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條哥哥(5)
第三條哥哥(5)
周解世就差哭着質問劉居士為什麽了。
是他不夠賢惠,還是唱戲不夠騷。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劉居士把心經交給秦南,對秦南噓寒問暖。
“伽藍寺夜裏頭風大,記得多添衣。”
秦南盯着劉居士看了會,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多少錢能讓佛子陪我?”
劉居士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很嚴肅。
“佛子不是那種人。”
“十個億夠不夠?”
“……不可以。”
周解世,“……”
雞鳴狗盜之輩!你們玷污了至高無上的佛法!
跨出門檻時,周解世背後的旗子還沒拔,人已經徹底敗了。他正打算找同族的去控訴秦南的罪惡行為。
秦南忽然伸過手。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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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居士給她的心經。
她立在樟樹下,神情乖巧。修士多特立獨行之輩,而秦南喜歡在脖子上圍一圈毛絨絨的圍脖,好似極度怕冷。
她也看着極為柔弱,附在心經上的手柔弱無骨,一點繭子都無。
一個绫羅堆裏長大的姑娘,從未超過一絲苦頭,錦衣玉食吃穿不愁,随手就是幾個億……
周解世忽然湧上一股怒火,大罵道,“你這種人根本什麽都不懂。”
他粗魯揮開秦南的手,大步向前,門口的弟子見他表情不佳,紛紛圍上來。
“解世,怎麽了?”
周解世将背上的旗子拔下來,扔在地上,遠遠瞧了秦南一眼,沒好氣道。
“沒什麽,就窮人比不過有錢人。”
“什麽考驗,我看你伽藍寺也就那樣,表面清高,實際上和他們同流合污!”
他的眼睛發亮,好似發現了罪惡滔天的事。将秦南和劉居士的交易道了出來,過後道。
“我要揭穿你們。”
秦南,“哦。”
這副淡然的模樣反而讓周解世無措,他對上劉居士的目光,過後道,“你們等着。”
說罷甩袖離去,剩下的周家弟子和秦南道別,也急匆匆走了。
劉居士目送幾人離去,感嘆道,“果然是年輕氣盛。”
他見秦南臉上不喜不怒,生出幾分好奇,“小友就不生氣嗎?”
“為什麽要生氣。”秦南抱着那本經書,有些不解,“他為什麽要生氣。”
她繼承不了劉居士的心經,讓他拿着這筆錢重新找個繼承人不好嗎?
這兒的人真奇怪。
兩人對視了會,秦南問。
“我加倍。”
“……不行。”
說了多少次,佛子是非賣品!
離開那條青巷後,秦南的心情不錯,她讓孫清幫忙抄一份,回頭原本還給劉居士,拓本拿去交任務。至于今天剩下的時間。
“清清,我要吃烤鴿子~”
孫清表情無奈,只得答應下來。他小心将那本心經包好,瞧了瞧秦南的神情,不安加了句。
“老大,你不擔心嗎?”
當面打臉這種事,雖然他看着很爽,但被打臉那方就很不爽了。
在孫清看來,秦南有錢是有錢,但畢竟就一個人,而且出門在外,一個人多危險。這周家要是惡從膽邊生,來個什麽殺人越貨。
他下意識看向秦南,少女專注腳下的青磚,一步必隔一磚,專心腳下的路子,發間絲帶随之晃動。
一個柔弱,單純,天真,善良的小姑娘。
孫清忽然激動起來,拍着胸脯保證,“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還在想鴿子一萬種吃法的秦南,“啊?”
……
周解世回客棧時,周雪正和掌櫃交談,周倚鏡胃口不好,吃了幾口便放筷子。
要是自家兔崽子,周雪懶得去管,辟谷的多一頓少一頓都一個一樣,可周倚鏡不是。
修為被封,神識全無,看不得風光,她便想着在吃食方面多補償補償。
才點了兩道菜,見周解世氣沖沖回來,腰上的虎皮裙都沒解,活似戲臺上的醜角。
她是個要面子的,這會出門在外,又是行的周家名頭。周解世這副樣子當即讓她不悅。放下菜單喝住周解世,“幹什麽去的,這個樣子回來!”
周解世扭着臉沒吭聲,一言不發往後面去。倒是同行的周家弟子和周雪解釋了。
“解世和人比試輸了。”
“對方直接砸了一個億。”
大夥七嘴八舌的,還把周解世發表的感言一道和周雪講了,那句揭發罪惡把周雪氣了個半死。當即找上周解世,動手就要擰周解世耳朵。
“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周解世這會沒跳着腳跑開,反倒上了火氣,一把拍開周雪的手。
“不用你管!”
還敢和她鬧脾氣,周雪也來火,“在外頭鬧成這樣,我不管你誰管你,輸了就輸了,又不丢臉,你倒好,埋怨起不公,還說伽藍寺不是。”
周雪還沒念上兩句,周解世就吼起來。
“在你心裏,除了周倚鏡,其他人什麽都不是,我就是拖累,只會給你丢臉!”
“周家周家,誰稀罕姓周。”
周雪不可置信,“你怎能這樣說。”
周解世心裏的怨氣全上來了,“你是我娘的姐妹,我娘臨死前把我托付給你,我才是你的親人。結果你一天到晚少主長少主短,趕着給人當孫子。”
他剛罵完,就見周倚鏡出現在廊下,披着一件鬥篷,神色蒼白。明明知曉對方看不見,可對上那雙眸子,周解世還是生出一絲虛心。
周雪也瞧見了周倚鏡,還沒等她開口,周解世便跑出院子,徒留周雪和周倚鏡兩人。
枝桠第二片枯葉落地時,周倚鏡說話了。
“你不必為我如此,父親很早就放棄我了。”
周雪驚愕擡頭。“不是的少主,家主一直在為您尋醫。”
周雪停下腳步,離周倚鏡只有幾步之遙。他朝周雪望去,聲線輕柔動聽,如金石相扣。
“周家不需要一個廢物,比起我來,你更應該關心解世,他才是你的親人。他還年輕,有無限可能。”
“解世皮糙肉厚,哪需要什麽關心。”周雪強笑着。
“一個健全的自然看不出你有多費心,可照顧一個廢物,就不一樣了。”
惋惜,心疼,憐惜,女人總會為這些不相幹的事給予多餘的同情心。
他按住被風吹亂的衣袖,微微歪頭,露出笑容,“姨,你說是不是?”
……
秦南的晚餐很順利,用過晚飯後外頭下起大雨,孫清嘟囔着見了鬼的天氣,秦南倒有些開心,她想起城外有個大湖泊,可以去那睡覺。
等回了房間,她乖乖和孫清晚安。等門一關,立刻起來爬窗。
孫清還在樓下向小二閑聊,說話間只覺外頭天微暗,好似有什麽東西飛過。一擡頭,天際鉛雲密布,雲層似見龍影。
是他看錯了吧,這兒怎麽會有龍。
“小二,明早廚房借我用用。”
龍族天生善水,行雲布雨信手捏來,這夜雨如破天之水,似銀河傾瀉而下。
除去急行的修士,長街再無人影。
回到熟悉的水間,秦南滿足嘆慰一句,她舒服在湖底打了個滾,準備尋個地方過上一夜。
昏昏欲睡間,熟悉的氣息打斷秦南的夢呓。
黃金豎瞳于黑暗間亮起,過後龍騰雲起,攜人飛出水面。
是那個很漂亮的人。
她将人放在湖邊,湊近了細瞧。
俊秀蒼白的臉龐被黑發遮掩,秦南極有耐心将它們一點點拂去。
那雙溫柔悲涼的眸子此刻緊閉,脆弱的姿态讓秦南想起很久以前收養貓。
哥哥說貓這種生物不一樣,它們開心時未必是搖尾巴,相反是別惹老子。這人每次見面都在微笑,其實和貓一個表達方式嗎?
胸膛微微起伏,青年睜開迷茫的雙眼,黑暗中唯有那股冰冷潮濕的水汽圍繞在他身邊。
“你又一次救了我。”
秦南回過神來,含糊不清應了句。她還在想那只貓高興時的表達方式。
“你說過的,當我厭煩時,可以來尋你。”
青年溫柔說道,那雙漂亮的眸子凝視着她,即便他什麽都看不見。
“那麽……”
青年支手半坐起,主動拉近距離,玉冠自發間脫落,鴉黑長發滑落秦南指間,柔順至極,他露出脆弱的脖頸,在秦南耳邊低語。
“你會如何處置我?”
像只折翅的白鶴,于水邊低低哀鳴,惹人憐愛。亦或是屍骨上盛開的惡之花,搖曳着誘惑它的獵物,等待自投羅網。
他知道自己的優勢,用來換取一些利益無可厚非,畢竟,能用的就只有這句肉|體。對于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來說,能想到的就只有……
“拿來賺錢!”
秦南眼睛發亮,“你這麽漂亮,肯定有很多小姐姐喜歡你。”
他沉默了會,不知在對誰說話。
“說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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