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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有原川霖跟着,許晚泱故意沒去之前提示的房間,他也沒表示出異樣。
連着跟了三個房間後,許晚泱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早就懷疑自己了,故意跟着就是為了方便觀察她,找出她的破綻。
好在她一開始的猜測沒錯,這幾個沒有被提示的房間裏,都不是個人線索,而是跟整個故事背景相關。
比如B組織打着為民請命的幌子,其實背地裏無惡不作,從根上爛透了。
又得到一條關于B組織殺人放火的線索後,許晚泱靈機一動,有了更好的主意。
她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贏游戲,而是拆CP,這個事情其實由原川霖來做也是一樣——她可以故意将自己暴露給原川霖,引誘他對自己下手。
不用想,“林木”的任務,肯定是淘汰卧底。
許晚泱也沒想過原川霖會不“殺”她,畢竟這只是一期節目,又不是真“殺人”,有機會肯定還是要盡量贏的。
于是,在又看到一條信息,證明B組織殘害無辜後,許晚泱開始不斷譴責這個組織,為之後的“叛變”做鋪墊。
之後的搜尋,她不再避開之前提示的房間,和原川霖齊心協力,破解了很多線索。就連第一個房間的“龍門”,她也在後面某個房間玩成語接龍時,重複了兩次“魚躍龍門”,用來提醒他。
相信以原川霖的聰明,不難想到第一個房間的線索。
最後經過大半天的尋找,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獲得了一些線索,然後相遇在最後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中間是塊屏幕,上面有些打亂的圖案,肯定是線索,但看不出什麽規律。
大家找了一圈,實在毫無頭緒,還是令栩先提議:“要不,我們先說說都找到了什麽線索?說不定可以直接推理出來,就不需要破解這鬼東西了。”
其他嘉賓有些沒看出燈光的含義,就随便挑房間進。加上許晚泱一開始想避着原川霖,沒去關鍵房間,來不及消除信息,所以大家都找到不少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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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七嘴八舌,場面有些混亂,原川霖畫了張迷宮地圖:“我們按照房間來。”
這樣就規律多了,衆人一邊說,他一邊在旁邊做标記。
節目組不可能讓卧底一下被找到,所以加了很多幹擾信息。最後所有線索歸攏起來,嫌疑人集中在許晚泱、葉骞和一個飛行嘉賓中。
許晚泱冷眼旁觀,發現大家已經注意到線索的消失,但具體規律還沒摸清楚。只要把規律整理出來,她就無所遁形。
這只是遲早的事,許晚泱現在并不着急,也不辯解,氣定神閑地坐在一邊。
她這态度,反而讓其他人對她的懷疑小了一些。
葉骞和那個飛行嘉賓正在激烈辯解,許晚泱随手拿起旁邊桌上放着的一個魔方。
這魔方稍微有點特殊,普通魔方都是純色,這個魔方的部分小棱塊上,有斑斑點點的雜色。
一開始許晚泱也沒注意,無意中擡頭一看,發現這些雜色跟屏幕上的圖案竟然有點像。而且,屏幕上的圖案,也是一個一個的小方塊。
許晚泱靈機一動,快速将手裏的魔方複原,然後跑到屏幕前,伸手一劃,發現屏幕上的小方塊果然可以移動。
她将屏幕上的小方塊,按照還原後的魔方,一塊塊重新拼起來。
其他人注意到她的動作,都圍攏過來。
六個面都拼好後,再将六個面組合,試過幾次後,圖片終于拼湊完整——居然是一張耳朵的照片。
準确地說,是大半個耳朵照片,只有下半部分。
許晚泱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耳朵。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原川霖能認出來嗎?
親熱的時候,原川霖特別喜歡咬她耳垂,她耳垂又敏感,每次都被搞得很崩潰。
就是不知道,他咬的時候,有沒有仔細觀察過她耳朵的形狀?
這個想法讓許晚泱感覺耳朵又有點癢,很想伸手摸一摸,好在她很清楚這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所以強行忍住了。
她很克制地沒有去看原川霖,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卻總感覺他那邊有灼熱的視線傳過來,存在感極強。
“一個個對比不就完了?”令栩興奮地提議,讓每個人都站到屏幕前對比一下。
許晚泱本來就抱着要輸的決心,也不排斥。
不過,放大的照片,多少還是有點失真,這個耳朵上又沒有類似疤痕和痣一類的特殊标記,并不太好認。除了這耳朵上有耳洞,現場有三人沒打耳洞,沒看出其他東西。
但是,這三個沒打耳洞的人裏,有一個是葉骞。
結合前面的線索,卧底基本就鎖定在許晚泱和飛行嘉賓裏,而這種卧底任務,節目組不大可能安排給新來的飛行嘉賓,多半會給更熟悉規則的常駐嘉賓。
至此,除了少數一兩個還在犯迷糊的,基本上大家都鎖定了許晚泱。
最後投票環節,許晚泱果然以高票出局。
江一葦問她:“你推理出‘林木’是誰了嗎?”
“原老師。”許晚泱說。
“你那麽早就拿到了線索,明明可以對他下手,為什麽沒有下手?”江一葦又問。
“我覺得A組織才是真正為國為民,我希望‘烈風行動’能夠成功。”許晚泱沒有煽情,盡可能簡單明了地回答。
江一葦也沒有再多說,投票結束後,按照慣例,還要拍個小短篇,這才是這節目的精髓。
許晚泱的重點,也在後面的小短篇,她找到江一葦,和他說了些自己的拍攝建議。
在找到線索後,她将“林木”引到一個房間,佯裝攻擊他,但并沒有盡全力,露出破綻,讓“林木”反殺成功。
之所以這樣設計,是因為她的設定是卧底死士,放棄投降都跟她的信仰不符。但她又不想破壞“烈風行動”,只能這樣做。
當然,劇情人設之外,許晚泱也是為自己的私心。
她跟原川霖的CP,起源于第一期的BE,那一期節目中,他倆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才讓大家覺得意難平。
解鈴還須系鈴人,CP源自哪裏就要拆在哪裏。
這一期節目中,他倆的角色是純純的仇人,最後拔刀相向,BE得徹徹底底。
“原老師你的意見呢?”江一葦轉頭問原川霖。
“許老師的建議很好。”原川霖深深看了許晚泱一眼,非常配合地說,“如果能再找個血包放在她身上就更逼真了。”
江一葦:“……”
最後的拍攝還是按照他倆意思來的,許晚泱将原川霖引到一個雜物間,自己躲在門後偷襲。
她手裏捏着匕首,出手時在門扇上稍微磕了一下,弄出一點聲響。
原川霖早有準備,身手也好,一把将她手腕扣住。
只是一個小短劇,許晚泱本來也不擅長這些,所以節目組沒有設計太多動作。
她另一只手推了原川霖一把,原川霖則剛好奪過她手裏的匕首,毫不留情插進她胸口的血包。不過,他只插了一點點刀尖進去,手還一直緊緊握着匕首。
一切都是早就計算好的,江一葦怕出意外,還在血包後面墊了防護板。許晚泱拍攝之前還笑話他太過謹慎,但這一瞬間,看到鮮血淌下來,她心跳還是驟然加快。
下意識的,許晚泱擡頭看了原川霖一眼。
他的桃花眼第一次沒有了那種多情的風流,像浸着一團墨,濃得化不開。
明明是他“殺”了她,倒像是比她還要痛苦。
許晚泱忽然一陣心悸。
好在她還記得自己在演戲,閉上眼睛任由身體朝地上倒去。
就在感覺自己快要落地的時候,一只胳膊忽然伸過來,一把将她撈起來。
與此同時,她還聽到原川霖格外低沉的聲音:“拍到這裏就差不多了,後面不用再拍了。”
許晚泱睜開眼,剛好看到原川霖摟着她,直起腰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原川霖的腰也太好了,第一個房間的紅外線陣,他應該能過去才對。
然後她才看到,攝影師全都退了出去。
“好了。”許晚泱感覺周圍氣氛莫名有點沉重,出聲道,“終于拍完……唔。”
原川霖一把将她推到門上,按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下來。
許晚泱猛地瞪大眼睛,他瘋了嗎?這可是錄制現場,外面那麽多人!
這房間裏還不知道有沒有監控。
可原川霖力氣大,許晚泱根本推不開他,一時情急,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
慌亂中沒掌控好力道,嘴裏嘗到了腥甜的鐵鏽味。
這味道讓兩人都微微頓了頓,原川霖緩緩後退,但還是沒松開手,只是低頭看着許晚泱,說:“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點好處?”
“啊?”許晚泱一愣,不懂他什麽意思。
“你不是想讓我捅你一刀嗎?”原川霖手掌在她頸脖處輕輕摩挲,“我還不夠配合?”
沒想到他都看出來了,頸脖處一陣顫栗,許晚泱到底是不好意思,問道:“你想要我給你什麽好處?”
“晚上我去你房間,給我留門。”原川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說。
許晚泱:“……”
認真算來,從上次錄制前,到現在他們确實有一段時間沒做了。但是,也不至于這麽誇張吧?
可是,原川霖還是死死壓着她,一副她不答應,他就不松手的架勢。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還有這樣執拗的一面呢?
許晚泱也來不及思考更多,點頭答應下來:“好吧。”
原川霖這才放松力道,在許晚泱想要掙開的瞬間,他又低下頭,含着她的耳垂舔了一下,低聲道:“剛才那照片你才拼到一半,我就認出是你的了。”
許晚泱驚訝地擡頭,拼到一半,她自己都沒認出來。
原川霖輕輕捏了一把,這才真正退開,輕笑一聲道:“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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