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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蔓笑了下,朝着那人奔去。
跑了一段,離得近了,她便扭着小蠻腰到他面前,撩了撩秀發,笑着道,“來啦。”
長發垂在她頸間,平添妩媚,她身段妖嬈,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幾分想法來。
易時初輕“嗯”了聲,移開目光看向海面,白蔓卻依舊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只穿了條短褲,赤/裸着上身,緊實的肌肉和她夢裏的不相上下。
易時初察覺異樣,再次看向她時,她就慌了神,臉竟也紅了一個度。
“我、我們過去玩兒吧。”
怕被他發現,她還特意走在前頭。
易時初跟在她後頭,看着她的背影,極為賞心悅目。
小丫頭在想什麽呢!
她不是一向膽大嗎,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記得他走那天,她跑來找他,質問他為什麽要去那麽遠的地方,為什麽說走就走,為什麽那麽不負責任,他那時冷着張臉對她說:“我與你之間,何來責任?”
聽到這句話,小姑娘就像是受了刺激般,猛地向他撲來,死死地抱住他,腦袋埋入他懷裏,帶着哭腔控訴,“易時初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是你說過的,你來追我,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追過我,現在還突然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什麽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你走了,我要怎麽辦?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
“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喜歡你,就故意說要來追我,拿我來尋開心!”
“可是易時初,你明明知道我會當真的!你怎麽可以騙我?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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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時初鎖着眉,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有些事情,終是不能讓她知道。
聽他這麽說,小姑娘突然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淚死死地盯着他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易時初,你不是說你對我沒責任嗎?那我現在就要讓你成為我的男人,你休想說走就走!”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氣勢,小姑娘就這麽把面前的大男人給吼得愣住了,直到她脫掉外套,開始解襯衣扣子,易時初才反應過來。
他抓住她的雙手制止她扯自己的衣服,“你發什麽瘋?”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瘋了!”
小姑娘此刻完全不怕他了,雙手被他鉗制住掙脫不掉,她就湊上前去親他,沒夠着嘴,柔軟的唇就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
他完全沒預料到,往後退了兩步,小姑娘順勢踩到高凳上,猛地朝他撲去,直接将他撲倒在床上。
小姑娘伏在他身上,瘋狂地扯着他的衣服,小嘴往他頸間蹭。
“易時初,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會走了,或者你會帶着我一起走?”
“白蔓,別鬧!”
他躲避着她的親吻,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亂來,小姑娘的膽子卻大得很,竟然伸出一條腿到他腿間,故意在那個地方磨蹭。
二十六歲,正值壯年,易時初被她弄得起了反應,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箍住她的四肢,沉着嗓道,“白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只要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會丢下我不管了!”
小姑娘倔強地看着他,他亦緊緊地盯着她的眸子。
如此幾秒,他突然松開她,起身坐到床邊,拳頭捏得死緊。
“滾出去!”
小姑娘怔住了,好半天才哭出聲音。
“易時初你個混蛋!”
他那時是真的動了怒,只是大概氣自己的成分要多一些。
看到白蔓過來,白啓連忙喊道,“姐,快把沙子給我弄開,我都快悶死了!”
剛才白蔓見了易時初就跑,而蔣淼呢,又去加入了排球大軍,扔他一個人露出個頭在這兒,悲慘極了。
白蔓看了他一眼,蹲下身對他說:“确定不再多拍幾張?”
被埋在這兒這麽久了,白啓的嗓子又幹又渴,惱了,“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白蔓惡意地揉了揉他的頭,叫易時初和她一起“解救”白啓。
刨了半天,結果他一出來就告狀,“易哥,你不在,我姐都快無法無天了!”
“嗯。”易時初拍了拍手上的沙子,“這樣也好,才能管住你。”
白蔓噴笑出聲,突然有些同情白啓。
“行了,行了,你倆玩兒,我不在這兒礙眼!”
易時初偏愛白蔓,從小到大,反正他都習慣了,再說,他未來姐夫寵他姐,他也是打心眼裏高興。
易時初就地坐下,白蔓捧了一捧沙子,從裏面撿出幾個貝殼,放在掌心,“我帶回去,穿成項鏈送給你好不好?”
易時初看着她掌心的小小貝殼,笑問,“你這麽有童心?”
“當然。”白蔓擡起他的手,将貝殼倒入他掌心,“你拿着。”
她又在沙灘上撿起了貝殼。
易時初一手替她拿着貝殼,一手撐在沙灘上,側頭看着她,“就算有童心也沒那耐心吧。”
他可是記得,她上小學時,連簡單的美術手工都不願做。
“誰說的!”白蔓擡起頭來反駁,有理有據,“那一大瓶許願星,就是我親手折的!”
“本來打算在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結果被白啓那小子給毀了。”
腦中略過當年的情景,易時初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過來當時白蔓為什麽會哭得那麽厲害。
看來那頓打,白啓該的。
“那你這次要小心了,別又被他毀了。”
“他要再敢毀,我就剁了他的手。”白蔓又捧着貝殼過來,眼睛裏放着光芒,“你這麽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非常想要我的禮物?”
易時初輕笑了聲,沒有回答她。
白蔓又把貝殼倒入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她伸出手比了下。
比她大出好多,難怪打人那麽痛。
想到他每次打她,手下不留情的樣子,她就想報仇。
白蔓看着那只手,仿佛堆積了很多怨氣,逮住就是一口。
還是有所顧忌,擡了擡眼,易時初正無奈地看着她。
他覺得莫名,問道,“好吃嗎?”
白蔓又咬了口,他卻半點也不縮,終是狠不下心重重地咬他,她把他的手一扔,悻悻的道,“有繭子,不太嫩。“
易時初看着手指上的一排牙印,好笑道,“你咬我,還嫌棄?”
“可以咬別的地方嗎?”白蔓的目光直接落在他的喉結上。
易時初皮笑肉不笑,“你試試。”
白蔓兩步到他跟前,半跪在地,仰着頭整個身子朝他傾去,“你的意思是可以咯?”
泳衣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剛剛好,這個姿勢,更是格外惑人。
“看你怎麽理解。”易時初看着她,依舊保持不動。
“我的理解是——”白蔓又湊近了些,側頭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可以。”
她故意把聲音放得很軟,說話的同時對着他的耳朵呵氣,易時初頓覺耳朵又癢又熱,突然間就口幹舌燥起來。
這丫頭成了精,真會勾人!
“小學的閱讀理解都白做了。”
他面上依舊鎮定,聲音卻夾雜着一絲沙啞。
白蔓笑笑,知道這不是玩火的地兒,她側身在他旁邊坐下,喃喃,“還不都是你教的。”
易時初恢複自然,淡聲道,“徒弟太笨,師父再好也沒用。”
“你這個師父只會使用暴力。”
“怎麽,還記恨上了?”
“早就記恨上了,就等着找機會報仇了!”
“那你剛剛怎麽不咬狠一點?”
“咬狠了我心疼。”
易時初嗤笑一聲,“臭丫頭!”
白蔓側過頭來看他,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了他的小腹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又來了,擋都擋不住。
唔。
她總不能在這兒就把他給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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