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絞殺
絞殺
“祁爺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讓這個白斬雞似的小子對戰咱們捉來的屍塊頭?這能有什麽看頭,單方面看喪屍虐殺吃人嗎,這人估計還不夠屍塊頭塞牙縫。”
“啧,你傻啊你,咱們祁爺什麽時候賭輸過,前幾日剛弄來的那些好物資,祁爺可都壓在了這小子身上,反正我也跟着祁爺壓了這小子,只希望這小子能有什麽特殊之處。”
被罵傻的男人看了看賭桌上的物資,除去祁爺堆起來的那座小山,其餘的寥寥無幾,就幾袋壓縮餅幹和幾盒套子,他搖搖頭道:“我看難啊,萬一祁爺只是想拿出物資單方面犒勞大家,意思性讓大家樂一樂呢,就你傻乎乎的跟上了。”
而身邊的人聽到同伴的這句話後嘴角剛揚起的笑容頓時凝固,仔細一想真的很有道理,他的視線再次落到籠子裏的聞淮身上,怎麽看光體型差就已經天差地別了,更何況聞淮的手還被束縛住,這簡直就是給喪屍送飯後點心。
沒準祁爺真是拿新弄來的物資讓大家樂一樂,畢竟祁爺一向都很大方。
而這人一想到這種可能,心裏頓時就不太舒服了。
“現在還沒正式開始,能後悔嗎?”
“買定離手!”
“可是你看,場上的籠子門還沒全部升起來。”
兩人一同朝場地中間的鳥籠看去,籠子的門上升的速度緩慢,大塊頭喪屍則從對面朝這邊走來,雖然看起來笨拙了些,可是行走速度還是比鐵門上升的速度快了不少。
聞淮雙眼緊緊盯着魁梧的巨型喪屍,對方滿身的橫肉,上面的脈絡已經呈烏青色,随身上下都可見幹涸的血跡。
聞淮知道此時的大塊頭只是看到他了,下意識是會來攻擊他,可當對方真正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肯定能感知到他的氣息,就會知道他們是同類,而不再攻擊他。
這就是祁淵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他現在敢肯定的是,祁淵并不知道他是喪屍,倘若知道他是喪屍的話剛剛就不會離他這麽近了。
所以他現在不暴露身份的方法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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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殺了一個惡心的大塊頭。
聞淮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控制喪屍,畢竟這些人都在看着他,他現在控制喪屍的技能算不上穩定,喪屍容易做出一些不太正常的行為,那這會更加深祁淵的猜疑。
畢竟祁淵目前知道的只是喪屍不攻擊他,而不是他可以控制喪屍。
聞淮覺得自己沒有哪一刻腦子有現在這般清明,他剛才太過慌亂,下意識想了太多,而當務之急他需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此時鳥籠的門還沒徹底升上去,聞淮已經等不及了,畢竟大塊頭離他原來越近。
聞淮微微彎腰從半敞着的門下溜了出來,他朝另一方跑去連忙和喪屍拉開了距離,只要讓喪屍感知不到他的氣息,對方就會依靠聽覺和視覺以他為目标。
聞淮邊跑邊打量着四周,他現在手裏沒有武器,想斬殺這個大塊頭還是太難了。
而場上似乎沒什麽可用的東西,這個祁淵真的是太狠了。
聞淮在心裏吐槽着,突然間看到了場地的角落邊插着一根鋼筋,或許他能用上。
聞淮看準了他和喪屍的距離,開始遛喪屍,好在大塊頭因為體型的緣故,行動比一般喪屍都要慢了不少。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納悶地看着場下。
不明白這人圍着場地跑是幾個意思,想耗死場上的大塊頭?
可是對方是喪屍诶,根本沒有體力限制,會被耗死的也只會是那個人,真的是愚蠢,光看到這兒,衆人都忍不住嘲諷地搖搖頭,仿佛看到了結局。
而在高臺的一個角落裏,有個人也在默默注視這決鬥場裏的情況,一雙灰藍色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眼看喪屍就要追上聞淮,江知野握着弓弩的手微微一頓,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晦明的眸子裏染上了一絲興味,他看到聞淮身後明顯松動的繩子了。
或許他能看看聞淮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而真正的實力究竟是什麽樣的。
場上的聞淮在感受到繩子松了之後,稍稍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開始了,他回頭望了眼緊追在他身後的大塊頭,拼命加快了速度,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将手裏的繩子一端拴在了他早就看好的那根鋼筋上。
聞淮在做這一連串的動作時,眼神沉靜,動作幹淨利落。
還好祁淵捆他的這截繩子足夠長,足夠他用來對抗這個沒有頭腦卻四肢發達的大塊頭。
眼見大塊頭朝這邊奔來,聞淮迅速将繩子拉直。
在對方靠近後他趕緊将繩子貼在了大塊頭腳踝上,趁機圍着大塊頭繞了幾圈,讓繩子纏牢牢地纏在大塊頭的腳踝處。
聞淮的掌心死死纏着繩子的另一端,使勁兒挽繞着繩子,手上的青筋肉眼可見的隆起,聞淮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些吃力,不過面對這兩三百斤的大塊頭,他的力氣完全夠用。
聞淮用力絞着繩子,他一邊觀察着大塊頭,一邊去看繩子另一端的鋼筋,他得趁着大塊頭反應過來他們是同類的時候徹底絞殺對方。
聞淮的餘光瞥見那邊的鋼筋因承受不住這麽大的力量,已經隐隐有了松動的痕跡,地面周圍的土也出現了裂痕,只要他再加把勁兒,絆倒大塊頭的同時那根鋼筋應該也能被拔起。
聞淮咬緊後槽牙,手上的力量膨湧,青筋蔓延,嘭地一聲大塊頭狠狠向前栽去,周圍的地顫了又顫,塵土四起,模糊了衆人的視線。
聞淮松了手裏的繩子趕緊趁機去拔那根已經彎曲了的鋼筋,這回輕而易舉地就将鋼筋拔了出來。
聞淮走到喪屍面前,雙手握住鋼筋,在對上那雙眼珠泛白的眸子時,他知道對方已經認出他是同類了,也不會再對他發起任何攻擊。
周圍的沙塵散去,聞淮一腳踩在喪屍寬厚的肩膀上,毫不猶豫地将手裏握緊的鋼筋朝大塊頭的大腦狠狠插下去。
“噗——”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糊了聞淮一臉。
聞淮眨了眨眼,血霧模糊了視線,黏糊糊的血漿黏在皮膚上,令他幾欲作嘔,聞淮握緊鋼筋的手再次發力,頭骨撕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鋼筋直接将喪屍的腦袋捅了個對穿,另一端死死紮在地裏。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震驚地看着場地中央的青年,宛若從血泊中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這個瘦弱的青年竟然把比大自己四五倍的巨型喪屍殺了。
很快高臺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決鬥場一直是他們末世生活中的一點娛樂,但往日更多的是人類被喪屍虐殺,而屍塊頭往往就是虐殺人類的喪屍,至今沒人戰勝過,沒想到今日居然見證了如此精彩的場面。
化解了危機的聞淮仰着頭環視着在看這場虐殺游戲的人們,一張張歡喜的面容讓他心裏發寒,他只覺得這些人都是瘋子,骨子裏帶着最原始的惡意。
最後他将視線停留在了始作俑者的身上。
這裏的領頭人——祁淵。
祁淵同樣注視着場下宛若洗了個血澡的聞淮,腥紅的一片中,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澈亮,對于聞淮的反殺,似乎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那麽這人的實力能有多強呢?
祁淵眸子裏的興味越發濃烈,他推開了窩在懷裏的少年,朝高臺憑欄處走去,衆人立馬給他讓出了道。
祁淵雙手閑散地搭在欄杆上,如同黑洞的眸子帶着笑意凝視着聞淮,開口懶懶道:“繼續放。”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愣了一會兒,很快又高聲歡呼了起來。
在場下的聞淮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周圍的人又亢奮了起來,不過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果然,很快聞淮就聽到了鐵門啓動的聲音,他朝聲源處看去,只見左側邊的鐵門開始緩慢上升,他開始聞到喪屍的氣味了,數量還不少。
只見七八只喪屍被關在和他之前差不多的鐵籠裏,這幾只喪屍雖然沒大塊頭這麽吓人,可是數量多,而且速度肯定也會比大塊頭快不少。
祁淵真的狠,不給他一點活路。
聞淮防備的看着鐵籠那邊,趁着鐵籠的鐵門還沒打開,他趕緊拔出了插在地裏的鋼筋,現在能殺一個是一個,他只能随機應變。
随着鐵籠的門越升越高,空氣中的氣氛逐漸焦灼了起來,然而就在人們神經緊繃的時刻,高臺的某處不知什麽東西突然從十多米的高牆跌落在地,啪的一聲鮮血如同玫瑰一般瞬間綻放。
籠子裏的喪屍頓時躁動了起來。
只見血泊中趴着一個人,此時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而腦袋正中間插着一只短箭。
場上響起一片嘩然,大家不約而同地朝男人掉落的位置看去,根本沒人。
站在祁淵身旁的黑衣人趕緊上前覆在祁淵耳邊不知低語了什麽,見祁淵微微點頭後,便離開了。
“繼續。”
在祁淵簡單兩個字的安撫下大家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畢竟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正在大家準備繼續看好戲的時候,接二連三的人從高臺跌落在地後直接變成了肉泥,這些人來自不同方位,唯一相同的是,頭部正中間插了一只短箭。
在場的人開始恐慌了起來,畢竟這事是誰做的,他們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與此同時關着喪屍的鐵籠大門已經升起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其中有四五只饑渴難耐的喪屍硬生生擠了出來,直接撲向離他們最近的屍體開始瘋狂進食。
但很快哐當一聲,鳥籠的鐵門掉了回去,剩下的三只喪屍被困在了鐵籠裏,随之而來的是一陣短暫的噗嗤聲,只見一個人從高臺掉落,胸膛直接插進了鳥籠頂部的尖端上,鮮血順着身體,順着鐵欄滴落在鳥籠裏,籠子的喪屍貪婪的看着頭頂傳來香味的地方,開始不斷地去撕扯頂部的屍體。
而在場的人都認出了插在籠子上的那個人,也是他們這兒控制鐵籠門的人。
本令人興奮的決鬥場面突然變得詭異又駭人。
祁淵一雙沉沉的眸子望向那些被喪屍撕扯得不成樣的屍體,事情似乎漸漸朝着他意料之外發展,他漆黑且淩冽的目光幽幽掃過全場,最後倏地停留在了一個幽暗的角落,那邊的光忽明忽暗,只見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兒,手裏拿着弓弩,整張臉都陷入黑暗之中,
祁淵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知道剛剛的一切就是這個人的傑作。
只見對方挑釁似的朝他架起了弓弩,咻的一聲,夾着利風直接朝他射來,速度快得驚人,祁淵迅速偏頭,短箭擦着他的臉劃過去,直直射中了坐在他位置上的少年腦袋正中央。
周圍立馬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祁淵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鮮血從細小的傷口滲出。
他再側過頭的時候,那裏的人早就沒了蹤影,祁淵沒顧周圍人的驚慌,視線再次移到了場上的聞淮身上,幽深的眸子宛若風雨欲來,卻又帶上了詭異的笑意。
而聞淮也察覺到了祁淵過于明顯的視線,宛若将他拆骨下腹似的,他不知道對方又在發什麽神經,不過現在混亂的場面就是他逃跑的最好機會。
不過得先把江南一救下來。
然而當聞淮去尋江南一的身影時,才發現江南一不知何時不見了,他下意識往之前江南一被推下來的那扇門看去,突然間在門邊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遇!
那麽看來江南一肯定是安全的,有了這個認知後聞淮總算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地下場突然響起了警報,四周的紅燈也開始閃爍。
就像他們之前遇到的那樣,似乎有人侵入。
周圍更加混亂了。
聞淮見江遇朝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扇門,正是喪屍籠子背後的門,而那扇門此時已經悄然開啓了三分之一,現在還在緩慢上升。
這絕對是他溜走最好的時機。
聞淮朝江遇點點頭,他手裏死死握着那截鋼筋,趁着周圍人還處于混亂無暇顧及他這兒的時候,聞淮小心翼翼貼着牆走,想離正在進食的喪屍遠些,然而這時其中一只喪屍回頭了頭,顯然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并且朝他走來。
聞淮用餘光看了下自己離門的距離,立馬瘋狂地跑了起來,畢竟他只要殺了那只喪屍必定又會引起其他喪屍的注意,他就不得不全部殺完,所以跑是最好的選擇。
跑到門邊的聞淮一個彎腰從已經開啓了一半的門溜了進去,動作幹淨利落。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跑的時候,一支槍已經對準了他,祁淵将手堵在了槍口處,身邊的黑衣人立馬明白了自己老大的意思,将槍放了下來。
“走吧,既然柏克基地的人闖進來了,咱們就去好好接待一番。”
祁淵用餘光瞥了眼聞淮消失的地方,饒有興味地勾起了嘴角。
而和這邊雜亂環境隔絕了的聞淮拼命的往前跑,這條路真的又黑又長,他一點都不喜歡,可事還得繼續。
直到前面有了微弱的光,聞淮心裏的恐懼才稍稍散去了一些,然而就在他加快步伐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方似乎有道人影。
由于逆着光,他看不清,聞淮放慢了步伐,有些警惕地看着前方。
空蕩且漆黑的地下通道往往會将人的恐懼無線放大,聞淮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什麽在等着他,然而就在他神經崩到最緊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試探性的話語。
嗓音清冷,十分幹淨。
“聞淮?”
是江知野!
這一刻聞淮毫不猶豫地朝那邊跑去,帶着劫後餘生的歡喜主動抱住了江知野。
靠近的瞬間他看清了江知野的臉,一雙如同藍寶石似的眸子裏滿是擔憂。
江知野的懷抱很溫暖很幹淨,仿佛能撫平他心裏的不安,聞淮知道自己不可以随便亂抱江知野,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
就悄悄抱一下,沒人知道。
“聞淮你沒事就好。”
“你怎麽來了?”
“江遇讓我來這邊接你。”
“可是這裏這麽危險,你的腳還沒......”
話說到這裏,聞淮才想起自己身上全是喪屍的血,就連手上握着的鋼筋也是,他怕自己不小心傷到江知野,便立馬退出了江知野的懷抱,還拉開了些許距離。
“怎麽了?”
聞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身上有好多喪屍的血。”
他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便轉口道:“我們趕緊走吧,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
江知野沉默了片刻,溫柔地應了一聲:“好。”
聞淮走在前面江知野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地道,然而在看到站在地道口幾張陌生的面孔時,聞淮瞬間戒備了起來。
外面的一排人也立馬拿槍指着他,直到江知野出來趕緊上前解釋道:“安隊長,這是我們的隊友聞淮,聞淮這是柏克基地的隊長安許盛。”
聞淮看向安許盛,對方約莫二十七八歲,長相周正,兩人在知道彼此的身後便立馬放下了敵意,簡單的握了握手。
聞淮這才注意到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忍不住縮了一下,自己現在很吓人吧。
突然安許盛的對講機響了,那頭傳來了一個嚴肅且着急的聲音。
“隊長,我們已經被祁淵發現了,這邊請求支援。”
“好,你們再撐一會兒,我們馬上到。”
安許盛收回對講機便朝江知野和聞淮道:“謝謝你們提供的線索,不過現在這裏很危險,就交給我們了,你們先回基地安頓下來,等我回去在和你們讨論相關事宜。”
江知野點點頭。
“江遇和江南一呢?”
“在外邊等着我們的。”
“好。”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槍聲。
聞淮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自己出來的地方,紅房子已經在很遠的角落了,可見整個地下場究竟有多大。
聞淮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祁淵的名字。
柏克基地。
這是一處大型監獄改造的基地,面積很大,雖然柏克基地的條件遠沒有昔拉莊園的好,但呆在這兒的确讓人踏實了很多,聞淮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天,這是他最直觀的感受。
柏克基地的人比昔拉莊園多了不少,零零總總也有百來號,但這裏的每個人都很樸素,生活的很真實,完全沒有那種誤入桃花源的夢幻美好,更多的是切切實實的末世生活,每個人都在為明天努力奮鬥着。
因為之前的昔拉莊園給聞淮帶來了不小的陰影,所以到了這兒他還是會謹慎地考察周圍的環境,還有打探一些消息。
“聞淮哥哥!”
小英牽着妹妹小芸的手在老遠的地點就朝聞淮招手。
聞淮的眉眼頓時帶上了笑意,他快步朝那邊走去。
“你們倆怎麽在這?”
小英笑着主動道:“媽媽在裏邊幫一個叔叔取彈藥,讓我們不準亂跑。”
聞淮摸了摸小英的腦袋,真好,他們倆的爸爸媽媽确實在柏克基地,也都或者好好的,只是這邊急需醫生,他們被祈求着留在這兒,而作為醫生,他們也沒法離開自己的崗位。
其實期間基地派了人去找這兩孩子的,結果意外的被祁淵的手下搗亂,成功錯過。
不過好在這次也算團圓了。
“還是上一批去工廠的叔叔嗎?”
小英乖巧地點點頭。
在這三日裏,聞淮時不時就四處走動,想打聽點關于祁淵的事,零零散散的才得知上次在工廠兩方的人都死傷嚴重,那日柏克基地的人死了三個,傷了十八個,所以這幾日身為醫生的小英的爸爸媽媽都忙暈了。
“那哥哥在這兒陪你們等吧。”
一聽到這話,小英和小芸立馬高興的牽着聞淮的手,把人拉坐在長椅上。
聞淮看着手術室緊閉着的門,心裏在想,既然祁淵那方的人也傷了不少人,那麽祁淵受傷了嗎。
說實話,現在祁淵在他心裏像極了一顆不知道還有多少倒計時的炸彈,只要對方将他不被喪屍攻擊的事說出去,他就會深陷危險,甚至和主角團割裂,那麽關于完成任務估計又要難上一個度。
真是一件令人棘手的事。
不過細細想來,祁淵實力這麽強,又是魅力反派,應該不會輕而易舉就受傷,甚至死了吧。
然而這個對于聞淮并不好的想法很快就應驗了。
是夜,聞淮趁着大家聚餐的時候,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開個小竈填肚子。
在聞淮進屋關上門的那瞬間,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房間裏有人。
等他回過頭的時候,祁淵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一副堅毅英挺的面孔上一雙烏沉沉的眸子興致滿滿地盯着他。
聞淮心裏暗叫不好,下意識想跑,可一想到祁淵這個大反派知道他的一個秘密,于是心一橫,毫不猶豫地朝祁淵發起攻擊。
顯然祁淵也沒料到聞淮會直接攻擊他,剛開始沒站穩還被絆了一下,人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後背砸在堅硬的床板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然而祁淵并不是很在意,況且聞淮的這些招式對于他來說都是小孩子打架,于是祁淵長腿一曲用力壓制住了聞淮的腿,他剛想起身反鉗住聞淮,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與此同時聞淮尖銳的指甲劃傷了祁淵的小臂,血珠很快就從傷口滲出,拉出了長長的一條紅線。
聞淮和祁淵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個傷口。
門邊傳來江知野有些急切的聲音。
“聞淮,發生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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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