斯文文的走出來，看到老十，不由得害羞:“我第一次穿這樣的裙子。”

“很漂亮啊！”北維平走過來推了老十一下，“是吧十哥！”

老十這才微微一笑說:“很漂亮。”

乜心雯含羞帶笑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換好了！”梁千凝這時也換好，穿香槟色刺繡輕紗長裙從試衣間走出來，一改往日的長直發，為了配禮服，拿卷發棒卷了卷，一頭長發一半紮起用隐形夾固定一半披散，露出額頭，額頭兩側留有碎發，第一次卷發為好姐妹。

老十的目光瞬時被吸引住了，只覺得世間最美就是眼前所見。又一次被驚豔。

梁千凝見老十來了，避開老十的目光走去和錢淺說:“我覺得像婚紗一樣，不适合婚禮那天。”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看。”錢淺看覺得。

北維平插口一句:“啊師父，你站着不動，不開口，真的像仙女下凡一樣，美得沒話說！”

“你的意思我很兇了？”梁千凝提起裙擺追着北維平打。

“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北維平抱頭逃竄。

錢淺和乜心雯走到一起笑。

準新郎應離換好禮服走來了，錢淺笑着叫大家:“我們拍張照吧！”

“好啊！”梁千凝這才放過北維平轉身走向錢淺。

錢淺身穿白色婚紗比平日裏美十分，幸福笑容洋溢在臉上和西裝筆挺高大俊郎的應離一起十分登對。

愛一個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老十眼中心中只有梁千凝，一起拍照被擠到了乜心雯身邊，乜心雯害羞臉紅了。

“師父，難得今天穿這麽美，和十哥你的同行拍一張吧！”北維平拿給拍立得相機給乜心雯和老十兩個人拍完單獨的合照，轉身提議。

老十抓住機會走到梁千凝身邊，和梁千凝拍了一張，拿到照片，心中滋味五味雜陳，把照片放進了錢包裏。

乜心雯轉頭看到了這一幕看老十的神情心裏隐隐感覺出……

“你們幾個，沒想到，第一個要結婚的是錢淺。”開開心心拍完照片，聚在北維平家裏，圍在一桌，打邊爐，熱鬧又溫馨，雲姑都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老十、乜心雯、錢淺和梁千凝，最是關心老十和乜心雯，“就快喝到錢淺的喜酒，什麽時候喝你們兩個的喜酒？”

乜心雯不好意思的笑臉一下紅了:“雲姑你說什麽呀！”

“東西都熟了！”老十尴尬一笑動筷夾東西吃夾一片青菜。

北維平看出老十逃避這個話題:“十哥，大家認識這麽久了，你和心雯——”

“我想起來我媽叫我回家幫忙修理水管，差點忘記，你們慢慢吃！”老十不接這個話題起身拿外套找個借口走了。

錢淺和梁千凝相視一眼看向乜心雯，見乜心雯傷心的低下了頭，梁千凝勸解:“可能這麽多人的面——”

“對，一定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十哥不好意思。”北維平接過梁千凝的話說。

雲姑見氣氛尴尬說:“快吃東西吧！一會兒煮老了。”

錢淺也安慰乜心雯:“是這樣的。”

乜心雯的心情才好一些。

……

“傻仔，盯着照片看有什麽用，真的娶回來才是你有本事！”老十借口躲到母親的住處，進門就走到沙發坐，拿出錢包裏的照片看，靠着沙發，一只手揉着額頭，一坐坐了很久。身為母親，何玉秀一眼看出兒子老十的心事，端着煮好的一碗面，走到沙發，把一碗面放到茶幾上，坐下看着老十。

老十看着和梁千凝的合照照片兩眼入神搖頭:“媽，你不會明白的——”

“我是你媽，你是我生的，我怎麽會不明白，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何玉秀問，“你覺得如果錯過她，你會不會後悔？”

老十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會後悔一輩子！”

“這不就行了。”何玉秀笑沒有猜錯。

可是，老十擔憂:“我和她的命格天克地沖，在一起好難有好結果。”

“好難？”何玉秀覺得，“好難就是說不是一點機會沒有，不是一點機會沒有就是有機會！”

老十還是擔憂:“我最怕她有事——”

何玉秀擡手敲打老十的頭:“傻仔，整天跟你師父學，幫別人逢兇化吉，不懂得如何幫自己？”

老十心中豁然開朗再看母親刮目相看。

何玉秀看着老十摸摸老十的頭語重心長:“我不懂風水命理，我只知道，你錯過這個女孩子會一輩子不開心，如果你一輩子不開心，做媽媽的會很心痛，雖然說生死有命，命數在天，可還有句話，叫‘命由己造’，兩條路，無非一條辛苦一點，你媽我就是選擇了最辛苦的一條路，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你這麽懂事又這麽孝順，旁人眼中我這一輩子很慘，可我覺得這輩子很值，你那個衰人老爸，選擇了一條好走的路除了有錢又怎樣？命數天定，其他都是人一念之間，就看你怎麽決定，要走哪條路。”

老十看着母親有些目瞪口呆接連搖頭:“啊平時沒有發現，老媽你好像海上的燈塔——”

“不知道你說什麽，快點吃面吧！”何玉秀把筷子遞給老十。

老十接過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媽你今天煮的面——真的——沒的說！”

何玉秀坐在一旁看着老十深吸口氣欣慰終于解開兒子的心結。

老十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