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驚豔
第二十六章 驚豔
南宮原進到酒吧的第一感覺是,很有藝術感。
“六月六日”裏分了上下兩層,店內的風格是美式鄉村式的,木制的吧臺,木制的桌椅,木制的圍欄,給人一種親切的懷舊風格,卻又不顯得生硬刻板。店內的燈光是暗黃色的,古樸得讓人心醉,仿佛那涓涓的過往在你耳邊沉澱又溜走。吧臺的後牆上全是照片,其實不止是吧臺的後牆,這兒四面牆上全挂有照片,左邊的牆一律是黑白的,右邊的牆一律是彩色的,前邊的牆黑白彩色的都有,很奇怪的組合,但是讓人看了非常震撼,溫柔卻不張揚。在那面牆前有一個小型舞臺,兩邊放着很高的立體音響,一排眩目的黑色鼓架立在中間。舞臺的前後左右安裝了許多燈。往上看去,二樓裏的左面牆上全是油彩壁畫,而且內容全是西部牛仔,很有意味;右邊的牆上則不規則地挂着各式各樣的領巾,數目驚人,琳琅滿目,亂花了人的眼。
不過,最為醒目的是整個酒吧都綴滿了紅色的玫瑰,嬌豔欲滴,燃燒着怒放,一排排彩色小燈齊齊打在玫瑰花身上,乍一看簡直像是一團團烈焰,灼燒人眼,引人遐想,誘惑致極,和酒吧大門上的黑色玫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宮原四處打量了一下,雖然現在還不是太晚,但是這兒已經快要座無虛席。氣氛挺安靜,沒有南宮原想像的狂亂和妖媚,比如有一群瘋狂的新鮮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在迷亂人心的五色燈光下扭臀擺腰,貼身熱舞。大家像是在等待這什麽一般,很有默契地靜候着。
唯有那淡淡的煙草味和濃烈的酒精味昭示着這兒是酒吧,不是咖啡吧。
南宮原走到吧臺前,那兒也只剩下一個座位了,他馬上坐了上去。吧臺裏有兩名調酒師,一胖一瘦,他們已是大汗淋漓,忙得不可開交。他們旁邊站着個胖老頭,看上去嘛還挺和藹的樣子,他倒不做什麽事,只是不停地跟周圍的人打着招呼,他笑起來很大聲,豪爽得不行,高興起來會猛拍對方的背,南宮原很擔心那個人會被他的熊掌給拍到內傷。由此看來,這人應該是這兒的老板,不是老板,也應該是這兒管事的了。
“小子,要喝點什麽?”那個比較瘦的調酒師看了眼南宮原例行公事般地問道。
南宮原一愣,他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在這兒該點些什麽或是有什麽可點,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應該多問些溫嶺這方面的問題。沒辦法,南宮原硬着頭皮模模糊糊地說道:“你們這兒招牌的來一杯。”
那個調酒師奇怪地打量了一下南宮原,然後轉身到後面的櫃臺上拿出幾個大小不同的酒瓶。南宮原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回家換過一套衣服,不然穿着高中校服來這兒招搖不是找抽嗎?
“等一下。”老爹阻止了調酒師的動作,走到南宮原面前仔細看了看他,他大大的肉臉上兩顆小豆子似的眼睛在南宮原身上打着轉,那精明的神态讓南宮原感到毛毛的,不一會胖老爹笑道,“中學生還是不要逞強的好,我們這兒的酒精度數挺高的,你吃不消的。來,可樂。”
可樂?
南宮原有些氣惱,他不覺得自己長得有嫩到這麽快就被人看出是高中生,愣是不肯接過那杯可樂。
“小子,我沒把你扔出去已經算好的了。”
老爹一副你愛喝不喝,不喝就滾的樣子。
正當南宮原齊氣結想要頂回去兩句時,旁邊來了個超級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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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丫頭還在睡。”施華接過大胖給她的杯子,對老爹說。
“她不舒服嗎?”老爹皺眉。
南宮原偷瞄了一眼施華,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難不成溫嶺說的是她?
“沒有,”施華喝了一口杯子裏淡金色的液體,說,“好像情緒不高的樣子。要叫醒她嗎,時間已經遲了。”
老爹搖搖頭,說:“她起不來就別叫了,讓她睡這兒吧,反正房間還給她留着。給她家裏打個電話就好。”
施華好像發覺南宮原在看她,轉過視線看向南宮原,馬上笑開:“呦,今天來了個帥哥嘛。”她沖南宮原挑挑眉,帶着點挑逗意味地抛了個眉眼。
南宮原一陣北風過境的感覺,石化在那兒。
“你別逗他了,小男生,今天應該第一次來。”老爹笑哈哈地看着南宮原坐在那兒,整張臉都被氣綠了。
“施華,快,丫頭醒了。”從裏頭又出來一個男的,很酷。
施華又饒有興趣地看了眼南宮原,随後跟着AIR走了進去。
“哇,是施大美女。老爹,難怪我們等了這麽久都沒見開始,原來主唱在睡覺,太不給面子了吧。”南宮原身邊的一個人貌似是這兒的常客,他邊喝着冰啤邊用不滿地口氣說着,而眼神卻追随着進去的那個女人的背影,。
“那你可以回去啊。”老爹無所謂地回答道。
“不行,我非得等到演出。”
“那你就少羅嗦。”
“今天是silence成立五周年,應該會搞得high吧?”又有一個人湊到吧臺來,滿臉熱切。
“就四首。然後,丫頭就退場,其他人會繼續。”
“不是吧,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這麽掃興?”這話不是一個人說的。
“她身體不太好。”老爹很認真地回答,“不能太累。”
南宮原從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談話中大致了解了一些,今天是他們樂隊叫silence,成立五年的紀念日,也就是說他來得正是時候。然後,樂隊主唱好像很受追捧,酒吧的老板似乎很疼她,看來溫嶺沒說錯,她晚上只唱四首歌。這麽說來,剛才那個美女應該不是溫嶺口中的那個。南宮原看了看手表,還不是太晚,既然來了,好歹要看到樂隊出場,要不然豈不是白來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百無聊賴地開始等待。
吧裏的一直循環放着非常老派但絕對經典的爵士樂,人群開始按耐不住,大概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三番兩次前來詢問情況的人逐漸多起來。再看看那個老爹,氣定神閑。
這時,吧裏所有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
樓上樓下都是一片驚呼。
南宮原也驚了一下,眼睛一下子非常不适應,酒吧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正前方的小型舞臺有那麽點幽藍的背景燈光。
看來,演出要開始了。
南宮原眯起眼睛,仔細地看着臺上的任何動靜。
此時,先有一個很高的男人的身影出現,看那體型非常有型,挺拔修長的身姿,緊随其後的是一個女人,黑暗中僅在那隐隐的藍光中看出她穿着緊身衣,身材曼妙。然後,又是一個男的,很高,走起路來很随意,不似第一個男的走路的姿勢比較正經,他好像紮着一個小辮子,手裏拿着一把吉他。
他們都站定了,把自己的樂器都稍稍調了一下,之後便不動了。
最後,一個身影隐隐出現。
正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
只當她的身影剛露出個三分之一,全場便掌聲雷動,口哨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南宮原被這氣勢吓了跳,但他的視線依舊随着那個身影緩緩移動。
是個女人,及地的長裙,她的身影看上去很纖瘦,尤其是腰身,細若拂柳,她的頭發很長,大概有到腰際,打着波浪大卷。她走上臺的時候,站在左邊的男的接過她的手,扶了她一下,然後她步态優雅地走到中間,站定在話筒面前。
四個人的身姿輪廓都很美,除此之外,完全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幽藍的燈光下,中間的女人纖細的右手輕輕拎起裙邊,展開裙擺,向大家微一欠身。
又是一陣掌聲。
她挪步到話筒前,伸出雙手握住話筒。
南宮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加快,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撥弄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天籁,真的是天籁。
優美空靈的清唱破空而出,美麗得讓人忘了呼吸,配合着老歌曲調天衣無縫,唯有人心底最寂靜的那根弦被輕輕撩動,才恍惚地感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伴奏,那低吟婉轉的歌聲似一波波碧藍清澈的海水靜靜拍打着金色的海岸,連空氣都清新了起來,時間卻沉澱了下來。細碎的陽光鋪灑在眼前,當散落在臉上時才驚覺有滴滴的雨水清涼落下。歌聲神聖得讓人膜拜,卻又帶着抹抹悲涼惹人心憐。
燈光漸亮,音樂響起。
入眼的先是那似雪的白裙,拖地的裙邊綴滿了點點碎鑽,層層的蕾絲,如煙如紗。
燈光的光暈逐漸擴大,她的身姿逐漸清晰。
柔順的卷發,似大海的波浪,長及腰間,自上而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暈;凝脂般的肌膚在聚光燈下恰似無暇的美玉,白玉如雪還勝雪,毫無瑕疵;她雪白的脖頸帶着一塊閃閃發亮的紫色水晶,淚珠的形狀,這也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處有色彩的地方。
而她的臉。
南宮原明顯感到自己的呼吸窒了窒,心跳如雷。
純淨如水的臉龐小巧精致,光潔的額頭,尖尖的下巴。她的面容似鑽石般晶瑩閃耀,繡挺的鼻梁彷若皚皚的小雪山,優美靜遠;如櫻花般的嘴唇只上了點淡粉的唇彩,卻那麽動人心魄。
她安靜地閉着雙眸,睫毛微翹,長長的,密密的,輕輕顫動,像兩把工藝上乘的精致小扇,在她潔白的臉上投下小小的陰影。
她的臉上并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安逸寧靜,周身散發着高貴又冷淡的氣息,恰似幽蓮只可遠觀。她只在唱到高潮時微微蹙眉,就是這麽一個細小的表情,竟也優美得讓人嘆息。她看上去是那麽缥缈,全身上下被透徹的光芒包裹,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再臨。
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南宮原被自己這麽少女的幼稚想法吓到,但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臺上的那個女人,不對,她應該還是個女孩。
只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給他的感覺那麽熟悉,熟悉到他的心跳不停地加速,快到他以為自己無法承受這樣的速度。而這般的心跳,只在他凝視左言默時才會有。
音樂逐漸舒緩,慢慢變輕,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完美收尾時,她的睫毛稍稍抖動,雙眸緩緩睜開,她睜眼的那一剎那,萬物無聲,光芒四耀。
原以為已經很美了,但是當她睜眼的瞬間,才知道這樣的美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明明是黑如瑪瑙般的眸子,卻蘊着海水藍的光澤,眸子裏似有若無地藏着銀河裏淡淡的星光,清透明淨,沁人心脾。彷若她的匆匆一瞥,便是勝卻人間無數,讓人為此百轉千回,恍若夢境,深陷其中。
她的神情淡漠,不過眼神裏帶着柔柔的笑意。
臺下的掌聲在那一曲之後久久沒有停歇,像是有回聲一般回蕩在耳邊,南宮原身邊的鼓掌鼓得極為激動。
忽然,她朝大家清淺一笑,石破天驚,驚豔如同瑞雪寒梅,傲骨綻放。
而他怔怔地看着她,始終無法轉移視線。
寫了很長時間,可能把言默寫得過于童話了。。。算了,誇張點就誇張點吧
不過,我很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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