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飛來橫雷
飛來橫雷
生病自有生病的好處,至少不會再有人逼着我減肥。我自己也可以借口養身體暫時忘了脂肪肝這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早上吃了一碗豬腳面線,奶奶還特意在裏面打了兩個雞蛋。爸爸很眼紅我的特殊待遇,捧着碗跟在奶奶屁股後面要求也加個蛋,奶奶給了他一個衛生眼說:“肚子這麽胖了還吃!”
“那她還脂肪肝呢!”老爸忿忿地指着我說。
“她腿斷了要長骨頭呢,你腿也斷了?”
“媽!”爸爸委屈地蹲在一邊畫圈,“我覺得你不愛我了!”
惡~~~兩個雞蛋在胃裏翻騰着,差點吐出來。
自從過了五十歲,老爸就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眼看着白頭發一根根往外冒的人了,卻喜歡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奶奶撒嬌。就為這,我和我媽背裏後沒少寒碜他。
吃完飯,媽媽拿了消炎的藥片來給我吃,老爸又在一邊大放厥詞,“吃啥藥啊!藥都是那些醫生用來騙人的!別說我诋毀西醫,圓圓這一代孩子的身體愣是被抗生素給吃壞了!”
“我們家孩子從小看中醫,很少吃西藥。”奶奶辯駁道。
“中醫?”我爸一臉的不以為然,“那更是騙人了!西醫還有點化學效應,中醫完全就是用爛樹根爛草皮來糊弄人的!”
“你這反骨!少在這兒亂說話,吃完飯還不快去上班!想留下來洗碗嗎?”奶奶把抹布扔到老爸臉上。
瞬間,我爸就從廚房裏消失了。
這懶人,一讓他幹活就比兔子蹿的還快。
*****
晴天,太陽很暖,風也不冷。
我躺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看書,曲淩前幾天送給我的<柳林風聲>。
是本童話,故事裏有一只胖胖的田鼠,一只溫和有禮的水老鼠,一只聰慧博學的獾,還有一只喜歡飚車的癞蛤蟆。非常溫暖可愛的童話故事,但是經由曲淩之手送給我,就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童話故事與曲院長,我怎麽也畫不上等號。
爺爺戴着老花鏡在院子裏砸秋天收下來的向日葵花盤。這是奶奶早晨布置給他的任務,他不耐煩用手慢慢摳,幹脆把碩大的花盤往地上砸,而後再将那些四處飛濺的葵花籽一粒粒收進小竹筐裏。
突然爺爺砸花盤的動作慢了下來,他轉頭往大門方向看去,手裏的握着殘缺不全的向日葵。
“老蘇!快點給我開門!”
我撐起身往門外看去,只見曲八爺爺背着手站在門外,山羊胡子翹的老高。
“你怎麽跑來了?不是去廈門療養了嗎?”爺爺将花盤往竹筐裏一扔,慢騰騰地走到門邊給他開門。
奶奶不在家,爺爺帶着曲八爺爺進了屋,連水也沒給想起來給他倒一杯。
“曲爺爺好!”我挪着殘腿,坐正了身子給曲八爺爺問好。
“好好!”曲八爺爺走到我身邊,大手覆在我頭上,掌心裏透出一股暖暖的溫度。“圓圓,腿還疼嗎?”
“嗯,還有一點點,不怎麽疼了!爺爺你坐!”我牽過曲八爺爺的手,請他坐下。
“乖!真是個好孩子!”曲八爺爺嘆了口,擦了擦眼角,扭頭對我爺爺說:“老蘇,這事我知道都是我家兩個孩子害的!你放心,我會給圓圓一個交待!”
“交待啥呀?孩子腿都瘸了!”爺爺不鹹不淡地說。
“我!”曲八爺爺咬了咬牙,“我說能交待就肯定能交待!蘇文同你信不過我?”
爺爺推了推老花鏡,端起茶幾上的紫砂壺抿了一口說,“我哪敢信不過你曲司令啊!你一向是言出必行。”
“你!哼!看在圓圓的面子上,我不和你這老迂腐計較。但我們說好了,我若是真有了交待,你可不許不給我面子,不許駁了我的交待!”
爺爺看着他想了想,或許是覺得曲八給不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交待來,便點頭道:“行,你曲八的面子我什麽時候駁過?”
“哼,你駁的還少嗎?”曲八爺爺氣乎乎地橫了爺爺一眼,“這些年,要是我不主動和你聯系,你連眼皮也不夾我一下!我不就是把你的死對頭王胖子給整死了嗎?為了個死對頭你犯的着這麽對我?”
“咳-”爺爺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說,“曲八,在小孩子面前別亂說話!”
“算了!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等着,我非要交待的讓你心服口服!”曲八爺爺哼哼喘着氣站起身,走到門口又扭頭擠着笑對我說:“圓圓,好好養傷!”
“恩!曲爺爺再見!”我用力對他揮揮手。
“再見!”
爺爺也不起身送曲八爺爺,兀自坐在沙發上發愣。
“爺爺!”
“嗯?”爺爺被我叫的恍然回神。“曲八走了?”
“走了。”我朝窗外努了努嘴,“你也不送送曲八爺爺,我覺得好不過意。”
“唉!怎麽老是跟曲家斷不了幹系呢!”爺爺長嘆了口氣,站起身,重又回到院子裏去砸他的向日葵。依舊是瓜籽亂飛,花盤四濺。
望着爺爺在陽光下閃着銀光的白發,突然很想知道他和曲爺爺之間的故事,除了小時候那個放牛的孩子救了這念書的少爺,在他們年輕時的歲月裏,一定還有許許多多不平凡的故事。
****
下午四點半剛過,我爸就回來了。一進門水也不喝話也不說,哆嗦着在沙發上拱成一團。
“爸,你怎麽啦?”我坐在軟靠椅上動彈不得,不能走到他身邊看他,心裏不禁好奇。
“沒。。。沒事兒!”老爸用力将靠枕抱在懷裏,身子瑟瑟發抖。
“沒事兒你縮哪兒抖什麽呀!”
“唉。。。我。。。我可能感冒了,有點發燒!”老爸一米八零的大男人縮在沙發一角裏發抖的樣子雖然有些可憐卻更可笑。明明是小貓咪才有的動作,他這麽龐大的身軀做出來,效果自然不一般。
“咦?你也會生病啊?”我故意拖着嗓子說,“你不是號稱無敵鐵金鋼嗎?病毒哪裏能近得了你的身!不可能啦,爸你一定是想太多了!”說完我就翻過身去在已經西下的陽光中繼續看我的
。
不知過了多久,爺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老四你蜷那兒做什麽?”爺爺從上衣口袋裏掏出老花鏡,走到老爸身邊仔細觀察,“唔,原來在假裝自己是一只肉包子。”
“我生病啦!我不是裝肉包子!”老爸哼哼地反駁。
“圓圓,我去買報紙,你有沒什麽想吃的,爺爺幫你帶!”
“我要吃蜜棗糕和桂花糖栗子!”
“好!”爺爺拎着布包一搖一晃地出了門。
我偷偷看了看老爸,只見他眨巴眨巴眼睛,癟着嘴,表情有點幽怨。
又過了一會兒,我媽也下班回來了,她看也不看縮在沙發上的老爸,真奔我身邊,“圓圓今天好點沒?我又買了筒子骨,馬上幫你炖湯去哦!”
“好多了。媽,爸說他病了!”我對媽做了鬼臉,伸手指指沙發上“肉包子”。
媽媽別過頭去看了看,對我擠了擠眼睛說:“唉呀,你不知道人家是不會生病的人啊!再說了,西醫是騙子,中醫也是騙子,就算生了病也不能看,只能自己抗着對不對?”
我捂着嘴诘诘偷笑,老爸這次可是撞全家人的槍口上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家裏人陸續歸來。今天是周六,大伯,二伯還有三伯家都會來吃飯,進進出出這麽多人,只有大伯在經過沙發時伸手拍了拍我爸的背說:“老四,你還不去吃飯啊,菜都快被吃光啦!”
“我不餓!”老爸把臉悶在抱枕裏氣哼哼地說,本以為他大哥還會繼續關心他一下,沒想到大伯竟然說:“那正好,我把你那份也吃了!正餓着呢!”
我爸當場就氣岔了。我就在一邊看着,看我爸能挺到什麽時候。
又過了好一會兒,奶奶拿着拖把到客廳裏拖地,老爸看奶奶,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把抓住奶奶的衣襟叫道:“媽!我要病死啦!”
“咦?是老四啊!我還以為是圓圓媽帶回來的一大團爛棉花呢!”
“媽!我頭疼!我高燒!肯定得有四十度!”老爸用力把奶奶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
“喲,真是挺燙手的!那怎麽辦啊?”
“媽----我要吃藥。。。”老爸叽咕了半天,終于說了出來。
“哈哈!”我坐在一邊笑的前俯後仰,對着廚房叫道:“媽,快把藥和水端來吧!我爸說他要吃藥啦!”
就這樣,狂人蘇老四在全家人的監視下,乖乖把他最不屑的藥給吞了下去。
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盡情嘲笑倒黴的老爸,電話突然響了。媽媽正好坐在電話邊上,順手接了電話。
“喂,您好!啊---是您!好好!我馬上給您開門!”
家裏人都轉而看向她,媽媽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說:“曲司令的電話,說他現在就在咱們家門口,讓我給他開門去!”
“曲司令?”爸爸兄弟幾個面面相觑,剛才玩鬧的氛圍一下子消失的幹幹淨淨。
“去開門吧!”爺爺說。我和爺爺早知道曲八會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難道是為了早上說的什麽“交待”?曲八爺爺也太較真了,受傷的事,主要責任在我自己,我家人不會跟他家計較的。
“我去開門!”大伯從沙發上站起來,叫住正要往外走的媽媽。
大伯去院子裏開門,爺爺奶奶也走到客廳門邊準備迎客。看的出來,在奶奶面前,爺爺不敢像早晨那樣怠慢曲八。
院子裏暗幽幽的,我貼在落地玻璃上往外一看,額滴神!大門裏進來一群人!曲八爺爺打頭陣,後面跟着曲市長,林阿姨,逐光老師,還有曲淩。敢情曲家的人全來了!
爺爺奶奶也沒想到曲家竟然來了這麽多人,站在客廳門口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老蘇!你堵在門口幹嘛?早上我來都沒給我喝口水,這次我可是帶着交待來的,你還不快點給我泡壺龍井!”曲八爺爺聲音洪亮如鐘,愈發襯得我家裏人靜悄悄。
“呵。。。呵呵,老曲你這說的哪裏話!快!快請屋裏坐!”還是奶奶反應快,将爺爺扯在一邊,笑着把曲家人迎了進來。
兩大家人見面少不得寒喧幾句,曲伯伯是市長,曲淩算是三伯的領導,說起來又是世交,雖說以前這樣的來往很少,爸爸他們面子上卻一點不能怠慢。客套是免不了的,看似熱鬧地互相問候之後,媽媽和幾個妯娌互相使了眼色,都去後堂泡茶切水果,将這場面避過去。
“好啦,大家都坐下來!”曲八爺爺大搖大擺地往沙發中間一坐,那氣勢比在他自己家還自在随和,“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已經來找過老蘇一趟。”
大家都盯着他看,沒人說話。
“不為別的,就為了圓圓這孩子!”曲八爺爺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我身上。
我摸着打了厚厚石膏的殘腿,不自然地抽着面皮嘿嘿傻笑了兩聲。
“圓圓這次把腿撞斷了,全都要怪兩個人,一是曲淩,一個逐光。”曲八老爺子伸着手指點江山,點到哪兒,哪個人就變成焦點。“早上我和老蘇說了,我會給蘇家一個交待,而且老蘇也親口答應,無論我給什麽樣的交待,蘇家都絕不駁我的面子,一定接受!”
爸爸和大伯他們互相看了看,雖然心裏疑惑,卻又不好發話,只能看着爺爺。
“其實,”爺爺坐在曲八身邊,終于忍心不住開口道:“圓圓這次受傷,主要責任還在她自己,我沒并有責怪別人的意思,老曲你不必。。。”
“你不責怪是你的事,我要交待是我的事,”曲八打斷爺爺,伸手攔在他面前說:“老蘇,咱們倆幾十年風風雨雨,我是什麽性子,你最了解。今天,兩家人都在,我就把這事給交待清楚了。曲淩,你過來!”
曲淩一直低着頭,聽了曲八爺爺的話便走到他身邊。曲八爺爺把他拉到我邊上,指着我的鼻子說:“你害圓圓跌殘了腿,這一輩子,你都得好好照顧她!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或是生出什麽二心來,我就把你的兩條腿都打斷了!”
“啊?”
“啥?
“什麽?”
屋裏一片驚叫聲,此起彼伏,我更是比被雷霹了還要抽筋,整個人都被曲八爺爺扔出的重磅炸彈給炸糊了。不僅是我,蘇家的人全被炸糊了。
“老。。。老曲。。。”爺爺鼻子上的老花鏡已經掉到了下巴上,他怎麽也沒想到曲八給他的交待這麽厲害,“你。。。你別亂開。。。開玩笑!”
“我開玩笑?”曲八爺爺眼睛一瞪,山羊胡子又翹上了天,“我這一輩子,從來沒和你蘇文同開過玩笑!莫不是你當我早晨說的話是在放屁?”
“你!”爺爺急了,“我以為你說的交待最多只是送送水果,誰想到你要送個人來!”
“誰送人來了?”曲八爺爺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把圓圓接到我們曲家照顧一輩子。老蘇啊,反正女孩兒大了總要嫁人,你把圓圓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我家曲淩!”
“我不同意!”爺爺氣的一把摘下老花鏡。
“那你早上說的話是在放屁?”曲八爺爺不是文人,說話不顧斯文,把我爺爺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答應了我的事,從來沒人敢反悔的!”曲八爺爺得理不饒人,轉身看着奶奶說:“齊老師,你一向是最講信用的,你不會讓你家老蘇做這種沒品的事吧?”
“這。。。這。。。”奶奶被雷的七葷八素,還沒轉過神來,哪裏對付的了曲八。
“你看!齊老師都說你不能不講信用了!你還敢和我說不同意?”曲八洋洋得意地大聲宣布,“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個月十八號是好日子,我家在西花苑擺酒,咱們兩家好好會會親,也算是給兩個孩子定個婚!”
“曲司令!”我爸急地站起身來,卻被身旁的曲市長拉了袖子。
“老四,想不到你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女兒啊!”曲市長笑眯眯地對爸爸說:“長的和你挺像。想不到啊,咱們兩個竟然要做親家了!以後該多走動!”
“我――”爸爸脖子都急紅了,曲市長還是不讓他說話,“別争啦,我家老爺子的脾氣還不清楚嗎,蘇老爺子上了他的套子,正得意着,怎麽都不會讓步。放心,我家裏人都喜歡圓圓,曲淩也配得上你女兒,還是把這事兒往好了想吧!”
“我們這就不打撓,先走了!”曲八指揮了曲家的一幹人等往外走,臨走前又踱到我面前說:“圓圓你好好休息!爺爺過兩天再來看你啊!”
“曲。。。曲八爺爺,我只是骨折,不算殘廢,您不用讓曲院長照顧我。。。一輩子的!”眼看着家裏人都沒法說話,我硬撐着頭皮擠了幾句。
“傻瓜!”曲八爺爺忽然蹲到我身邊笑着掐了掐我的臉說:“爺爺是為了你和曲淩好。相信我,你們會幸福的!乖乖聽話!”
“我。。。”我委屈地看了一眼站在曲八身邊的曲淩,他依然低着頭,完全看不清表情。
曲家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屋子被炸的外焦內嫩的蘇家人。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