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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方才頭腦緊張渾身緊繃還不覺得有什麽, 現在突然放松下來,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因為後怕,身子竟一時顫抖無力, 腳踝不知何時也扭傷了。
還好裴世子那雙有力的大手及時穩穩扶住了她的胳膊, 才不至于讓她狼狽地跌坐在地。
不過, 姜青若捂住自己扭傷的腳踝, 疼得輕嘶一聲, 下意識咬住了唇。
“你怎麽樣?”隔着薄薄的衣料, 裴晉安能感受到她的胳膊在輕微地顫抖, 他擰眉蹲在她面前, “疼嗎?你這樣怎麽走路?”
說着, 他竟伸出修長的大手, 想脫下她的鞋襪探一探她腳踝的傷勢。
女子的腳可是外男随意能看的?姜青若眼疾手快拍飛了他的手。
還好這疼痛尚且能忍受,回去讓香荷幫她抹上舒筋活絡的藥油, 按一按就好了。
裴晉安白皙的手背留下了她鮮明的指印。
他愣了一瞬, 臉色也有些不妙,姜青若趕緊清了清嗓子幹笑幾聲,及時緩和了尴尬的氣氛, “......沒有大礙, 多謝世子關心, 我走路不成問題。”
裴晉安意味莫名地挑了挑眉頭。
他方才不過是想隔着足衣幫她捏一捏腳腕罷了,沒想到她這個時候竟分外注意男女之別, 還刻意拒他于千裏之外。
“姜姑娘,既然沒事, 那我們就走吧。”裴晉安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擺, 催促她出發。
姜青若咬牙,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而那裴世子一改方才緊張的模樣,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劍眉微擡,示意她快走。
催什麽催?別以為他順手救了她,她就一定要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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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若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偏不肯走。
她抿唇道:“我現在腿腳還沒恢複好,需得緩一緩才行。”
不過,聽完她這明顯嘴硬的話,裴晉安莫名輕笑一聲,突地彎下腰身,伸出長臂,看那架勢,竟想要将她打橫抱起!
姜青若慌亂了一瞬,忙高聲拒絕道:“不用!我真得可以走!”
裴世子在脂粉堆裏混習慣了,自然不在乎男女之間的舉止。
他不在意,可她不能不在意!
她雖定過親,可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以後說不定還要嫁人的!
現在青砂鎮便有不少關于她的風言風語,若是讓人瞧見她與裴世子行動親密,豈不坐實了自己作風不正?
就在姜青若說完自己能走,但龇牙咧嘴地走了一步,又驀然停下腳步,還磨磨蹭蹭地說了一堆林中的風景不錯,可以暫且留下欣賞一番的話。
裴晉安意味深長地點頭:“說得不錯,不過再等小半個時辰,天就黑了。”
姜青若故意拖延時間,其實在心頭默默盤算,等陸良玉追回那兩個蒙面人,便可以回到林中攙着自己走......
但過了沒多久,裴晉安似乎再也忍受不下去她的東拉西扯。
他突地皺起劍眉,一個箭步走近姜青若身旁,大手握住她的纖腰,不待她反應過來,一把将人抗在了肩頭。
姜青若當即吃驚地大叫起來。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臀部被大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老實點,別亂動!從林中走到外面要兩刻鐘,要你這般走,即便腿腳恢複了力氣,也得走上一個時辰,那時天色就黑透了!”
姜青若氣的臉色漲紅,咬牙切齒胡亂拍着他堅實的背,“天黑就天黑,這麽急着出去做什麽?”
聽到這話,裴晉安的腳步慢悠悠一停。
他輕笑一聲,不怎麽正經地說:“行啊,你不想出去,那便繼續留在這裏。天色黑了,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林......”
他是在不要臉地調戲她?
姜青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眼睛有怒火的話,他的背上一定被灼出了兩個大大的窟窿!
“裴世子,我們只是合夥做生意,你可別以為我像那種只看臉的無知女子一樣,會對你産生什麽情愫,”姜青若清了清嗓子,繃着臉兒鄭重地說,“你以後要再對我說這種不正經的話,小心我會......”
裴晉安淡淡哼了一聲,随口道:“會怎麽樣?”
“把你的銀子退給你,再也不和你做生意!”姜青若重聲道。
“那可真是得不償失,我以後定會當心的......”裴晉安随口附和。
這話果然拿捏住了他!
姜青若自覺暗勝一籌,心情頓時大好。
随手拍了拍他的背,道:“我腦袋朝下,頭都要暈了,這樣不舒服。你放我下來,背着我走。”
這背堅實寬闊,肯定比扛在肩上要舒坦多了。
裴晉安停下步子,将她從肩上放下來。
又長腿微屈,高大挺拔的身體在姜青若面前蹲下。
雖然是他背她,但方才兩人已經說清楚,這屬于生意合夥人之間的互助,可是完全不關乎男女之情的。
所以這次姜青若坦然地趴在他背上,雙手自然而然攀住他的脖頸。
裴晉安托住她的膝彎,輕松地站起身來,為了盡快消去她被劫持後留在心底的驚懼,他邊走邊随便提了個話頭:“今日在鋪子裏做什麽了?”
他關心鋪子裏的經營狀況是應當的,畢竟雲錦是否盈利關系到他年底的分紅。
姜青若盡職盡責地告訴合夥人,她這一天都做了什麽,末了,她眨了眨長睫,忽地湊近他耳旁道:“王妃今天到鋪子裏來了,還和我聊了許久呢。”
她柔軟的身子貼在背上,起伏的輪廓感知得格外清晰。
裴晉安正皺着眉頭,一時有些後悔不該背她時,突然聽到這句話,愣了愣,脫口問道:“母親都問你什麽了?”
“為你表妹的事表達歉意,說了些家常話,”姜青若想起兩人的談話,唇角不自覺笑眯眯彎了起來,“王妃還特別喜歡鋪子裏的雲錦,臨走時買了好幾匹呢!”
“就這些?沒別的了?”裴晉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那還能有什麽?
姜青若滿頭霧水地眨了眨長睫,道:“......就說了這些,沒別的了。”
母親近日時常催促他成婚,還好暫時沒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裴晉安輕舒一口氣,随口道:“那就好。”
好什麽?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提到謝芙與周允禮今日大婚,姜青若罕見地沉默起來。
裴晉安道:“怎麽不說話了?”
“說什麽?”姜青若盯着他輪廓分明的耳朵,随口反問。
她語調懶懶的,聽起來興致缺缺。
“比周允禮好的男人多得是,你不會還記挂着他吧?”裴晉安突然轉首側眸看了她一眼。
怎麽也沒料到他會突然轉頭。
兩人距離太近,柔弱的櫻唇毫無提防地擦過他的側臉。
姜青若頓時愣住。
裴晉安僵了僵,步子不穩地踉跄了一下。
随後,兩人心照不宣地忽略方才的一點意外,默契地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我哪有記挂着他.......世子,今天的晚霞不錯啊......”
“對了,朝遠和良玉怎麽還不回來,他們有沒有抓到那兩個蒙面人......”
“鄧大還在林子裏,等會要怎麽處置他......”
興許是為了掩蓋自己一瞬間的慌亂,姜青若連珠炮似地發問。
不過,還未等裴晉安回答,遠遠便聽到香荷一邊高聲喊着小姐一邊小跑了過來。
與她同來的,還有朝遠和陸良玉。
不過兩人一個沉臉一個皺眉,裴晉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知蒙面人從他們手中逃走了。
但在看到對面大步走來的世子與親密趴在他背上的姜青若時,三臉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震驚和意外。
裴晉安繼續目不斜視一臉淡定地往前走。
對方沒有要放自己下來的意思,再說,趴在他肩上确實比自己一瘸一拐走路快多了。
姜青若清清嗓子尴尬地笑了笑,對幾人解釋說自己腳踝扭傷,走路不便,為了節省時間,裴世子這才背她出來。
裴晉安表情耐人尋味地嗯了一聲,表示她說得對。
于是,等幾人回到林外的道旁,姜青若終于從裴世子的後背滑下,重新登上了她們的馬車。
在馬車坐定後,姜青若趕忙掀開了窗牖上的簾子。
“鄧大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問道。
“我會先把他帶回府衙審問清楚,”裴晉安沉聲道,“你先安心養傷,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
這種事裴世子願意幫她善後,姜青若自然求之不得。
幾人暫時作別,待看到她們的馬車順利駛入青砂鎮後,裴晉安收回視線,淡淡掃了眼朝遠,道:“為什麽沒抓到人?”
聽到世子質問,朝遠撓了撓頭,一雙虎目中滿是不忿!
“世子,那兩個人功夫不容小觑!要不是陸姑娘追上來擾亂了我追捕他們的計劃,他們絕對不會輕易逃脫!”
裴晉安思忖了片刻,道:“他們的刀,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兵器的事,朝遠最熟。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腰間那把普通長刀,一臉心酸地回道:“寬背長刀,适合砍殺。他們不是普通的流氓劫匪,應當是山寨或幫派中的一員。”
說到這兒,朝遠突地想起,就在方才,陸良玉提到過一句,她莫名覺得,那兩個蒙面人的寬背長刀與她們遇到的黑雲寨劫匪用的刀相似。
“黑雲寨?”聽朝遠提及,裴晉安意外道,“陸姑娘怎麽會見過黑雲寨的劫匪?”
“陸姑娘說她們從雲州來慶州的路上,曾經被黑雲寨的人劫持過。”朝遠想起陸良玉說的話,擰眉粗聲道。
黑雲寨的人竟還劫持過她們?但姜青若卻從沒跟他提過,裴晉安的劍眉驟然壓下。
看世子一時沒再出聲,朝遠忍不住開口:“世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裴晉安回過神來,沉聲吩咐道:“把鄧大帶回去審,從他嘴裏問出那兩個蒙面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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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馬車在陸宅門口停下。
姜青若在香荷與陸良玉的攙扶下,緩緩走向房中休息。
院子裏有幾味剛抽出綠芽的藥草,姜璇正蹲在那裏用長嘴花壺澆水,看到長姐步履不穩地走來,她驚愕了一瞬,慢慢站起身來,問道:“長姐怎麽了?”
因為腳踝太疼,姜青若的臉色不大好看,只對她擺擺手簡短道:“沒事,繼續弄你的藥草吧。”
看長姐似乎不太高興,姜璇便沒再追問。
她默默抿了抿唇,将手中的花壺丢到一旁,小心翼翼拍淨裙擺上的灰塵,去了後院白婉柔的房裏。
白婉柔本還躺在榻上養病,聽姜璇提及姜青若被兩人攙着回來,她匆忙挑出幾本藥經給姜璇打發時間,自己則快點穿戴整齊,找出了專治跌打損傷的紅花油,匆匆去了前院。
卧房中,姜青若緊鎖秀眉靠在床邊,纖巧白皙的右腳高放在錦被上,露出瑩□□致的腳踝。
香荷一邊心疼地小聲數落着她,一邊用濕帕子敷在她的腳踝上。
陸良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咕咚咕咚大口喝着茶,擰眉聒噪地說着鄧大那兩個蒙面打手功夫了得,她本想憑一己之力抓住那兩個打手,順便測試自己的劍法到底精進到何種程度,誰知那黑臉二愣子非要用什麽聲東擊西之法,結果法子不管用,人也跑了!要是她能去慶州衛就好了,有朝一日親自帶兵,一定踏平那個什麽黑雲寨......
白婉柔進門的時候,恰好聽到陸良玉提到黑雲寨,她瑩白的臉兒霎時煞白如紙,看着陸良玉聲調不穩地問道:“你們又被黑雲寨的人劫持了?”
上次遇到過黑雲寨的人,她們雖然順利逃脫但被訛走了一百兩銀子,白婉柔聽到黑雲寨的名字便神色驚懼,簡直被那次劫持吓壞了。
姜青若忙解釋道:“這次是鄧大存心報複,為了要銀子!那兩個随他前來的打手,興許是黑雲寨的人,但身份未明,還得裴世子審過了才能清楚。”
白姐姐膽小柔弱,陸良玉也安慰道:“鄧大被裴世子抓住了,那兩個蒙面人也跑不遠,早晚會被捉回來!白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好好的,只有青若姐受了點小傷。”
白婉柔放松些許,輕舒一口氣:“抓到鄧大了就好,以後他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青若,你的傷勢怎麽樣?”
那扭傷的腳踝起先只是有些酸痛走不得路,現在卻紅腫了起來,虧得香荷及時用濕帕子敷過才好些。
姜青若嘗試活動一下腳踝證明自己并無大事,卻疼得發出一聲輕嘶聲。
白婉柔讓香荷起開,親自坐在她旁邊,将藥油倒出來塗在她腳踝上,輕聲道:“這紅花藥油治療扭傷效果不錯,比在外面藥鋪賣的還好,是我用草藥方子自己配的,最多三日,扭傷便會痊愈了......”
她塗抹藥油時,力度适中地幫她按着腳踝,沒多久,那扭傷的疼痛似乎便好了許多。
自己受了點傷,陸宅的姑娘們卻都如此關愛心疼她,姜青若感嘆地盯着帳子頂,慢悠悠道:“白姐姐,你又會畫畫,又會作詩,針黹女紅無人能及,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連配藥都會,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良埕哥哥娶了你,可真是賺大了。”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白婉柔輕聲道。
姜青若盯着她泛紅的臉頰,笑眯眯道:“好嫂子,提到良埕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她幫她塗藥,還被她打趣?
白婉柔說不過她,只好手指暗暗多加了些力道,姜青若當即疼着叫嚷起來。
“喂,白婉柔,你按的是我的腳踝,不是沙袋......”
“那你還說不說笑我?”白婉柔臉頰紅紅的,抿唇道。
“我哪有說笑你?那是有感而發......”
嬉笑胡鬧了一通,腳踝上的藥油總算塗好。
姜青若半靠在床榻,盤算着自己的銀子,還在不依不饒地打趣白婉柔:“等良埕哥哥回來,我一定給你們風風光光辦一場大婚,把整個慶州城的人都請來,宴席也準備三天三夜......”
白婉柔紅着臉,恨不得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
幸虧香荷端潤肺止咳的和壓驚穩神的藥過來,兩人才停了下來,各自捧着藥喝下。
喝完藥,姜青若又開始拿着賬本扒拉算盤珠子。
今日的劫持是意外,但明日慶州鋪子還是要照常開業,她得提前準備好。
操心的事情有很多,鋪子裏的人手還不夠,織坊供應的雲錦緞料有限,再有,蕭王妃今日買了她的雲錦,也許能打開不少銷路,她要先從青砂鎮的鋪子裏調一些現成的雲錦過去,應對明日的開業......
做完這些,夜色已經深了,期間白婉柔一直沒離開,還給她換了兩次藥。
姜青若一邊垂眸在冊子上寫寫畫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得同她聊天。
那黑馬今日在密林裏吃了帶露水的草,有些拉稀,明日是不能趕車了。
姜青若道:“明日一早,得讓良玉去車馬行租輛馬車來,要夠大夠寬敞,除了坐人,還要裝幾匹雲錦。”
陸良玉今日勞累,已經早回後院休息了,白婉柔晚上睡不安穩,早晨醒來得也早,這事她會明日一早告訴良玉。
白婉柔應下,又問道:“裴世子今天特意救了你們,你要怎麽感謝他?”
“特意?”姜青若寫字的動作一頓,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他只是順路經過而已。”
看她說得斬釘截鐵,白婉柔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着她。
“若是一次兩次還算是順路,你算算,裴世子都送你回來多少次了?”她提醒道。
姜青若愣了下,底氣不足道:“那......那不是因為我們是合夥人嗎?他給我的鋪子投了銀子,如果我死了,鋪子賺不了錢,他的銀子不就打水漂了......”
白婉柔道:“你仔細想想,裴世子給你的鋪子投銀子,起先他并沒有讓你知曉,這說明什麽?他那時只為了幫你而已!你與周郎君的婚事未成,雖說是他表妹從中作梗,但他一個表兄,沒有道理為了她一次次幫你。說句實話,即便他什麽都不做,你又能拿周郎君與謝芙怎樣?裴世子這樣做,我覺得是為了接近你......”
姜青若聞言如遭雷擊。
驚愕半晌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合夥做生意,他接近我,自然也是為了生意的事。”
白婉柔被她堅定的神情迷惑,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思忖半晌後,她輕聲說:“你如果再見到裴世子,總得感謝人家出手相助,問問他要什麽謝禮,總不算為過吧?”
她說得對,姜青若爽快應下,“你說得對,待明日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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