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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蔓蔓,叫聲媽來聽聽。”
還沒等到兩個月的時間,蘇瑞娟就迫不及待地要白蔓叫她媽媽了。她滿臉期待地看着白蔓,生怕她會拒絕。
白蔓笑笑,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張口就非常自然地叫了出來,“媽。”
“唉!”蘇瑞娟高興得握住白蔓的手,“乖,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媽,這一個星期我已經長了三斤肉了。”一聽蘇瑞娟這話,白蔓就有些擔心自己的身材,照這個陣勢長下去,非得走形不可。
“沒事兒,胖點好。”蘇瑞娟安慰她,“人家唐代人還以胖為美呢!”
白蔓:“……”
易時初從樓上下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說道,“媽,你怎麽比我還着急。”
“我早就想讓蔓蔓喊我媽了。”蘇瑞娟這個時候也不忘埋怨一下兒子,“還不是你遲遲不把蔓蔓以媳婦的名義領回來,讓我和蔓蔓又少了那麽多婆媳相處的快樂時光。”
易時初看了兩人一眼,“你倆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私下以婆媳相稱了嗎?”
白蔓:他竟然知道!
蘇瑞娟:原來以前兒子一直在默認蔓蔓是他媳婦,多深情的娃呀!
易時初又道,“既然蔓蔓現在都喊您媽了,那就是說我也可以提前喊她老婆咯?”
蘇瑞娟瞟他一眼,一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的表情,“說得好像你就真的沒有喊過老婆一樣。”
蘇瑞娟以前還覺得自個兒子太悶,怕他談起戀愛來會像個木頭般呆板,這段時間她才發現自己的擔心實在太多餘。那天她可是親眼看到,自己這個傲嬌得不得了的兒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媳婦兒身邊轉悠,就像個要找奶吃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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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
自從白蔓叫蘇瑞娟媽以後,她就開啓了炫媳模式,走到哪兒都是三句不離兒媳,就連小區裏的守門大爺都知道易家有個能幹又孝順的兒媳婦。
蘇瑞娟最喜歡戴着白蔓給她買的手镯,與各家太太們一起逛街閑聊,然後“無意”提及,接着,她就盡情承受衆人豔羨的目光。
白蔓本想辦一個簡單的婚禮,然後和易時初一起飛國外去度蜜月的,但是易北和蘇瑞娟堅決不同意,說什麽婚禮一點也馬虎不得,必須要辦得隆重,于是,白蔓深刻地體會到了“壕氣”二字。
從酒席到場景布置,可謂是面面俱到,尤其是菜品,道道制作精良,光是看着就已經禁不住要流口水了。
白蔓本來沒那麽貪吃,可是不知怎的,可能是最近被蘇瑞娟喂得太好了,以至于對美食産生了巨大的好感,尤其是那種非常有賣相的食物,她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白蔓敬酒的時候就老是不專心,時不時地瞟一眼桌上的菜,巴不得兩下把酒敬完好坐下去大吃特吃。
她的小動作易時初看在眼裏,偏頭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饞了?”他敬完一個長輩,喝完杯中酒,又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新學了一道菜,比這兒的廚師做的還要好吃。”
“吹吧你,這兒的廚師可是頂尖的。”那麽多長輩都還在看着自己,白蔓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專心點。”
易時初:“……不專心的是你,心都被桌上的菜勾了去,真是個吃貨。”
他們身後的伴郎伴娘:……你們倆都不專心。
白蔓發現,結婚還真的挺累人的,她早上一早起來,忙到現在都一點鐘了才坐下開始吃午飯。原先看着滿桌的食物她食欲大增,現在感覺連吃飯都沒什麽勁兒了。
“易時初,嫁給你可真不容易,累死我了。”白蔓一邊捶着小腿肌肉,一邊埋怨。
“又是高跟鞋惹的禍。”易時初說着,蹲下身來,把她的高跟鞋脫下來,輕輕給她揉捏按摩,“這樣有好點嗎?”
蔣妍看着易時初這舉動,完全驚呆了,然而她身旁的白啓,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起來。”白蔓看看四周,略微不自然地把腳往回縮,易時初卻逮着她的小腳不肯松開,白蔓瞪着他,“這麽多人呢,放開。”
“不放。”易時初自顧自的繼續給她按摩,“過了今天,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我疼我老婆有什麽問題?”
白蔓:我真沒這麽嬌氣,我也就是順嘴說說。
一個表姨走過,見狀,連連說道:“小易可真體貼。”
易時初笑着看向白蔓,一副幼稚園小朋友受到表揚時的傲嬌模樣,白蔓真有種想要在他額頭上貼朵大紅花的沖動。
“好了,好了,我要吃飯了。”白蔓把腳收回來,規規矩矩做好開始吃飯,結果剛扒了兩口飯,易時初忽然蹭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白蔓轉過頭來,嘴裏還嚼着菜,她含糊不清地說,“好好吃飯。”
易時初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也不嫌她的嘴油,就親了過來,“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喂!”白蔓的臉忽地就紅了,“很多人哎!”
易時初摸摸下巴,氣定神閑地看着她,見她難得紅了臉,不由笑道,“這時候還知道害羞了,剛剛在臺上那麽多人看着,怎麽沒見你害羞。”
“懶得理你。”白蔓瞪了他一眼,強裝鎮定地繼續吃飯,心卻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蔓蔓,你耳朵好紅。”易時初給她夾着菜,狀似無意地說。
白蔓把他夾給自己的糖醋裏脊往他碗裏放了一塊,“折騰了那麽久,你不累?”
易時初把那塊糖醋裏脊放嘴裏,目光依然沒有從白蔓身上移開, “我體力好。”他伸手去牽白蔓的手,輕聲在她耳邊私語,“蔓蔓,我好期待晚上。”
白蔓:……
她不是有意想歪的,可是他說這話,由不得她不想歪。
以前是她撩得他沒有辦法,現在總是他調戲她,白蔓不由想起一句話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一旁看戲的蔣妍:這兩人真膩歪,甜得牙齒都快蛀牙了,我這個單身狗是不是也該考慮找個男朋友了?
一旁看戲的白啓:完了完了,姐夫是徹底栽在老姐手裏了,典型的老婆奴啊!
晚上,白蔓真的就把自己洗白白,穿了件性感的吊帶裙,噴上香水,裝進禮物盒裏等着易時初過來,就差系上絲帶了。
易時初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床上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大盒子,他眯了眯眼,笑着走到床沿。
丫頭把戲真多。
易時初把盒子頂端的蓋子拿開,還沒來得及放下,裏頭的人兒忽然站起來,手捧着玫瑰花瓣往上空一撒,趁着花瓣漫天飛舞的勁兒,她攀上他的脖子,櫻桃小嘴就湊了過來。
“生日快樂!”她看着他,笑容明媚,俏皮得很。
易時初瞥了眼手表,剛過十二點。
想起她之前不讓他進屋,硬要讓她等到她給自己發微信了才準進來,易時初擡眼看她,嘴角挑起笑容,“特意算了時間?”
“嗯哼。”白蔓吊着他的脖子問,“這個禮物怎麽樣?”
“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易時初親了親她的唇角,“蔓蔓,你今天好香。”
白蔓蹭着他的下巴,“我每天都很香。”
易時初:“今天特別香。”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又喝了不少酒,才經不起她撩。白蔓的唇瓣不過是輕輕擦過他的下巴,他就急着要剝她的衣服了。
然而這麽美好的時刻,白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怎麽可能不折騰他一下呢。
“我還在盒子裏呢。”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把臉偏得老遠,模樣委屈極了。
聞言,易時初也沒松手,直接将她抱起來,把盒子往地上一揮,就将她撲倒在床。
“蔓蔓,別光撩我了,咱來點實際的。”易時初的眼神格外幽深,嗓音沙啞帶着獨有的性感,“蔓蔓,我們好久好久都沒有親密了。”
輕柔的吻落在她唇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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