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賀拉斯x維克托（7）

賀拉斯x維克托（7）

熱搜TOP1挂着#賀萊男友#，萬能網友僅僅憑借一張直播截圖徹底将人給扒拉出來，跟查戶口似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就連CP超話#賀萊和他老公#都變成了#未來CP#，差點把微博搞癱瘓。

【QAQ女婿也太NB了吧，竟然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好家夥，我直接一個好家夥！！嗑CP嗑得牙疼！你們是不知道直播的時候顧總對崽崽好寵！】

【未來CP，未來可期！！】

【果然！只有像顧總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們崽崽！！崽崽好會選老公】

【你們快摸到顧總微博去看看！！好家夥！！顧總粉絲少，微博下面隔三差五都有發生活照片！還有簡短的心情！！啊啊啊啊啊！！天哪天哪！！KSWL！一句話不說但是全是賀萊！！我要嗑暈了！】

【狗糧猝不及防！我又相信愛情了！！】

【啊啊啊啊！我還扒拉了一條！！顧總半個月前發了一條微博寫了個日期，疑似結婚日期！！】

網友們嗑生嗑死，一派繁榮昌盛景象，但賀拉斯跟維克托從超市買完東西回家就遇到了不速之客——賀萊的父親。對方在小區入口将人給堵了，被酒掏空身體後面容蠟黃，形容猥瑣，摸摸鼻子先是要求兩人找個地方談談，敘敘舊，表現出十足的善意，但多少因為見到光鮮亮麗的兩人局促了幾分。

幾乎是處于本能，賀拉斯見到他的瞬間身體本能恐懼，朝後退了兩步，腦子裏又閃過賀萊悲慘又絕望的過去，腦海裏有瞬間擠進賀萊的意識，可又悄然消散。

賀拉斯想拒絕，又不知道怎麽拒絕人。

到了咖啡廳，賀父迂回婉轉表示了對他的歉意。

然而賀拉斯并沒有接受歉意，抿唇蹙眉聽着賀父一句接着一句漂亮話，時不時“嗯”敷衍應和，而不可抑制鼻尖酸澀，眼圈一點點變紅，心裏像是找到依靠港灣的小男孩兒，歡喜又釋然。

那不是賀拉斯的情感，是賀萊的。

賀萊，在他墜落在地球那晚，用鋼絲準備自殺。賀萊信仰來世今生，自由、夢想、生存、自尊等全部被賀父捏碎，将希望寄托在重生上，這些精神病院都不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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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沒法替賀萊說一句原諒。

“賀萊，爸爸最近有點缺錢，你和女婿那麽有錢，能不能借點給我？”賀父喝了好大一口咖啡，笑容可掬還帶幾分大咧咧，“你放心，爸爸這次一定不會再去賭了。”

那一瞬間，賀拉斯來不及憤怒，腦子像要炸掉一樣，手指迫切想要将眼前一切毀掉，狂躁一點點侵蝕他的神經。

他費勁抓住椅子把手，強行按捺住賀萊突如其來的暴戾。

“多少？”維克托面色淡淡問，察覺小皇子異常伸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

輔一交握，賀拉斯就察覺一股不同的電流透過指尖傳遞過全身，讓他重新奪回對身體的操控權，接着他就聽賀父厚顏無恥又笑得陽光燦爛說：“就三千萬吧，也不多的。”

三千萬！？

不多？！這對于維克托和賀拉斯來說不多，可對于真正的賀萊就是個天文數字。這樣的變相勒索重複不斷，将賀萊給逼瘋了，逼到最後他無處可退，無處可逃。

“賀萊！到底在你眼裏是什麽？”賀拉斯從沒接觸過那麽肮髒的人性，也從沒這麽憤怒過。

他豁然起身伸手朝坐着的賀父釋放電流，眼圈赤紅得吓人，死死瞪着他，額前的劉海被撩動。

手中“滋滋滋”的電流竄到驚恐得賀父身上，賀父被電得渾身顫抖，磕磕絆絆兩眼朝上一翻：“你、你、你你是誰？啊啊啊啊！”

由于怕被粉絲認出，賀萊和維克托進的是包廂。不會被人看到，但在賀拉斯動手那瞬間，維克托擡手釋放電流将包廂裏的電子監控設備悉數毀掉，好幾處監控“刺啦”冒煙報廢。

幾分鐘後，賀父被電得渾身痙攣求饒。

礙于維克托在場，賀拉斯手上電力不知續航能力差，不得不不甘閉眼收手。

賀父脫離危險倒在沙發上，像一條瀕死的魚粗喘着氣，接着他就見旁側一直沉默寡言器宇軒昂的男人朝他走來，男人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在他眼前一慌，他只覺恍惚了一陣，意識陷入半清醒半昏沉。

“你欠了很多賭債。”維克托薄唇輕啓盯着被催眠的賀父淡淡道。

賀父茫茫然回應：“我欠了很多賭債。”

維克托循循善誘道：“你為了還債，逼死了你的兒子賀萊。”

賀父重複道：“我為了還債，逼死了我的兒子賀萊。”

“現在，倒數五個數，你将會忘記這半年來發生的一切。”維克托緩緩起身，牽着還在微微震驚的賀拉斯往外面走，“五、四、三、二……一。”

在最後一聲時，兩人恰好出了包廂，門給輕輕關上。

“怎麽了？”維克托問。

“我以為我對地球人那樣，你會……罵我。”賀拉斯被拉着手心裏忐忑，又忍不住去瞅維克托的側臉：“畢竟，你對地球人贊譽那麽高。”

維克托停下腳步，轉身扣住賀拉斯的肩膀，目光灼灼盯着他笑問：“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因為，你主和，特別喜歡地球人，所以……”

“地球人跟我們一樣，分為每個個體，每個個體又有好的不好的品格，我概括的是地球人總體的精神文明，喜歡的也是他們傳遞的精神文明。在這裏，是相對和平的，不像道格拉斯時常處于戰亂。”維克托頓了下，揉了揉賀拉斯的頭道：“但賀拉斯，不是每個地球人都特別好，特別值得我們喜歡的。”

“就像……賀萊爸爸？”

“嗯。”

“你也不喜歡？”

“嗯。”

賀拉斯一顆心穩穩落地，好像也有點理解維克托了，或許最初維克托對地球的向往就是MP996星雲沒有的安靜和平，他費盡心機阻止帝國對地球的入侵，是為了延續和平。

回家充電時，賀拉斯蜷縮在維克托懷裏疑惑問：“我最近好奇怪啊，充電充好久，而且胃裏面還想吐，還經常犯困，就是……還特別想吃小零食，一天不吃就幹嘔得好厲害。”

“正常的，”維克托曉得他懷孕辛苦，給他理了理散亂的發絲，安撫道：“果斷時間就好了。”

這段時間，他都跟盛勢環球那邊打了招呼，減少賀拉斯的工作量。

“這……正常麽？”賀拉斯茫然又疑惑。

“懷孕都是這樣的。”維克托将人摟在懷裏，寬厚的手指撫了撫他平坦的腹部，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嗓音低低道：“我都想好了，以後他的地球名就叫顧來，道格拉斯的名字就叫萊斯特·塞西爾。”

賀拉斯一提懷孕就窒息，加上維克托撫着小腹像在撫摸未出世孩子的小腦袋似的，溫柔極了，這讓賀拉斯心虛，幹笑了聲說：“……是、是這樣麽？”

……關鍵是我沒懷孕啊！我懷孕我能不知道？我真是胡謅的？！

而且，維克托……是不是太好騙了？！這肚子再過三年也大不起來怎麽辦？

“嗯。”維克托應道。

賀拉斯：“……”QAQ。

困倦、易餓、幹嘔等異常狀況，他猜測是出現了水土不服，跟地球人隊員說得狀況相似度50%，據說需要故土的泥土泡水混合喝下才能治好。

他還沒找到故土，就在站臺活動結束後遇到了老朋友——雷克斯。

雷克斯在後臺化妝間直接把工作人員弄暈了，三兩下制服了賀拉斯，氣都不帶喘将人綁上了小型飛船，直直朝MP996星雲道格拉斯星而去。

賀拉斯四肢被捆塞在副駕駛座上動彈不得，又害怕又恐慌，面上還保持着高貴冷豔的睿智聰慧模樣，也清晰認識到眼下狀況：

①雷克斯識破了他的身份，将他徹底當敵人了。

②雷克斯要拿他當人質，要交換科爾裏奇星。

③他跟維克托分開了。

④擱在小籠子裏的24只蟑螂是他的先遣部隊。

在飛船上月餘，雷克斯不斷跟加德納聯系，進行長長短短的斡旋商讨，加德納起初不甚在意，可等他看到賀拉斯被綁又心軟了，要求通話。

“賀拉斯，我只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維克托？要跟維克托結婚？”加德納蹙眉，肅容滿面。

因克萊爾操作失誤，現在道格拉斯民衆都知道賀拉斯跟維克托的關系，徹底删除信息反而欲蓋彌彰。而克萊爾後期傳來的消息也讓他對此深信不疑，又是痛心又是失望。

賀拉斯認真述職，将在地球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加德納，并補充道：“父皇，我跟維克托只是陰差陽錯結婚的，我主要目的還是潛伏在他身邊，更好更快獲取地球人的資料。”

加德納皺眉，神色威嚴：“真的？”

賀拉斯點頭如搗蒜，乖巧得很。

加德納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心疼小兒子竟然犧牲那麽大，更不免為他感到驕傲，複望着雷克斯道：“那我想，我們可以談了。”

于是，接下來在前往道格拉斯的途中，雷克斯和加德納逐條逐條讨論，也有雷克斯啃不下來的條款，雙方争執拍桌時常的事情。等到了道格拉斯，諸多條款都差不多拟定好了。

譬如：科爾裏奇星将作為道格拉斯的附屬星，歸還統治權，但需要上供。

譬如：科爾裏奇星執行自治，但必須由雷克斯領導。

數不清的條款眼花缭亂，等賀拉斯回到久違的星球跳下飛船就看到迎接他的加德納，小皇子蹬蹬瞪跟小炮仗跑過去撲在加德納懷中，又興奮又委屈又愧疚道：“父皇，對不起。”

……又給道格拉斯星拖後腿了。

為了慶祝科爾裏奇和道格拉斯将要重建和睦關系，皇室早早準備了盛大的宴會，并且在宴會上有意讓賀拉斯和雷克斯冰釋前嫌，促使兩人跳了開場舞。

“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在地球遇到的第一個朋友。”賀拉斯随着音樂将手搭在雷克斯肩上，吐槽道：“不過，你們科爾裏奇的薯片真的，很難吃。”

“那是地球的。”

“反正，就是難吃。”

跳完舞後，加德納安排賀拉斯作為向導，帶着雷克斯在皇宮轉了轉，但轉着轉着，賀拉斯就在一顆樹下坐下了，地上竄出了幾種柔順的狗狗過來，嗅了嗅他的褲腳。

“這裏是養寵物的地方麽？”雷克斯在他旁邊坐下問。

賀拉斯怔了下，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說：“不是，這裏是以前維克托住的地方，他喜歡在這裏喂一些小動物，後來好多小動物就都按時過來吃東西。以前我養的狗狗，就老是來這裏蹭吃蹭喝，都不粘我了。”

“我都有點分不清……”

“殿下！”那邊侍衛一陣小跑過來，打斷了雷克斯的話，“殿下，陛下請殿下去大殿。”

賀拉斯颔首：“知道了。”

跟雷克斯告別後，他繞過修建輝宏的建築，其擾八卦走進大殿，朝撫掌戰立的加德納行了個禮。

“好孩子，”加德納迎上前拉過他的手，和藹可親道：“在地球這段時間辛苦了，克萊爾當時傳回消息說你跟維克托結婚，我還誤會了你。”

“父皇，這一切都是為了道格拉斯，為了完成父皇交給我的任務。”

“孩子，那你喜歡維克托麽？”

賀拉斯被問住了，“我怎麽可能喜歡維克托呢？他确實沒我想象得那麽讨厭，可是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一點都沒有？”

“父皇，”賀拉斯搖了搖他的手撒嬌，“我是潛伏在他身邊，都是裝的，都是騙他的，我覺得我應該算得上一個優秀的間諜。”

“你确實是。”

加德納撫了撫賀拉斯的臉，贊賞道：“那我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确實，陛下以後再沒有什麽好顧慮得。”

那聲音冰冷尖銳，疏淡又凜冽，仿似十二月隆冬的風吹得人僵硬。賀拉斯順着聲源朝皇座望去，就見英俊的男人朝這邊走來，視線落在他身上時，又冷又硬，說：“殿下，以後也沒什麽好顧慮的。”

維克托！

那一刻，賀拉斯渾身血液都凝固了，胸口像狠狠被揪住了一樣，“你、你怎麽在這裏？”

“來找你。”維克托輕嗤了一聲，自嘲道：“不過，我來錯了。殿下，騙術确實了得，為了騙我，真是下了血本。”

“我、我……”一時之間，賀拉斯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咬着薄唇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維克托注視了他幾秒，手指輕輕一揮，空氣中出現幾縷薄得跟透明似的藍線，連接了賀拉斯的眉心和維克托的，那是他們精神交流建立的紐帶，薄弱得一捏就能碎掉。

淺層次精神交流，就會自然建立這樣的紐帶。當初維克托擔心賀拉斯精神力承受不住，所以只進行了幾次精神交流，點到即止，從沒經過深層次的精神交流。

“維克托……”賀拉斯好像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不知怎麽一下子慌了沖上去抓住他的手想阻止，可又不知說什麽，該阻止又好像不該阻止，他腦子亂成一團麻，只執拗的抓着他的手。

有的夫夫，精神紐帶是扯不斷的，扯斷了就能宣告婚姻失效，扯不斷婚姻就永久生效。

一旦扯斷精神交流的紐帶，他們就什麽都不算了。

……什麽都不算了。

維克托像厭惡極了他那樣的觸碰，将人推開了，擡手毫不猶豫抓住幾根脆弱的絲線，輕輕一扯就斷掉了。

那些絲線泛着熒光碎裂在空中，消失不見了。

興許是用力大了些，賀拉斯被推倒在地上，眼睜睜望着這一切，心裏像被撕開一條血粼粼的口子，呼吸都凝滞了。

“沒了精神交流，”維克托朝大殿外緩緩走去，邊走邊道：“你放心，你肚子裏的孩子，會在一個月後消失，不會影響殿下做任何事情。”

做什麽？還要做什麽？

賀拉斯踉踉跄跄從地上爬起來，鼻尖酸酸澀澀，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裏滾落，想讓他停下腳步等等他，就只是執拗的想讓他留下別走……可精神交流維系一斷，也極為消耗精神力，他走了幾步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怎麽辦怎麽辦？維克托生氣了是不是？

他是不是以後都不理我了？

再醒來時，賀拉斯想去找維克托道歉，求一個原諒，但維克托在昨天就乘飛船離開了道格拉斯。他抱膝坐在床上，接過雷克斯遞來的電池沒了胃口，又想起維克托給他準備了好多小零食還沒吃，被雷克斯安慰了好一通。

“你說你不喜歡他，你現在只是愧疚，但是你對得起道格拉斯。我想，有了你的研究，以後我們侵略地球就更容易了。”

賀拉斯悶悶的，“侵略地球”像敏感字眼一樣刺痛着他的神經，他穿上衣服在皇宮裏瞎晃了下，不知不覺又走到以前維克托的住所，還有幾只狗狗竄過來嬌聲嬌氣求喂養，他拿了狗糧撒了一地，杵着下巴坐在階梯上眼睛酸酸澀澀的。

……維克托，以後都不來了是不是？

他又想了想，覺得該去地球跟維克托好好道歉，維克托那麽好說肯定會原諒他的，大不了撒撒嬌，哭一哭，維克托總會心軟的。

但加德納拒絕了他重新潛伏地球的請求，并說：“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賀拉斯不能去地球心裏煩躁，有點心急火燎：“可是……”

“跟科爾裏奇星的談判，最後一條你知道是什麽麽？”

“什麽？”賀拉斯盤算着怎麽去地球，希望趕緊跳過這個話題。

“你跟雷克斯聯姻，由你和雷克斯掌管科爾裏奇星。”

賀拉斯頓住了，擡眼不敢置信望着加德納，“……父皇，你讓我和雷克斯結婚？”

……難怪，一回來他幾乎都被摁頭跟雷克斯獨處，雷克斯幾次欲言又止，那日維克托扯斷精神紐帶時說“不會影響殿下做任何事情”，指的竟然是這個。

維克托再也不會回來了。

潛藏的僥幸和希望被粉碎得徹底，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眼神望着加德納，眼圈都紅了，搖頭激動抗拒道：“不，我不跟雷克斯結婚！我不跟他結婚！我要去地球！我要去地球！”

他要見維克托。

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确實很喜歡維克托。

“胡鬧！”加德納厲聲道：“這是我為你争取得最崇高的權利！”

賀拉斯恍惚朝後退了兩步，轉身朝外面跑，只迫不及待想跳上飛船離開這裏。

可他沒走幾步，就被加德納的侍衛攔住了，他掙紮了好幾下肚子隐隐泛疼，額頭冒着冷汗一陣陣發昏朝地上滑了下去，臉色蒼白。

侍衛們七手八腳将他送回寝殿，禦醫來給他把脈，沉默了好半晌說：“殿下，這是流産的跡象。一般來說，道格拉斯人依靠磁場和運氣懷孕，但懷孕後需要進行精神交流才好養胎兒，否則胎兒不易成活。現在這狀況應該是您跟伴侶斷掉了精神紐帶導致的，正常的。”

“您忍一忍，過段時間就好了。”

賀拉斯瞪着眼震驚之餘，又好像抓住了點什麽，忙問：“那如果我希望他留下呢？我該怎麽辦？”

“……殿下可以吃一些藥物維持一下，但也只能維持一兩個月，沒法讓孩子降生的。如果希望他留下，殿下恐怕要跟孩子的父親重新建立精神紐帶。”

賀拉斯撫了撫腹部，咬了咬唇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件事沒多久就傳到加德納耳朵裏，他趕來時軟言安慰了賀拉斯，又說：“我知道你為了帝國犧牲了很多，雷克斯是個很好的青年，你們以後也會有小寶寶的。”

這次，賀拉斯乖巧點頭。

轉頭，賀拉斯就偷偷收拾好東西，偷了雷克斯的飛船，悄悄花高價跟禦醫買了兩個月的藥物，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趁着守衛松懈跳上飛船朝地球驅動，心髒砰砰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