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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就像很多貪杯的男人般, 兩只公原鴿控制不住喝了後暈乎乎的滋味,總是冒着生命危險偷偷摸摸的吃。
感受到老婆目光,兩只公原鴿吓的徹底酒醒了, 如果被發現,輕則不讓進窩, 重則劈頭蓋臉一陣猛啄。
灰色公原鴿轉轉眼珠, 指着叫俺老張一聲大喊:“老婆, 我怎麽可能吃紅色果子,多危險啊,我要出個什麽事, 你和孩子怎麽辦——這個人類說謊, 他設計抓住的我。”
另外一只灰白色原鴿如夢初醒,現在沒什麽讓老婆大人消氣更重要, 它跳到剛才挖的坑邊恨恨道:“對,這個人類用心險惡, 看看, 坑都挖好了。”
叫俺老張:“.......”
好冤枉啊。
聽到公原鴿這麽說,母原鴿變得半信半疑。
“真沒喝?”
“我發誓,真沒喝。”灰白色原鴿聽聲音年輕一些,為了徹底讓老婆相信,它用力拍動翅膀,宛如起飛的戰鬥機般, 斜着飛向天空, 等飛到差不多樹頂的高度, 翅膀優美劃過一條弧線, 來了個标準的鹞子翻身,緊接着, 風車般連續旋轉,瞬間十多圈,快的好像空中開了朵花。
撲棱棱的聲音蓋過呼嘯的風聲。
灰白色原鴿翻滾着下落,臨近地面雙翅伸直,穩穩落在地:“老婆,信了吧。”
直播間本想譴責兩只酒醉原鴿的衆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看的眼花了,鴿子還會這樣飛?”
“因為這是野鴿子,它在模拟躲避老鷹。”
“戰鬥鴿!”
“看它翻第一圈的時候我想說,很像戰鬥機翻滾,現在我想說,它遠超戰鬥機。”
“這只鴿子飛行院校畢業的吧,專業翻滾。”
“......”
沒人注意視頻裏另外一只酒醉的原鴿。
壓力來到了它這邊。
灰白色原鴿用只有兩只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我記得,剛才你說吃了只鴿子。”
灰色原鴿:“.......”
醉話啊,自然能吹多大就吹多大。
于公于私它必須得上。
于公,證明自己沒有喝酒,于私,不能讓老婆丢臉啊。
可是,它已經不再年輕,這樣的高難度動作沒多少把握,萬一失敗摔下來太丢鴿了。
還是老婆最了解它。
灰色原鴿妻子:“咕咕,咕咕咕。”
“好了,我相信你,跟我回家。”
灰色公原鴿又感動又羞愧,熱血上頭:“老婆,我可以的。”
說着,它飛了起來。
它換了個動作。
原地跳起,像個陀螺般快速旋轉升空,這同樣是躲避老鷹的飛行動作,用在老鷹在下方的時候,難度比灰白色年輕原鴿的難度更大!
直播間衆人看的眼花缭亂,剛要大聲叫好,下一秒,就見它一頭紮在地上的草裏連連嘔吐,吐出一小灘還未消化的紅色野果汁液。
它不僅年齡大,吃的也多。
淡淡的酒味順着山風吹向兩只母原鴿。
“好啊,又說謊。”母原鴿大怒,飛過來對着它脖子一陣暴風驟雨猛啄,“讓你吃,讓你吃,吃死你算了。”
另外一只吓的直縮脖子,也不嘴硬了,不等老婆問老實招供:“老婆我錯了,我的确吃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啊不,沒有下次。”
然後,它也挨了一頓來自老婆的暴揍。
“棍棒之下出孝男,男人這東西,就是欠收拾,不能給他們好臉子。”
“打的好,作為資深受害者,我真的真的想問問誰發明的酒,我家那位無酒不歡,真不想跟他過了。”
“酗酒的男人不少有暴力傾向,姐妹們,如果結婚前發現男人愛喝酒,果斷扔了吧。”
“我能接受适當喝點,酒桌文化嘛,避免不了,但有酒瘾真的不行。”
“.......”
兩只酒醉的原鴿給揍的披頭散毛,臊眉耷眼跟着老婆回家,飛上樹枝向着叫俺老張咕咕叫了幾聲。
“為了保命,不好意思啊。”
“謝謝你,有機會請你吃果子。”
酒醒了,明白這個人類是在幫助它們。
直播結束,梁錦繡向着鏡頭揮手:“我下了啊,多謝各位支持。”
這次直播遇到的求助沒有特別浪費時間的,才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距離午飯還有段時間,梁錦繡返回果園。
速度夠快的,藍色隔斷已經安裝了大半,看來天黑前就能完工,只是,感覺有點怪。
原本自由進出的果園只剩沿路的一個出口。
第二天一早,來接梁錦繡的林業局領導一眼看透:“可以啊,錦繡,以後救助動物可就方便了。”
梁錦繡:“.......”
還真是。
“你有這個特長,不從事動物工作太可惜。”領導參觀完畢,紳士風度拉開後車門,他坐副駕駛,把後面的領導專用座讓給梁錦繡。
梁錦繡撓撓頭:“我正在從事呀。”
自從回家根本沒停下來過,貓頭鷹一家,野豬老大也算,金雕,小黑熊,還有狼後娘幾個。
“不,我是說專業從事。”領導示意司機開車,繼續這個話題,“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考編?今年林業局有三個名額,只有你能過筆試,面試不用擔心。”
梁錦繡連連擺手:“謝謝領導厚愛。”
她對現在的生活方式非常滿意,救助動物,不一定非得有編制。
去市裏要經過好幾個村。
村路狹窄,小孩子到處亂跑,不一定從哪裏冒出來,還有見到車根本不躲的山羊等家畜。
車速非常慢。
清晨空氣涼爽,沒開空調,車窗開着。
路邊一家門口傳來激烈狗叫。
一只眉清目秀的小母狗,它肚子鼓鼓的,又大又圓,看起來随時會生,還有只黑色公狗,長的高高大大。
白色小母狗露着尖尖的犬牙嗚嗚咆哮:“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給罵的低着頭,一聲不吭。
一個大嬸正在勸架:“小白啊,你馬上快生了,可不能這麽激動,氣肚子裏的寶寶怎麽辦,大黑最近身體不舒服,別兇它了。”
小白似乎更生氣了,繞過她,一口咬住大黑狗耳朵。
大黑狗疼的嗷嗷慘叫,依舊不反抗,也不跑。
“哎呀,罵就罵吧,怎麽還動起口來了,快松嘴。”大嬸想拉開,又怕扯的大黑狗更疼,急的轉圈,然後一擡頭,和梁錦繡對了個眼。
“啊,這是錦繡吧。”
梁錦繡想關車窗已經來不及:“嬸子好。”
初中同學的母親。
她倒不是怕打招呼,主要領導在呢,不能耽誤人家時間。
“太好了,快幫我看看這倆祖宗到底怎麽了,天天吵,一會看不見就打。”大嬸邁着小碎步跑過來,看到前面還有兩人,猶豫道,“這是去城裏辦事?”
領導客氣點點頭,明白梁錦繡的顧慮,主動道:“時間還早,耽誤會沒事。”
他對梁錦繡的能力非常感興趣,那天和豹子對話沒看夠。
領導發話了就好。
梁錦繡已經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下車,看了眼警惕看向她的大黑狗:“它外面有別的狗了。”
大嬸:“........”
大黑狗聽到梁錦繡說話,先一愣,接着羞愧趴下,腦袋埋在兩只爪爪裏。
小白當然也聽到,汪汪大叫。
“對,以後這個家有我沒它,有它沒我,麻煩你給我主人說一聲,讓她選一只。”
大嬸:“........”
鬧的這麽厲害?
她明白怎麽回事了。
她家裏也有果園,同時買了小白和小黑看果園,特意選的一公一母,就想着讓它倆做夫妻。
兩只非常投緣。
大黑似乎明白這是它未來的媳婦,吃飯時先等小白吃完,睡覺時摟着,形影不離,印象最深刻一次,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只流浪狗。
流浪狗一眼看上眉清目秀的小白,撲上來就要親熱。
大黑狗追着流浪狗咬了好幾裏地,回來時身上好多傷口。
小白眼淚汪汪給它舔舐傷口。
成年後,兩只順理成章在一起,兩個月前,小白成功懷孕。
“你這個死狗呀,竟然做出這樣的事,難怪小白咬你。”大神狠狠踢了一腳大黑狗的屁股,“有小白這麽好的老婆了,還勾三搭四,咬死你活該——錦繡,我說完了,你先翻譯。”
梁錦繡:“......好的。”
她懂大嬸的意思。
如果是人做出這樣的事,那絕對不能原諒,但狗嘛,不是人,不能用人的道德觀念去約束。
大嬸想息事寧人。
聽梁錦繡翻譯完,小白點點頭,禮貌道:“謝謝主人,麻煩您在問問她,到底選我還是選它,選它沒事的,它比我會看家,會打架,主人離不開它,我理解的。”
大嬸不敢置信看了眼小白。
她知道狗忠誠,但是,沒想到小白能這樣說。
沒錯。
大黑勇敢又兇悍,是條看家護院的好狗,它甚至懂的驅趕樹上偷吃水果的鳥,全村再也找不出這麽一只,以至于村裏很多養母狗的想借種。
統統被她婉拒了。
大黑的第一次,必須給小白。
“小白啊,我理解你的心情,換誰也受不了。”大嬸這次動了感情,柔聲道,“但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給它一次機會吧。”
小白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撫摸,歪頭打量她片刻:“我懂了,主人選它,好的,那我走。”
大嬸:“........錦繡。”
梁錦繡舉手:“我只能翻譯,不會勸呀。”
萬物皆有靈,這只小白明顯有着不同于其它狗狗的性格。
“小白,不許走,”大嬸眼看小白拖着個大肚子真要走,趕緊強行把它抱回院子,緊緊關閉大門,然後又踢了一腳大黑狗,惡狠狠道,“說,外面的狗是誰家的?”
她拿出了多年東家長西家短的經驗。
找到外面的狗,當面讓它和大黑斷絕聯系,再讓大□□歉認錯。
大黑羞愧低着頭:“好,好幾家。”
大嬸一愣:“好幾家,是幾家?”
大黑一張大黑臉羞愧的快紅了:“全村,全村的。”
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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