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季棠x黎晝(番外)(倒V開始)

季棠x黎晝(番外)(倒V開始)

新劇即将開機,黎晝明天又得趕去劇組,季棠老蹲在酒店跟着不免要被人說閑話得。

電視機裏還在播着最近熱門的電視劇,客廳裏的燈沒開,屏幕閃爍着的光映照在沙發上相擁的人身上。

“棠棠,怕麽?一個人在家?”黎晝将纖細的小孩兒摟在懷裏。

實際上,季棠也不小了,24歲,容貌出挑好看,可眼神幹淨清澈,稍稍欺負就像要哭似的,在他看來就比較像小孩兒了。

季棠像跟黎晝怎麽黏也黏不夠似的,兩人又是熱戀期,雙臂環着他的脖子有點委屈問:“我不能跟你去麽?我上次也跟去了……”

換了以前,他十天半個月不出門見人都正常,更別說跟誰建立這樣的關系。以前他不會感受到孤獨寂寞,感受不到任何獨處的壞處,且肆意享受着一個人的生活,隔絕了所有的喧嚣嘈雜,撤掉将自己從人際關系中摘除。

可遇到黎晝後,他會下意識粘着黎晝,見不到黎晝就會想,不知不覺依賴他。像是打破了某種壁壘,他悄悄的探出頭朝外面觀望,會試着跟劇組的人稍微建立些小小的聯系,也會在“航天科技人才中心”偶爾說幾句話。

黎晝不在時,他就會覺得寂寞。

“要不要去劇組跟着林震學學,怎麽當編劇?”黎晝揉了揉他後腦勺柔軟的發絲,親了親他的唇角,“他說你很有潛力。”

季棠被他親得臉頰癢癢的,猶豫了下輕輕搖了搖頭,眼底閃過擔憂:“……劇組好多人我都不認識。”

劇組工作人員流動性大,且演員又不是上一批,如果要做編劇就得跟哪些人深入交流。

上次,他還看到有個演員特別兇讓林震改劇本,好吓人的。

黎晝低低笑了聲,讓季棠躺在沙發上,淺淺吻了吻他的唇哄道:“別怕,我在。我一個個跟你介紹好不好?”

那嗓音低低的,充滿誘惑,季棠又猶豫了下,被親得暈乎乎的,“那,那要是有人欺負我怎麽辦?”

“我給你欺負回去,好不好?”黎晝沒等他應,堵住他的唇在沙發上厮混了會兒,又将人抱着進了卧室,季棠都沒來得及多想,就感覺滿世界都在搖晃,那些零零碎碎的理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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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被黎晝誘惑着恍惚間說了聲“好”。

淩晨兩點時,黎晝抱着季棠進浴室洗澡,做了些清理,季棠累得閉着眼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跟受傷的小獸似的窩在他懷裏。

黎晝親了親他額角,輕輕笑了下。

不能讓小孩兒總關在家裏,這個世界那麽美好,他希望能帶小孩兒多看看。

次日,季棠渾身酸軟,醒來時都九點了,屋子裏空蕩蕩的,早先黎晝準備好的行李也不見了,不禁有些失落,“走了?不是要帶我麽?”

他稍微動了下,腰酸得起不來,更別提下床了,一下子想到昨晚清醒臉頰紅得不行,又羞赧又慌又懵:“這……黎晝他……”

昨晚也太猛了。

他正胡思亂想,卧室門“咯吱”一聲開了,黎晝從外面進來,見季棠稍微掙紮着要起床,望見他耳朵尖都燒紅了,接着就見季棠慌張扯了扯被子遮住了春光,眼神閃爍問:“你不是走了麽?”

“去寄了下行李。”黎晝在床側落座,揉了揉他的頭笑着催促道:“快起來吧,再不起來趕不上飛機了。”

明明兩人什麽都做過了,可棠棠每次還都特別害羞。

“啊?”

“一起去劇組。”

“……可我,”季棠垂着頭不敢看他,聲音跟蚊子似的道:“我下不來床,不能跟你去了。”

黎晝愣了下,略微檢讨下自己,起身從衣櫃裏給小孩兒挑了衣服,在季棠飽含疑惑的目光中撤掉了他遮蔽着得被子,正經八百道:“沒事,我幫你穿衣服,抱着你去。”

季棠眼見被扯掉被子吓了一跳,跟他僵持了會兒後又因為黎晝拿低嗓音哄他“乖”,紅着臉別開眼妥協了讓他幫忙。

穿好衣服後,黎晝伺候他洗漱,又簡單吃了個早餐,當真要将人橫抱着出門。

季棠拗不過,渾身都像要被燒紅了似的,揪着黎晝衣衫強烈要求戴帽子戴口罩,又羞又慌。黎·老流氓·晝見他這樣将他喬裝改扮了下,小孩兒頓時高高興興縮在他懷裏,跟鴕鳥似的。

就這樣,黎晝抱着人出門,進電梯時有熟人打招呼,瞅見他懷裏縮着的青年殷勤關切問道:“你家棠棠怎麽了?生大病了?”

季棠松快的心情一瞬間揪緊了,緊繃着身體抓着黎晝的衣衫,又羞又氣。

……都怪黎晝,都怪黎晝。

難怪場務小姐姐說不要慣着他,現在……就好氣……

“棠棠今早起來突然重感冒,我帶他去醫院看看。”黎晝面上輕笑應付,察覺到小孩兒力道不輕不重掐着他胸口,也不敢表現得太得意,幹咳了聲道:“沒什麽大事。”

一趟電梯,又遇到好幾個相熟的,約莫是季棠縮在黎晝懷裏像得了重症似的,都免不得來問一嘴,季棠被吓得又跑不掉,将頭埋在黎晝懷裏裝睡,沒忍住又掐了黎晝好幾把,羞得要命。

黎晝被掐了也不生氣,覺得跟撓癢癢似的,下了電梯将人抱上車系上安全帶,見小孩兒露出的那雙眼睛滿是幽怨,接着就聽他難得不高興埋怨道:“都是你……昨晚上……”

說着,又不敢繼續往下說。

“什麽?”黎晝好笑問。

“你昨晚……你昨晚……”季棠臉頰爆紅,又不會說怪怪的話,絞着手指聲音軟軟糯糯的控訴:“搞太久了。”

黎晝認真看了他會兒,覺得他的棠棠好像漸漸在發生變化,可他卻又特別喜歡這種變化,更嬌氣了,更可愛,也是更開朗了。他湊過去在小孩兒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拉開距離時季棠支支吾吾辯駁着:“才才才沒有。”

說着,季棠慌亂的把口罩戴上,拿帽子徹底遮住了臉。

不能再逗了,再逗小孩兒就不跟他去劇組了。黎晝這麽想着,上車系好安全帶往機場趕。

坐在副駕駛上的季棠微微測了測身朝向窗外,算徹底搞清楚大哥當初為什麽喊黎晝叫流氓了,就……真的很流氓……

黎晝在他耳邊的話不斷回響,他說:“棠棠,昨晚你也很喜歡啊。”

那一路,季棠跟個鹌鹑似的話特別少,黎晝背着他上下飛機,抵達酒店又将人橫抱着進了套房,季棠倒想下地走,可身體直白的抗議,搞得他進了酒店又遭受了劇組員工迎面問候,一點都不敢擡頭迎合打招呼。

黎·老流氓·晝滿面春風,一一解釋為小孩兒感冒發燒糊弄完。

鑒于劇組都曉得兩人關系,場務安排酒店就給安排了一間,季棠躺在床上休息,拿電腦碼字憋着勁兒不理黎晝,翻開QQ群一看刷了99+,摸魚點了進去。

【航天人才科技中心】

【服裝組夏夏:太甜了,看黎導談戀愛比看偶像劇甜多了。一來就看黎導把人抱上樓,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金屋藏嬌呢】

【場務金燦燦:這還不是明目張膽金屋藏嬌?】

【武術指導陳家安:怎麽說?】

【編劇林震:燦燦的意思是,嫂子都快成黎導腿部挂件了。別人進屋藏嬌要義在藏,咱黎導不一樣,金屋藏嬌就是要明目張膽的藏,還不讓說個不好。】

【編劇林震:你們是不知道,黎導失戀那天拉着我們幾個在酒吧喝酒,喝得天昏地暗,可傷心可頹廢了,張口閉口說他不愛我,都是假的。虧我們辛辛苦苦又開導又安撫,把我這輩子那點墨水全倒了】

【編劇林震:結果你猜怎麽着?轉頭黎導就把人給勾回家同居去了!隔三差五在微博曬恩愛,朋友圈還非要我們幾個點贊祝福說一聲百年好合】

【化妝師淼淼:黎導失戀那會兒不經常喝醉麽?好家夥,把電話打錯打到我手機上,特別深情款款,情話說得那叫一個6666,我人都傻了!】

【化妝師淼淼:我合理懷疑黎導被魂穿了】

【編劇林震:別懷疑,那老流氓談起戀愛來比誰都浪漫】

【編劇林震:說個情話算什麽?你看他微博,帶嫂子去國外轉了一圈,定情信物拍的是嫂子寫的書,隔三差五就帶嫂子去各種地方吃好吃的,要不是嫂子對貓毛過敏,都要養寵物的】

【場務金燦燦:嫂子要來,他不還專門一個個私戳,不準我們欺負嫂子麽?】

【場務金燦燦:啧啧,狗糧,太撐了。】

【武術指導綿陽:一物降一物】

【服裝組淼淼:還是嫂子太可愛了】

季棠:“……”

就……就算這樣,黎晝還是好壞,不能随随便便原諒,下次他要是再這麽丢臉可怎麽辦?

接下來這日,季棠都繃着沒跟黎晝說話,不過黎晝請了全劇組吃飯,當真一個個帶着季棠介紹了一通,就連新進組的演員都介紹了,季棠乖巧的一一問好,因好些人是認識的,又是在熟悉的火鍋店裏,氣氛一到他倒也不是特別排斥。

接下來幾日正式進入拍攝階段,季棠跟着林震學東西,黎晝拍起戲來能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季棠生氣歸生氣,可見他又辛苦又累,心疼下又将丢臉的事情給忘了,主動給他遞了冰糖雪梨潤嗓子,給他買了新的坐墊。

拍攝期間幾個月,戲拍得比較密集,入冬時才殺青。

季棠跟人接觸得多了,膽子變大了許多,也會跟人稍微開些小玩笑,偶爾沒他事的時候還會跟其他人跑出劇組去外面逛逛。因拍攝選址在景區,他看了不少好風景,還買了不少有趣的紀念品。

殺青宴一結束,好久沒跟季棠膩歪的黎晝想着把小兔子帶回狼窩欺負欺負,可季棠從火鍋店出來扯了扯他袖子說:“我現在想溜冰,想吃冰激淩,還想逛逛夜市,後半夜我們去網吧玩一玩好不好,我初中還去過網吧,好想去看看,我們今晚不睡覺打游戲好不好……”

“棠棠,如果你今天說因為別的事情不睡覺,我可能會更高興。”黎晝垂眼輕笑着道。

現在的棠棠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一點點朝外探着腳步,他的棠棠正在一步步試探着,需要有人抓着他的手給他安全感,一件件去嘗試旁人看起來平凡普通,但對于他的棠棠來說就像是創舉一般的事情。

季棠呆了呆沒懂他的意思,抓了抓頭懵懂問:“還是你更想去游戲廳?”

黎·老流氓·晝沒刻意隐藏他的心情,将季棠拉到稍顯隐蔽的巷子裏,将人好好親吻了一通讓他直白感受感受憋了一兩個月的男人的火氣,直親得季棠又慌又急。

“算收點利息,”黎晝揉了揉他的頭,牽着他的手朝熙熙攘攘的街道走,笑着說:“那今晚我們就不睡覺了。”

季棠見他沒進一步動作心下稍安,亦步亦趨跟着他,一路上倒漸漸玩兒得放開了,他覺得好像在燈紅酒綠裏,跟喜歡的人走在冬日薄涼的街道上,好像比在室內帶着要意思多了。

玩到了興奮的地方,季棠說:“黎晝,我以後還要跟你出來玩兒。”

“好。”黎晝寵溺應道。

最後在網吧玩兒游戲玩到三點半,季棠沒體驗完通宵的愉悅就睡着了。

黎晝踩着碎雪将人背回了酒店,稍微洗漱下了摟着人睡覺。

次日,季棠醒來依偎在男人懷裏,懶洋洋的在他懷裏縮了縮,因劇組殺青的緣故不想起床,黎晝被他的動作吵醒了,見時間都九點半了,唇邊催着人起床,手卻摟着人沒動靜。

“我要賴床。”季棠閉着眼黏糊糊說,有點理所當然的樣子。

懷裏的人又是蹭又是亂動,聲音還跟故意勾他的似的,黎晝哪兒受得了,當下沒忍住要為所欲為,贊同道:“那我們一起賴床。”

他将被子一拉将兩人籠罩了起來,哪兒料到季棠迷迷糊糊被摁着親了一陣,接着清醒過來要發生什麽慌慌張張掀開被子跳下床,也不賴床了,赤腳一溜煙朝卧室外跑:“我我我不賴床了!!”

黎晝哪兒肯放過他,在衛生間從後面把刷牙的青年抱住,湊在他耳邊聲音低低道:“棠棠,我想。”

季棠瞪着眼望着鏡子裏蹭着他脖子的人,面對愛人的求歡喉結動了動,漱漱口塗掉泡沫,穩住心神将人推開,認真說:“……我們這樣,不好。”

黎晝被推開後加上那句“不好”,愣了下蹙了蹙眉,想起拍攝期間隔三差五棠棠就跟別人出去玩兒,昨晚拒絕他的求歡,今早反應強烈,有股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上前将人抱起來放在琉璃臺上,生氣又強勢扣着季棠的後腦勺請了一通,不高興問:“你說,哪兒不好?!”

季棠見他模樣,攪着手指目光躲閃,“就是很不好。”

黎晝把跟季棠關系好些的人全部拉出來分辨了一圈,又想小孩兒單純好騙,劇組裏面那些個老油條想拐走小孩兒是分分鐘的事情,他就不該讓小孩兒跟那麽多人接觸的!

他還在胡思亂想,就聽小孩兒不自在別開眼道:“就不能回家做麽?”

“……回家?”黎晝愣了下。

“上次好丢臉,”季棠想起上次的事情羞得臉紅,加上場務小姐姐老跟他說不能讓黎晝為所欲為,想了好久覺得還是回家得好,啜嚅了下補充道:“回家,回家随便你怎麽樣……”

黎晝哪兒想到小兔子竟然是因為上次的狀況拒絕他,這會兒因自己胡思亂想哭笑不得,将人從琉璃臺上抱下來,開始認真洗漱。

“?”季棠見他不應,一頭霧水。

接着,黎晝收拾好東西寄送,拉着季棠迫不及待登上飛機,下了飛機後季棠還想說去游樂場玩兒,順便哄哄一路上不說話的人,可黎晝淡淡說了“下次”就沒了下文。

等到了公寓,季棠還在想怎麽哄哄黎晝,可黎晝卻一秒都沒等,将人橫抱着進了狼窩徹底為所欲為了一通。

次日,季棠醒來都十點半了,渾身酸疼得根本爬不起來,就在他覺得就算丢臉也是在家時,就聽到卧室外他爹、他大哥、二哥和黎晝父母的聲音,似乎還相談甚歡。

季棠:“……”

從丢臉丢到外面,和丢臉丢回家,到底哪個更嚴重?

接着,他就聽外面黎晝說:“哦,棠棠最近重感冒,吃了藥睡着了。”

季棠:“……”所以,他到底要重感冒多少次啊?

唔,完結了!!我要寫新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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