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
chapter25
季杏縮頭,耳朵躲着傅景深的嘴唇。
按在床單上的指尖觸到幾個冰涼的安|全|套。
耳朵慢騰騰熱起來,腦袋又往一側歪着,一時沒敢看他。
不過傅景深手伸了過來,掰過她腦袋,低頭便把她壓在枕頭裏深吻。
季杏光是承受,就花費了全部心神,更別說阻止他的手襲向別處。
時針指向十一點時。
季杏抱着從床上跌落下來的一角羽絨被,兩只無力小手費了好些功夫,才扯落下來,裹着胸前。
一臉警惕地望向在床邊站着的,還精神十足的傅景深。
她小臉上都是汗,濡濕了額前劉海。
不過被子沒包裹住的肩頭,本來如牛奶般乳白的皮膚上,綴着數不清地青紅指痕。
身體嬌小,弱不禁風一般,倘若不是背靠着床頭櫃,季杏估計自己腰都直不起來。
幸虧地毯柔軟,她索性倦懶地坐在地上,扯着被子裹着胸。
低頭,閉眼平複着呼吸。
耳邊聽見腳步聲,季杏猛地睜眼,直接往後挪,但她背後就是床頭櫃,挪動不了分毫。
季杏臉潮紅一片,見他過來,怕他繼續,一下吓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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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幹着,“傅景深,我不做了,你別過來。”
傅景深沒說話,徑直走到她跟前,半蹲下身。
他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裸着,伸出手要來抱她。
季杏一咬牙,低頭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擡頭,眼淚泛着眼珠,“疼。不要。”
傅景深低頭手腕上上她咬的牙印,剛哭着說沒力氣了,結果咬他時倒有勁發狠了。
一小排整齊牙印凹着。
“抱你去洗澡。”
季杏身上是出了許多汗,聽見他說,杏眼半是懷疑半是委屈,“真的?”
傅景深眸底黝黑,打量了她幾眼肩頭脖頸,眼裏又深了幾分,他薄唇輕啓,“如果你自己可以走到浴室,那我不勉強。”
季杏這才乖乖地“喔”了聲,她連站起來,都沒力氣,哪裏走到浴室,手擡起,“抱我過去。”
傅景深沒動,視線擱在她脖子下。
季杏低頭瞧,因為剛擡手要他抱,被子滑落下來。
她臉爆紅,又急忙撿起被子,遮住胸前。
傅景深這才彎腰扯開被子,抱起她,音格外低沉,“剛不是都看過了,遮什麽。”
季杏聽見他話,對是對,但她又羞又赧,一口又咬在男人肩頭。
“閉嘴。”
傅景深低下頭,看她幾眼,并沒開口讓她松口,步伐穩健地往浴室走去。
季杏被抱得穩,有些想不通,明明兩人都是在做同一件事,而且他明顯出力比她多,怎麽一晚下來,她氣若游魂,他反倒精神氣爽。
從浴室出來,季杏穿了件女士浴袍,濕着頭發,趴在床上,一疊聲喘着氣。
傅景深還在浴室洗漱。
從床頭櫃拿起手機,翻找到徐婉蓉的微信號。
徐婉蓉會意,徑直發來兩個字,
[做了?]
季杏撩撥着耳邊濕淋淋的頰邊發,杏仁眼亮晶晶的,臉頰紅潤,她扣字,
[嗯。]
徐婉蓉:[多久。]
季杏:[第一次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面兩次好像久一些]
徐婉蓉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季杏按了接聽鍵。
徐婉蓉開門見山,“話說你男人是處嗎?”
身下不舒服,季杏蹙着眉,道,“不曉得,誰知道他這幾年有沒有被送女人過。”
徐婉蓉聽見她音,“啧啧”兩聲,“我聽着你說話都跟沒氣一般,你男人可真能折騰。”
季杏打斷她,“別亂說,他可不是我男人。”
徐婉蓉笑,又問,語氣促狹,“你昨天晚上問我的事,有答案了嗎?”
季杏臉熱,本來他今晚真的沒用過手,但是進浴室後,他不老實,季杏又堅決禁止他來第四回,他應該不太高興,生生用手磨了回她。
不過這倒陰差陽錯圓了季杏的心願。
聽見徐婉蓉這麽問,她臉又慢騰騰熱起來,閉眼想了會。
慢聲吐字,“不知道。”
其實各有千秋,但如果硬要讓季杏選,季杏選那處。
但她才不會說出來,好像她對傅景深很饑渴一般。
徐婉蓉又哈哈大笑了兩聲,還要說話,浴室那邊有動靜。
傅景深洗完出來了。
兩人本來聊得內容就夠勁爆,季杏心裏有鬼,下意識直接掐斷了電話,将手機偷摸塞進被子裏後,臉埋進枕頭裏裝睡。
耳邊悄默聽着傅景深腳步聲,由遠及近,到了床邊。
他似乎站了會,才上了床。
後背上有東西壓下來,騷撓到她耳朵,季杏小動作摸了摸,是傅景深從地上撈起來被子,蓋在她身上。
生怕傅景深突然興起,察覺到是被子,季杏偷偷松了一口氣。
佯裝熟睡,季杏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姿勢,打算睡覺。
今天她實在身心俱疲,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好不容易翻好身,幾秒後就要陷入沉睡時,腦子裏突然記起來傅景和的事,又猛地從床上拍起來。
動作太突然,牽扯到某處,季杏疼地臉煞白。
“嘶。”
傅景深原本是半靠在床頭櫃上,短發半濕,浴袍也松松垮垮,正握着手機回郵件,見她從被子裏猝然爬起來,掀眸瞧過來。
季杏揉了揉長發,将頭發揉的亂糟糟地,“我答應傅景和,晚上回去找他捉迷藏的。不行,今晚不能在這睡。”
說罷,便忍着疼意,下了床。
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套上。
回頭見傅景深一動不動,她說道,“傅景深,我回去了。”
傅景深擱下手機,也下了床,走到她身後,附身,從背後一把抱住她腰,抱起來,擱在床上,嗓音低着,“你還有力氣回家?”
再沒力氣,她也得回,萬一傅景和鬧騰起來,不是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她一晚上都在跟傅景深在酒店嗎。
她推傅景深,“我得回去。”
傅景深眉眼不動,将她重新塞回被子裏,顯然沒理會她的話。
季杏動彈不得,眼珠轉了一轉,手從被子裏伸出,摟住他的脖子,歪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嗓音發軟,“傅景深,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傅景深動作頓了下,眸底清淺,看了她半晌。
季杏又哼哼兩聲,嬌聲,“行不行?”
季杏實在倦怠,回傅家的路上,便在傅景深車上睡着了。
到了傅家,她醒過來,下來還沒進傅熙和的院子,便聽見一陣哭聲。
“我不要,我不要睡覺,我要等姐姐回來嗚嗚嗚嗚。”
季杏推門進去,就見客廳地毯上,傅景和坐在地上,許箬跟幾個女傭蹲着低聲哄着他。
幾人聽見開門聲,回頭瞧,見是她,立即大松一口氣。
傅景和也轉身,見到季杏,眼淚立即不掉了,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一路小跑抱住她的腿,“我就知道姐姐不會騙我,她肯定回來跟我玩捉迷藏的。”
許箬走過來,一臉無奈,“我回來他就一直躲在儲物間裏不肯出來,說是要跟你玩捉迷藏,結果等了一會你沒回來,他就鬧了,也不願意睡覺。”
季杏擡手揉了下傅景和的腦袋,低頭誘哄,“景和,小孩子不可以熬夜,你現在去睡覺,明天起來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有了今晚這一遭,傅景和半信半疑,奶聲問,“真的?”
季杏點頭,“真的!”
許箬彎腰把傅景和抱懷裏,往她院子裏走,順嘴問了一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只是話音剛落,便迎面對上進來的傅景深,目光在傅景深和季杏身上轉了兩圈,許箬眸底恍然,嘴角帶着笑,不言語了。
季杏瞥着許箬嘴角促狹笑意,臉熱了下。
跟在許箬身後往她院子裏走。
跟傅景深擦肩而過時,手腕被抓了下。
季杏擡頭看,男人桃花眼清幽深邃,低低瞧着她。
生怕許箬回頭看,季杏咬着唇,将手腕從他掌心掙出,小着聲,
“我可‘謝’過了,我們不相欠了。”
傅景深眉眼不動,薄唇輕輕吐了一個字,“哦?”
季杏睜大眼,以為他想耍賴,那她今晚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不就白受了,她蹙眉,“不可以耍賴!”
傅景深懶懶瞥她一眼,并沒繼續言語,松開了她。
季杏手腕被松,還想再說話,許箬回頭喊她,
“小杏,回去睡覺了。很晚了。”
她急忙應了聲,便不看他反應,往外走了。
這一晚,季杏躺了許久才睡着。
她想了很多,她大學時期不能實現的兩個心願,如今一一都如願了。
按理說,季杏應該跟傅景深這人快刀斬亂麻,一刀兩斷才對。
但她心底深處還是有個聲音說,她跟傅景深不應該這麽結束了。
雖然那人對她偶爾冷漠無情些,但季杏因為季家丢棄,落魄的那段日子,确實是傅景深這人不計前嫌,把她帶回傅家好生好吃照顧着,即便挂着交易的名頭。但後來細想,傅景深這人要找個女生做他假女友,還不是會有大把女生前赴後繼,但他偏偏選中了她。
優渥的薪酬,還有那張兩百萬的卡,傅景深也是說給就給了。
李清和說的那些事,換做任何一個男生,即便男生氣量大,卻也絕不會對她這般寬容。
如此一看,傅景深這人除了性格差點,資本家屬性強一些,倒沒別的毛病了。
關鍵是。
季杏将被子蒙過頭,臉不知道是悶的紅,還是因為想到其他事。
酒店的那場瘋狂,季杏看着傅景深那張臉,每每情到深處,低|喘着抱緊她釋放時,她心跳的一點也不正常。
跟兩年前,初次見他在舞臺上彈鋼琴一般。
她好像再次心動了。
理性告訴她不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心動兩次,但感性上,季杏瘋狂想獨占傅景深,只想他是屬于她的,他的嘴巴不能親別的嘴巴,他的手也不能撫|慰別的女生,他身上每一處都應該獨屬于她。
想通這些,季杏才昏昏沉沉睡了。
隔天起了個大早,倒也不是自然醒,室外落了暴雨,雨勢湍急,打在玻璃窗上,悶響聲格外聒噪,吵醒了她。
起來穿了件寬領毛衣,牛仔褲,腳上又套了個黑色短靴,才撐着傘往傅熙和院子裏吃早飯。
她來的早些,傅景和和許箬随後到。
傅景和從許箬身上下來,小跑到她跟前,“姐姐,我們來捉迷藏。”
傅家阿姨還沒把早飯做好,外面又下着大雨,季杏索性陪着傅景和在傅熙和別墅裏玩躲貓貓。
傅景和要她藏起來,他來找。
季杏看着傅景深兩只小肥手捂着眼睛,趴在沙發上數數,意思性地進了書房邊地一間衛生間,門虛掩着,給傅景和一些提示。
衛生間在一樓,季杏靠着洗手臺,百無聊賴地等着傅景和找。
窗戶開着,她聽得見外面狂風大作,雨滴噼裏啪啦地砸在窗棂上,樹葉上,噪雜一片。
等了沒一會,衛生間門被推開,季杏以為傅景和終于找了過來,彎起眼,笑着道,“你終于找到……哎,傅景深怎麽是你。”
進來的人是傅景深,穿着件黑色襯衫,領口,袖口都扣得緊密,倒有幾分禁欲。
即便昨晚想通了,想把這人獨占,季杏也沒表現的太熱絡,她擺擺手,小聲,“你快出去,我跟你堂弟玩捉迷藏呢。”
傅景深卻沒動,季杏着急了,忙不疊去推他。
手剛碰到他襯衣,便被他反手握住了。
季杏掙了下沒掙開,咬着唇擡眼看他。
傅景深也瞧着她,用了點力氣,将她複又推到洗手臺。
季杏空的那只手往後撐着洗手臺邊沿,“你幹嘛?”
“解決生理需求。”
季杏無話,推着他想走,“那等我先出去。”
雖說兩人昨晚十分親密,但她可不想看着他撒|尿。
傅景深沒讓,手抱着她的腰,徑直将她放在了洗手臺上,趨身過來,便湊了過來,低語,“我說的是另一種生理需求。”
另一種……
季杏臉熱,屏着氣,瞧着近在咫尺地俊臉,一會,她臉被他氣息燙紅,手擱在他肩膀推他,“別一大早就發|情。”
傅景深眸底沉沉,等她話剛落,便親了上去。
季杏淪陷的很快,這男人吻技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幾下便能能輕易挑起她糾纏的欲|望。
但她又不想在這裏真的跟傅景深解決他的生理需求,一邊想要糾纏,一邊想着退縮,半推半就間,季杏肩頭一冷。
約莫二十分鐘,季杏才從衛生間“逃”出來。
她臉有些赧紅,女傭路過她,喊了聲季小姐,季杏把手背在身後,随便應了聲,便走去沙發那,抽了五六張紙巾,低頭咬唇擦拭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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