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

Chapter30

“傑瑞？”

羅傑斯這才認出，寫字桌前一臉懵逼的少年竟然是傑瑞：“你怎麽也會來報名參.軍入.伍？真是，真是……”

想了半天羅傑斯也沒想好适合用來寒暄的詞語，可蔚藍色的眼睛卻透着光彩：“這是我第四次報名了，希望可以成功。否則，我只能去其他地方再試試。”

“對了，你的全名是……”

說着，羅傑斯低下頭開始幫傑瑞填表格。

傑瑞想了想，答道：“傑瑞莫斯。”

“年齡。”羅傑斯手中的筆尖移到了填寫年齡的那一欄。

傑瑞扳着手指頭算了半天，最終說出一個自己覺得已經大得可怕的數字:“16歲。”

正要在紙上寫出數字的筆尖一頓，用力過猛的鉛筆筆尖被瞬間折斷：“你只有十六歲？”

看到羅傑斯反應這麽大，傑瑞心裏一驚——完蛋了，肯定是年齡報的太大了。

擡頭看了眼十六歲卻比二十二歲的自己還要高了一些的少年，羅傑斯愣了愣，但很快就又釋然的一笑。

“十六歲的話那你還沒有到達報名的年齡線。”羅傑斯将報名表推回給傑瑞，然後埋頭專心致志的填起了自己的表格。

每一行每一個字，他甚至閉着眼睛都能填出來，包括那些編造出來的用來過關的假信息。

聽到羅傑斯這樣說，傑瑞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那我就沒有機會開着坦克炮轟洛基那個老壞蛋了，難過。”

“如果你真的非常想入伍的話，你可以偷偷把年齡改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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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斯看着以肉眼可見速度頹廢下去的傑瑞，只當他和自己一樣想要上前線，猶豫了好久才将僞造檔案的方法告訴了傑瑞：“其實我也偷偷改了檔案。”

傑瑞沉思片刻，順手在數字“16”後加了個零。一百六十歲，他就不信這次還能不到入伍的年齡線。

兩個人一前一後将報名表交給了審核員，檔案科的審核軍官只是擡頭掃了眼羅傑斯，就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離開：“你不需要體檢了，先生。你看上去并不符合我們的條件。”

羅傑斯還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審核員打斷：“下一個，傑瑞莫斯。”

軍官擡頭睨了眼玻璃前迷迷糊糊的傑瑞，又低頭看了眼年齡那一欄的數字：“一百六十歲？先生你在拿我開玩笑嗎？”

他将報名表同樣丢了回去：“你們一個兩個是将參軍入伍當成了過家家游戲嗎？”

另一頭，在又一次出門之前，海拉終于向湯姆透露了一點口風：“我這次來中庭是為了找幾顆寶石。”

想起自己的預知夢海拉就頗為頭疼：“我夢到在未來的某一天，尼福爾海姆瞬間多出了幾十億人。他們不僅趕走了我的守衛們，還拆掉了我的宮殿，還有一只蜘蛛模樣的小屁孩無時無刻在我耳邊唠叨。”

“幾十億人？”

湯姆回想起那個迷霧彌漫的陰森之地，對于海拉的夢境表示懷疑——尼福爾海姆的秩序森嚴，所有的鬼都聽從海拉號令，有誰如此大膽或者說有誰荒誕到想要占領尼福爾海姆來作為生存的家園。

“你不必擔心，海拉殿下。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湯姆用來溜須拍馬讨海拉歡心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被門口傳來的豪邁笑聲打斷。

“哈哈哈哈，你這個女魔頭竟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好不容易才走回家的托爾一進門就聽到了海拉的講述，甚至捕捉到了她那有些煩躁又略顯驚慌的神情，想都沒想就開口嘲笑。

湯姆在心裏默默為托爾默哀三秒鐘，并且點起了小白蠟。

誰知道海拉的臉色只是陰沉了片刻就恢複如常，高傲的揚起下巴斜睨着托爾，開口道：“我和你之前的債一筆勾銷。如果你對本殿下恭恭敬敬，我不介意也将你這個蠢貨視作弟弟。”

海拉甚至向托爾指明了食物放置的地方：“還有面包在冰箱，我想你肯定是餓了。”

托爾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反常态的海拉，一時間磕磕絆絆連挑釁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又在，在打什麽鬼主意？！”

而将海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的湯姆睫毛低垂，原本緊抿的薄唇卻因為心裏按捺不住的興奮而微微向上揚起——她想鯊了你。

他的目光停在了海拉後腰側幻化出的那把亮锃锃的匕.首上：打起來，趕緊打起來。

哪知道直到托爾一路将信将疑的走到廚房，海拉都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反倒是嘴角挂着有些瘆人的笑容。

托爾左顧右盼，确定四周沒有他的姐姐和弟弟設下的陷阱，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冰箱：“咦？真的有面包？還有火雞腿？”

他只扳了拇指大小的面包塊，放在嘴巴裏細細嚼碎後又用同樣的方式試吃了火雞腿。

托爾那雙因為狐疑而皺起的眉毛這才逐漸松懈了下來。他一手抓着面包，另一只手握着火雞腿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餓狠了的肚子得到了滿足，他沖着海拉和湯姆的方向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只是這個眼神，庭院中正在交談的兩人都沒有接收到。

“來到這裏之前，我去過一個叫沃米爾的地方。”海拉向湯姆細細講述起了自己來到這裏的計劃，“那裏有塊叫靈魂寶石的破石頭，想要得到它，我必須付出點兒什麽。”

海拉将深邃而又頗具深意的目光投在了屋內的托爾身上，然後又笑意盈盈的望向湯姆：“守着石頭的紅色骷髅頭說我要用摯愛來進行交換，可是摯愛又是什麽呢？”

懶洋洋的音調将最後的疑問語氣稍稍上揚，略顯媚氣的女聲中更多透露出的卻是危險的試探。

湯姆的心咯噔了一下。

喵了個咪，完蛋了，就連冥界女神也開始觊觎我那英俊帥氣的臉龐和遺世獨立的氣質。

他回想着和海拉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越發覺得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一不小心，他可能奪走了海拉的少女心？

“我冥界的侍從說，摯愛可以是自己的親人。”海拉歪着頭格外溫柔的沖托爾揮了揮手，“那麽是不是說，只要我對他足夠好，他就是我的摯愛？”

海拉重新将目光轉向湯姆，詢問道。

湯姆忙不疊的點頭應和：“沒錯，親人，親人。”

他這才松了口氣，然後一瞬間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今天海拉對待托爾是一反常态的好。

想到這裏，湯姆格外同情的望了眼還被蒙在鼓裏的托爾——真慘，可憐的倒黴孩子就要被親姐推下火坑了。

美美的飽餐一頓的托爾舒服地拍了拍肚皮，不用和戰鬥力爆表的女魔頭幹架的日子實在太幸福了。不過......他為什麽總覺得花園裏那兩個人看他時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頭農場中待宰的小豬。

試圖參.軍入.伍失敗的傑瑞在吃光四個冰激淩後，郁悶的心情便一掃而空了。

而羅傑斯卻看着最新一期的報紙怔神，直到玻璃杯中的冰激淩化作奶昔也沒有嘗它一口：“前方戰況不容樂觀，據說納粹投入使用了生.化武器。”

他似乎在和傑瑞訴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我應該到戰場去，向大家那樣。該死！”

想到又一次報名入伍失敗，羅傑斯狠狠地錘了下桌子。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他手生疼，可木桌卻巋然不動，就連桌上的玻璃杯也沒能抖一抖。

“再等一年，就一年。”羅傑斯想了想，手攥成拳立志道，“等我徹底掌握了師父那套拳法的精髓，身體再強壯一些，去其他地方再報名參軍。”

酒吧的吧臺前，正被近期得到的那些消息折磨得頭疼欲裂的厄斯金尼亞博士，他望了眼慷慨激揚的羅傑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結賬出了門。

暮色四合，傑瑞這才回到了家。

一路上，傑瑞看着往日沖他龇牙咧嘴的流浪貓在垃圾桶裏翻着食物，又想起了自己一口氣吃掉的那四個冰激淩，心情好極了。

“風水輪流轉，做人爽歪歪。”

傑瑞哼着不成調的小曲，順手将商店裏買來的貓糧小魚幹喂給從來都沒有欺負過他的野貓。

剛踏進家門，他就聽到了湯姆相當憤怒的咆哮聲，平日裏澄澈優雅的男聲此刻略顯沙啞，一看就是已經叫罵了很久的亞子。

“老斯塔克，我和你沒完！我詛咒你每天喝的酒都沒度數，每天穿的西服都缺一顆扣！”

罵了進一個小時都不帶重複的話，湯姆終于累了。最後，他以這一句詛咒結了尾，哐當哐當灌下一杯水後，随手抓起一旁的包裝袋裏的食物就往嘴裏塞。

“傑瑞，你從哪裏買的小魚幹，味道不錯。”

入口的小魚幹酥酥脆脆卻不帶半點兒腥味，湯姆不一會兒就吃了個光：“今天出去玩的怎麽樣？”

“你......”傑瑞指了指包裝袋，本來想說那是袋貓糧，可又想到湯姆本來就是只貓就把話頭咽了下去，“你怎麽這麽生氣？那個萬惡的資本家斯塔克欺負你了嗎？”

發洩過後的湯姆又恢複了風度翩翩的得體模樣，他用面前的白手帕仔細地一根一根的擦拭着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

湯姆冷冷的瞥了眼桌上的皮箱，最終還是打開了這個讓他羞恥不已的箱子。

有沒有小可愛可以猜對箱子裏的東西呀？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