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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付晚晚也是一驚,讓黃桃進屋說話。

黃桃失了魂似的,被付晚晚半牽半抱着,進了房間客廳。付晚晚坐在沙發上,黃桃也坐在她旁邊,安靜得好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娃娃。

付晚晚說:“先別着急,那天,你不是沒看清對方相貌嗎?”

黃桃低聲說:“是啊,我連家都認錯了,哪裏還看得清。”

“說不定不是他,只是感覺像而已。”付晚晚安慰。

黃桃搖搖頭:“我本來也這麽以為,可我想了半夜,總覺得是他。那夜……我雖記不起他相貌,可卻看到了他耳後的痣。因為那痣是紅色的,我還……我還舔,哦不,是親了一下。”

付晚晚看過去,只見黃桃的臉紅紅的,說起那天的事,顯然還是愉悅多于惶恐。

“他今天不是總忘詞嗎?每次他忘詞的時候,都在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似的。”黃桃雙手捧着滾燙的雙頰,聲音小得像蚊子。

付晚晚問:“所以,你今天,在他耳後看到紅痣了?”

黃桃轉頭望着付晚晚,無奈地“嗯”了一聲。

然後說:“這可怎麽辦啊?要和一夜.情對象拍好幾個月的戲,還是床.戲!晚晚,現在換角來得及嗎?”

“換誰?換他還是換你?”

“當然是換我!本來就和他沒什麽關系,是我沒控制住自己……”

付晚晚一邊環抱着黃桃以作安撫,一邊說:“黃桃,你和明輝解約,又和石守峰鬧得不愉快,現在都傳你被雪藏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要想好,你不演這個戲,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黃桃聽了這話,倒是冷靜下來,她埋在付晚晚懷裏,想要尋找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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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讓她當主角,未必是她多合适,也有幫朋友忙的意思,這點黃桃怎麽會不知道。

黃桃在付晚晚懷裏期期艾艾地說:“那明天那場戲,唉——我可怎麽演啊。我那天怎麽酒喝多了呢?按理說我酒量也不止那點啊。”

這點付晚晚也懷疑,她自己的酒量并不算好,但黃桃當年在高中的時候,就是數一數二的能喝,曾經有把他們全班男生都喝桌子底下的戰績。

喝醉?實在是不應該。

“黃桃,你那天是什麽感覺?”

黃桃想了想說:“就……很熱……很想,呃,做.愛。”

付晚晚想,我那天好像也是這個感覺。不過保姆阿姨說她是發燒了。喝酒會發燒?付晚晚覺得她和黃桃可能喝了假酒。

黃桃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權衡利弊之後,這戲,她還得繼續演下去,而且還要演好。

至于怎麽面對林天桦,黃桃想,既來之則安之,随機應變吧。

看白天林天桦的表現,好像已經認出她來了。

想到這兒,黃桃把付晚晚抱得更緊了:“晚晚,我今晚要在你這睡!我睡沙發就行!”

她知道付晚晚非常讨厭私人空間被侵占,只是委委屈屈地要睡沙發。

付晚晚看看時間,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便說:“好吧。”

黃桃在付晚晚這裏睡下,她不知道,林天桦穿戴整齊,在黃桃的房間外,敲門,沒人應,再敲門,還是沒人應。

一直到天明了,林天桦才離開。

.

第二天上午是一些配角的過場戲,下午則是林天桦和黃桃的重頭戲:桃桃和上司吵架後,一改平日清純做派,穿着妖豔,去傳說中上司常去的酒吧,勾引上司。上司沒認出來桃桃,和桃桃在酒店一夜.情。

這天化妝之時,化妝人員打趣林天桦:“林老師,你怎麽一夜之間長出黑眼圈來了,昨天化妝的時候還沒這麽重呢。”

他的助理鈴铛打趣:“可不是嗎,要演床.戲,我們林老師緊張啦。”

如果是平時,林天桦早就和鈴铛開起了玩笑,但今天林天桦愁眉不展,沒有接話。

鈴铛是林天桦的助理,圓圓胖胖的小姑娘,跟了林天桦兩年了。她猜林天桦第一次拍尺度這麽大的片子,可能心裏緊張,便說:“林哥,你別緊張,我看那個黃桃小姐姐也不太會演戲。”

她不提黃桃還好,一提,林天桦更是愁上加愁,該怎麽面對黃桃?

當做無事發生?不行,這太渣了。

問聲那天感覺怎麽樣?不行,占了對方便宜,還讓人家說好?

還是告訴她,他感覺不錯,要不要試試繼續?不行,怎麽聽着這麽像約.炮?

在娛樂圈裏,劇組夫妻太正常不過,像他和黃桃這種事先有過一夜.情又來演一夜.情的,也不是沒有。

林天桦出道極早,對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但發生到自己身上,林天桦還是懵了。

千想萬想,最後變成:那天我明明給她留了紙條,她為什麽不告而別呢?

.

下午,拍床.戲,清場。

攝影棚內只剩下林天桦、黃桃,以及蔣牧之付晚晚,還有一名攝影。

林天桦被打扮成了一幅精英範兒,黃桃畫了濃妝,她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兩個人站在床前。

蔣牧之說了一聲“開始”,黃桃首先伸出了手,摸上了林天桦領帶的領結。

“看他,黃桃,看他。”蔣牧之說道。

黃桃擡了頭,一雙眼睛射出充滿欲望的引誘目光。

“好,對,保持別動。”蔣牧之說。

攝像過來拍了黃桃眼睛的特寫,之後蔣牧之說:“現在,脫他的衣服。”

黃桃依言,一件件除去林天桦的西裝、領帶、襯衫;然後解他的皮帶。

林天桦的喉頭上下動了動,杯攝影捕捉到了。

蔣牧之看着監視器想,林天桦昨天完全不會演戲,怎麽今天忽然開竅了,難道他特別适合演床.戲?

把林天桦剝得差不多了,黃桃又将他推到在床上,自己則位于上方,是個男下女上的“做”法。

前面兩人還能自持,到這一步,卻是記憶忽然回到了那個荒唐的夜晚。

也是這般。

林天桦的下、、已經做過處理,是假戲而非真做,不過因為兩人的思緒都飄回了那夜,所以那律動的節奏和呻.吟的聲音,聽在蔣牧之和付晚晚的耳朵裏,異常的真實動聽。

蔣牧之熬到結束,喊過“停”之後,才舉起雙手鼓掌,嘆道:“一條過!”

所有拍過電影的人都知道一條過非常不容易,尤其是這種戲,多拍幾條對男演員是很大的考驗。

蔣牧之興奮之餘,說話也沒遮攔:“唉,淩天桦,你真的太适合演床.戲了!”

付晚晚也是這麽覺得的,跟着點頭。

淩天桦已經穿完衣服,他覺得現在最需要的是去衛生間。聽到導演表揚自己,自然是開心的,但細想想,這話怎麽聽着又不像表揚呢!

就在這時,有一個場務跑過來,隔着門大喊:“不好了!”

已經拍完,蔣牧之讓她進來,那場務進了來,說道:“外面淩天桦來了一群粉絲,嚷嚷着要見他。”

這種事并不少見,蔣牧之說:“讓他們回去。”

場務搖搖頭,又急又氣地說:“我們說了,她們根本不走。而且她們還和陸總起了沖突!”

“誰?”

“陸總!”場務見解釋不明白,直說道,“陸長安!”

陸長安?蔣牧之向付晚晚看去,付晚晚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陸長安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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